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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孽妖娆(13)

作者:燃香抚琴 时间:2017-12-19 12:42:57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苏恪提着剑,负手立在水面上,而那暗蓝的鲛绡却不由自主的飞向苏恪,落在他的肩头上。苏恪一瞧,有些不解,却也避过司灼的视线鬼使神差的将那鲛绡收入袖口之中。
  至此,这危害燕州的两个邪魔便全都命丧苏恪之手,解决了。但此时,苏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不知自己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神情,之前一直担心如果司灼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怎样,可现如今,苏恪发现自己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转过身,看着同样站在水面上的司灼,看着看着,突然嗤笑一声,“好久不见了,司灼。”
  司灼理了理肩上流血的伤口,继而轻抬云靴在水面上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他的神色依然温和如月又淡漠如水。
  苏恪见他朝自己走来,竟不由得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五行剑对着他,示意他止步,遂带着一丝冷冷的笑道:“六百年前因为你,我已经束手就擒过了,这一次,总得打一架才能让我心甘情愿被擒吧。”苏恪没想到自己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话,倒显得司灼欠他什么似的,但事实是司灼并不欠他什么,当初种种也不过是自己的单相思。
  所以,哪怕当时所有仙神包括司灼都不相信他没有杀灵虚君神,没有毁昆仑山脉,他也没有多难过。好吧,他承认,当看到司灼也不信他时他确实难过了一阵,但,若司灼信便是自己的福气,可若司灼不信便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本君还要去救被封在冰里的燕州生灵,还请皇上让个路。”
  此话一落,苏恪惊的下巴都险些掉了,这不该是司灼的反应啊,司灼的正常反应应该是立即朝自己的天灵盖劈来一掌,而后将自己抓回天宫直接受死才对,然而,他却只这么淡然的,轻飘飘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苏恪缓缓放下剑,一脸莫名的看着司灼。
  “皇上想和本君同去?”司灼看着他,并没有别的任何不对的神情。苏恪却只愣愣的摇摇头,谁能告诉自己这什么情况,意料中的打的你死我活呢,意料中的争个你输我赢呢?
  司灼见苏恪发愣,并不理他,只将鲛人的隐身术撤去,施法带着苏恪落于渠水河畔。此时,景照和穹凌正急的团团转,本见鲛绡撤去,渠水河回归平静而高兴不已,却又因半晌找不到司灼与苏恪而焦急不已,然现下见司灼带着苏恪一同现身当下,又都一并惊愕不已,景照更是狂给苏恪打眼色,却只得到了苏恪一个‘我也不清楚’的白眼。
  穹凌见他二人一同现身,苏恪手里还握着五行剑,便不动声色的站到了苏恪前方挡住司灼与他的距离,继而对司灼道:“多谢君神搭救吾皇,此次是穹凌失职。”
  司灼并未多瞧他们一眼,只略点了点头,便一个飞身消失于他们面前来到了那凝冰的海面,施法一捻,先前那破碎成片的小绿瓶便成块状落入司灼手中。司灼正欲修复小绿瓶,却骤然发现一块碎片上刻着一个“你”字。司灼总算明白小绿瓶为何会被那鲛人打破,法器炼成向来不能有损,若有损便有了可攻之处,不再无懈可击,而能想到在法器上做刻画的人,天上地下除了苏恪怕是找不到第二人。
  司灼将小绿瓶修复,继而飞身立于云端,再一施法撤了那冰,海水再次喷发,司灼立即将小绿瓶放于空中,继而念动口诀将那一海之水收回瓶中。燕州这才变回了干涸的不像被水淹过的样子,所有人都算得上有惊无险。
  司灼松了口气,却从云层上跌落而下,口中大吐鲜血,顶上三花竟失了其中之一令仙身受损,周身如漏气一般散出无数仙气。然此刻,司灼却瞧见那修复好的小绿瓶底原来是刻着四个字:你是我的。
  司灼看着,嘴角竟露出了一丝浅的几乎捉摸不到的笑意。约莫想起这小绿瓶是当年他生辰时苏恪送给他的礼物,而他收下只是因为这东西算得上一个法器,有些用处,若不是此次燕州之事,他几乎都快忘记了这瓶子。
  司灼将小绿瓶放在掌心上端详,凉凉月色伴随着徐徐清风,他骤然想起过去的几万年苏恪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趴在他窗台上偷看他的模样。苏恪那时乃妖神族的殿下,受天帝礼待,地位尊贵,却在自己面前总是那样羞羞怯怯,百般讨好,然自己却从未对他暖过分毫。但苏恪却坚持了三万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执着,在没有任何回应之下竟能长达三万年。
  ******
  “所以你是说,司灼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却表现的跟不知道一样?”景照抱着海东青,主仆二人一同惊诧的盯着苏恪。
  苏恪将五行剑收好,继而插着腰歪着脑袋,破罐子破摔道:“对啊,就是这样,所以,这昆仑君神究竟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已设定好了什么圈套等着我钻?”
