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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抿了抿唇，心里闷闷的，像被泼了一盆酸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他操控自己的角色，坐上飞行坐骑，来到凤凰的旁边，绕着凤凰飞了两圈，但季凌舟没有反应，像是根本没发现。
什么时候两个人会同时这样？
……私聊的时候。
尤其是私聊到很嗨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私聊对话框，根本不会注意身边走过了什么人。
他之前开小号勾搭季凌舟的那段时间，经常是这样的状态。
盛寒蜷了蜷手指，莫名产生一种奇怪的直觉，双开登上甜甜小软糖的号，看了一眼师徒列表。
季凌舟只有两个徒弟。
第一个徒弟是他，第二个徒弟就是这个蜜蜜酱。
盛寒：“……”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要去学习吗？怎么会突然收了个新徒弟，还带着她坐着凤凰挂机聊天？
而且还是趁我不在的时候……
盛寒吸了吸发酸鼻子，给季凌舟发私聊。
[私聊]不冷：你在干嘛吖！
等了两分钟，没有得到回应。
……聊得这么入迷吗？我给他发消息都看不见。
盛寒忍了许久，眼圈终于红了起来，慢吞吞关掉电脑，抱着柯基抱枕又躺了回去，脑子里乱作一团。
我不好吗？为什么要找别人玩？还背着我偷偷找？
他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生的孩子丑吗？还是说他其实不喜欢兔女，而是喜欢狐女？
骗人，之前明明说喜欢可爱的兔子……
盛寒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委屈，还因为害怕得到不想知道的答案，而不敢冲过去直接问，难受得眼泪都从眼角滑进耳蜗里了。
太过分了。
再也不要理他了，讨厌他。
盛寒使劲抹了抹眼泪，一边在心里暗骂季凌舟，一边拿过手机自己点了一份晚饭外卖，没问季凌舟要吃什么。
自他们在一起后，一直都是一起点外卖，几乎没有单独点的时候。
点完外卖，盛寒趿拉着拖鞋，出门去洗手间。
他对着洗手台的镜子观察自己，眼圈发红，眼里也有点红，特别像是刚哭了一通。
刚才明明只掉了几滴眼泪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这么明显，好像大哭了几个小时似的。
他洗了三遍脸，但也没什么改善。
洗完脸出来，他发现季凌舟拿着手机等在门口，一边用指尖滑屏幕，一边声音温柔地问：“宝贝，晚上想吃什么？”
盛寒低头：“……我、我点完了。”
“嗯，”季凌舟顿了顿，抬眼问，“点的什么？”
“忘、忘了，”盛寒呼吸急促，目光闪躲，“我回去啦！”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
季凌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
盛寒冲回卧室，用力把门关上并锁好，背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
不对啊，明明做错事的是对方，为什么我要这么紧张啊！？
要硬起来！要大声质问他！！
盛寒刚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后背紧贴着的门板就被人敲响了，吓得他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去。
“谁、谁啊？”他底气不足地问。
季凌舟：“宝贝，开门。”
盛寒：“我我我我已经躺下啦！我要再睡一觉！”
“？”季凌舟失笑，无语得半晌没说出话，“宝贝，你就靠在门后面。”
盛寒：“……”
季凌舟：“开门。”
盛寒赌气：“哼，我才不要。”
季凌舟：“宝贝刚才上线找我了？”
盛寒像是被戳到了痛点，立刻跳脚，眼泪也跟着飚了出来：“你才发现啊！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理我！还和别人一起玩！讨厌你！你走！！”
季凌舟：“我之前在洗手间，看到消息时，宝贝已经下线了。”
盛寒怒意缓和了一点，但依旧很生气：“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坐在你的凤凰上面！？？”
季凌舟：“我妹妹。”
盛寒：“你竟然跟人哥哥妹妹相称！不久后就会变成老公老婆！呜呜呜呜我不要再理你啦！！”
季凌舟无奈：“是我表妹，邹蜜，你认识的，小时候一起玩过。”
盛寒：“……”
是的，他记得，邹蜜比他们小了两岁，现在上高二，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小学时候一起踢毽子，初中还跟他们打过篮球。
季凌舟：“现在能开门了吗？”
盛寒：“真、真的吗？那她为什么突然来玩游戏了？”
季凌舟：“她以前就玩，但不知道我也玩。我昨晚把我们的宝宝发到朋友圈，她看到了，一放学就来找我玩，还吵着要拜我为师，让我带她。”
盛寒完全相信这些解释，知道之前误会了对方，底气越来越弱：“那、那你不是说要学习吗？”
季凌舟：“原本是在学习，被她连发二十几条消息叫走了。”
盛寒：“喔……”
季凌舟：“还有疑问吗，没有了就开门。”
盛寒咬了咬嘴唇，灰溜溜地把门打开了，死死低着头，像做错事又不敢认错的小学生。
季凌舟进来后将门关上，把小孩儿牵到床边，捞到腿上坐着。
盛寒乖乖坐好，一动也不敢动。
季凌舟瞅了小孩儿红红的眼眶半晌，无奈又宠溺地开口：“宝贝，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以后吃醋就马上告诉我，不要自己憋着。”
盛寒小小声：“有……”
“那为什么还自己憋着？问一下不就好了么？”季凌舟指尖勾住小孩儿的下巴，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我又不是不愿意给宝贝解释，宝贝问过的问题，我有没答过的么？”
“……”盛寒头抬着，眼神却是往下看的。
季凌舟：“看着我，不准躲。”
盛寒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抬眼。
他以为他会被严厉的眼神吓到，没想到，对方的眼神中，竟然满满的全是温柔。
他不再害怕了，却莫名有点想哭的冲动。
季凌舟轻声问：“知道错了吗？”
盛寒：“知、知道了。”
“嗯，站起来。”季凌舟说。
盛寒乖乖从腿上下来，站在旁边，双手放在裤线两侧。
他刚想问站起来要干什么，就被掐着腰，按在旁边的桌上，打了两下屁股。
再被抱到腿上时，脸已经变得红红的了。
明明是惩罚，可对盛寒来说，却好像是亲密的奖赏似的，把身体里的小火苗都勾起来了。
季凌舟叹了口气。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好好宠着了。
……
他们刚腻歪了一会儿，外卖就送到了，只能停下来吃饭。
“你点了吗？”盛寒拆开盖子，问道。
季凌舟：“点完了，一会儿才能到，宝贝先吃。”
盛寒想到今天点晚饭没叫对方，有点愧疚地挠了挠鼻尖：“那个，我……我明天请你吃。”
季凌舟：“没事，不用了。”
“不行，必须请你吃，”盛寒坚持道，“要不然我会每天自责，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时时刻刻想着这件事，逐渐抑郁崩溃，最后英年早——”
季凌舟赶忙打断：“……那请吧。”
盛寒很满意：“嘿嘿。”
·
今晚的2v2和5v5他们也晋级了。
对手越来越强，还好他们也在变强，不然越往后打，越是希望渺茫。
打完5v5刚退队，盛寒就收到了蜜蜜酱的组队邀请。
他想都没想，直接点了同意。好久没见过邹蜜了，正好趁机叙个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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