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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等败类(30)

作者:有鱼入舟 时间:2024-02-27 11:04:06 标签:狗血 年下 强强

  许弈没回答韩肆白的话。

  许弈刚将香烟丢进垃圾桶又拿出来一根要点燃,他烦闷的时候只会做这一件事。

  ****

  当天许弈晚上9点回的家,到家的时候发现许宴正坐在自己家餐桌吃饭。

  且吃的津津有味。

  丘漠在许宴对面坐着,局促不安,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能哭出来了。

  被许宴吓的。

  “哥,你怎么来了。”许弈调整好情绪朝着两人走去。

  许宴看着许弈过去手里拿着的筷子轻轻地放下。

  动作虽然轻,但许宴正人君子惯了,这副模样其实比疾言厉色的发火更可怕。

  许弈吓了一跳,对面的丘漠更是双目微红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但许弈今天不想说任何事。

  许弈从许宴身边走过:“哥,我今天不舒服,你要骂人下次再骂。”

  说完就走到阳台外吹风去了。

  许宴从窗户的缝隙中看见了许弈双手夹着的烟猩红地像要烧起来了。

  他没说什么,而是抬眸对上了丘漠的眼神。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爱哭的人呢。

  说话大声了要委屈,眼神稍微凶一点也要哭。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现在做什么这么怕?”许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

  “我以为……以为……”丘漠紧攥着指尖与许宴对视一眼便躲闪了。

  “以为我是许弈?”许宴问。

  丘漠闻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就掉落了下来,他知道许弈是许家的小少爷,和自己一样不受宠,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和许弈结亲好的关系。

  原本许弈便已经算他高攀了,丘漠万万没有想到同自己一夜欢好的人是许宴,吓的他六神无主。

  “我不会在这里多打扰的。”丘漠认真着,“明天早上我就离开。”

  许宴再次拿起筷子,丘漠只觉周遭的空气凝固让人不敢动弹。

  “发信息的时候不是挺会撒娇的吗?怎么见着人胆那么小?”许宴似笑非笑。

  丘漠立即垂首道歉,“对不起许先生!我以后不会了。”

  许先生……

  许宴微微蹙眉,看向许弈,“叫他就是哥哥,叫我就是许先生?”

  “嗯?”丘漠紧张地看了看屋外的许弈视线再次回到许宴身上。

  许宴无言,而是夹了一块肉给丘漠,“许弈喜欢一个人住,你在他这里不方便。”

  丘漠唇瓣抿成粉线鼻尖染着粉意,“我知道的,您放心。”

  “嗯。”许宴轻应了声。

  丘漠感受着压抑的氛围又惊又怕,许宴比丘家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丘漠见状想站起身马上离开。

  刚起身他见许宴也跟着站了起来。

  见状丘漠害怕地坐下,有礼道:“许先生,您慢走。”

  许宴眉宇舒展不开,他不认为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表现的也够友善,为什么丘漠能笨的认为自己在驱赶他。

  “你是想露宿街头?”许宴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瞥着丘漠。

  丘漠湿润的长睫轻颤,“许先生要赶我走做什么又这么问我?”

  “不许哭。”许宴呵斥道。

  说完丘漠没当着他面红眼而是背过了身。

  “转过来。”

  丘漠抬手抹掉眼泪转过身。

  丘漠转身过来许宴便将自己的外套扔给了他,“跟我走。”

  “啊……”丘漠惊讶地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许宴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就算如此,丘漠也想拒绝。

  许宴太凶了,他害怕,但恍惚的功夫许宴已经走到玄关开门出去了,丘漠只能抱着衣裳往外走。

  许弈抽了几支烟回过身恰巧看见丘漠给自己鞠躬的样子。

  乖乖的,不管你有没有看见,也代表心意感谢地鞠了一躬。

  好鲜活地一个人啊。

  许弈想。

  不像自己那么死气沉沉的。

  两人走后许弈上了楼。

  打开禁闭室的大门许弈便与潭非濂期盼的眸对视上。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许弈心中压抑万分。

