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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顾衍？”他把手捂在话筒那里，小声问，“顾衍？你能打电话？怎么早不给我打啊，我还以为是那边不让呢。”
“本来是不允许打电话的，今天不是过年吗，就有特例。”顾衍说完，看了在旁边偷听的摸狗一眼。
又不敢把人赶走。
江末了然，兴奋的询问顾衍训练的怎么样。
顾衍说，“挺好的。”
江末心有余悸道：“……看来是不怎么样，那个摸狗是不是又为难你了，总觉得他之前对我们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顾衍知道摸狗能听到，但很坦然道，“他确实不太好相处。”
“那月照有消息了吗？”江末问。
顾衍看到摸狗的嘴角不再上扬，谨慎道，“我等回去告诉你。”
“好。”看来是不方便说。
顾衍：“你最近怎么样？今年过年还是一个人吗？唐安有回来吗？”
“他没回来。”江末说。
顾衍心里想，果然江末和他一样孤单，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摸狗的表情也很难过。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没想到紧接着江末就对其他人道，“顾衍打来电话了，你们要和他打招呼吗？”
然后顾衍就听到一堆人稀里哗啦的走过来，有翟尹，有司晟，有乐辛，他们热闹起来简直像是在参加同学聚会。
每个人都打完招呼，江末又把话筒抢过去，十分兴奋地对顾衍说，“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多人一起过年，好开心呀！”
顾衍抬头看了看磨磨蹭蹭不想去训练的队员们，还有摸狗的面具，他说，“我也是第一次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年。”
其他人都在，江末也不敢透露自己寻找月照的消息，只能说，“辛苦你了，冬令营的活动总是举办的莫名其妙，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好，江末，新年快乐。”我想你了。
不好意思说，总觉得摸狗会嘲笑他。
江末很开心道：“顾衍，你也快乐，等你回来。”
司晟在那边喊，“江末你快点儿的，就差你了，顾衍那家伙有什么好打电话的，过几天就回来了，翟尹可是就只能在这待一会儿。”
江末：“哦，对，你刚才听到翟尹的声音了吗？他今天也出来了。”
“嗯，听到了。”
“好，那我们就先一起玩了，你们那么多队友，应该也很热闹吧？别让他们久等你。”
顾衍还想说什么，江末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摸狗鼓着掌大笑：“哈哈哈哈单相思！”顾衍：“……”
正常训练又开始了。
这天中午，顾衍一个人在角落吃饭，摸狗又来了。
他想对顾衍说什么，可是没说出口，于是去打了饭，回来继续坐在顾衍身边。
顾衍心说又来了，这些天来，摸狗时不时都要找他问话，几乎都把他生辰八字要背下来。
还各种打探他的小道消息。
摸狗今天问顾衍，“你还记得吧，你在自家门口打了司晟，后来又将近一个多月没有去上学，分化之前私下曾多次进出医院，所以，你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隐疾？”
“你打听的这么清楚，不能问出来我的私人医生，我到底有什么毛病吗？”顾衍也很直白。
一般人打探不到他这些隐私。
摸狗绝对是费了很多心力的。
说到这，摸狗觉得很遗憾，语气都不爽，“说实话，这个有点难，给你看病那老教授马上要退休了，这个时候在泄露病人隐私，怕是晚节不保，他也不想为你担责。”
“……”这叫什么为我担责，顾衍很无语。
对方还想说什么，顾衍决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问他:“你是喜欢我吗？”
摸狗:“哈？”
“天天来找我，打听这么多我的个人信息，又爱又恨的感觉，让我十分受宠若惊。”顾衍伤敌一千，自损八千。
“我这样对你，你都受宠若惊，你真他妈是有病，你以为谁都和江末一样这么不开眼，他那样的傻子也不多。”
“是吗，”顾衍仔细观察了四周，并没有人在周围，“我能问你件事情吗？”
“什么？”摸狗挑眉道。
顾衍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疑惑。
顾衍：“你和江末，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摸狗：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顾衍：我是他男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摸狗：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上他户口本，你看我同意不。
正文估计快完结了，再写一段时间，先预告一下，后续会有番外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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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学生。”摸狗很快回答道。
顾衍已经猜到对方会这样回答。
问也是于事无补，连顾衍自己都总觉得对方是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儿。
摸狗但凡有唐安那样的成熟稳重，他也会觉得这家伙说不定是江末的某个长辈。
可是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更像是嚣张跋扈的少年，是什么远房哥哥吗？
但对方哪怕不是江末的长辈，也是知道江末亲人的下落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那么关心江末。
训练的其他人看到顾衍和摸狗关系这么近，一点儿都不嫉妒，巴不得摸狗天天缠着顾衍。
没人觉得这是他对顾衍的恩惠，也没人觉得是摸狗是狗眼看人低，总喜欢巴结权贵，因为训练的时候，顾衍也被他折磨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毫不留情。
感觉一旦训练结束，如果大家是顾衍的话，可能会找时间把摸狗套上麻袋打一顿，才能解气。
摸狗这家伙，绝对仇富。
被问和江末的关系之后，摸狗吃饭的速度明显都变快了，也许是心虚，也许是不甘心，他忍不住问顾衍，“你为什么会问我和他的关系？”
“江末在电话里问我月照的消息的时候，其实你听见了吧，你明明很警惕这件事情，为什么却没有当面训斥他？”顾衍问。
“哦，”摸狗好像又不在乎这个事了似得，“那江末对月照是什么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
“月照消失，追日不详，外面的人不是都这样说吗。”摸狗道。
“他不是那些人，他是江末，”顾衍又回答说，“有很多人都在等着月照的。”
没有人真的释怀月照就这么消失。
还被理解为是不详的征兆。
哪怕它最后一战，全军覆没，自己也无迹可寻，可它还是守住了最后一寸国土，它和它的一切操控者，都理应是英雄。
明明是胜利的结果，不应该成为人人害怕的传言。
哪怕那场战役让他们失去了北泓上将，和他最精锐的队伍，可这是战争本就有可能带来的结果。
北泓值得缅怀，月照也不应该被抹杀。
但好在现在从摸狗这儿知道，月照……还会出现。
有很多人，他们并没有真正忘掉月照，他们都在等一个真相，包括顾泽。
而这个地方……确实能找到江末想要的秘密。
摸狗还挺欣慰，“看来也不全是一帮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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