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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受,我装的(97)

作者:鸽了泡汤 时间:2021-09-22 12:35:04 标签:系统 甜文 穿书 爽文

  不到一个小时,手术灯熄灭,大家不由自主都站了起来,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宋时清的病床从里面出来。

  而当大门缓缓打开,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只有尚未脱下手术服且满身血污的陈医生。

  -

  从宋时清因为突如其来的并发症被送进急救室进行抢救,到送进重症病房监护,再到因心跳骤停再次急救,全程不超过二十个小时。

  在这个过程中宋含章只在两次从急救室到ICU的路上见过宋时清的面。

  并且老爷子还是全程昏迷的情况下,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宋含章,没有伸手摸摸他,也没有叫上一声宋含章的名字,或者骂他一句臭小子。

  仿佛重要的人离开时,连老天都会替你感到悲伤,老爷子下葬头一晚下了一夜的雨,到了第二天都没有停。

  春雨淅沥,空气中水雾弥漫,原本回暖的天气也落了下去,比真正的冬天还要冷。

  淳乐水同样一夜没睡,他站在窗边看了一夜的雨,也看宋含章在院子里给外公那些花松了一夜的土。

  他以前从不做这些,至少淳乐水没有看到过。

  所有人都以为宋含章才是那个最先崩溃的人,毕竟从急救开始他就一直处于一个无限紧绷的状态,但他除了在那时候显得慌张且恐惧外,在外公真的离开后,却一反常态地冷静。

  把差点哭晕的徐姨从地上扶起来,让许叔送回家的是他。

  处理宋时清遗体的也是他。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帮宋时清擦洗的身体,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再送进了殡仪馆,最后又是用什么心情将装有宋时清骨灰的坛子抱回来的。

  淳乐水只记得他冷静且猩红的双眼,但宋含章全程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大概人在痛到一定程度后,身体就会开启自我保护的机制,也就不会痛了。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也不会有人在他失眠梦魇的时候轻抚他,也不会有人替他擦掉脸上的眼泪,更不会有人对他说我永远在你身后。

  宋含章浑身都湿透了,他却好像毫无察觉,收起带泥的小钉耙后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他知道淳乐水一直站在窗边,如同淳乐水知道他一夜没睡。

  外公去世到现在几天时间,他们一直没有说上话,宋含章忙着处理后事,淳乐水在陷入了一天宋时清离世的错愕后,迅速地调整好心情,重新回到剧场。

  他当然也很难过,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放纵自己去伤心。

  淳乐水换上黑衣黑裤,拉开门,和同样一身黑的宋含章四目相对。

  人们参加葬礼时总会不约而同地选择黑色,除了表达对逝者的哀悼,还仿佛把沉痛的心情穿在了身上。

  宋含章应该是洗过了澡,或者也只是单纯地把被雨淋湿的头发吹干了。

  许叔也在宋时清离开后快速地调整好心情,唯一没有从其中走出来的只有徐姨,她经常做饭做到一半就掉眼泪,也经常因为餐桌上的突然空缺出来的主位而哭泣,就连此时她从房间里出来也明显一脸哭过的泪痕。

  老爷子在这栋不算特别豪华的别墅里生活了好几十年,屋里每一处都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四人站在客厅里相对无言,最后还是许叔先说了声走吧。

  大家抬步往外,宋含章落在最后,他没有动,直直盯着墙上才挂上去的全家福。

  淳乐水回头时他正好转身,两人对视一眼,均没有说话。

  一辆一辆黑色轿车驶入陵园,空中撑起一片黑伞,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伞面,顺着伞珠滴落炸在地面瓷砖的缝隙中。

  伞下的人除了露在外面的脸和手,都是黑色。

  整个墓园就只有三种颜色,迎接春天而发出嫩芽的树木的翠绿,代表死亡的墓碑和压得很低的天空的闷灰,以及沉默的被活着的人穿在身上来悼念死者的无声的黑。

  然后这些颜色,汇聚成了放在外公墓碑前没有未来的白。

  一束束的白菊被雨水打湿,颤巍巍地发着抖。

  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都会对宋含章说一声节哀,然后又在离开时悄悄讨论上两句,说宋含章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伤心,怎么全程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简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宋含章胳膊。

