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攻妄想复合（快穿）(9)
过去从未有过的愧疚感，仿佛也在一瞬间袭上了心头。
最早的时候，小奕的心里状态根本就不能接受那种事情，他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哄着好不容易让他快要接受了，可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王立去世，被他哄了半年的小奕瞬间被打回原形，张青也已经失去耐心了。
王奕很好骗，他完全可以在外面发泄，从来就没为他守身如玉过，就连结婚的那天晚上，都是他借着公司急事的名义，跑出去和连墨共度的。更何况王立过世后，小奕的精神状态连带着面色和身体都开始变得差劲，他就越发没有念想了。
他后来的二十四孝老公都是为了公司忍辱负重地哄，但却再也提不起一丁半点的兴致，更何况他有了连墨，和连墨比起来，王奕那副一天到晚目光里充满了抑郁不快的脸他根本看都不想看。
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他和小奕光是近距离接触，都能让对方红了脸的模样，如果真的做起来，那模样……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瞬间又想起了刚刚在大厅看见的，小奕和蒋琛之间的互动。
张青不得不承认，他都快嫉妒疯了！一想到小奕这副从来没有被他看过的样子已经率先被别人看了过去，他就觉得心里闷的要命！蒋琛比他好到哪里去了？蒋琛比他还有钱！就肯定比他还乱！小奕为什么会和他走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张青就觉得无比烦躁，而更让他无法冷静的是，刚刚脑海中幻想的有关小奕的片段，竟然让他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隐隐有了反应。
“我脏？”张青抑制住心里的欲/望，冷冷地看了连墨一眼，“你这些年拿到的成就都是谁给你的？你自己卖身求荣，现在想说我脏？连墨，这些年我对你够好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张青说完，转身就要走，他想见小奕，刚刚敬了一圈酒回来突然就找不到人了，本来还觉得奇怪，就被连墨拉进了这里，他跟着来确实是想干脆说清楚。但刚刚……刚刚的场景无法控制地从他脑海中晃过，这个念头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眼前胡闹的连墨更是和印象中极其不符，他根本就不想多看见他一刻。
甚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人，对小奕那么残忍，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人，选择放弃小奕？
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青转身就走的模样，似乎是不能相信他竟然可以走的这么果决，连墨握紧了拳头，尖声道，“张青！你敢走出这扇门！”
---“我保证让你后悔！”
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张青明显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墨气急败坏地说完那几句话之后，紧接着就打了个电话，说话时很觉得不行，完了就挂断电话出去了。
于是，这里就重新只剩下了顾衍之和……从刚刚开始，脸色就极其不好看的蒋琛。
顾衍之饶有兴趣地靠着墙壁观察着对方的面色，发现这家伙只要听见张青提到自己，脸色就会黑一分，说到是他爱人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但再怎么难看，也比不上最后听见连墨打电话安排下药时说的话，藏都藏不住。
一直等到这个小空间里重回安静后，顾衍之才冲蒋琛眨了眨眼睛，“好巧啊，你也来上厕所？”
蒋琛盯着他看了一会，扭开了目光，他没办法告诉面前的青年，是因为他离开宴会大厅太久，他才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的，再加上刚刚听见的内容，心情实在是有些阴郁，完全不想说话。
“还有五分钟竞拍就要开始了，我先回去了？”顾衍之冲蒋琛笑了笑，虽然他现在非常想扒掉对方的裤子，但顾衍之一向比较信奉你情我愿，再加上正事当头，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
“……他说的事情。”指的当然是连墨暗中喊人下药的事情，蒋琛说的有几分不自在，他和青年是第一次正式接触，单独说话也好像是第一次，就这么直接地干涉询问别人的事情似乎很不妥，但他忍不住，顿了两秒后，对上青年的目光，“你打算怎么办？”
一想到刚刚那个明星想用那么肮脏的手段来对待魂牵梦绕了自己好几天的青年，蒋琛就觉得止不住的烦躁，他十分想要帮青年把这个麻烦连同那个明星一起解决掉，可……他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做这件事。
