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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84)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2-01-28 09:42:11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打脸

  缪存:“……”

  咬住嘴巴不哭了。

  骆明翰抹他眼底的湿润,叹了口气:“真这么痛的话,柏拉图就柏拉图吧。”

  目光里透出怀疑,缪存鼻音很重地问:“真的?”

  骆明翰郑重承诺:“真的。”

  但是男人的承诺好像没有什么用。

  住了两天院,后来换了个更年轻的护工,是骆明翰亲自一双双手挑选过去的。缪存确实没再哭过了,骆明翰倒怕他哭,也不敢站远了,上药时总是隔着门凝神听着,听到缪存咬着枕巾闷哼一声,心里便是一紧,往往缪存上药出了一身汗,他这个屁事不干的也出了一手心汗。

  第三天时又复查了一遍,俞医生都受不了来赶人了:“好差不多了就带回去心疼去!病房资源有多紧缺不知道吗!”

  骆明翰当然不可能把人带回父母家,便只能带回自己别墅里。钱阿姨他们都还在春节假中,骆明翰不得已亲自一日三餐地伺候着。

  一旦开始愈合了,伤就好得很快了,缪存因为这伤不能久坐不能久站,为此经历了人生中最长一段不能画画的时间,每天心烦意乱。他要申请的法国学校对作品集有很高的要求,而且非常偏爱现代流派,缪存更擅长古典,为此他要潜心重新准备足够的现代派作品,加上还有各教授留的寒假任务,一时间很焦头烂额,每天都对骆明翰发一通脾气,骆明翰倒很有耐心。

  想当然的,缪存上药的重任也落到了他身上。

  缪存根本不情愿,第一次上药时磨蹭了半天,拿枕头盖着脑袋。却没想到骆明翰比那些护工细心得多,指尖虽然有薄茧,但他毕竟是养尊处优的,手指纤长,指骨和关节没有任何粗大变形,上起药来体感上都要温柔很多。

  上完了,隔着枕头拍缪存一下,“是不是想把自己闷死?”

  缪存松开枕头,头发乱乱地抬起脸,不敢置信地问:“上好了吗?”

  “不然呢?”

  “你好有经验。”

  “第一次。”

  缪存不信,骆明翰只能认真解释:“第一次把人弄伤,所以也是第一次上药。”

  缪存将这句话捋了会儿,面色转为薄怒:“凭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

  骆明翰把药管儿扔进床头柜托盘里,“想听真话吗?——”

  “不听——”

  “憋太久了。”

  缪存张了张唇,幸而夜灯下他脸色红得并不明显,垂下脸,低声地说:“……又没人让你憋着。”

  骆明翰反倒很意外,静了一瞬:“我一直以为你不愿意。”

  “没有。”

  但也不算愿意,总之就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不会主动要求,但也不介意。他都不知道,原来骆明翰为此忍了这么久。他还以为骆明翰跟他一样脱离了低级趣味。

  “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缪存有些茫然地想。

  他过两天就知道了。药膏的凉意被另一种灼热顺滑的触感所取代,缪存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不敢想,也不敢信——

  骆、骆明翰在干什么?!

  水声和吮咂声在静谧的夜里响起,缪存大脑一片空白,喉结不住滚着。

  黏膜被温柔照顾的快感果然不是人类所能拒绝得了的。

  他在夜灯柔和的昏芒下闭上眼,仰着脖颈。骆明翰伏上他肩头问:“伤好了吗?”沉着声,好整以暇的语气。

  “……”

  缪存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半转过脸时,在他晦暗的眸色中失神了一瞬,目光又不可遏制地移向他的嘴唇。

  因为连续的逗弄吮吻,骆明翰的唇色显出红和可疑的润。

  骆明翰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把唇上的水痕又还给他了。

  在缪存的失神中,他开始遵医嘱,正儿八经地上药,只是换了一种药,不是药膏而是凝胶了,在指腹化成一滩温热的水。

  缪存闷哼一声,痛苦地蹙起眉头。

  “上药就上药,你别……”又怪好听地哼了一声,把话勉强严厉警告地说完了,“你别动手动脚。”

  可怜的小病患,还以为上的还是那个药,润的仍是那个伤口,痒的还是那结痂处呢。

  骆明翰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压过他的脑袋,继而亲了亲他的鼻尖:“还疼吗?”

  缪存乖巧地答:“不疼了,”还是有点别扭地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怎么认真?”骆明翰无辜地问,装听不懂。

  缪存问:“你不看着吗?”

  “你想我看着也可以。”骆明翰这么说,但也没换姿势,反倒揉了揉他柔软的耳垂,“上了这么多天药了,还疼吗?”

  “昨天没疼,今天一点点。”缪存是认真感受过才回答的,又觉得骆明翰的药推得太深了,“你是不是记错伤口了?”

  骆明翰深深地凝视他,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云,声音也沙哑了:“……那我看看?”

  “嗯。”

  看了就失控了。

  缪存咬床单,咬骆明翰的手,红着眼圈骂他不讲诚信。

  “不是说好柏拉图吗!”

  背信弃义的男人!

  骆明翰哄着他,半真半假骗小孩儿:“柏拉图也回去睡觉了。”

  缪存说:“伤口又破了!流血了!”

  他好不容易才好的伤口肯定又裂了!否则不会出血的!

  骆明翰抹了一把,这回静了很久,身体也顿住,反倒把缪存折磨得够呛。等了半天,他骂他畜生,却听到骆明翰说:“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骆明翰却没回他。缪存也慢慢察觉出不是血,否则他该疼死了。可是他非但不疼,反而还……嗯。

  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过来了,缪存深感耻辱,甚至觉得羞愧和悲愤,骆明翰伏他耳边低语,教会他一件简单的事:“宝贝,这是你的天赋,比会画画更厉害。”

  可是这项天赋和画画好像是相悖的,因为他运用完这项天赋后,第二天坐卧难安的症状就更雪上加霜了,画是画不下去的,画两笔就心烦意乱的,看到凳子上的软垫就来气。

  作为资本家,骆明翰很会颠倒黑白。

  “是你自己让我上药的。”

  “我……”

  “不是问你伤好了没吗?”

  “……”

  “你说不疼的。”

  “……”

  “不是你亲口邀请我去看一看的吗?”

  缪存抓起一把笔刷扔他身上:“去死吧你!”

  骆明翰躲闪不及,好好的白衬衫给他弄出一身的五彩斑斓,好笑的是竟然不舍得丢,象征性地洗了一下,收衣柜里挂起来了。

  ·

  上班后就知道春节假少了,学生党还能再懒洋洋地挥霍一周时,骆明翰已经要去公司开工。

  他们是初十复工的,身为中华区唯一高级合伙人,新年的第一天总是很忙,要主持全体员工会议,要应对总集团的新春贺辞,要处理雪花般的邮件,还要关注到内部各项目的督办进度,外交内政在这一天都给占齐了。

  如此重要的日子,必然穿得昂贵而体面,缪存还睡着,被他从被窝里拎出来,手里不由分说塞进一条领带。

  缪存:“?”

  “帮我打领带。”骆明翰理所当然地说,暗示他,“你不觉得这条领带很眼熟吗?”

  缪存在困顿中想起来:“我送你的?”

  “嗯。”

  “我不会。”

  骆明翰:“很简单的,跟红领巾一样。”

  缪存对这句话保持怀疑,但骆明翰一副不罢休就不放他睡回笼觉的架势,便只能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暗红色的缎面领带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用红领巾的打法给他系了个结。

  红领巾也难为他了好吗,缪存试了两次,才勉强像个样子,糊弄道:“我上学时就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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