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这件小事(10)

　　“他们几个呢？”莫易程问。
　　陈昇笑道：“都已经战了几个回合了，张远输的都开始微信转账了，哈哈哈！”顾林是带着女朋友来的，里面四个人正好凑成了一桌麻将。
　　莫易程问：“你怎么没玩？”
　　陈昇道：“我得帮牧羽呀，他玩得不熟练，我是他的军师。”
　　莫易程不置可否，他素来不愿多参与别人的感情生活。陈昇于姜牧羽，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可姜牧羽同那人从高中纠缠到现在，也实在令人唏嘘。其中种种让他们自己去算吧。
　　两人说着话到了后院，乌木搭制的凉棚下面一应俱全的木质沙发和餐桌座椅，最边上一台麻将机几个人正玩得开心。外边树荫下的的烧烤架边有专业的厨师正在烧烤，香气扑鼻。
　　见到莫易程来，大家过招呼，莫易程问了姜牧羽几时回来，现在住在那，几个人又相互调侃了几句。莫易程不喜欢这一类的游戏，大家都了解，也没有强求，莫易程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陈昇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在姜牧羽的身后，一会看牌、一会看人，像一只大型的金毛犬。
　　这时手机消息提醒，是游戏发来的。
　　【游戏消息：小精灵嘟嘟的校服已经由10003号快递员送货上门，请签收。】
　　莫易程点击了签收。
　　界面直接跳入了游戏，快递直接出现在了屋子的门口处。
　　愿索也接到了提醒，放下画了一半的画，跑到门口，拆开了包装。
　　白色衬衫，米色的V领毛衣，外加一套英伦风的浅棕色小西装。
　　“试一试。”莫易程道。
　　愿索也是跃跃欲试，当即就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开了两颗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我去卫生间换吧。”
　　莫易程失笑，愿索的小肚皮自己都看过无数遍了，他居然还会害羞。
　　“好。”
　　于是愿索抱着校服跑进了卫生间，脱掉兔子睡衣，有些忐忑地捏捏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有些害怕自己会穿不上这么好看的校服。幸好，游戏自动分配的尺码十分的合适，愿索穿上以后可爱中带上了一丝小帅气，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吸了口气，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全程观摩的莫易程装作第一次看到，点点头，表示满意。


第13章 莫易程，送给你。
　　一群人终于是被烧烤的香味吸引，决定暂时休战。
　　大家站起来往餐桌走得时候，莫易程发现姜牧羽一条腿走起路来有些不自然，陈昇特意靠在他的一侧走，生怕他摔倒似的。
　　张远埋头狂吃，口中嚷着要把输掉的都吃回来，顾林帮女朋友鸡翅里面挑骨头，陈昇也是忙进忙出在姜牧羽身边献殷勤。
　　姜牧羽吃了两口，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莫易程：“易程恋爱了？”
　　莫易程道：“没有，怎么这么问？”
　　姜牧羽笑着道：“直觉，你刚才在那边玩手机，那种带着宠溺又轻松的表情，就是在你的电影里我都没有见过。”
　　莫易程愣住，道：“是么？”
　　“是，有时候有些事，都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的。”姜牧羽感叹。
　　随即举着肉串跑回来的陈昇一嚷嚷，饭桌上又热闹了起来。
　　聚餐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意。顾林带着女朋友回家，张远被司机驾到车里送回去，陈昇送姜牧羽回酒店。
　　莫易程将车窗微微放下，夜里清凉的风吹进来，微醺的酒意渐渐散去。
　　经纪人发来信息，告诉他今天更新了微博，新电影杀青后放出了第一批剧照。莫易程的微博点赞数量瞬间达到了六位数，#莫易程 剧照#热搜也挂上了热门的标签。
　　莫易程随意地翻着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老公好帅”“啊啊啊你最帅！！！”“帅哭！！！”“已经准备好抢票！！！”“电影院约约约~”
　　有一条热门评论独树一帜。
　　“莫易程，送给你。”后面附了一张简笔画，看得出绘画者的技术上不算高超，但是却画得很传神，而且画得莫易程的居家图片，眉眼温柔。奇怪的是，这张画上的家居服，竟然真的就是莫易程的家居服，身后的背景沙发都是一模一样的。
　　猜到看了图片的作者，莫易程将图片保存到了手机里面，然后顺手点了个赞。
　　这下这条本不是特别起眼的热门评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一大群人在下面喊着“情敌好幸运”“求翻牌”还有不少人顺着留言摸到了发图人的微博主页，发现注册的时间不长，微博数量也很稀少，大多都是一些简笔画，博主的个人简介是：莫易程的小精灵。就像网络上一搜一大片的“莫易程老婆”“莫易程女票”没有人会当真。
　　莫易程尚很淡定。
　　游戏里面愿索已经被后台疯狂涨起来的点赞、留言、粉丝数吓傻了。他不过就是在看电影的时候知道了微博，然后搜索来了解，发现可以在上面看莫易程的很多图片和新闻，就默默注册了一个号码，连名字都是原始的一串数字。
　　今天他在刷微博的时候，看到莫易程更新了微博，看到莫易程气势逼人如谪仙临世的剧照，一时冲动，就照了自己画得莫易程传了上去，没想到得到了很多人的称赞。就在他巨实在的一条一条回复“谢谢”的时候，莫易程的一个赞，一石激起千层浪。愿索一方面是被莫易程热情的粉丝 吓到了，一方面是有些害羞莫易程看到自己的画，他真的会喜欢吗？自己明明把他画得有点丑……多年前他画了一幅画当做生日礼物送给父王，父王当着众人的面说很喜欢，可是转身就丢进了垃圾桶。
　　愿索胡思乱想的时候，莫易程已经到了家。
　　上楼拿出手机，莫易程启动了游戏，愿索坐在床上，正埋头在平板前用两个胖胖的手指“二指禅”打字。
　　见到莫易程，愿索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莫易程，我们回家啦？”
　　莫易程道：“嗯，回家了。在做什么？”
　　愿索搓搓手指，“回……回复微博的留言。”
　　“是吗？嘟嘟也有微博了？”莫易程明知故问。
　　“嗯嗯，”愿索点点头。
　　莫易程脱掉外套，有些疲惫的动动脖子，“今天你对着屏幕的时间太长了，不准再看了，现在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喝一杯牛奶就去休息。”
　　愿索听话地道：“知道了。”
　　莫易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点来天然气放上奶锅热上一杯牛奶，转身进了衣帽间放衣服，这会功夫正好莫母的电话打过来。
　　莫易程接起电话，走到卧室的阳台。
　　“易程啊，今天妈妈和你林伯母出去喝了下午茶，说起你和梦雪的事情。你林伯母讲梦雪回到家对你赞不绝口，你林伯伯也说之前在一个慈善活动上和你打过交道，很是欣赏你。妈妈也很喜欢梦雪那丫头，家教好、学历高，而且漂亮，如果……”
　　莫易程知道莫母的话不说完，这通电话就永远不会结束，所以一直默默地听着，但是林梦雪他并没有交往的意思，不知是不是这几年的工作过于忙碌，莫易程的感情生活一直处于空白的状态，很难有人走进他的心里，他似乎没有准备好叫任何人走进自己的生活。
　　——
　　愿索听了莫易程的话，乖乖关了平板，准备去洗漱。洗漱之前准备先将茶几上的杂物收拾一下，忙活完准备进浴室，突然发现手机正对着的方向，莫易程的厨房，奶锅里面的牛奶已经扑了出来。
　　愿索焦急地叫了两声，通过手机传出来，莫易程离得远根本就没有听到。
　　愿索记得在地上转圈，唔……之前看一个电影，就是一个人家里面烧水忘记关，水扑灭了煤气，主人中毒……
　　越想越害怕，愿索又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莫易程到底去哪了，会不会像电视里面演的，莫易程已经中毒晕了过去……越想越怕。
　　灶台上面的火眼看着就要被扑灭了……
　　愿索像热锅上的蚂蚁，明知毫无用处，却还是朝着厨房的方向伸出了手，试图关掉天然气灶。
　　“噗通”
　　愿索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感觉到痛，只是一脚踏空的坠落感叫他有些发蒙。
　　赶紧爬起来，愿索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离开了手机，就站在莫易程的客厅里面！
　　愿索低头，伸出双手，修长白皙。透过电视的反射愿索看到了现在的自己，身材纤细修长，白净的皮肤，目光清澈，唇红齿白，茶色的头发又细又软，刘海遮住眉毛。正是他原本的样子……
　　我……我恢复了？