于是瞬间就更不爽了。
“啊？”顾衍之故意拉长了尾音，在注意到蒋琛抬起眼眸里闪过的刹那间的纠结，只觉得对方可爱极了，十分遗憾竞拍为什么不是一个小时后举行，一边收起了娱乐对方的心思，“那个的话，没事，我会搞定的。”
你拿什么搞定？这几天已经把青年的背景调查的干干净净的蒋琛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青年的确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也的确有点城府，但双拳难敌四脚，那个小明星后面的势力很明显不是青年刻意摆平的。
蒋琛的面色其实崩的很紧，这是常年积累下来的职业经验，正常人都没办法从中间看出什么端倪，但顾衍之是谁？他看人的脸色一流，所以哪怕只是转瞬之间，他都捕捉到了对方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心，哦不，可爱。
把手收回来，顾衍之掐了时间算算，他还有四分钟的时间可以调戏一下眼前人，于是歪了歪脑袋，“你很关心我？”
蒋琛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没说话，双眸黑的仿佛在酝酿什么即将来临的风暴。
顾衍之觉得自己这把柴加的可能不够大，于是又接了一句，“那不然这样，我要是感觉自己情况不对劲，就给你打个招呼，你来接我？”
他是不会去问什么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你图个啥，你不觉得我前后反差很大这种问题的，在顾衍之看来，投入情感之类对他而言是完全不被允许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蒋琛是怎么看他的，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咬到这一块五花肉，和他的任务能不能完成。
蒋琛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这个要求应不应该答应，看顾衍之的眼神都变得很不一样。
就在顾衍之的脑补活动已经开始策马奔腾，为自己即将调戏到蒋琛而兴奋的时候，蒋琛突然说道，“我能得到什么？”
---天啦！
顾衍之在心里惊了一下，还有比这更闷骚的人吗！成年人！我要被下药了，让你在我被下药之后来接我，你说你能得到什么！
“我不接受当炮/友。”就在顾衍之思考要怎么文明地说出我们可以打一炮这样的句子时，对方却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突然靠近了他一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快，身高差形成的压迫感连带着他本身的气场一起，让顾衍之忍不住抬起了头。
什么？
不接受当炮/友什么意思？难道我为了跟你打一炮撩了你一晚上，你却想和我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回到标题，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小老婆太多不是好事
“狗子，你说我是不是应不应该报警？”顾衍之在厕所里发了足足有一分钟的呆，才好不容易心惊胆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非常不开心地问道。心想，炮/友这玩意被蒋琛说的好像很低级，但你也得硬的起来才行啊，就好像之前夜总会的那个都硬不起来……他看上去就这么禁欲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最好不要，其实谈恋爱也可以打炮，和你的初衷一样。”系统好心地提醒道。
“欺骗感情不符合我的美学。”顾衍之十分正经地说道，他话音一落，那头的主持人就走上了台，甜美的声音随着大厅灯光的一同变换，气氛登时一变。
七点四十五，宴会主办方的晚宴重头戏，模拟竞价，准时开始了。
这是国际珠宝大赛每一次都有的赛前助兴活动，每一届大赛的时候，主办方都会邀请一些在珠宝设计相关方面的企业家，资深设计师，还有对珠宝喜爱程度很高的明星收藏家之类的人士前来。
尤其是这一届，因为最大赞助商是UR这样的大型跨国融资公司，手下有无数数不胜数的珠宝店，光是受到它的影响，前来的企业家就已经非常多了，还有一些世界有名的资深设计师，珠宝设计的狂热爱好者，以及像连墨这样的明星，都有不少。
而通过他们的知名度，主办方也可以邀请到更多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企业家，让他们关注赛事上的每一个设计师和作品，让每一份有价值的作品，都恰如其分地发挥，是珠宝大赛的宗旨之一。
那边媒体准备进行拍摄的同时，设计师也被统一带到了大厅的另外一个区域，海选出来的名次暂且不论，商家愿意为他们出的价格，才是现在每一个设计师最焦心的。
“话说回来，如果海选出来的图纸名次和企业家模拟竞价的名次相交太大的话，之后想翻身都不行了吧？”之前就已经围在一起的陈楠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冲旁边的好友说道。
