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往后有着怎样充满危险的前路,他希望能和时景苏携手共进。
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会将他牢牢护在身后,出了什么事情,有他负责解决。
他会将时景苏照顾好,不会让时家的父母担心害怕他会对他们的儿子不好。
他在这里可以做出承诺。
一辈子的承诺。
领证的事可以去国外。
婚礼也可以再来一次。
即使得不到旁人的祝福,他也不需要,日子是他们两个人过的,他爱他就够了。
至于时景心那边,在他得知时景苏替嫁的身份后,已经派人对时景心进行调查。
加上最近娱乐圈公开的霍司宇的那则爆炸的新闻,即使时景苏因为怕伤到他的自尊,没有说出时景心真正逃婚的理由,他也已经猜出七七八八。
楚砚冬的眸光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可能再过不久,你就要再多个影帝女婿了。”
什么?
林菁月又是一惊,信息量太大,让她措手不及。
几乎是抖着手,林菁月立即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时迁的。
时迁最近已经不在海市了。
没能找到女儿,给他带来不少的打击。
信息应该不会有误,但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中,要想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重重。
时迁在忙着处理公司业务上的事情,正烦着。
林菁月的一通电话打来。
他尽量平心静气地接起电话:“喂,怎么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吗?”林菁月有点小小的抱怨。
不过今天,她打电话给他,还真是有事。
本来是想用视频通话和他联系,但临了,林菁月转变了思路。
她怕时迁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仍然不敢相信。
“老时,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激动啊。”林菁月尽量温声细语与他通话。
时迁心里咯噔一声,有多久,林菁月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什么事?”他心中警铃大响。
难道是家里有讨债的人上门砸场子?
还是公司那边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公司应该不可能。
林菁月从不过问公司的事情,而且有他看着。
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不会是……
时迁并不知道现场有时景苏、楚砚冬等人在。
只震惊道:“不会是小苏掉马了吧?!”
林菁月沉默。
掉马是掉马了。
但比掉马还要严重。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楚砚冬那边是不是来问话了?”
林菁月支支吾吾的:“呃、嗯……嗯。”
“比这还要糟糕?”时迁小心试探。
林菁月硬着头皮迎上楚砚冬冷冰冰的目光,吞了口唾沫:“也、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相反,是很喜庆的事。”
对不起,楚砚冬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快把人吃掉一样的吓人!
时迁轻呼出一口气:“是喜庆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非得吓死我……”
“吓死我”几个字话音没落,就听林菁月在话筒那边一字一句说道:“楚砚冬知道小苏的男人的身份了,两个人在一起了。”
“嗯?”
“嗯”声之后,只剩下漫长无尽的沉默。
时迁倒置一口气,听声音,好像险些晕过去。
上头,这个消息真的上头!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时迁刚要开口,话筒那边已经传来一声动人心扉的“爸!”。
说的那么快速激动,不拖泥带水,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听声音低醇浓厚,如同动听性感的大提琴音,不是小苏发出的声音,那么就只有……
时迁的声音都开始抖。
又是一声高亢激昂嘹亮的:“爸——!”
估计这辈子,楚砚冬就没用过这么嘹亮兴奋的声音说过话。
时迁这下是真的差点晕了。
听筒那边,能听到时迁好像被人搀扶住的声音。
身旁还有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时迁的秘书忙说:“时董,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时景苏沉默:……
看来这个消息真的太过刺激,以至于时迁和林菁月都难以接受。
他轻轻望一眼楚砚冬,楚砚冬雷厉风行的态度,让众人都有些应接不暇。
那声声抑扬顿挫的“爸”,时景苏真的怀疑是不是他产生了幻觉。
这……居然是从楚砚冬的口中传出?
认真的吗?
惊喜,真的是惊喜,又惊又喜。
终于,惊喜过度的时迁突然“盒盒盒”笑出声来。
笑得极为怪异。
时景苏都怕他被刺激过度,会不会就这么疯了。
“你说什么,你说楚砚冬和小苏在一起了?”
“你在骗我吧?”
“怎么可能呢?”
“小苏是男的,楚砚冬也是男的。”
“他们两个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停顿几秒,时迁又说:“楚砚冬不可能喜欢小苏,他们两个不可能。嗯,不可能。”
“你少给我开国际大玩笑,楚砚冬喜欢女人,小苏也喜欢女人,两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怎么可能走在一起。他们要是在一起,我把我头拧下来踢皮球。”
那就像是自我安慰一样的自说自话。
连林菁月都快听不下去了。
真实的理由是,她快被楚砚冬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神吓得神魂俱灭了。
“是真的。”林菁月想求时迁别再说了,“你也听见了,楚砚冬就在现场,别再自欺欺人了。”
“要不,”她小心翼翼试探,“我现在开个视频,让你看看他们?”
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对话,时迁立马拒绝:“不!别开视频,我不接受!”
时景苏:……
以前怎么没看出他的这个爸爸,像个老顽童一样,也会耍赖皮呢?
楚砚冬终于开口:“爸,不管你接不接受视频,事情已成定局,这声‘爸’,我总归是要叫的。”
时迁:“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时景苏差点“噗”出声音。
被称作“王八”的楚砚冬,脸色也是一僵。
再这么说下去,可能时迁就要大喊着说道:“你不要过来啊!”
终于,楚砚冬坦诚道:“我依然还是您的女婿,身份背景没换。”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楚砚冬:“只是这个太太的位置,由原本的时景心,变成了现在的时景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楚砚冬:“……”
楚砚冬嘴唇一抖:“您还是我的岳父大人,您的太太,也依然是我的岳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样一来,时家的欠款也可以一笔勾销,再也不计,往后时家遇到什么困难,都有我在背后一力支持,并且承担。”
“不听不听,王……”
沉默,是无言的心动。
楚砚冬笑了:“对时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依然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帮的地方,我绝对会鼎力相助,全力以赴。”
“但是如果,我们不再是一家人,时家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再去插手和干预。可能时家要重新面临公司破产、偿还债务等岌岌可危的状况。”
“您二老年纪已大,应该是享福的时候,再去背负那种高额的债务以及让人窒息的压力,对于您二老来说,不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吗?”
“我也是舍不得二老的身体状况,都这种时候了,别人家早就开始享清福,没事喝喝闲茶,和朋友们小聚,到处旅旅游,养养鸟,钓钓鱼,生活快乐逍遥,奋斗的事,该交给小辈来做,年轻人不苦,还让老一辈来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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