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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看到的时候都觉得那是头发了。”何中显也跟着道。
“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要下水看一看才行。”张天养道。
说起这个，何中显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不管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在水中无疑是它的主场，下去肯定是会遇到危险的。
他们两个严格说起来都不是那种战斗型的修士，最擅长的也都不是捉鬼降妖，这要是下去一个不小心还可能翻车。
可不下去的话，以他们的手段还真解决不了水里的东西。
毕竟码头为了方便船只停靠，挖的都非常深。
那东西躲在水底，他们在岸上距离那么远的距离就算想攻击也没办法。
“二师叔，让我来试试吧。”宋岫白忽然开口说道。
“不行！”
何中显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水里太危险了，我们另想办法。”
“我一个朋友那边有能够避水的法器，等下我就联系他。”张天养也跟着道。
“我不用自己下水，让小纸人下去查看情况就行。”宋岫白说着便把小一给叫了出来。
小纸人从他的领口中冒出头来，小脑袋蹭了蹭宋岫白的脸颊，上面的两个代表眼睛的小圆点此时弯成了小月亮，那种开心是任谁都能够看出来的。
“小白，你让它下水行吗？”何益看着小一有些迟疑的问道。
“没事，小一不惧水火的。”宋岫白摸了摸已经坐在他肩膀上的小一道。
“那就麻烦小白了。”楚北钦是听楚大说过这小纸人有多厉害的，当即便道。
他作为主人都发话了，又不是宋岫白下水，不论是张天养还是何中显自然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于是一行人离开仓库来到水边。
因为之前的事，大家都不敢靠得太近，就只有何中显不放心师侄，跟着宋岫白一起往前多走了几步。
“小一，你去水里检查一番，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抓上来。”指尖凝聚了一团银白色星辰之力渡给小纸人，宋岫白叮嘱道。
吸收了星辰之力的小纸人干劲十足，对着主人拍了拍小胸脯，便从他的肩膀飘落下来，直接没入了水中，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到水底的情况？”楚北钦这会儿走过来问道。
“可以。”
宋岫白说着，便带着他离开了水边一段距离，随即双手掐诀，一道水流从水中腾空而起，在水面上凝成了一道八仙桌大小的水幕。
随着手中法诀变换，水幕上荡起阵阵涟漪，接着便有画面出现。
众人定睛一看，那画面中赫然是一个在水中划水的小纸人。
别看小纸人只有巴掌大，但下潜的速度极快，小短手一扒拉，就直接往下窜了一大截。
没多一会，就已经来到了水底。
水底太阳光根本照射不到，水幕中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小纸人身上散发的银白色的光芒照亮的周围一小片范围大家能勉强看清楚。
不过通过周围的环境能够确定，小纸人现在确实是在水底。
此时它正穿梭在水草之间，偶尔大家还能看到半陷在淤泥里的很多东西。
有些是被随手丢弃在河里的垃圾，有些则是尸骨遗骸。
这个年头人命不值钱，上海人那么多，哪天都会消失几个。
这些人的尸体大部分的归处都是河底，毕竟尸体随意丢弃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掩埋又太费事了，绑上石头丢到河底是最简单的做法。
反正这些尸体在河底用不了多久会被鱼虾吃个精光，剩下的骨头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人认出来。
第167章 民国成为玄门大佬24
别说, 在这样漆黑的河底，一个小纸人默默的往前游着，时不时的路过一些残破的瓷片、朽木以及水草间的森森白骨, 这画面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还好他们在岸上看得人没有胆子小的, 就算害怕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呢，倒也不会因此失态。
就在小纸人在水底游荡的时候, 出现了变故。
就见原本安静的水底，有一个水草忽然莫名的晃动了一下。
动静不大，但水底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就导致有一点不同都会非常显眼。
岸上的众人看到这样的变化，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而水底的小一也发现了那与众不同的水草, 调转方向游了过去。
那水草距离这边并不远, 小纸人转眼间就到了那里,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 这里的水草比别的地方都黑上很多。
而且这些水草相互纠缠在一起, 团成了一个莫约一米高的大球。
这些水草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 时不时的还会游动, 看起来就像是团在一起的头发或者蛇, 总之渗人的很。
岸上不少人见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纸人却丝毫不怕，就见它游上前去, 用银色光芒包裹着小短手在那水草上戳了戳。
那水草似乎非常惧怕星辰之力，那一小片水草倏的一下都散开了。
见星辰之力有效果, 小纸人身上银白色光芒大盛, 直接笼罩了整个水草球。
伴随着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声音, 那些水草扭曲挣扎着四处逃散。直到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那个大球之中居然还藏着其他东西。
等到所有水草都散开了，小纸人也落到了中间的东西上, 众人也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么。
“是喜乐坊之前的头牌歌星夜昙！”
“怎么是她！”
“她不是前段时间嫁人了吗？”
“我前几天还看到她呢，怎么死了！”
只是看了一眼，便引起了一片惊呼声。
因为被水草包裹的是一个铁笼，而笼子里正关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
那女子蜷缩在狭小的铁笼中，从她裸露的在外的皮肤上，能够看到很多烫伤以及鞭子抽打的痕迹，很多蔓延到衣服中。
想也知道，被衣服包裹着的地方，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十根手指也是血肉模糊的，透过伤口都能够看到森白的指骨。
最让众人惊讶的还有她那微微长着的嘴，小纸人游过到她脸庞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她口中空空如也，连本来应该存在的舌头都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宋岫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不认识夜昙可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忍不住心生不忍。
听那几个伙计的话，夜昙刚嫁人没多久，现在却沉尸河底，而且看情况还是被凌虐后，关进笼子里活活淹死的。
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实在是有些过了。
“让人查一查！”楚北钦这会儿也冷下脸来，对着楚大吩咐道。
喜乐坊有他的一份，夜昙这些年没少给喜乐坊赚钱，就算嫁人了也是半个自己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还闹出这么大的麻烦，连码头都受到了影响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是。”
楚大应了一声，就低声吩咐起之前的中年男人。
那人一路小跑着就离开了，显然是去安排人查夜昙的事了。
这个时代又没有网络，想要查清楚一切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大家的当务之急是把下面的处理了。
“尸体在水里应该有几天了，看着却没有任何变化，肯定是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我让小一先把尸体捞上来再说。”
见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宋岫白只得开口道。
“好，麻烦小白了。”楚北钦道。
宋岫白对他点了点头，便开始在心底吩咐起小一来。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小纸人干劲十足。
当下不再围绕着夜昙的尸体转圈了，而是开始清理一些还残留在铁笼上的水草，以及笼子底部被淤泥包裹的部分。
就见它一个人忙不过来，便身形一晃，便有十来个和它一样的小纸人出现。
这些小纸人几个去清理淤泥，几个去清理水草，分工明确的很。
等到清理的差不多了，十来个小纸人便围绕着铁笼，伸出小短手抱着铁笼上的一根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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