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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46)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3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救赎

  “叫大夫来,摄政王手受伤了。”

  承端难得的没有立刻领命前去,而是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

  谢墨依旧站在他面前,傲人的身量极有压迫感,闻言笑了笑:“不必叫了,大夫快来了。”

  奚砚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说?”

  “你刚退烧,我怕那药有什么残留,于是叫成蹊去请太医过来了。”谢墨退了两步,总算没那么重的窒息感,“毕竟宫里的太医见得多些、医术也高,更重要的是,嘴也严。”

  成蹊将人带到了。

  奚砚目光偏了偏,他身后跟着的太医眉眼温和,面容年轻,有几分眼熟,奚砚仔细想了想,眼神里有几分讶异。

  “殷院判?”

  来者正是除夕那晚为谢墨把脉的殷杏潭,太医院左院判。

  殷杏潭躬了躬身:“奚大人好记性。”

  奚砚目光转回谢墨的脸上:“我竟不知,你何时与太医院院判走得这般近了?”

  单说除夕那夜殷杏潭当值,给谢墨请脉是凑巧,但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殷杏潭对着谢墨不请安不见礼,对奚砚也只是颔首示意便罢了,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交情。

  谢墨摊开手掌:“你不是让承端去过太医院看我的脉案么?”

  奚砚和承端登时脸色都有些难看。

  殷杏潭瞟了一眼谢墨,似乎惊诧于他居然毫无避讳地承认了他们之间的私交,但他明白谢墨自有一番道理,于是按下目光,规规矩矩给他处理起伤口来。

  奚砚眯起眼睛:“你的脉案是殷院判带走的?”

  “奚大人,无意插嘴,但这件事我需要解释解释。”殷杏潭专注地盯着谢墨手上的伤疤,嘴上说话一点都不耽误他手上功夫的利索,“我并没有带走摄政王脉案,太医院自有一番规矩,我虽然是院判,但并不能为所欲为。”

  取好了碎瓷片,他小心地给谢墨敷上药膏,扯出绷带缠上:“准确来说,摄政王的脉案都不在宫里归档,都在我府上保管。”

  “我下的令。”谢墨傲倨地抬了抬下巴,“否则把我的脉案放在柏澜玉眼皮子下面,让她对我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只怕哪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杏潭处理好了谢墨的伤,拎着药箱凑到奚砚的身边。

  他刚抬起手想给奚砚搭脉,就被奚砚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见状,殷杏潭低眉顺眼地垂了双手,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奚大人开始同摄政王置气了。他想。但或许又不仅仅是置气。

  奚砚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腕,指腹下突突跳动的脉搏捶鼓似的撞击着:“谢墨,你网布得够大的。”

  在太医院有心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更何况殷杏潭官拜左院判,在太医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医院院使年岁大了,早就有回家养老的打算,以后整个太医院都会交给殷杏潭。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因为什么认识的?凡是交往必有所图,殷杏潭愿意给谢墨做事,那反之谢墨又帮了他什么?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谢墨在他面前不避讳这件事了?明明除夕那晚还怕得很。

  谢墨往他身前挪了挪,弯腰下来和他对视:“怎么?你担心我让殷杏潭害你啊?”

  奚砚想通了什么,执拗地盯回去:“你会吗?不至于现在才动手吧?你早就有好多机会能弄死我。”

  “所以,我也懒得在你身上费这种心思。”谢墨直起腰,挥了挥手,“给他把脉。”

  奚砚也没再挡着,大大方方把手递给了殷杏潭,抬起眼看着谢墨道:“摄政王。你把殷杏潭带到我面前,是不是终于想告诉我,谢栩的死因了?”

  他改了口,殷杏潭搭在他手腕上的指尖一滑,指甲扎进了皮肉里,不是那么痛,但足以让奚砚证实自己的想法。

  “你连同殷杏潭,一起毒杀了谢栩,对不对?”

