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命运抓弄,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说着放弃活着的希望, 要带着全人类死去。
但是, 他怎么能怪他呢?
这个世界欠了圣路的,圣路的痛苦他根本无法去感受万分之一。
自己也没有办法拯救他。
沈继看着他:“也许,在很久之后, 我们会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在一起。”
等到他这幅身躯死亡,圣路的意识无所依附,也将消失。
那何尝不是一种殉情。
不对,那应该是一种窝窝囊囊的同归于尽。
这么想着,沈继也笑了。
他看向圣路:“过来。”
他说这两个字时,那种语气神态,像是诗意盎然的春雨,在向森林里的一草一木下达怜爱的命令。
风窃窃地私语。
圣路按住他肩膀,跨在他双腿两边,双手贴近他的锁骨。低头时那长长的头发弹开,像小提琴上的弦,漂亮优雅。
像之前每一次接吻一样热烈。
被紧紧攫住的欲望化成风的形态,热烈的亲吻在这雨夜里,如同冷雨中,温暖的阳光覆盖他的灵魂。
温存之际,沈继伸出双臂环抱他,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湿得能滴出水,连他胸前的衣服和裤子都被他晕湿了。
“你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
圣路吻地意乱情迷,忽然被他拉开,急得飚狠话:“混蛋!再推开我,我就……”
结果沈继只是问这么一个关心他的问题。
圣路一时僵住,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都黏在嘴唇上,亮晶晶的。
沈继手指拨了拨他湿漉漉的头发,微微一笑:“你就什么?”
圣路被他撩得浑身兴奋颤抖,他没回答,着急去咬他唇瓣,延续这个吻。
双唇带着水润,稍微舔舐就像是蜜糖,轻轻一叩牙齿,浑身瘫软无力。
沈继等他吻得差不多了,帮他解开扣子:“把衣服脱下来。”
衣服脱下来,不就是要做了吗?
圣路强忍着一颗躁动难耐的心,口干舌燥地等着他给自己解开扣子。
黑色的外套浸了水沉甸甸的,被沈继放在一边。
白色的衬衣紧紧贴在□□上,勾勒出漂亮紧实的线条。
连他自己也忘了什么时候淋的雨,他从索兰那里一听见沈继的消息,就迷怔了,一路到这里,风都是热乎乎的,看见沈继的时候,更不知天上何时下雨。
沈继帮他脱下黏腻湿滑的衣服,指尖偶尔一触及人鱼的肌肤,就惹得圣路那细细喘着的呼吸一滞,白皙的肌肤迅速窜起红晕。
圣路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了,顿时只剩一条裤子,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肩膀,颤声道:“快点,不要勾引我了!”
沈继笑着,低头吻他身体,感觉他肌肤上有湿润的雨气,像树木的芬芳,连带着自己的唇齿蘸濡了春天的气息。
真正到了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圣路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他屏住呼吸,微微张着唇,紧张地感受着这疯狂的亲密。
他的双手搂住他的身体,战栗起来。
omega的信息素迅速淹没了这片小小的仿生叶下的世界。
沈继虽然信息素封闭,但依然从这汹涌的信息素海洋中嗅到了求爱的气息。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猛烈疯狂。
这种信息素掌控了Enigma的理智,类似入喉的毒药,完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引诱他,催促他立刻占有omega的身体。
这个时候,沈继本想温柔一点,但随着信息素的蛊惑,事情有点失去控制了。
“沈继……怎么这么疼……”omega白皙高健的身躯此刻像个小孩一样缩在他怀里,委屈巴巴的。
沈继不能说自己体内还有信息素封闭剂。
Enigma和omega是性别中的两个极端。没有Enigma信息素的帮助,无法让另一方的身体彻底放松,会让这事变得艰难,尤其圣路和他还是第一次。
圣路这疯子,还故意释放了那么多信息素来勾他。
“疼得厉害吗?”沈继问他,声音沉涩。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假装,之前被茧丝攻击到双手流血都面不改色,现在还没开始呢,就说疼了?