第14章 系统通知：游戏出现故障，已经自动修复。
　　愿索来不及兴奋，大踏步地朝着厨房跑过去，手还没有触碰到天然气的开关，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愿索拼劲力气，向前扑过去，在最后一刻关上了开关。
　　与此同时，听到客厅声响的莫易程也走了出来，电话那边莫母还在说个不停。
　　莫易程边听着莫母的唠叨，第一时间检查了手机，愿索坐在地毯上安然无恙。
　　难道是错觉？
　　莫易程又同莫母讲了几句，挂断电话。这才想到厨房还热着牛奶，走过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煤气灶已经被关上了。
　　莫易程蹙眉，自己是什么时候关上的开关？
　　疑惑地扫视了一圈客厅，最终将目光落在手机上面，愿索正抱着牙桶刷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系统已经给了警告，这是一次系统故障，愿索不可以对玩家透露。
　　“愿索。”
　　“唔……”愿索委屈，他不喜欢撒谎，尤其是对着莫易程，但是他又不能违背系统。
　　“我是什么时候关掉的天然气灶？”莫易程问。
　　愿索拼命摇头。
　　莫易程隐隐猜到什么，又不能确定，最后不得不放弃，“好了，一会洗漱完就到床上，别光着脚在地上走。”
　　“知道了。”愿索点头。
　　晚上的时候，莫易程翻看历史消息，发现了一条系统通知。
　　【系统通知：游戏出现故障，已经自动修复。】
　　终于到了愿索正式入学的日子。
　　接送的校车停在门口，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NPC，穿着专业的制服一脸和善。校车按时到达小精灵的居所，停车时间三分钟，三分钟之内精灵不上车，校车就会开走，而没有得到权限自主离开公寓的小精灵就只能缺课。而精灵学校规定，每学期超过三次迟到，两次缺课就会扣除全部学分重修。
　　生怕错过校车的愿索头天晚上定好了闹钟，闹钟还没有响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在床上磨蹭了一会，窗外的天才蒙蒙亮……
　　莫易程心里面也记挂着这件事，所以也比往常要早起了一些。点开游戏发现愿索已经穿戴整齐，校服上面闪亮亮的名牌上面写着“嘟嘟”两个字。
　　“莫易程，早。”愿索打招呼，怀里抱着小书包。
　　“早。”莫易程问，“什么时候起来的？”
　　“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是害怕迟到？”莫易程猜到愿索的心思。
　　“嗯嗯。”愿索点头，莫易程可真聪明。
　　莫易程看了看时间，“现在距离校车到达还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不会错过的，我们先吃早饭。”
　　莫易程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在游戏上操作，热了一杯豆浆，两个小包子，一个煮鸡蛋，还搭配了几块切好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