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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攻略(77)

作者:雪山肥狐 时间:2018-11-12 08:54:13 标签:强强 年下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待云晞说完,穆承浩只呆呆张大了嘴巴,吐出了一个字:“啊?!”
  表哥是南诏太子之后?南诏,就是那个南诏没错吧?
  穆承泽狠狠剜了他一眼,道:“表哥,别管他了,咱们继续走。”
  穆承浩回过神来,赶紧道:“表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吃惊,嗯,吃惊而已!”
  毕竟这是他表哥,居然还是……南诏太子后人,除了穆承泽这个臭不要脸的,谁乍一听都会惊悚吧!
  云晞只是笑了笑,也没怪他。给他留了马,带着穆承泽继续上路。穆承浩愣了片刻,也策马追了上去。
  云晞回过头冲他一笑,穆承泽懒洋洋地道:“表哥,我就说,这小子会明白过来的。”
  宁王心里话,明白不过来就往死里揍!
  穆承浩眯起双眼麻利地回嘴:“这小子说谁呢!别以为你和表哥好上了就能欺负我!”
  过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对云晞道:“哎,表哥,你真是南诏,那个……”
  云晞无奈地道:“我是。”
  穆承浩纠结了一下:“那,表哥会不会去那边继承皇位啊?”
  云晞:“……”
  他不知道小徒弟究竟歪到何处去了,南诏不是早亡了吗,哪来的皇位?!
  穆承泽不说话,为穆承浩一时的蠢甩了记眼刀过去。
  穆承浩嘿嘿一笑,这怨不得他,表哥既是什么太子之后,若南诏还在,说不定如今也是位皇子,六堂弟也是皇子,嗯,皇子与皇子在一处,还是有点奇怪的……
  穆承浩大言不惭地道:“表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南诏也是我大楚一分子,表哥若喜欢,往后叫六堂弟送给表哥当封地!”
  穆承泽嫌他话多,直接甩了他的坐骑一鞭子,穆承浩还没说完,发出一声夸张的喊叫,那马已经驮着他跑到前边去了。
  云晞本有些沉闷的心情,直接就被两个小徒弟给扇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几日,他们便到达了小镇,寻到了李诚当年所立的衣冠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睡着了,打长公主与云重的故事没来及,只能先补下长公主的最后一段婚姻,明天继续讲故事
承浩是必须知道表哥身份的~所以也在这里补了

  ☆、逃亡

  赵允曾来此地调查李诚生死,也只是寻了有经验的仵作在外边看了看。云晞以前每年都会过来凭吊,李诚被判斩刑后便没再来了,想不到故地重游,竟是为了一探这衣冠冢中是否藏有机密,难免有些伤怀。
  穆承泽很是体贴他,不声不响取来工具,与穆承浩一起,两个人很快就将棺木挖出,当着云晞的面启开了棺钉。
  云晞呼吸一滞,果不其然,棺材里整齐地放着李诚为师时常穿的一套衣袍,袍子里裹着一只碧玉匣,玉匣上头挂了把黄铜锁。
  云晞跪下,向着李诚衣物磕了个头,起身将碧玉匣取出,只见匣盖之上,刻着一个晞字。云晞精神大振,看来李诚果真留了东西给他。
  黄铜锁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且在地下埋的时间久了,有些生锈,云晞扯着碧玉匣的盖子使劲往两边一拉,那黄铜锁便碎成了几块,云晞很顺利便将那匣子打开。
  出人意料地,匣中盛了一块绣帕,因有玉匣相护,几乎保存得完好。帕子上的绣纹有些眼熟,似是长公主旧物。
  他帕子取出后翻来覆去地看,上头没有一个字。思索片刻之后,他再往棺内看去,只见角落里还散落着几枚烟球,云晞灵机一动想起李诚善用烟球,便叫阿泽承浩都捂住口鼻,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取了一枚烟球出来烧着,把帕子凑到了白烟上。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在烟熏火燎中逐渐显了形。那清秀的字迹云晞认得,正是长公主亲笔。
  玉匣既刻着他的名,里头东西应就是留给他的,包括这块绣帕,大约李诚认为他终有一日会开启这具棺木,才将玉匣放了进去。
  只是长公主的帕子,怎会到了李诚手中?