  宋含章倒是回头安慰他了一句别担心。

  送走所有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宋含章身边终于静了下来,他让许叔他们先回去,他想去陪一陪外公。

  雨还在下,水流浸如草坪,踩上去有些发软。

  淳乐水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外公离世的事实,但当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痛。

  他不明白,明明在贱受的记忆中,外公还在他死前来探过病。

  为什么他却没有撑过术后的危险期。

  淳乐水驻足在草坪上,没有再往前。

  细密的水将空气晕染出一层薄雾,勾勒出一个朦胧的人影。

  在淳乐水视线正前方,有人蹲在外公的墓碑前,是宋含章。

  宋含章举着伞,却没有遮住自己,反而在墓碑上方。

  他也没有和外公说话,就是沉默着,单膝跪地地蹲着,扯着衣袖去擦碑上的水渍。

  淳乐水静静看了片刻,才缓步上前。

  头顶的雨突然消失,宋含章茫然抬头,然后顺着突然出现的伞顶将视线转到淳乐水身上。

  淳乐水屈膝蹲在他身边,将伞撑在两人中间。

  学着宋含章的样子拿衣袖去擦碑面上的雨水。

  四周悄然无声,只有雨打落在伞面的声音。

  宋含章盯着淳乐水看了片刻,在对上淳乐水微红的眼眶时别开眼。

  淳乐水指尖冻地发红,他停下动作,轻抚着碑面。

  【好冰啊。】

  宋含章呼吸一窒,连手都顿了一下。

  之后淳乐水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里外都没有。

  直到把墓碑彻底擦干,宋含章留下了自己的伞,准备叫淳乐水离开时,他才发现淳乐水这么久没出声,是因为他忙着流眼泪。

  就是无声的哭,除了不断滚出眼眶的泪水,再无其他。

  以前他在宋含章这里受了委屈,总是会先红眼眶,眼泪要掉不掉地包在眼睛里一副隐忍的模样。

  在外公面前也是这样,然后等到宋时清询问就仿佛憋不住一样,一边哭一边说没有不是。

  那些眼泪有一半都是假的。

  但此时他的眼泪却是真的伤心。

  淳乐水这段时间仿佛格外钟爱各种高领的毛衣,保暖的同时又衬得他那张脸格外的小。

  而今天的黑色毛衣,也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的白,白到像是一件易碎品。

  大概是宋含章盯着他的时间太久,淳乐水拿手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宋含章,你如果难过你也可以哭。”

  宋含章一言不发地抽走他手上的伞站起来,伸手要拉他。

  淳乐水蹲了太久,非常小心地嘱咐他:“慢一点。”

  宋含章眼神中带着点询问。

  淳乐水解释:“你也知道,我现在有点贫血。”

  他把手放进宋含章掌心,两人的袖子都湿透了,冰凉指尖碰在一起那一瞬间,又让宋含章想起了落水那天晚上。

  他依言放慢了动作把淳乐水拉起来。

  两人共撑一把伞上了车,淳乐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小憩。

  他昏昏欲睡,突然被宋含章叫醒,淳乐水以为到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还在路上,他看向宋含章,后者只对他说了三个字。

  “不要睡。”

  淳乐水:“?”

  他没有理他,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宋含章叫他:“淳乐水。”

  声音带着点旁人不易察觉的慌张。

  淳乐水很想骂他,但在忍了,一是此刻没有心情,二是现在没有精力。

  他掀开眼皮,宋含章还是那三个字:“不要睡。”

  “为什么?”淳乐水问,不让他睡觉,总得给他个理由吧?

  但宋含章什么都没说,将脸转向了窗外,他不知道的时宋含章一直在透过车窗上的倒影观察他,淳乐水一旦闭上眼睛要睡觉,他就一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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