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alpha信息素瞬间撑满不算太小的车厢。陈钺微微睁大眼睛,神色如常地用枪抵住闻辛逼上来的胸膛:“……自投罗网?”
地下车库的角落里,十小时前还相隔千山万水的两副止咬器轻轻落到一处,四片嘴唇重重磕到一处。
直奔军情局“抓人”的alpha笑了一声,辛热的香气和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充斥于陈钺鼻息间。
闻辛嗅到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
“小公主,小作精,你果然是来找池崇那个王八蛋。”
情绪是私人的,一对一的。
闻辛鲜少对陈钺的亲信,朋友和下属暴露敌意。
今天……alpha似乎略显反常,过度亢奋。
回顾闻辛回国后几小时内一系列不谨慎表现的陈钺抿唇:“你们?”
“艹,谁和那种兔崽子是我们?以前没把他当回事,现在……”身穿连体作战服的闻辛一把扯开陈钺的安全带。alpha粗糙的指腹顺着枪管摸到他的五指,暴躁地将它完全包进掌中:“见你一面不容易,别转移话题。”
闻辛刮了刮enigma细腻的手腕内侧:
“小月亮,心跳得这么快。又想撒谎?”
“想说…我一直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陈钺沉默片刻,抬枪用力顶起alpha下颚,抬手碰了碰闻辛干燥的嘴唇:“老公。”
“我知道你在外面赚钱很忙。”
enigma简单地亲了闻辛一口,语气平静:
“但我想你了,想得厉害。”
alpha呼吸一滞,复而压住陈钺的脊背,低声说:
“媳妇儿,家领导,漂亮老婆,你还想午睡吗。”
车厢内气温急剧攀升。
闻辛宽大的手掌扣住enigma滚烫的后颈,手指插入陈钺浓密的发尾。
本想速战速决的alpha舔了舔犬齿,张嘴勾出陈钺红润的舌尖:
“我有点渴。我想多亲你一会儿。”
“有些话,得喝饱了水,才能问得出口。”
第48章 四十五
患得患失的陈钺想听因为他一个“不”字而星夜兼程返回自己身边的闻辛会问什么,又想再多看可能随时要走,可能只是一场梦的alpha几眼。
——比照我对他做过的恶,犯过的错,揣过的劣性心思,玩过的阴谋诡计,闻辛似乎对我太宽容了一点。
他只是包养床伴。我甚至结过婚,甚至想熬过没有他的余生。
他为什么?
我不值得。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复发急性精神障碍,像许多个梦境里比较纯洁比较温馨的回应那样,坐在驾驶位的enigma仰起头,垂下睫毛,靠得距离咫尺的,灿笑的,英俊的,或许真想和陈钺改变关系的闻辛更近些。
被他压入怀中的陈钺搂住alpha修挺的脖颈,将脸放进闻辛的掌心之间。
确实不太会接吻的enigma逆着alpha舔舐过来的,散发淡淡薄荷味的舌面,顺着他的引导和挑拨,用湿热的舌尖一点一点蘸取、滋润闻辛的上颚,为他解渴。
如错觉一般,宽敞舒适的车厢愈发狭窄闷热。
两条舌越缠越紧,四片唇越磨越湿。
伴随偶尔的犬齿磕碰与喉底喑哑的低笑,以及闻辛恶劣的调侃“老婆你脸好红啊”,男人们吮吸撕咬彼此的水音越来越响,渐渐不受理性控制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听见闻辛闷哼一声,情动非常的enigma立即收敛信息素。竭力克服生理障碍的alpha将陈钺的身体完全禁锢在自己的臂膀,胸腹,膝腿与车门车座组成的死角中。
闻辛手臂撑在陈钺脸侧,低头摘掉enigma的眼镜收进手套箱。
“只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别藏着味了。宝贝儿,你不难受吗?”
alpha拇指指腹揩拭陈钺唇畔混着血丝的涎液,不停地啄吻enigma的颈侧,声音沙哑:“张嘴给我看看。嗯,里面都吸干了……小公主,咱俩去后排?比较能施展得开。”
说着,闻辛扯下作战服拉链,直接露出浮现一层薄汗的赤裸胸膛。
原本还在犹豫的陈钺当即决定:“不做。”
alpha笑了一声。他亲了亲陈钺的眉心,对着enigma卷翘浓密的睫毛很流氓地吹了一口气:“怎么了,宝儿,不喜欢在车里?不喜欢白天做爱?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不是吧,我觉得你硬得都快……嗯?”