  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长公主通过李诚给他留信,云晞的手便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穆承浩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想凑上来看一眼,被穆承泽拧着脖子将脑袋拨了回去。穆承泽自己挺直了后背,宛若一块坚实的盾牌,护在他面前。
  云晞默念着帕子上的字,慢慢拼凑起一段关于长公主的过往。
  宸武十二年冬,大楚败于南诏,一月后荣安长公主奉旨和亲,嫁与南诏太子李瑞为正妃。
  皇家公主们对于自己的婚事再清醒不过,和不和亲,都不能改变她们终有一日要告别皇宫,嫁给一个陌生男子,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后院的命运。哪怕她们读再多的诗书,才华满腹,拥有比皇子还出色的智慧,也终究避不开那一片大红。
  敬王不舍得妹妹和亲远嫁,但他一个人的反对动摇不了皇帝的决心,荣安还要反过来安慰敬王,反正早晚都得嫁人,对方不是李瑞也会是别人,若她的婚事能平息战乱,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就她自己而言,和不和亲真的区别不大,只是从一个皇家嫁入另一个皇家,远比嫁给普通人要复杂得多。
  身为长公主,她很清楚皇帝的打算,李瑞乃南诏太子,以后十有八九将登上帝位,正好他的正妃去世多年,只留下一双女儿。她若去做了正妃,诞下嫡子必将前途无量。穆子越一刻都未停止对南诏的肖想,既然打不过南诏,就让南诏皇室混入大楚皇族的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不战而屈人之兵。
  穆子越有穆子越的野心,难道李瑞就没有,仅仅出于对她的爱慕才答应和亲的吗?当然不是。除去和亲,大楚还许下了对南诏、对李瑞诸多有利的好处,李瑞在国内是主和派,也想借大楚巩固自己的势力,坐稳太子之位,且迎娶大楚最尊贵的公主,又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
  她的婚事,就这般定了下来。
  到了启程的日子,一位宫中长辈在她额间画上了凤凰羽翼,敬王亲自背她上了花轿,韶华宫遍地是喜气洋洋的红,宫人内侍们眉开眼笑,成群结队欢送长公主出嫁,这是她特意交代过的,不希望在成亲这一天,看见任何人毫无意义的眼泪。
  花轿载着她逐渐远离,忽然后边有人远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迟疑了一下,向后看去,那是韶华宫的一名年轻侍卫,每次她经过都紧张地低下头,轻轻叫她一声“殿下”,不敢与她对视,更不敢与她说多余的话,只敢在遥远的地方偷偷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少年心事。
  她是何其聪慧的女子,怎能看不懂少年眼中卑微的依恋,只是身为大楚长公主,并不需要额外的柔情。她在花轿中坐得笔直,怀抱着如意与苹果,再没有回头看那侍卫一眼。
  云重。
  她记得身边每一个人的名字,自然也包括那个少年侍卫。但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宫当晚,他未守宫规,追逐远去的花轿,被侍卫长捉住,打得半死,逐出了皇宫。
  花轿走了足足两月,离开了大楚,进入了南诏境内。入乡随俗,她被前来迎亲的喜娘要求,脱去所有大楚衣饰,重新换上了南诏婚服。南诏人并没有比翼妆的习俗,李瑞眉间也不会为她一个人画下羽翼,喜娘觉得形单影只的比翼妆不太吉利,要为她擦去重新上妆,她想了想推辞了,取过蘸满朱砂的笔,在额间自行补上了光彩夺目的另一半。
  花轿载着她只身一人进入南诏皇庭,李瑞替她揭下了盖头,满目惊艳,她也细细打量着眼前身长玉立的青年,从此便由大楚长公主,成为了南诏太子妃。
