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上掉下个外星崽 上(163)

　　“就是，我觉得克拉克挺不错的, ”迪克也站在阿尔弗雷德这边, “如果非要有个后爹或者后妈什么的, 克拉克应该也行？”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布鲁斯干巴巴地说。

　　“如果您这样说，那您应该带一个您认为更好的选择回来啊，韦恩老爷。”阿尔弗雷德的态度总是在这种地方很坚决，“只要是您认可的人，我和理查德少爷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那个肯特根本不是人！”

　　“哇哦！”迪克瞬间精神了，兴奋地两眼发光，“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布鲁斯？”

　　咳，青少年嘛，总是会有那么点悸动的青春期。

　　“什么都没有！”布鲁斯严厉地瞪了迪克一眼，“那家伙是个外星人！”

　　“外星人？你是说超人那样的？”迪克更加兴奋了，“等等，我记得布鲁斯你调查过，克拉克和超人的关系，天呐，你抢了超人的人？！”

　　某个罗宾觉得，自己那些超人签名版的蝙蝠镖，可能要绝版了。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

　　幸好他们现在已经进了蝙蝠洞，这里有全套防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的布置。

　　“什么？”迪克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明白我为什么要赶走他了吧，”布鲁斯喝了口咖啡，“我和肯特根本不可能。”

　　蝙蝠侠自然不会拿着超人的身份到处去说，但是罗宾和阿尔弗雷德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在常人看来，蝙蝠侠和超人都是可以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奇迹。”阿尔弗雷德淡定地说，“看样子韦恩庄园也是时候迎来一位……常住的客人了。”

　　“永远都不可能。”

　　“所以，我后爸会是超人？！”

　　“那更不可能。”

　　布鲁斯一把按下雀跃的罗宾:“迪克，你该去睡觉了。”

　　“可是我们还没有夜巡？”迪克有些困惑。

　　“你这周的夜巡取消，要考试了，专心准备，”布鲁斯无情地说，“我会一个人去夜巡。”

　　“考试要到圣诞节之前才有！”

　　“那就一直取消到圣诞节。”

　　阿尔弗雷德停了蝙蝠侠的小甜饼，蝙蝠侠就停了罗宾的夜巡，韦恩家的地位阶层一目了然，只有迪克毫无反抗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你来了大都会？”克拉克无奈地在星球日报顶层办公室里陪着迪克。

　　他对布鲁斯的这个办公室感觉……挺微妙的。

　　“是的，为了抗议布鲁斯的独·裁统治，我离家出走了。”迪克气鼓鼓地说。

　　他倒没有说是因为夜巡的事，布鲁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迪克虽然崇拜超人，却也不会违背布鲁斯的命令，只说了和布鲁斯闹矛盾而已。

　　克拉克虽然很高兴迪克能认同自己对布鲁斯的追求，但也有些纳闷，他这个身份和迪克见面也就那么几次吧？怎么离家出走还跑大都会来了？布鲁斯都没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是的，还真没有。

　　迪克虽然不满布鲁斯的态度，但也是有分寸的——证据就是他从十岁开始就无数次想离家出走，但一直没有真的实施过。

　　哥谭需要罗宾，布鲁斯也不会坐视迪克真的失踪，担心他会遇到危险，哪怕这个少年其实比世界上99%的成年人都要强很多。

　　但这次不一样，迪克一气之下跑到大都会来找克拉克了。

　　在超人身边，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说是离家出走，实际上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知道他的行踪，默许了而已。

　　另一方面，迪克也是打算来“考察”一下克拉克。

　　没错，超人是他的偶像，可粉了这么多年的偶像短时间内能不能和另一个人对应起来不说，偶像和后爹，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克拉克也不是不愿意接待迪克，毕竟才做出了承诺，可……迪克挑的这个时机也确实不是很好。

　　他才刚刚和布鲁斯传出绯闻——尽管克拉克很想让绯闻变成真的——还想保密来着，结果在大老板把他带进办公室里消失了的第三天，大老板的儿子就来了，也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要不是迪克的年纪还小，说不定会有什么奇怪的谣言传出去。

　　克拉克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频率有点多——仅次于在家的时候遇到乔纳森心情不好，和遇到乔纳森心情很好时。

　　迪克是大大咧咧地走进星球日报的，现实不是电视剧，迪克会非常守规矩地在前台登记，这么大一个公司的前台也不是会对青少年出言不逊的脑残。

　　以及，这是一家靠信息吃饭的报社，不存在整个公司都没人认识大老板的儿子，尤其是大老板还是个名人。

　　迪克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进了布鲁斯的办公室，然后才给正在工作的克拉克打了个电话。

　　克拉克:……

　　克拉克已经可以预见同事们对自己的拷问了，尤其是隔壁娱乐版的同事，他们能够为了一张布鲁斯·韦恩的裸·照开出几万美金的线人费，当然更不会放过疑似和大老板有一腿，还和小老板有关系的自己。

　　当然，超人的裸·照更贵，多家媒体悬赏了上百万美金，如果克拉克愿意学蜘蛛侠的话，应该能赚不少……

　　“迪克，你真的不该这么做，布鲁斯会很担心的。”克拉克塞给迪克一把糖果，“而且我也要明天才能带你出去，今天还要上班。”

　　今天是周五，克拉克还有活要干，他不能再提前跑了，否则哪怕佩里不动手，露易丝也会宰了他。

　　“没关系，我可以在你家过夜。”迪克摇摇头，“拜托克拉克，我是个中学生，不是幼儿园小孩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帮我给布鲁斯一个教训OK？”

　　克拉克也只能答应下来，让迪克在布鲁斯的办公室自己玩会儿，下班后再带他回家。

　　不过克拉克还是给布鲁斯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迪克的事，却只收到一个“收到”。

　　……

　　迪克想给布鲁斯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没有罗宾的夜巡是不完整的，但蝙蝠侠却嗤之以鼻。

　　在收养迪克前，他也是一个人夜巡的。那时候还没有抓钩枪，一个人扔着抓钩爬墙，爬到楼顶上还有闪电划过……

　　不，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蝙蝠侠一直都是一个人工作，没有罗宾也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是没有人帮他望风，没有人帮他钻通风管，没有人帮他引来敌人的注意力，没有人帮他扔□□，没有人帮他嘲讽敌人，没有人帮他买咖啡，没有人帮他买汉堡，没有人帮他喝掉第二杯半价的可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蝙蝠侠又不缺钱。

　　所以，布鲁斯还是顺利地搞定了目标，抓捕了一群毒枭，扔给了哥谭警局，尽管他们很可能下周就能出来。

　　然而就连蝙蝠侠也没想到，一个人行动的时候，遇到的最大问题……是没人帮他看着蝙蝠车！

　　眼前的这个男孩从骨架判断大概十二三岁左右，比迪克小一点，只是由于营养不良，稍微显得有些瘦弱。身上的衣服大多不合身，看样子已经流浪了有一段时间了，手上拿着撬棍，正准备卸掉蝙蝠车的轮胎……

　　这样的孩子在哥谭街头也不算多，毕竟韦恩集团每年那么多慈善基金不是白投入的，可也总归还有一些。

　　他们大多不是孤儿，却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有一个或者两个完全不配做父母的父母，因此不满足被福利院收养的条件……

　　蝙蝠侠看着被自己逼到墙角，却依然一脸倔强，有着凶狠目光的孩子，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无法彻底拯救哥谭，这样的孩子就永远不会消失。

　　可……这不是他能置之不理的理由。

　　至少，蝙蝠侠没办法看着一个冬天里还穿着秋□□服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