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幕甚至让监察厅的人类惊惧的也跟着停下。
所有兽人都在找寻他们小王后的身影。
想让王后停下哭泣。
想满足王后所有的命令。
他们的小王后还抽噎的哭着说自己的爪子受伤了,脖子好痛,他是不是没办法保护风栖了。
林让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强大的执念,已经成功链接了整个兽族。
世界各地不同属类的兽人领导者们,正急匆匆的朝着这里赶来。
林让只是抽噎的哭泣。
他弱小的只担忧一个问题:他想去找风栖,但徐崇挡着他的路。
随即下一秒,徐崇身侧的几只兽人突然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撕咬白狼。
林让愣愣的都忘记了哭泣。
小雪豹爬起来,在所有兽人的注视下,去寻找他认定的王。
此时风栖站在兽笼里,突然笑了,笑容驱散了所有阴霾。
我的小王后,来接我了。
第74章
林让还在惊疑为什么四周所有动物和兽人都在看着他,此时天空突然出现大片的雾棉棉的白点。
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初雪,深秋里的初雪,比正常的日子早了一个月。
雪花不大,一点点铺在地上,融在血里,没过多少时间就在地上铺上了一层白色。
所有人都在吃惊奇怪的天气变化。
小雪豹仰头看着天空,一粒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鼻头上,小家伙甩了甩头,柔软的耳朵来回跟着左右歪,打了个喷嚏,继续往前走。
奇怪的是,他每走一步,其余兽人都会紧张呵护的注视着他。
渐渐的,在林让四周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林让前爪子还在流血,他疼的厉害,可也慌的厉害。
太诡异了,上一秒还杀红了眼的兽人怎么突然安静了?
【林让:完蛋辽,这些兽人不会是疯了吧……你看没看见徐崇都被他们揍了!我不会没完成剧情点就被这些兽人撕碎吧!?】
【系统:看见了看见了,疯了疯了,不过你刚刚脑电波也剧烈波动了一下,你不会也要疯了吧!】
……
林让小时候确实梦想过成为一名精神病医生。
可他从未料想过,长大后,他这个梦想居然马上就要实现60%。
——成为精神病。
不管是兽人发狂被压制、还是普通兽人停下攻击,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
林让害怕自己会失控发狂,也怕被攻击,于是忍着痛,在薄薄小雪里,抽了抽鼻子,加快步伐,一歪一歪的朝风栖那边赶。
人类已经从刚刚奇怪震惊中缓过来,在监察官的命令下继续剿杀兽人。
鲜血热化了大片的白雪。
有不长眼的人类居然从背后偷袭林让,结果那人还没靠近小雪豹时,就被看护小雪豹的藏獒冲上来一口咬住了喉管,连哀嚎都做不到。
林让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来回头顺着声源看,结果眼前被好几只兽人挡住了血腥的画面。
变回兽型的兽人大多都是体格利于战斗的大型动物,他们在小雪豹面前站成一排,像是一堵结实的墙。
小雪豹吓了一跳。
于是所有兽人再次听到他们的小王后委屈的哭诉:
好吓人……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大?这么凶?
好疼……
风栖到底在哪啊……
我都要被撕掉了……
体型较大一类的兽人,纷纷后退离开,不在小王后面前晃,以免吓到他们胆子很小的王后。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林让身边还维持着人类体态的兽人当着他的面,全都跪了下来,一只手抬到额头,做出恭顺的姿势。
林让见过这个行礼方式,当初风栖带他到地下城时,受人们就是这么对风栖行礼的。
一个林让曾在徐崇身边看见的第一代兽人鹤鸵跪在最前面哑声开口,眼神里满是尊敬爱护:
“王后…接受到召唤的族人正在朝这里赶来,我们会保护您的”
鹤鸵没说谎话,留在中城的兽人少之又少,更别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海岸这边发生的事情。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继续打下去,海岸线上的所有兽人都会死。
但现在局势已经完全扭转。
不出半个小时,被精神链接的兽人就会接连不断的赶来这里。
只为了让他们的小王后不要伤心的哭泣。
听到鹤鸵话的,不仅有林让,还有四周那些监察厅和研究所的人类。
很快,小雪豹才是兽族王后的消息,传回了研究所那里。
研究所和监察厅这一次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风栖,另一个就是据说是基因进化者的王后。
动物的脑子确实不及人类。
如果让风栖知道这些兽人们,当着监察厅的面,喊林让“王后”,他一定会撕打破完美的假面,撕了这些兽人。
好在虽然不少人类将目标对准了林让,但这一次,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近林让的身,全部被守在小雪豹身侧的人解决了。
王后什么的,林让才不稀罕。
小雪豹不管那人,踉跄着步伐转身就跑。
他犹入无人之境,前往的方向被兽人们以身躯拦截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安全道路。
沈言轻捏着手里从前方传来讯息的通讯器,神色凝重。
此时监察厅的人只知道那只雪豹是基因进化者,但是他们不知道,那雪豹就是林让。
如果研究所的人知道了,那等他带林让回到研究所后,林让将无可避免被监视、被研究的命运。
不行。
沈言轻摇了摇头,林让是他一个人的作品,他要把林让改造成拥有自愈能力的人类。
他不会把林让交给其他任何一个人。
沈言轻按灭了通讯器,回头面向关押在铁笼里的风栖。
“白浩涆说你们那个先狼王,被兽人撕成了碎片”
笼子里的风栖突然垂头笑起来。
笑够了才缓慢的仰起头,一只手不舒服的拽了拽紧紧箍在他脖子上的颈环,哑着嗓子说:
“他该死”
沈言轻烦闷的呼了一口冷气,此时鼻梁上临时配的镜框没有先前那副带着银链的华丽,单薄的银色镜腿和无框的薄薄镜片,却显色昳丽妖异的长发男人绝对的理智和冰冷:
“风栖,你不是什么都不管了吗?研究所给你戴颈环的时候连反抗都不反抗,我现在就让剩余的部署力送你离开,我死没关系,你不能死,怎么样,我也算对你这个情敌不错吧”
风栖突然抬头冷冷扫过沈言轻:“急着送我离开做什么,我改变主意了”
两人隔着几道泛着冷意的栏杆,四目相对,眸中刀光剑影暗中攒动。
雪悠悠然的飘。
两人在雪中静静站了很久。
风栖身上黑色的风衣却没有染白,高温体质的狼会融化一些寒意。
一阵风吹来,男人的发丝微微翻动,抖落了一些雪花,但是他的表情和目光依然冷静且坚韧,仿若块完美的绝世雕塑,纷扬冷冽的雪,都像是男人的陪衬。
明明笼子困住的是风栖,可事实上情况却恰恰相反,沈言轻少了气定神闲,已经显露出焦急。
“改变什么主意?你还打算冲出牢笼去救那些叛徒不成?风栖,换做我,我会让今天在场所有兽人全都浸入福尔马林,不臣不义者,留着干什么?”
风栖垂头抓着额前的头发,然后后仰一把往后拢去,五指插在银色发丝间,根根发丝染着冷致的光晕。
他说:“杀或留,只是我想或不想的一念之间,我不在乎这些兽人,小祖宗哭了,我得去哄哄他”
风栖曾说过一句话,人类生而自由,兽人却无往不在枷锁中,他们是被人类驱逐的,他们不断迁徙,却无法找到一个能够栖息的方舟。
所以在林让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前,风栖明白兽人的苦楚,一心抗下责任要给兽人们寻求一个生存之法。
但在林让出现后,他想给他的小雪豹一个家。
一个无须躲避、无须逃命,能够生活在阳光之下、随着他撒欢打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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