  景照一时间倒也不知这算什么情况,之前苏恪一直防着防着的,哪知今日捅破窗户纸的情况竟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我早说过了,你是皇帝,就算他得知你从前是妖神族的殿下又如何,你如今就算有法力也只是个凡人的躯体,他奈何不得你。”穹凌冷喝道,但这一次连景照都觉的穹凌说的甚有道理。
  苏恪思索了一阵,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成立,凡人死了还能投胎转世,前一世的恩怨都能化作飞灰,自己做了凡人是不是也得入乡随俗才是?想着,苏恪无语一笑,却又突然惊呼道:“糟了,太傅大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穹凌一听,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如今是皇帝,关心的难道不该是燕州的百姓么?”
  “关心太傅便是关心那些百姓!”言讫,苏恪忙拉着景照赶回燕州城,穹凌则在他身后恨恨的跺跺脚,继而收回真身回到虚空之中。
  苏恪原以为燕州城一定被大水冲的不成样子,但他回来时却见城中并未有太过狼藉,只见宋知府带领着手下将冲散的孩子找回各家,修筑一些屋瓦片,一切井然有序着。然苏恪并不在意这些,只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宋知府的胳膊道:“松鼠,太傅呢?”
  宋知府见苏恪果然如青玄说的那般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太傅不是在城门处等您么,方才青玄上仙说,您受了惊吓晕厥过去,被君神安放在什么结界中修养,要过一会子才回来,让我们不必担心,然太傅放心不下,一直在城门口等着。”
  苏恪扶额,他是被景照带着飞过来的,哪里注意到了城门,现下听松鼠这样一说,才忙撒腿朝城门跑去。远远地,苏恪便瞧见太傅那矮胖的身影站在空落落的城门口探着脖子四处张望,一下子急的在原地踱步,一下子又急的往前探去几步,只叫一个心神不宁。
  “太傅!”苏恪嚷了一声。太傅骤然回头,见苏恪果然好手好脚气色甚好的站在当下,遂高兴的双眸充泪,疾步朝苏恪走过去,继而跪下对着天地拜了三拜,感谢上苍庇佑。
  “太傅,您没事吧?”苏恪扶起太傅,继而向前一步竟紧紧拥了下他。太傅一愣,复拍着苏恪的背脊,宠溺道:“老臣没事,老臣得知皇上为救老臣负了伤心中愧疚,又得知那妖魔大作邪法险些伤及皇上性命,真是无颜面对先帝面对列祖列宗啊。”
  苏恪松开太傅,笑着道:“太傅,先帝和列祖列宗都投胎去了,管不得那么多,您没事就好,朕还担心您年事过高,经不得淹呢。”
  太傅一听,笑出了声,“您啊您啊,还是如此言语无状言语无状。此事总算解决,多亏了司灼君神,不然燕州满城之人的性命就都没啦。”
  苏恪很想说那鲛人是自己杀的,但怕说出来会吓坏太傅,便也跟着点头,只是不知此时的司灼是否正在和青玄他们开会讨论我这个罪人。想着,苏恪略有些惆怅,然这惆怅还未持续多久便听太傅叹道:“君神此次伤的颇重,老臣瞧那四位上仙的脸色难看至极,四人带着君神回来时,君神周身都是血,此时也不知闭关修复的如何。”
  苏恪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司灼伤的颇重?怎么会,他只不过被那白绡穿透了胳膊罢了,最多算是皮肉伤,怎会伤的颇重?