“嗯，我看见那几个教授好像都对凯尼和瑞昂的作品比较感兴趣一点，那个姓王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嘛。”另外一个讥笑了一声，目光看向依旧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衍之，“请了一堆水军在微博上闹出那么大阵仗，这个时候要是突然来个大跳水，到时候哭都没人看。”
其他几个相互看了看，也纷纷点头，他们中间就算有些人和王奕从来都素未谋面，亦或者是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成见，但是当群体中有一个人站出发表一种观点的时候，剩下但凡不想被孤立，且没有扭转话风亦或者是独立离去能力的人，都会不自主的选择站队。
很快，就有人接嘴道，“是啊，那图纸看上去好像还行，但用玉设计哪个设计师没想过啊，他也不想想出品多难，这样的首饰要生产出来，光是玉的斑驳纹理就够让人头疼的了，难不成用假玉么？”
陈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涂得漂漂亮亮的手指甲，怪笑了一声，“说到假玉，这个可是他们乔奕石玉的强项啊，人家还说不定真能做成呢。”
陈楠一番话，顿时让周围几个一直吹捧她的人低笑起来。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们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玉想要用在首饰中，保持玉独有的沉淀剔透感，还可以批量生产，本来就是一个难题，这个顾衍之并不是没有考虑过。
这也是珠宝大赛会设计实物比拼，和企业家内投的原因，有太多图纸上让人挪不开目光的作品，难以被做出同等或更高质量的实物，更别提是大批量的贩卖了，就好像顾衍之交上去的这一份设计，看上去好像光彩夺目，但制造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而这个难题，肯定不光设计师想到了。
蒋琛在偶然听见两句闲言碎语后，目光里忍不住带着几分深沉，有些担心地朝甜品区的青年看去，可当他看见对方拿着新的零食慢悠悠吃的一本满足，时不时朝他这边看一眼的小模样时，瞬间忍不住低笑出声了。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
敢顶着这样一幅乖巧的皮囊走进黑玫，在乔奕石玉最难的时候出现并且站在媒体面前，从近来开始接收到那么多带着颜色的目光都至始至终坐在那边丝毫不为所动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指手画脚就自乱阵脚？
更何况，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是笃定会在这个领域发光的人，再看了一眼台上的设计，和周围凑上来想和他讨论的言论时，蒋琛目光里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柔和。
尤其是他目光才稍微停留在青年身上久一点点，那边的人就立刻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猫似的转过了头来，发现是他的时候，甚至还冲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让蒋琛的心里柔软极了。
他的心是柔软了，顾衍之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才不是什么劳什子心电感应，根本就是因为蒋琛这个人太渗人了，他的目光一旦扭过来，顾衍之就会立刻感受到。
而且他还没有习惯这家伙的目光，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在感觉到他那灼灼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他都穿了这么多个世界了，还是第一次有谁光是眼神就能给他一种这么……不安全的感觉。
也说不上不安全吧，顾衍之思索了很久，都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而且他总觉得这种目光的感觉很熟悉---黑玫酒吧！
顾衍之想起这个地方后，登时浑身一震，难道那天蒋琛也在，连带着不好的回忆一起蜂拥而至。忍不住小声地在心里抱怨道，“狗子你说，这次是不是因为你太败家了，弄得我抵抗力都低了这么多啊？”
“……这个锅我不想背。”系统很无辜，表示他也没见过这么“能干”，一次任务都完成不了的宿主。
“冷血，无情。”顾衍之哼哼道，“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的我告诉你。”
……说的好像你找的到一样，系统默默做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不再理他了。
“我相信大家一定和我一样，非常好奇企业家们的内投会是什么样的。”台上的主持人小姐冲下面眨了眨眼睛，“但是我们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所以希望在场的设计师们，和通过直播间正在关注这场竞价的观众们能够耐下心来等待。”
