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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老头子居然还藏着这一手。”红头罩咳出一口血沫, “大意了，没有闪。不过你要是早点接受……这些东西, 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两边都没有加入的后果, 就是会在狐狸精视频里被剪出中间的镜头……啊不, 就是红头罩没有任何途径得到超人药这种改变了整个战局的东西。尽管如此, 哪怕被打趴在地, 红头罩嘴上可依然没松过半分。
毕竟, 曾经的蝙蝠侠, 可是从来都不会用这些“超能力”东西的。如果说超人对自身的力量存在着最大的信任与依赖，那么蝙蝠侠就是一直在竭力避免将伟力归于自身。
蝙蝠侠曾经有无数的机会，获得任何超能力, 而几乎所有人都相信, 一旦蝙蝠侠也拥有了超人那样的力量, 世界将会变得更好，而哥谭也将一夜之间恢复和平。
只有蝙蝠侠自己不信。
向来自负到极点的蝙蝠侠，唯独在这方面，却坚定地认为，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掌握这样的力量。他只是个凡人，骤然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必将导致某些失衡。
事实也的确如此。蝙蝠侠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地方之一，就在于他永远都能认清自己。对人类而言，这是远比大多数魔法都更难以获得的能力。
“那么谁才有资格掌握力量呢？”
不止一个人这样问过蝙蝠侠，包括每一位罗宾，以及正义联盟的一些同伴。
蝙蝠侠从未回答过，而现在，蝙蝠侠已经无法回答。因为曾经在他心目中最有资格的那个人……已然成为昨日之人。
“我们都打破了某些东西。”蝙蝠侠沉默一阵，只能这样说，“但至少，我还依然保有人性。”
“呵呵，也只有你自己那样觉得罢了，”红头罩冷笑两声，“超人他们可不会……超人？！”
在红头罩的震惊中，超人从天而降，一面红披风在半空中猎猎作响。
天知道这个封闭的废弃工厂里哪来的风。
平日里红头罩的脑子总是转得飞快，但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事情涉及到这对前世界最佳搭档时，就已经超过了他的处理范围。
凭借过去一段时间的经验，以及一些直觉，红头罩知道超人政权或许对他的行为存在着某种“默许”。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他此时凭借这份“特殊待遇”为蝙蝠侠说话的话，恐怕效果会适得其反。
并且，红头罩同样也清楚，超人会不会杀蝙蝠侠，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超人没有逮捕他，可能和蝙蝠侠的关系还大一些。
蝙蝠侠抬头看着空中的超人，沉默不语。
克拉克在用超级呼吸吹了阵风之后才进场，看着红头罩的反应，感到非常开心。
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超人的降临往往都意味着希望与拯救，哪能这么容易吓到人啊？
吓人成功的克拉克，总算理解了乔纳森为什么每次在整人成功后，总是那么开心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愉悦！不枉他特地换上了这个世界超人的制服！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超人制服胸口的“S”，明明应该是一个装饰性质的浮雕，却变成了一块将近一寸厚的，厚实的胸甲？
讲道理，黄太阳下的氪星人真的不需要护甲这种东西啊！
克拉克觉得，这可能是不义超人被黑金丝雀用氪石子弹射击过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但是说实在的，这个设计不仅不方便，而且也太丑了吧？
克拉克对此非常嫌弃，可他不知道的是，乔纳森却不这么认为。这个设计虽说没啥实际用处，但在整体风格上，还是非常凸出的，更加具有压迫感与厚重感，也更加适合统治者。
