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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o吧，”闻鹤舟说，“气泡酒和蛙蛙更配。”
叶严青：“我也rio。”
霍成一也点头，“我和学长一样。”
闻鹤舟闻言看向霍成一，小声问他，“气泡酒5度，你喝气泡酒可以吗？”
“学长可以，我也可以。”霍成一微歪头，露出一个笑，“要是真喝醉了，学长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对吧？”
这倒确实。
没等多久。
麻辣蛙锅和麻辣小龙虾上来了。
霍成一穿上手套，好似斯条慢理的动作又很快，红白诱人的虾肉堆在碗里，放到闻鹤舟面前。
深棕色的眼瞳看着他笑，“学长要吃的话，就告诉我，我帮你剥。”
闻鹤舟想吃。
但是不太好意思，“你不吃吗？”
霍成一摇了摇头，“我对虾过敏，所以不太爱吃节肢动物。”
剥壳麻烦。
会弄得手脏。
桌面上一堆壳也不好看。
但给心上人剥就另当别论了，特别是还能恶心一下情敌。
叶严青不是不想给闻鹤舟剥小龙虾，而是他没有好的由头去剥，毕竟他和闻鹤舟还处于朋友范畴，而不是追求者。
——哪个男的自己不吃也要给兄弟剥虾的？又不是女朋友，不抢兄弟剥好的就不错了。
但叶严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笑了笑，“我也是成一学弟的学长，怎么不见学弟给我剥虾？”
“因为……”
霍成一目光落在闻鹤舟身上，一眼没看叶严青，“我只给我喜欢的学长剥虾。而且，你没鹤舟学长好看。”
叶严青：“……”
内涵谁呢？
闻鹤舟脸却腾地红了。
还注意他上一句，“你对虾过敏刚刚怎么不说？我们可以点两个蛙锅的。”
“因为学长想吃。”
学弟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闻鹤舟觉得自己被撩得有点受不住了，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霍成一的眼睛。
边说，“你不吃的话，待会就不用A小龙虾的钱了。”
“没关系。”
霍成一说，“学长可以吃我那份。”
别撩了别撩了。
再撩心脏要跳出来了。
闻鹤舟脸红心跳地想。
叶严青余光看着闻鹤舟的表情，对上霍成一的视线。
笑了笑，“我也不爱吃小龙虾，鹤舟也把我那份吃了吧，下周书协的书画展还要麻烦鹤舟帮我布置现场。”
叶严青是书协副会长。
管着活动、外联、网络部三个部，算是闻鹤舟的上级。
霍成一皮笑肉不笑，“我和鹤舟学长都是活动部的，布置会场是分内之事，说不上麻烦不麻烦。”
“而且鹤舟学长也吃不了这么多，他晚上喜欢吃夜宵，积食会影响休息。”
叶严青也扯了唇角，笑了一下，“积食确实不好。”
龚欣欣看看霍成一，又看看叶严青，总感觉他们的对话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闻鹤舟只觉得霍成一有点针对叶严青，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
气场不合？
—
霍成一还是喝醉了。
就5度。
就一瓶气泡酒。
第一个发现的是闻鹤舟。
霍成一看着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但实际眼睛呆呆的，也不说话，就盯着闻鹤舟瞧。
看见闻鹤舟看他，还抿唇露出一个腼腆又雀跃的笑。
笑得挺好看的。
酒量也是真的差。
差到叶严青甚至怀疑他是装的，毕竟霍成一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而且哪有人一杯气泡酒就醉的？
龚欣欣都能喝二两白的。
但叶严青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闻鹤舟觉得他醉了。
“成一醉了，不好骑共享电车，我们打车回去吧。”
龚欣欣没意见。
四个人打车a下来也没多少钱。
叶严青自然也不会拒绝闻鹤舟。
一辆滴滴四个空位。
龚欣欣坐副座，三个男生后座，闻鹤舟坐中间，叶严青在左边，霍成一抱着闻鹤舟的胳膊坐在右边。
脑袋搭在闻鹤舟的肩膀上，时不时像小狗一样，轻轻地蹭。
问他，“学长我们去哪里呀？”
“我们回学校。”
“喔。”
霍成一慢吞吞地点头，看向叶严青，又问，“他是谁？”
嗯？
喝醉了还会不认人的？
闻鹤舟说，“他是叶严青学长，跟我们一起出来吃饭的。”
霍成一从抱住闻鹤舟的胳膊，变成抱住他的腰，整颗脑袋都蹭到他怀里去，小小声道，
“我不喜欢他。”
热乎乎的呼吸打在闻鹤舟的颈项上，弄得他有点酥酥麻麻的痒。
听到霍成一的话，闻鹤舟有点奇怪，“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叶严青攥紧了手。
他在紧张。
霍成一为什么不喜欢他？当然是因为他喜欢闻鹤舟，他们是情敌，霍成一会喜欢他才怪。
但他又怕说出霍成一说出来。
他一直都是温水煮青蛙，就是因为没看出闻鹤舟对他有那种喜欢，他怕闻鹤舟知道后会远离他。
但又想要闻鹤舟知道他喜欢他，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喜欢上他。
矛盾之下，叶严青没阻止霍成一开口。
但霍成一没回答闻鹤舟，而是哼哼唧唧，像撒娇，“剥虾剥得手好痛，想要学长亲亲。”
亲亲？
龚欣欣的八卦雷达瞬间亮了，条件反射一般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闻鹤舟和霍成一。
语气是耐人寻味，“鹤舟学长，你和霍成一……”
“没有。”
闻鹤舟脸瞬间红了。
却狡辩道，“你别乱想，我和霍成一什么也没有。”
边把霍成一推开，训小孩的语气，“别胡说八道，醉了也不能乱耍流氓，坐好。”
霍成一委屈但乖巧地坐好。
把手伸给他看，手指头确实有点红红的，就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闻鹤舟。
“不能亲亲，能吹吹嘛？”
“我小的时候，爸爸都会吹吹的，吹吹就不疼了。”
要是私下里，霍成一这么说，闻鹤舟就心软给他吹一吹了。
但顶着龚欣欣兴奋吃瓜的眼神，闻鹤舟脸红又尴尬，握住霍成一的手，说，“别闹。”
霍成一有点不高兴。
但很听闻鹤舟的话，“嗯”了一声，又盯着他看。
“鹤舟学长，你真的跟霍成一没发生点什么？”龚欣欣揶揄，“他怎么喝醉了盯你跟盯妻石一样。”
闻鹤舟有点羞恼，叫她，“龚欣欣。”
“哈哈哈……”
龚欣欣哈哈大笑转回去。
她对闻鹤舟纯粹就是觉得他好看，能追到最好，追不到拉到，没什么难不难受的。
而叶严青脸色怪异。
他越来越觉得霍成一是装的了，但是装的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都二十岁的人了，像三岁小孩一样，又是要亲亲又是要吹吹的，叶严青自觉自己真醉了，都说不出这么羞耻的话。
—
到宿舍楼。
叶严青想跟闻鹤舟一起送霍成一回去，但闻鹤舟说不用。
因为霍成一虽然酒量差劲，但酒品很好，醉了也很乖。
拉着闻鹤舟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要是不仔细看他的眼睛，半点也看不出他醉了。
叶严青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闻鹤舟拉着霍成一走远。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抓不住了。
—
到了宿舍。
闻鹤舟给霍成一一瓶牛奶，让他喝了醒醒酒，自己则去洗澡。
衣服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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