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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凶残(57)

作者:兔七哥 时间:2024-03-22 09:38:20 标签:直掰弯 甜宠 互攻

  “你,你没事儿吧?”

  韩山看了眼自己悬空的手:“你要是不愿意……”

  “哎——”

  驰远反应还算快,在那只手收回前将之拉住:“谁不愿意了!”

  “……”

  韩山看了眼两人的手,表情有些怪异——驰远没有回握他,而是同一方向牵住了他的手。

  有点别扭。

  又有点好笑。

  他挺直的肩背稍稍松了几分,抽回手把桌上的纸包往驰远跟前推了推:“给你的。”

  “你搞这么正式,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驰远不满的咕哝。

  手还没拉够呢……

  韩山笑笑,果然。

  昨天驰远的话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最后硬是被他提炼出了重点:

  驰远一直把自己当朋友,但自己的初衷是不愿与对方有瓜葛。

  这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关系,所以不管自己后来想法怎么改变,做了什么,驰远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委屈,才会在遇到问题时,受这个认知的影响误会自己。

  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们没有正式确认朋友关系!

  没有根基的房子不稳,韩组长决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为他们友谊的小房子补上“打地基”这一步。

  “你刚才在睡觉?”

  韩山想起刚刚进来时,看到驰远一个人坐在教室,高大的身形憋憋屈屈的伏在桌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没有,想事情呢。”驰远说,“昨天……我话说的重了点儿。”

  “嗯。”韩山点头表示赞同。

  驰远:“……”

  “也许是我没说清楚。”韩山说。

  “那你准备说点什么?”驰远循循善诱。

  韩山十指交握,斟酌着开口:“想跟你解释一下,那件事,很早之前就想过告诉你,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不是不把你当朋友。”他补充道。

  驰远:“……”

  这他妈跟告白有什么区别?!

  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镇定:“那为什么今天想说了?”

  “今天有礼物,显得有诚意一些。”韩山说。

  驰远压着唇角,拿起玫瑰糕拆开一点,溢出来的甜香味道让他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谢了啊。”

  韩山笑笑:“吃完我那还有。”

  “啊 ,回去再吃。”驰远小心地把纸包恢复原状,口是心非,“组长,其实我知道,于情于理我都怪不着你,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

  “有必要。”韩山说,“我们是朋友。”

  驰远心尖一颤,手指绕着连在笔头上的螺旋线:“嗯。”

  韩山心里没那么多九曲十八拐,要么不说,要说就说清楚:

  “我在你进来第二天就知道了,那时候确实有些迷茫,这些年设想过无数次的结局忽然被改写,而我并不能确定,这个结局能不能让我释怀。”

  驰远听出了点什么,看着韩山的眼睛,试探着问:“你……不想让他进来?”

  韩山没说话。

  “为什么?”驰远又问。

  韩山沉吟片刻,如实回答:“因为我快要熬出去了。”

  驰远盯着他,几秒后瞳孔微震:“你想……”

  “我不想了。”韩山摇头,“他人都瘫了,我还能干什么?”

  驰远听他这语气,似乎还颇为遗憾。

  所以,如果没有自己这回事,韩山出去后会做什么?

  “组长,那你……不想让他的恶行公之于众吗?”

  “想,可是不够。”韩山垂眼掩去眸底戾气,无奈笑笑,“我总忍不住想,这样太便宜他了。”

  “……”驰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想象如果韩山任由他的不甘与恨意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凝聚发酵,最后,将会滋生成怎样可怕的结局。

  所以,他才会时刻提醒自己,抛下这里的一切,是为了连同那些不平不甘一起抛在身后吧……

  “不过那是之前。”韩山抬起眼,瞳仁中倒映着窗户的光和驰远的身形,“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比起让他多受些罪,我更希望无辜的人少受点罪。”

  驰远眸光微动,看着对面深刻凌然的脸上一派坦荡真诚,他的心一阵失序的乱撞……

  这不是情话是什么?

  卢光宇救命,哥们儿要顶不住了……

  卢光宇听不到驰远心里的呐喊,他靠在监舍门口翻看一本杂志,注意力时不时往自己联号身上晃一圈。

  齐越森从见完亲属回来就没说过话,也没心思听别人聊天。

  侄子说村委修路要穿过他那半亩荒地,会补一些钱,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要挖他的地?

  龚小宝听说的事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到底是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已经报告给公安,监狱在等着看好戏……

  他看向门头上黑洞洞的摄像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局,那后面似乎有无数双戏谑的眼睛在盯着他,他们知道他的一切秘密,却故意不动声色,看他像跳梁小丑一样在镜头下表演……

  对,是监狱。

  是那些穿着制服道貌岸然的狱警们,是他们让人翻树下的土销毁卢光宇的罪证,是他们把韩山安排在二监舍,成为他永远翻不过去的大山,这座山让他与减刑相隔天堑,让他所有的努力挣扎都变得没有意义……

  卢光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摄像头,隐隐觉的这家伙不太对劲,又想到对方憋着一肚子坏水,对劲儿才怪。

  他转了转瘦削的脖颈,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韩山说完那些话,又讲了点自己以前的事。

  韩山的爷爷辈经营着一个很大的家族企业,爷爷有两个儿子,韩山是长子长孙,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然而,韩山出生不久爷爷就突发急症离世,留下的一摊子事自然落到两个儿子身上,韩山父亲为人耿直,颇有能力,而叔叔比较圆滑,会拉拢人心,两人各有自己的羽翼,按道理相辅相成,也能将家业经营好,然而事实上两人却常有分歧。

  两年后,奶奶撒手人寰,周围开始出现一些声音,说他家长孙的断眉不祥。叔叔闻言,为了给自己侄儿正名,专门找了个当地极受追捧的大师给韩山算命,最后得出“命硬克亲”的结论。

  从此这事儿在韩家讳莫如深,可外面却传的极其热闹,韩山慢慢长大,逐渐感受到别人的疏远,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好在韩溪是个果敢早慧的女孩,她一直告诉韩山那是假的,是有人故意使坏,还会去教训那些胡说八道的孩子。

  韩溪十八岁那年,韩山十二,圆锁家宴上,叔叔提出分家的想法,而韩山父亲不同意,事情便不了了之。

  第二年,韩山父母乘坐的私人飞机失事。

  韩山不知道韩溪说怎么想的,那年,她把韩山送进封闭式的武校,自己转身嫁给了初露锋芒的谭耀笙,当年就生了一个女儿。

  再后来,谭耀笙吞并了韩家,韩溪背上了家族叛徒的骂名。

  也许是刚刚见过韩溪,韩山在她脸上看不到对命运的怨愤,只有坦然无惧。

  所以现在也能这样与人坦诚,即便这一桩桩一件件,加上后来发生的事,仿佛真的在印证那个预言。

  驰远震惊于韩山这比他以为的还要复杂的“背景”,又想起自己听到的传闻,忍不住问:“你武校毕业就在你姐夫身边做事了?”

  “嗯。”韩山点点头,“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驰远:“怎么特别?”

  韩山皱眉思索片刻:“说不上来。”

  “……”驰远不甘心,“他对你很好?”

  “嗯。他有手段,有魄力,是个工作狂。但对家人都很好,他和韩溪相敬如宾,对我也是如兄如父,他亲自教我管理公司的大小事情,对患病的女儿更是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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