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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12)

作者:三上樽 时间:2021-07-23 09:34:21 标签:年上 民国 破镜重圆 HE 虐恋

  何庭毓真就像在逗个畜生似的,克制着步幅左右避闪,直到对方脚步虚浮站立不稳,这才反握佩刀用柄部往他背上猛敲了一记。

  祝南疆闷声不吭地扑倒在地上,余光里是一双锃亮的军靴。

  何庭毓自上而下的将刀柄抵在他耳边的地板上:“长了脾气没长本事。想动手,我给你个机会。“

  祝南疆愣了足有五六秒,随后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抓住那把长军刀。

  何庭毓松手退至到两米开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抽出刀来,两手握柄颤巍巍地摆出一个架势。

  那胡乱叠在一起的两层睡袍早已在方才的纠缠中搅在一起,腰带系不住前襟,光裸的胸膛和腹部袒露在空气中,是少年人特有的洁净。

  既凶狠,又可怜。

  “来啊,冲我砍。”

  祝南疆勉强将刀举到齐腰的位置,刀尖往上,直对着何庭毓的面孔。

  男人纹丝不动,裤线笔直,长筒马靴上没有一丝污垢。而他眼里的自己却是衣衫不整,面目狼狈,连一把刀都拿不稳。

  祝南疆试图做出一个更漂亮的姿势,然而两手发颤,连视线都跟着抖动起来。

  六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又胆怯的孩童。他长了力气,养了胆子,他动过刀,也杀过人。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容地拿着那把刀从梦里走出来,然而他错了。在何庭毓面前他永远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不敢?”

  长刀脱手,斜着砸落在脚边。

  祝南疆双手捂眼缓缓跪坐下来,赤裸的膝盖在地板上磕出一记闷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脚步声在跟前停下,何庭毓弯腰捡起军刀,刀尖对准鞘口一插到底。

  “真该叫祝容青来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

  祝南疆被拽着睡袍后领一路拖到了里间。

  何庭毓摘掉那两条像浴巾似的缠在一起的睡袍,在把他往床上推的时候看到了他侧腰上的胎记,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是个缺了口的圆形。

  很多年以前,他躲在这卧房外朝门缝里张望,那人背对着自己匍匐在父亲身上,腰后也有这样一块胎记。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何庭毓用手抚上那胎记,稍一用力,指甲陷入肉里。

  祝南疆在恍惚中察觉到痛楚,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却被两只手牢牢按住后腰动弹不得。

  他虚弱极了,也困极了,挣扎不成便认命似地安静下来。然后他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因为你是贱人的儿子,你跟你那虚伪的亲爹一样恶心!“

  祝南疆一下子就清醒了,咬牙撑起上半身,他意识到何庭毓在撕自己的裤子。

  祝南疆半大不小的,该懂的都懂,头几年里因为样貌好看也没少受身边“大哥““兄弟“的戏弄,只要没到那地步就都能忍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何庭毓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因为震惊所以连反抗都犹犹豫豫的,等反应过来要挣扎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能够遮掩的东西了。

  他怕了。

  这是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恐惧。对方衣冠齐整,单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可即便如此那眼里依旧只有厌恶和鄙夷。

  如果能有别的还好些,他自认为已经学会忍受和应对那些下流的,别有所图的目光。可何庭毓并不图什么,他不是在享用自己,他只是在羞辱自己。

  祝南疆觉得自己像块砧板上的烂肉,都发酸发臭了,还要被人翻来覆去的查看烂了多少。何庭毓铁钳般的大手握着他的腿根,茧子擦过嫩肉的触感如此清晰,他像被烫到了似的弓起胯部又落回去,嘴上开始求饶。

  “不知道,我不知道……放过我吧……”

  何庭毓将他面朝下按紧,两只手反扣到背后:“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从没有见过他!”

  “父亲日夜念他的名字,你却说你不知道?”

  粗硬的军装布料贴上赤裸的肩膀和后背,布料下面是何庭毓坚实滚烫的身体。祝南疆极力回想何励人死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两条手臂在背后绷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我知道!他骗了他,他抛下他走了……“

  “对,他骗了他,他背叛了何家。“

  “放了我吧……“

  “父亲倒行逆施,最后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他在用一辈子跟他赌气!”

  “放了我吧!”

  何庭毓直起身来,改用一只手捉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却是滑至腰间捏住一侧胯骨,拇指刚好抵着那块圆形胎记,

  祝南疆虽然在某些思维举止上已和成年人无异,但身体却还未摆脱少年人的纤细和柔嫩。更何况在何庭毓眼里,就算他四肢都长开了也不见得强壮多少。

  ……

  (400字)

  作者有话说:

  省略的四百字微博搜索#拖拉机#标签,根据标题选链接,密码lcft(不看也不影响剧情,没开车,只是有些敏感词,发出来怕被锁)

第14章  三爷

  祝南疆在何励人的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直到罗占元那边打来电话才复又抛头露面。

  何庭毓走前用手检查了他的伤处:“里面没事,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叫医生来。“

  祝南疆仰天躺在一床凌乱的被单上,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何庭毓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他:“现在不说要搬出去了?“

  没有回应。

  他走到沙发前拾起军刀,又最后朝床上望了一眼:“再过十天我就要随军去宜兴。这里,我不会再来。你想住就住,想走也可以走,我不会再来找你。“

  祝南疆将毫无反应地听着他说话,只当自己是一具刚死不久还没凉透的尸体。

  他也的确是死了一回。

  何庭毓杀死了他,尽管表面上毫发无伤,内里却是满目疮痍。

  当脚步声离去之后他咬牙坐起身来,从床下拾起睡袍和裤子:“走?为什么要走?既然你认定我是个废物,那我也可以不要脸。“

  腹部深处传来阵阵钝痛,好像滑腻的鞭梢依旧留在身体里。他穿上裤子,赤裸着上身又躺回到床上,眼角在灯光的刺激下沁出了一点湿痕。

  人存于世靠的从来都不是脸面,只要有钱和权,废物也可以活得风光。

  .

  1925年初夏。

  大中午的,祝南疆捧着把瓜子在捕房对面的茶楼底下看戏。

  一名短褂汉子跑过来往他耳边低语两句,祝南疆面无表情地拍净掌心的瓜子皮:“还没搞定?“

  “那小子倔得很,加钱也不松口。”

  “加钱?加多少?”

  “四百大洋。”

  “四百大洋?他娘的不如直接去抢!”祝南疆扭头示意身后的独眼少年,从裤子兜里抽出一根香烟,“黄老四做事不厚道,舍不得花钱还叫我帮他擦屁股?“

  汉子抢在独眼少年之前掏出打火机,摁出火苗递到他嘴边:“是这么回事……不过三爷,这黄老四到底是田东宝的人,田东宝又替俞先生做事,这帮咱们帮了没坏处!”

  “他人现在在哪?“

  “宝兴路那边,正闹着呢!”

  “让他先闹着……“烟点上了,祝南疆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等这场戏演完,我就过去。”

  .

  前年年初祝南疆受罗占元举荐进法租界巡捕房当差,摇身一变从流氓成了华捕,跟在法国巡捕身后收税征捐拆迁动户。

  这些事在他还在丁酉手下混饭吃时就没少干,如今换了身衣服更是如鱼得水。警务总监看他办事卖力又消息灵通,不到半年便提拔他为便衣警探。

  罗占元给他面子,他也很自觉地在工董局里替他行方便。从前的那帮“小弟“依旧跟在他身边做事,只不过称呼从“大哥“成了“三爷“。

  为什么是“三爷“,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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