  他走到潭非濂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他脸,声音嘶哑:“我今天有一点想你。”

 

第31章 老婆 不怕

  许弈的指尖冰冷,划过潭非濂脸颊的时候带着凉意。

  有时候情绪也来的莫名其妙,他凝视着面前的潭非濂忽然便觉得周遭的一切空虚飘渺,好似无边黑洞,抓什么都抓不住,脚底悬空往哪里走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希望没有尽头。

  让人淹没窒息。

  人们常说有既定目标的时候无非轻松快乐又或者枷锁焚身,许弈忽然就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走到如今了。

  他是韩袁手上的刽子手,也是所有罪恶的源头。

  更愧对任何人。

  那种认知让许弈眼眸发涩,酸涩的发胀。

  他该怎么办。

  许弈正失神,忽然感到身子一暖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磁性又带着少年感的调子在许弈头顶响起,好似将凉水煮的温热,安抚着许弈的心绪。

  “老婆,不怕。”许弈听见潭非濂说。

  “不怕……”

  潭非濂能说话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许弈拽着潭非濂的衣裳指甲嵌入肉里丝毫感知不到疼痛。

  而他又恰巧是一个不会发泄的人,自小受了委屈从来都是默默咽下,被人欺负了会自己欺负回去,习惯了被冷脸相对,习惯了自己处理好一切。

  规矩,一丝不苟,将自己禁锢在条条框框中,那一直是许弈。

  许宴的安慰从来都是给钱,给予物质上的一切。

  没有人告诉过他不要怕。

  人总爱强装着自己有多坚强不惧,当有人突然说这样的话,许弈从前会觉得可笑。

  可潭非濂就那么抱着他,释放着因为刚刚恢复稀少的几乎没有的安抚气息,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

  被保护的人可以懦弱。

  这是许弈母亲说过的话。

  许弈没有推开潭非濂,而是靠在潭非濂颈脖上哭了出来。

  “嗯…呜呜……”

  没有压抑的情绪奔涌而出。

  许弈第一次放肆地哭,不在意有没有听到,不在意刻在脑子里的规矩,他哭的声音没有抑制,眼泪片刻便染湿了潭非濂的衣襟。

  许弈在床上的时候被弄的厉害了也会流泪,但那是没有声音的,微微的喘息显得媚态,眼下红着格外好看。

  潭非濂喜欢看许弈那样哭。

  这样的眼泪他不喜欢。

  他想杀了那些让许弈不开心的人!

  每一个都应该是穿心刺骨的死法!

  “潭非濂……”许弈哑声黏腻地叫了潭非濂的名字。“潭非濂。”

  潭非濂轻轻抚着许弈的发鬓,“宝贝不哭。”

  “潭非濂在。”他说。

  潭非濂永远都在。

  除了在床上,潭非濂没见许弈哭过,他擦拭掉许弈脸颊上的泪渍。

  感受到怀里的人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潭非濂垂眸看下去的时候,许弈已经哭累了在他怀中睡着了。

  很乖。

  像没有爪子的小猫一样。

  漆黑的长睫因为闭着眼眸湿润的地方挂着的水珠还在上面,眼尾也是红的。

  潭非濂触摸许弈的手冰冷透骨。

  他抬手拽住禁锢在颈脖的锁链,单手捏住的同时用磁场震掉电流,顷刻间单手扳开了脖子上的禁锢。

  另一只没被解开的手就更简单了,潭非濂指腹翻转间便将其震开。

  他抱着许弈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褥。

  潭非濂站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许弈,指尖忽地伸出藤蔓绕指,青紫色的藤蔓在灯光散发出静谧又危险的厉色。

  藤蔓在绕着往下最后停留在许弈的眉心处。

  潭非濂这样的高级异种可以窥探他人的心绪。

  微弱的颜色散开,潭非濂的眼神逐渐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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