面无表情的enigma摁住闻辛右肩的大片淤青:“孟珂说你没事。”
故意让那群小警察揍了某几个部位掩饰镇静剂针孔和束缚带勒痕的闻辛点头。alpha笑着拽住陈钺的领带带尾,抬手解开制服领扣:“跟几个小孩闹着玩,沾点颜色算什么。”
enigma视线聚焦,仔细检查层叠的创伤。
比任何人都熟悉闻辛身体和某些精神医疗机构专用器材的陈钺语气平静:“我觉得他们没比你年轻几岁,你不可以叫他们小孩。”
闻辛两指从武装腰带子弹囊里夹出一枚安全套,笑得又亲热又孟浪:
“小月亮,我和你那种见血见肉见骨头的阵仗才叫刺激,才叫有事——”
陈钺一手擒住闻辛左腕,一手将黑色作战服拉链拉到底,敞开。
enigma死死盯着alpha手臂的青紫,盯着他内裤裤腰以上,横亘腰腹肌肉的数道渗血淤痕。
陈钺眨了眨眼,神色如常:“闻辛,我怎么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你老婆,你还会允许别人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陈钺把闻辛的衣服穿好,随即避开目之所及的创伤,用力又小心地圈住alpha的脊背。
enigma把血色尽褪的脸埋进闻辛质感极佳的炽热胸膛中:
“小狼哥哥,你在T国试了电刺激疗法…对吗?你…已经不愿意继续相信我了吗?”
陈钺玉白的鼻梁划过alpha的胸肌中缝。
他嘴唇含了含闻辛的锁骨,又将前额抵在对方肩头:
“我的日记里只有,我,你和妈妈,我不会在我的日记里撒谎的。”
自愿接受高强度的非常规药物、催眠与电击治疗,三天两夜没吃没睡没合眼的闻辛丢开安全套:“色诱失败。伪装失败。我们家小天才就是厉害。”
alpha摸了摸陈钺的黑发,笑着回答:“你的日记我肯定是会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不过,小公主,既然是我说要和你重新开始,那么我就应该交付予你百分之百的信任。你讲给我听,给我看你的日记,我会相信那些我不知道的事,会……不敢相信你对我抱有那么强烈那么变态那么可爱的执念。”
“但我对你的感觉,对你做过的事,每一件,每一句话,每一次心跳加速,都必须得靠我自己想起来。”
被三段剧烈摇晃的碎片式记忆画面刺激到出现易感期前兆,挣脱束缚,险些攻击伊灵顿研究人员的高危型alpha此刻正温柔地扣住enigma的后颈,摩挲他微微发烫的腺体。
面对陈钺,尚未恢复完整记忆的闻辛竟已不得不耗尽自制力。
alpha拼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囚禁陈钺,把enigma狠狠卷进老巢的欲望:
“比如,我是不是以前…也叫过你老婆?还有,我是不是…真的差点把你给弄死?”
【第一段】
岩洞里光线昏暗,眼前的陈钺背对着我躺在我身旁。
我从身后搂着他,听着他安静的抽噎,用一种很天真很无辜很不像自己的声音恬不知耻地问,老婆,小公主,小月亮,你怎么不理我?是因为我又拿你的脚给我那个了吗?
没办法,我真的一点都忍不了,太喜欢你了,哪都喜欢。
【第二段】
闪电掠过,雨声如瀑。脸色惨白的陈钺呼吸微弱,衣不蔽体。
他颈肩有无数豁翻的咬伤,青紫淤斑遍布的胸腹惨不忍睹,一条小腿扭曲变形,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青草和阔叶铺就的“大床”上早已一片狼藉,被鲜红的血和浓白的精液侵透了。
我听见陈钺说:“闻辛,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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