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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会温柔地说这种话的人。
他的语言，太热了，能烫到白茂心里。
但除了副人格，也不可能再是别人了吧？
至于主人格……
唔。
不可能不可能！！
白茂飞速在内心中划掉这个选项。
之后再闲聊，都是一些比较寻常的话题，等更深夜静，白茂连连打了两个呵欠后，郁向沉起身，顺手将白茂拽起来：“太晚了，回去吧。”
白茂一愣，看向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再看郁向沉，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就像两人是寻常的情侣约会，而他牵着白茂的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们之间明明不是那种关系。
白茂脸上一烧，连忙将自己的手扯回来：“我自己可以走。”
郁向沉应一声。
他低垂下长睫，漫不经心地想，又害羞了。
进屋时，白茂下意识走慢了点，始终跟在郁向沉右后方一点的位置，不愿和郁先生同行。
那些摄像大哥见了两人，稍微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谈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仿若两人不存在。白茂多观察两眼，见他们甚至没多看过来。
就好像……
早就知道两人之间有这层身份。
白茂快走两步：“郁先生。”
他刚开了个头，见郁向沉看来，视线平静，意识到称呼上的不妥，改口喊：“郁老师，您之前来的时候，跟那些摄像都说了什么啊？”
郁向沉一顿。
他眼眸微微眯起一点，说：“没什么。”
白茂：“？”
白茂有心想问更多，听了这个回答，就知道对方不会说了。
正好白茂困了，也就没再探听。
罢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做了，就算白茂问出来也没有什么用，难道他要背地里去找那几个摄像大哥单独谈心，说他和郁向沉之间不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关系？
说了才更奇怪吧！
而且问题是，他们不但有奇奇怪怪的关系，还是那种奇妙的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害。
真让人头大。
白茂加快脚步，刚准备回房，旁边的房门打开。
白荆从里面走出来。
同时还能听到他房间里面白笙的声音：“哥哥，要么我跟着一起去吧，虽然我和郁先生也没有那么熟，但说不定可以帮上一点忙呢……”
白荆：“不用……”
话音还未落，三人贸然打了个照面，都有些猝不及防。
白茂低头看了眼时间。
半夜一点多。
不知不觉，他竟然和郁先生在天台聊了这么久。
白茂自己都有些惊诧。
他抬眸，上下打量白荆：“来找郁先生？”
白荆微微蹙眉。
郁先生就在旁边，他并未撒谎，落落大方点头：“是。”
有关于白家的事，对白荆而言非常重要。
他打算单独和郁先生谈谈，所以在入驻别墅之后，一直隐忍不发，今天才好不容易等到许音桦影帝不在。而他选择这么晚了才出门，也是为了避开白茂等人，却没想到，他还是来早了。竟然直接在门口遇到白茂……
真晦气。
白荆正想着，就见白茂抱臂站在原地，微抬起下巴，讽刺道：“牛啊。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和白笙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我看你们倒是很相似，不愧是一家里出来的呢。”
这个“呢”，说的真的非常欠揍。
白荆面色不愉，看着白茂。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白茂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
白茂眨眨眼，认真解释：“不然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大半夜的来蹲人？他是大半夜的来敲门，你是大半夜的预备敲门。啧。”
白荆：“……”
白荆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这么晚过来，是有理由的，故意选择的这个时间点。
但白笙也大半夜来找过人？不至于吧。之前白家人让白笙来找郁先生求情时，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说的也是让白笙在合适的时机来。
如果郁先生不高兴，他就别提那事，好好拍摄综艺即可。
白荆想着，不禁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房间。
白笙就站在靠里一点的位置，门大开着，他一直在听，见状眼眶直接红了，小声说：“哥，我那天接完电话，因为担忧爸爸妈妈和哥哥，实在太着急了，忘记看时间，直接就去找了郁先生，当时正好被白茂撞见……”
原来如此。
不过这也太巧了，竟然两次都被白茂遇见？
该不会白茂是故意的吧？
白荆想到当初白茂在白家说的话，又想到白茂打他那一巴掌，心中有了计较，认定白茂一定从中作梗，他冷冷看白茂一眼，才恭敬地说：“郁先生，我这么晚叨扰是有理由的。至于我家小弟，他是被白家宠的太过，性格莽撞，才会这么行事，我代笙笙给郁先生道歉，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不必道歉。”
一直都在沉默的郁向沉突然开口。
白荆心中一松，笑道：“郁先生大人有大量，确实不需要我们……”
郁向沉表情平淡，打断白荆的话，说：“这与大度无关，只是我觉得，你们既然和茂茂不合，那不论怎么道歉，我都不会原谅。至于你。”
他顿了顿，垂眸道，“我大致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无非还是白家的那些破事，不过你不用做无用功，我是明确站在茂茂这边的，而且我从头到尾，只陈述事实，并未有过任何加工，归根究底，还是白家作茧自缚。你回去吧。”
白荆：“？”
白荆震惊。
他完全不能理解郁先生的想法。
身为资本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无用功”“明确站在茂茂这边”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的这么死？？？
而且两家没仇，就算是陈述事实，又有什么好陈述的？
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白家确实有问题，但试想一下，现在哪家没问题？？
大家赚钱，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在白荆看来，郁先生就是故意的。
如果是白荆身处郁先生这个位置，不论他有多喜欢白茂，他都不会这样说话，最起码，也会先看看对方抛出来的条件，看看值不值得。
还是说，郁先生真的有那么喜欢白茂？
……不会吧？
白茂有什么好的？
白荆禁不住多看白茂两眼。
而一旁，白茂笔直站在原地，他表面看起来镇定，其实内心暖烘烘的，心中的小人已经不自觉飞来舞去，他尽力压制自己的嘴角，才不至于让它翘起。
——这种在与人对峙时，有人明确表明会站在你身后，并且光明正大偏爱你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心动上瘾。
白茂莫名不想承认自己特别开心。
他掩饰一般，拉开自己的房间门：“行了，不跟你们在这纠缠，现在太晚，我先去睡了，晚安。”
郁向沉：“嗯，晚安。”
白茂门还没关上，就见郁先生已经越过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拉开门要进。
显然，郁先生也不打算继续和白荆站在走廊里说话。
至于白荆，知晓这次谈话的结果不太好，怕这次之后就没了机会，他甚至没去管白茂还没关门离开，有可能听到他说的话的事，直接上前一步，拦住郁向沉，抛出自己的想法：“郁先生，您不听一听我的条件，再考虑一下吗？”
白茂立于门后，听郁向沉说：“我不觉得需要考虑你的条件。”
他语气沉稳平淡：“或者你觉得，以你能开出的条件，对现在的我来说，会有什么吸引力？”他突然轻笑了下，讥嘲意味十足，“等你二十年后再来找我谈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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