  第二十一章

  苏恪飞奔回别苑的时候,只见青玄师兄弟四人守在屋外,屋内不时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隔得老远苏恪便已闻到了一阵仙气,但那仙气却是神仙受了致命伤,外漏的仙气。简而言之,司灼此刻成了一个漏气的筛子,仙身受损,运气不好怕是连云都腾不了。所以,青玄四人的脸色才如此难看。
  苏恪疾步跑过来,继而刹住脚,理了理衣冠对已上前朝他拱手一礼的青玄道:“朕听说君神受伤了,特来看看。”
  青玄脸色不似以往那般和睦,而是带着沉沉的抑郁之色,语气凝重道:“不瞒皇上,我昆仑因六百年前遭逢大难,家师为护昆仑不幸遭难,师叔也为护住昆仑山脉而伤及根本,每年都需在昆仑灵境中闭关几月方可,今次为了对付鲛人,未有闭关不说,还伤上加伤,情况着实不妙。”
  苏恪听着青玄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对六百年前那个始作俑者恨的牙痒痒的神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朕去瞧瞧君神。”
  青玄正要拦住苏恪,苏恪却早已几步跳到台阶之上,正欲推门时却被青习拦住,青习沉着脸道:“皇上好意心领,但师叔此刻不宜被打扰,皇上还是关心关心燕州的百姓该如何善后,早些做回朝的打算,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师叔自有我们,待过了今日,师叔稳定些,我等自会护师叔回昆仑。”
  苏恪真想一脚踹飞这个脸色从来那日起就一直跟个恶婆娘似的青习,但此刻却又只能按捺住性子,端着帝王范儿道:“君神到底是为了百姓为了朕,受了伤,朕自该瞧瞧。”
  青习仍是拦着不让进,口气不好道:“我等贵为仙神,这些是分内之事,皇上不必如此。”
  苏恪挂着一丝假笑,心里把青习骂了无数遍,但最终还是没有强行推门进去,只默默的站在屋外,透过窗棂上的明纸瞧着里头,但这光线只能让他瞧见司灼一个模糊的身影,连脸都看不清。不过,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当初司灼伤的这样重,重到需要年年在灵境中闭关的地步,想来倒也是自己连累了他。
  暗叹一口气,苏恪未有站多久便默默离开,去与太傅以及宋知府一起善后。
  这一日,青玄四人一直守在屋外,连着将这院子都设了结界,凡人一概进不去。
  司灼略有好转时已是当夜午时,青玄四个急不可耐的冲进去,但见司灼正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神色瞧着无异。
  “师叔,您怎么样了?”青玄率先开口焦急的问道。
  司灼看了看面前一字排开的四人,指尖点了点茶杯,淡淡道:“本君仙身受损,一时半刻怕是恢复不了。”
  “什么,竟这么严重?”青礼说道,已不顾礼节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着司灼的脉,只觉脉象虚浮,若有若无,着实可危,“师叔,咱们回昆仑吧,待入灵境可助师叔养伤,还可向天宫太上老君讨一粒丹药。”
  司灼瞧着他们,目光渐暖,“老君开坛讲法,怕是这人世过个几十年他都未有讲完,更何况本君这伤不是老君的仙丹可治的。”
  “那我们回昆仑吧,二位师兄以为如何?”说着,青礼扭头看着青玄和青习,只见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然此时青书却在一旁小小声的开口道:“就这样走了,不跟皇上打个招呼?”
  此话一落,青习冷喝道:“我等回昆仑,为何要与那凡人皇帝打招呼?”
  这一次倒没人站在青书这边,连一向温和好脾气的青礼都不由瞪了青书一眼;青书却挠挠头小小声道:“若那是寻常凡人也就罢了,可那凡人是皇帝啊,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打个招呼不应该?”
  青习再次冷喝道:“我等贵为仙神,何须理会一个凡人?”
  “好了。”司灼抿了口茶,继而才道:“本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四人互相看一眼,才低声回道:“师叔好好歇息,弟子告退。”
  待退出门时,司灼抬起眼不经意的瞄了青书一眼,吓的青书赶紧低下头去。
  “我说你方才反应也太过激了。”青礼这才拉住青习,皱眉道。
  青习也不再顾及,只道:“不知为何,从我第一眼看到那皇帝我便不喜欢,总觉的他很熟悉,是一种让我讨厌的熟悉感。”
  青书走过来,一听此言,唬的差点崴脚。
  青玄也皱着眉,瞧着上方夜色,神色有些怔仲,却又听青习道:“说来也奇怪,以师叔的修为,就算六百年前重伤,就算这次未有闭关便下凡,可怎会这么轻易的被一个鲛人伤成这样?”