“并且在这里，我还需要再强调一次，本场竞价，将会把前三位企业家的出价数累计起来论高低，并且为了防止恶意加票，在最终决赛时，如果没有更高的出价的话，如果设计师的同意，则将会要求本场模拟的最高出价者务必以其本场出价购买走哦。”
说到这，主持人的耳麦里似乎传来了点声音，她好看的双眼微微一弯，“那么，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接下来会让媒体们，逐个采访这一次前来参宴的嘉宾们，看一看他们的评价如何。”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所有因为之前各种舆论而关注这场赛事直播的观众们当即就被切了镜头。
第一个出现在镜头前被采访的嘉宾，是M国的女星薇薇安，她主演的国际动作大片，曾经在C国广受好评，镜头切过去时，她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首选，我必须得表示米思琪小姐是我的百分百女神，”薇薇安冲镜头双手合拢，做出了一个崇拜的动作，“所以对于凯尼这一次的设计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我认为它的潜力非常大，也非常美。但那是我身为米思琪小姐的铁粉说的，事实上，我认为对于凯尼而言，这次的设计并不够好，因为在我看见设计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这是米思琪小姐的徒弟’，而不是‘这是凯尼的设计’，所以，比起永远带着米思琪徒弟的头衔，我还是真诚地希望并且期待凯尼可以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绽放。”
说到这，薇薇安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道，“所以如果要我选的话，我会投给王先生的设计，虽说我对玉不是非常了解，但这个设计真的非常漂亮，而且十分适合白皮肤，可以显得非常有气质，而且这个流水线的设计如果挂在脖子上的话……现在还没有实物，但是光想象一下就觉得美爆了，所以，真的有厂家开始出售的话，我想我会是第一批购买者之一。”
在她之后发言的，是来自B国的一个资深珠宝设计师，“瑞昂的风格非常独树一帜，并且他在出道这么长时间，大肆尝试各种风格的同时，还保持了自己惯有的设计理念，这是最难得的，可以说我最开始是为了他才会来到这里，这也大概是我们这些人的共同盲区，和C国人比起来，我们会更熟悉欧美这边的设计师，我得承认这是我的错误，如果不是这次的珠宝大赛，我很有可能会错过王先生的设计，这会成为我非常大的遗憾，虽说玉佩引入到珠宝设计中，并不是太新颖的创意，但是他把宝石的光泽和玉佩的晶莹剔透糅合在一起的手法，真的给了我非常大的惊喜。”
“你知道，我是以收集家的身份受邀来到这场比赛的，”一个年纪明显已经有些大了的男人冲镜头道，“我对于带着年岁感的东西有超乎常人的喜爱，C国的玉佩一直都是我的收集爱好之一，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把玉运用的这么现代化以及时尚感。我们圈子里的很多老家伙们都对这么个设计褒贬不一，他们认为这个青年这种不矜持的做法打破了玉的年代感，是一种罪过，但是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这个设计绝对有让年轻人疯狂的魅力！”
☆、小老婆太多不是好事
这么一段刚刚被直播出去，下面的评论瞬间就涨了上万，之前各种差评登时被挤了下去。
猴猴猴：！！！卧槽！！作为一个糙人表示真的太激动有木有！虽然平时不关注珠宝设计神马的，但薇薇安是我女神啊啊，她那部片子我超喜欢超喜欢！听见女神夸C国的设计简直就好像在夸我一样！爽的不行！王奕加油！虽然感觉会很贵，但只要出了我一定咬牙买！
狒点：卧槽……居然被女神薇薇安夸了，女神辣么有气质，还有那个B国的我也认识！！记得之前他有一次设计展览超级美，名字叫奥利维亚，真的超好看超好看！！就是穷学生买不起嘤嘤嘤~
安徒生：哇你们都只是关注视频吗，没有人像我一样从最开始就超喜欢王奕的设计吗！光是图纸就超美啊有木有！！超级期待实物！！这个比赛我追定了啊啊！
墨墨一生：哇你王靠着水军直接洗清了乔奕石玉的事情公关还真是real叹为观止呢，出来的镜头都是夸你王的，现在都有官媒给站台了，也不知道背后塞了多少钱啊~
吃吃吃不下了：一看这个视频我就知道有人要扯乔奕石玉，要说多少遍，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你以为王奕一个人就可以代表公司吗！那他现在就不会连个最大持股人的身份都捞不到了，那可是他爸的公司，某家粉黑人也要讲究逻辑智商吧！不是好人也是渣男不是好人！挤走爱人的股份还弄出这种事情，支持王奕！
卡布拉：搞不懂你们，剪辑了又怎么样，只剪了夸王奕的又怎么样！我确确实实看见作品特别好看，薇薇安女神也真的在夸了啊，难道黑粉要说这是官媒合成的视频？选择性失明赶紧去医院治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