  李瑞待她很好,她也如大部分成家的女子一般,与他举案齐眉。南诏太子妃妾众多,李瑞又是多情的人,大婚之夜的一点温柔,很快就淹没在越来越多的千娇百媚与万种柔情之中。好在她的背后有大楚,再多绝色也夺不走正妃之位,还有何可担忧?她看得清也想得看,只偶尔会揉一揉眉心,为自己仍未有子嗣发一点愁。
  婚后五年平平淡淡。第六年,大楚再度与南诏开战,李瑞还未即位,穆子越已等不及了,这一次的大楚势如破竹,南诏许是被公主和亲与这些年的好处冲昏了头脑,短短时日就被直捣皇城。自开战起,她就不断受到多方诘难,大楚长公主的身份令她直接被打成了奸细内应,哪怕南诏军队不顶用,也要怪到她的头上。李瑞冷眼旁观,夫妻多年,只一夕便与她形同陌路,围城之日,更将她囚禁在内室,在她脚边丢下了一纸休书。
  她在苟延残喘中迎来了城破,所有人都在逃命,两名逃亡中的南诏兵发现了她,恐她最后被大楚营救,先将她放了出来再下杀手。就在她绝望之时,横空飞来的一支利箭将其中一个兵射死,另一个兵仓惶逃走。一位率先冲入皇宫的青年将军,手握弓箭,背着光向着她步步走来。
  此时的她已如惊弓之鸟,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再也看不出曾经的风华绝代,那位将军却在她面前双膝跪下,虎目含泪。
  “殿下……”
  这一声久违,将军抬起头,仍是一对盛满心事的亮眸。令她想起了午夜梦回韶华宫,在她记忆深处某个角落里痛哭的少年。
  嫁出去的女人如泼出去的水,她该像那些公主皇妃那样,在他的面前拔剑,为南诏自刎殉国,但是李瑞已把休书给了她,南诏人都要杀她,她怎能甘心为这样的南诏而死,她明明还是大楚人,站在她面前的,已是大楚的将领。
  只是生她养她的大楚,还能容她再退回去吗?
  将军跪着向她伸出一只手,哽咽着道:“殿下别怕,我带殿下回家。”
  家这个字迅速烫红了她的眼,她遥遥望向南诏皇宫破败的宫门,咬牙握住了将军的手,若是真能逃得出这道门,谁还乐意去死?
  大楚军杀入皇宫,将军已带着长公主远走高飞。
  南诏到大楚,漫漫回程路。有车马尚且要走上月余,何况他们这般,为了躲避沿途的南诏士兵,不得不到处躲藏。
  云重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即便是在逃亡途中,仍像少年时那样尽力侍奉着她,他有一双明亮忧郁的眼睛,从不与她对视,也很少与她说多余的话,叫得最多的,仍是“殿下”。
  离开南诏皇宫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有时人便是这样,盼着的时候不来,心灰意冷之时又出现了。这是她盼了很久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几乎想都未想,她就决定要留下他。
  她怀着私心,企图瞒着云重,直到有一天身体的变化已无法再遮掩下去,云重探究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心里涌起了相当奇异的感觉,既害怕身边唯一的依靠离她而去,又觉得哪怕无路可走也不该欺骗他。
  云重什么都没说,只是要她好好休息,赶路的节奏也慢了下来,仿佛在刻意照顾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他从没觉得她与孩子是累赘。
  有时他们会在路过的村庄稍作停留,他为她砍柴挑水,洗衣做饭,还为她请来附近的大夫诊脉,忙忙碌碌好像什么都会,一双手不似贵族那般白皙干净,而是粗糙坚实,布满了薄茧,还有一道道的伤痕。
  荣安渐渐喜欢上了他的手,可是那双手却只给她牵过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写长公主把自己给写郁闷了。
李瑞其实是休了公主的。但只有他自己和长公主知道。所以李伯对云晞说太子曾派人找公主其实是假的。他要争取云晞,也不会说太那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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