  “当时我等都被那鲛人使的一阵狂风困住,未有瞧见战况,那鲛人的能耐兴许真的厉害,况且师叔作了大法护这满城生灵,恐伤了元气。”青礼说道,却见青玄的神色还在怔仲中,遂唤了几声,然青玄竟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思绪飘在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记得,那夜他无意中看见司灼将自己元神中的精元抽了一缕出来。
  “大师兄。”青礼再唤了一声,青玄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大师兄想何事这样入神?”青习狐疑道。
  “没事,我在想师叔的伤,先回去歇歇吧,这两日为了那鲛人都累了。”说着青玄便率先踱步而去,三人跟在身后,一路无话。
  这夜,司灼未有再和苏恪睡在一起,虽他们还住在别苑之中,但他们那处院子被设了结界,按照常理,苏恪是进不去的,但他以为司灼会向之前一样回来与他同寝,当发现司灼不会回来时,苏恪才反应过来,遂觉的自己十分可笑。司灼都已知道自己是谁了,不当时便杀了自己就是走了大运了,竟痴心妄想的还让他与我同睡?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过,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想着,苏恪麻溜的从床上掀被而起,也不唤人,自己悄无声息的穿了衣衫鞋袜,从窗户偷偷的翻了出去,避过侍卫一路小跑到司灼所在的那处院子。拱门前,苏恪朝里张望着,但见整个院子只司灼那屋子还亮着些灯火。
  苏恪正要跨进去,却被虚空中的穹凌轻声喝阻,“你是去找死么?”
  苏恪顿脚,想了想后,涎脸道:“我去看看司灼被人打成什么样了,看他笑话。”
  穹凌切了一声,没好气的喝道:“你居然还关心他,你不想着赶紧避过他回宫,竟然要送上门去?我告诉你,我可是打不过司灼的!”
  苏恪低头无声笑了笑,用安抚的语气对穹凌说道:“听说他被打成了漏气的筛子,我还从未见过司灼吃瘪的模样,我去瞧瞧,回来说给你听。”言讫,苏恪抬腿跨进了拱门。
  穹凌在虚空中忿忿不平,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为避免被人发现,苏恪跃到了司灼所在那屋子的的屋顶上,蹑手蹑脚的揭开了两块砖瓦,他想瞧瞧司灼伤的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样严重?但他低头往下一瞧时,却见司灼正坐在下方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正瞧着,神色未有任何不对。苏恪彻彻底底的搞不懂司灼了,甚至在心里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因此,苏恪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眼睛再往下看时却见司灼正仰着头淡淡的盯着他。
  妈呀!
  苏恪被唬了一跳,险些从屋顶上摔下来。然而司灼却只是看着他,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苏恪便也僵着身体趴着,却随时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二人也不知对视了多久,只听司灼道:“皇上要进来喝杯茶?”言讫,不等苏恪说话,司灼便已一挥衣袖,施了一法,紧接着苏恪便从屋顶落于屋内,屁股恰好坐在司灼面前的绣墩上,而司灼还真的递了一杯茶给他。
  苏恪堪堪接过抿了一口,只觉室内的气氛异常的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亦不知过了多久,苏恪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正视了他与司灼此刻的关系,开口问道:“你已知道我就是你先前口中的故人了吧?”
  司灼看书的眼向上一抬,“知道。”
  苏恪放下茶杯,端坐着身子,嗤笑道:“死了这么久,能得到你一句‘故人’的评价,也不枉我当年发春似的跟在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呐。”
  司灼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口里却道:“原来,你知道你自己当年是在发春。”
  苏恪被口水呛到,险些从绣墩上摔下来,却立马端正了颜色,冷道:“既如此,那你还未有动作?亦或是你有别的安排?”
  司灼听苏恪说到此处,这才将手中书本放到桌上,继而一本正经道:“本君伤了仙身,染了凡间污浊之气,需到凡间最有灵气的地方修养疗伤,所以,想借皇上的皇宫一用。”
  苏恪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灼,他甚至怀疑是否有什么妖魔附了司灼的体,此时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司灼,若是的话,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但,胡思乱想半晌后,苏恪却怒了,猛地下站起来,喝道:“司灼,你在耍我吗?你若想给你师兄报仇,我说了,我们打一架便是,放心,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打不过你。喔~忘了你受伤了,或许我能打得过,不过你不是还有四个帮手么,叫上他们一起上啊。”
  司灼听苏恪气也不喘的说完这段话,盯着他憋的涨红的脸,这才漠不关心的说道:“就算你前世是妖神族的那位殿下又如何?”
  苏恪愣住。
  司灼又道:“这不是我该管的事,这是天帝该管的事,或许幽冥殿出了什么纰漏,但这是天宫的事与我昆仑无关,也与我司灼无关。”
  苏恪瞧着司灼,突然觉的这话很是有道理,但……
  “你们不是都认为当年造下大孽的人是我么?”
  司灼沉默着,直见窗外黎明将至,透着些蒙蒙微光时才对苏恪道:“还请皇上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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