  殷杏潭的眸色骤然变得阴狠。

  他本是一张过目便忘的柔和长相,却因为这目光的变化露出了凶恶的面目,让人不寒而栗。

  “殷杏潭。”谢墨叫了一声,伸手从殷杏潭手下抢过了奚砚的手腕,看着殷杏潭愈发不解的目光,谢墨转而一笑,“搭半天了,你到底搭没搭出来些名堂,你这左院判的位置名不副实啊。”

  殷杏潭猛地站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奚大人没事,那点毒已然没什么影响,就是底子有些虚,再养养就行。”

  谢墨笑道:“多谢殷院判,请移步正厅等我片刻。”

  殷杏潭把东西乱七八糟地往药箱里一塞,也不曾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墨摆了摆手,让成蹊和承端也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墨锁上门,奚砚端坐在床前,正等着他说话。

  “怎么,烧一场把你自己烧傻了?”谢墨踱步回来,“成蹊和承端就不提了,可方才那种话当着殷杏潭的面儿都敢说,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奚砚偏偏头:“所以我说对了。”

  谢墨避而不谈:“你若真的说对了,殷杏潭连谢栩都能杀,又岂会留把柄在你手上,你就不怕他给你下毒,永绝后患?”

  奚砚道:“所以我说对了。”

  谢墨在他专注的目光中沉默下来,随即又笑笑:“揪着这事儿不放干什么?很重要吗?”

  “你只需回答我,是,亦或不是?”奚砚攥紧了手指,“否则,你今天为什么要把殷杏潭带到我面前来。”

  谢墨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垮下来:“你就非要为了谢栩,求个真相大白吗?”

  “我早说过了,我是为了你才……”

  “好,那我回答你。”谢墨不耐烦地打断他,“是,也不是。听明白了吗?是也不是。至于为什么我把殷杏潭带到你面前来,是因为……”

  他诡异地顿了顿,脸上泛起羞涩的绯意:“是因为经过昨晚的事,我想跟你好好过。”

  奚砚一愣。

  那一刻他说不上是好笑还是气愤,只是道:“怎么,摄政王觉得摸了我、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你我本就拜过天地!”谢墨顶了一句,又别开目光,“再说了,都是男的我还不知道我能看什么摸什么……”

  “笃笃”,奚砚敲了敲床铺,示意他别往这种不正经的事情上面瞎扯,还一去不复返。

  “总之,我带殷杏潭来,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刨根问底找出当年谢栩的死因,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筹码。本王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手里没人亦或是担忧名声,才不敢跟谢煜和柏澜玉争;我只是不屑去争。”

  奚砚探究地看着他,谢墨也就看回来,眸色沉沉。

  他懂了。

  就像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想要凑近、想要相交总要交出些真东西,或是秘密、或是喜好,否则空口白牙、嘴唇一碰的真心显得太虚无缥缈,这些就是坦诚相待的底气。

  那一夜的荒唐,让谢墨也生出了向前一步的坦荡,或许是因为自己意乱之中喊出的那一声松烟,像是撬动了陈年老酒的封泥,再度闻到那年少一同埋下这坛酒时的香醇味道。

  因着这一丝味道,谢墨敢赌了,敢向前一步去试探,试探自己不会拿着这一些交付的底牌来算计他、伤害他。

  他和谢墨之间横着太多东西,就如谢墨所言,早不是一次误会、两次错过就能导致现在的结果,因此他们比普通的相处关系还要复杂,想要进一步、想要和缓,只能两个人一起试探着往前走。

  他主动了第一步,且看自己会不会配合。

  谢墨把殷杏潭带来,已经是一个最大的让步,但还没到能够坦然地告诉奚砚真相的程度。

  奚砚轻轻叹了口气:“摄政王的这份诚意,我收下了。”

  “那你呢?”谢墨凑近了问,“你的诚意呢?”

  奚砚笑笑,伸手抵在他的肩头让他起来:“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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