但也没办法回头了。沈继跳动的脉搏此刻在狂乱的叫嚣,因为这股omega的信息素发狂,欲·望化作形象,陷入其中,是无法清醒的。
“嗯,疼……”圣路喘着气息,倚在他肩膀,露出病态颤抖的笑:“疼到要爽死了……”
夜色的森林城市,悬浮轨道上的一辆公车从大树的树杈上穿过,灯光悠悠地映着飘雨。
整座城市的人们躲在家中,等待末日降临。森林中空空荡荡。
雨势扩大,烟雾朦胧,雨滴隔着叶子噼噼啪啪,声音近地像落在他们的耳朵里。
春雨席卷。
烧毁为止。
第一次做到这最后一步,圣路哑然失声,失焦朦胧的眼眸半睁着,人鱼的背脊上渐渐显出漂亮的几点棱形的鳞光。
长发像水一样盘绕在Enigma的手臂和腰上。
他的耳鳍不知何时显出形态,被沈继摸了一下,就爽到声线颤抖:“不要……不要摸那里。”
他故意欲拒还迎。沈继就配合他,不仅摸,还用指尖在质感丝滑的鳍尖上揉了揉。
圣路激动地差点尖叫,腰部从他的双手中一挣,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
沈继吃了一痛,不仅不收敛,还笑道:“真乖,奖励你一下。”
他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耳鳍。
感觉到圣路抓住他肩膀的手猛然紧绷了一下,随后像溪谷的水流一样放任瘫软,在他怀里轻颤不止。
第48章 羁绊床伴。
天边雨势渐收, 雨滴顺着叶子上面的纹路顺滑下来。
沈继感觉黏腻的感觉在他脖子边轻轻绕着,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疯子,他们可是做到天快亮的。
但当他睁开眼时, 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圣路不见了,自己的外套也不见了。
那家伙怎么跑了?
不过他确定,圣路在他身边睡了一晚上。
在这之前, 他准备先去杀了多诺万。
外面的天空虽然是人造幕景,但此刻也已风清气朗。
沈继走到森林城市的轨道站台,乘车前往多诺万演讲的地点。
多诺万这家伙确实有点胆子,被沙星组织下了死亡预言,依然大摇大摆地在电视台发表声明, 表示不惧邪恶组织的威胁。
今天下午要继续演讲,而且还是同一个地点。
轨道站台的广告巨屛上出现多诺万的采访:
“我的阻力越多,越证明我的方案是正确的,才会让某些心存不轨的人产生了危机, 他们的威胁对我毫无用处。”
这番“豪言壮语”也引来了更多的支持者,尤其是这末世的敏感时期,大家都想要找一个救世主。
进入广场, 从肉眼可辨别,这一次来支持多诺万的人数比上一次多了一倍。
相应的安保力度也比上次要严密许多。
沈继坐在最后的看台上, 看见大屏幕上实时转播出多诺万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上次的意外,请大家不担心,就算我死了之后, 也会有千千万万的勇敢者站出来, 我的基因改革计划不会放弃。”
现场热烈的呼叫起来,不断喊着多诺万的名字。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大屏幕, 突然切屛。
十几道身影出现在屏幕中。
“啊!是圣路!”
“还有沙星组织!”
“他们要干嘛?!天啊……”
身旁的人们开始惊慌,有些甚至已经准备离开会场。
屏幕中,圣路坐在一把深蓝色的椅子上,身后一字排开是沙星组织的成员。
沈继看到圣路的脖颈上还有昨晚上的痕迹,像树上缓慢生长的花朵。
圣路有逆天的自愈力,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消?
圣路的手撑在扶手上支着脑袋,笑道:“真热闹啊。”
多诺万向旁边助手道:“还不快把屏幕电源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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