嗯，从某些方面来讲，克拉克的审美……一直被乔纳森视为毕生的耻辱。幸好克拉克在择偶方面的审美还不错，没有犯下某些“原则性错误”，除此之外，基本上任何一个世界的超人审美都比他要好！
乐高超人除外。
“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克拉克还沉浸在角色里没有出来，居高临下地对蝙蝠侠说，“游戏结束了。”
果然如此，蝙蝠侠握紧了拳头，他也只是赌一波而已，但是另一个自己显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明白了。”蝙蝠侠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你把杰森带走吧。”
“还有你。”克拉克提醒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谈。”
在蝙蝠侠和红头罩的决斗刚结束的时候，克拉克就已经出发了，他需要迅速从孤独堡垒赶到哥谭，但又不能直接爆发出自己的超级速度，天知道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有没有对比能量波动的手段？至少在他们的世界，布鲁斯已经找到办法勉强区分克拉克和卡尔的能量波动了。
所以克拉克走的是传送通道，通过超人的最高权限，哪怕是钢骨一直在线，也无权访问相关数据。
然而和蝙蝠侠比起来，这里最震惊的，还是红头罩！
从超人出现开始，红头罩脑子里就一直在转悠，如果超人和蝙蝠侠从未决裂，甚至还一直有些共同的计划，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难道整个世界就这么陪着他俩操蛋了好几年？！
直到被超人一手拉着蝙蝠侠，一手把他拉着他飞进传送通道，红头罩脑子里仍然一团浆糊，尤其是当他看到，神奇女侠竟然也在孤独堡垒的时候！
“平行宇宙？”
在克拉克终于忍不住解释了之后，摘下红头罩的红头罩仍然一副“你们不会是在驴我吧”的表情。毕竟，他复活的时间真的不是太久，对目前正义联盟的变化也不是完全了解，哪怕超人和神奇女侠就只是换了套衣服现在他面前，他也无从分辨。
不过在亲眼看到了两个，不，三个超人以后，红头罩终究还是对乔纳森他们有了些基本的信任。
“对了，这个给你。”乔纳森忽然想起来，塞给红头罩一袋东西。
这个是……红头罩犹豫着接过去，拿出一块，正面印着一个“韦恩（Wayne）”，而背面还印着他的的名字，杰森·托德（Jason·Todd）。
红头罩这次没有犹豫，直接送进口中。
是阿尔弗雷德的味道。
自从红头罩复活后，就发现这个世界像疯了一样，每一天都在像失控的深渊中滑落。
蝙蝠侠没能彻底终结小丑，小丑炸了大都会，超人杀死了小丑，超人成为了独·裁者，蝙蝠侠和超人开战了……
在这些影响了整个世界的大事里面，一位老人的死亡，对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然而对韦恩家族来说，他们不仅失去了一位可靠的长辈，更失去了一面旗帜。
蝙蝠侠或许是蝙蝠家族的旗帜，将一群天赋异禀的年轻人聚集起来，为了正义而战斗。但韦恩家族的旗帜，却永远属于那位可敬的老管家，只有阿尔弗雷德，才能让这群桀骜不驯的小鸟们凝聚成一个家庭，而不仅仅是一支团队。
在出发之前，老管家——乔纳森他们宇宙的那个——特地做了几袋小甜饼，委托乔纳森带上，如果有机会的话，把它们交到合适的人手里。
考虑到物资携带的数量，阿尔弗雷德每一袋都做得不多，只有几块，但每一块小甜饼的背面，都印着相应的名字。
迪克·格雷森，芭芭拉·戈登，杰森·托德，提姆·德雷克，海伦娜·韦恩，凯特·莱恩，以及达米安·韦恩。
也幸好数量不多，乔纳森可以直接放在同一个箱子里，只占了一个空间格子，不然还真有可能带不了这么多。毕竟，在超级英雄这个群体中，号称永远独来独往的蝙蝠侠……却拥有着最庞大的蝙蝠家族。
算上提姆刚才领走的一份，已经送出去两份了。乔纳森盘算着，女猎手是凉透了，但死翼应该还有可能见一面？还有剩下的，也得想办法送出去才行。
“这是阿尔弗雷德托我带给你的。”乔纳森拍拍沉默的红头罩，“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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