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居然不想要他主动来……果然有问题!
“南卿。”沈寒轻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抚上了他的脸颊,感受到捧在手心的温软触感,眼底划过一道暗色,顿了顿,平息了会儿,才道,“朕不是不想,怎么可能会不想,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好、好烫……!
南荼身后的尾巴突然一个激灵,软软绵绵的一团小绒球被越来越明显的升温烫得不适应地颤抖了起来。
指腹揉过颊边细嫩的肌肤,继而轻触着湿润的眼尾。
长睫浓密卷翘,如蝶翼般展翅欲飞,却又染上了潮湿的水汽,洇得湿漉漉的。
南荼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竭力忽视胸腔之中那越来越快的跳动,“那你,为何不要……”
“因为有些事情尚未说清。”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廓,沈寒轻的声音随着那些上升的温度而变得越来越低沉,将方才楼下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和闹别扭的小兔子说明白了。
“朕可没有碰到他们的耳朵和尾巴,就算是劝架也是捏着后颈皮和项圈。”沈寒轻低笑着搂紧了怀中的小兔子,望向他震惊之余睁开的双眼,“不过猫妖说来找你报恩的时候,朕……有些不安,担心你跟同为妖族的他会更有话说。”
南荼脑子里嗡嗡的,一会儿因为自己不仅误会了还主动引|诱而感到害羞和丢脸,一会儿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反驳道:“什么……?怎、怎么可能!”
且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妖族了,和来报恩的小猫咪也聊不了仙界的事儿呀。
不过他没有想到,仙君居然也会有不安的时候。
“最近几日,朕感到被南卿冷落了。”
两人呼吸纠缠,距离也越来越近。
看了无数次,早已刻在心里的清冷俊颜如今被情念勾缠着,连眉梢处都泛着汹涌的欲|色,落在南荼眼底,一遍一遍加深。
他在沈寒轻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眉眼间春意弥漫,处处都透着湿润的浅粉,令人无法忽视。
南荼怔愣间,沈寒轻已是垂下了眸子,吻上他的唇瓣,轻声的呢喃也落在唇间,“南卿不让朕看兔子耳朵,也不让朕看兔子尾巴,也不怎么和朕说话。”
“那、那是因为……”
只不过是在唇间轻轻的啄吻罢了,但南荼还是被亲得晕晕乎乎,很是艰难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真正的身份告诉仙君。
“嗯?因为什么?”
南荼抬手抵着男人的肩,想要先分开一些,起码能有些喘气的机会才能好好想想,结果刚一开口,微启的唇瓣就被迫张大了,“唔……”
这下脑子更加晕了。
南荼迷迷糊糊地想着:仙君到底让不让他说呀。
直到亲吻结束,眼尾处被亲得洇上的湿痕也被温柔地吻掉,南荼埋在男人怀里好一会儿,才渐渐唤回了神志。
衣衫之中的热度又增加了一个,燥得他颈侧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抱歉,朕本想听南卿好好说的,但……太甜了,没忍住。”沈寒轻在小兔子发间安抚地亲了亲,解释道。
“……”
南荼红着脸,整只兔兔都快要藏进男人的衣服里了。
仙君这解释,还不如不要解释呢!
半晌,层叠的玄色衣襟之中才传出了闷闷的低语。
“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的。”
“为何?”沈寒轻一怔,没想到南荼会这么说,追问道,“那狼妖和猫妖……”
他常年待在宫城之中,没有见过几个妖族,除了南荼之外,见得最多的边是在避暑山庄遇到的狼妖和猫妖了。这两个妖族,并没有耳朵和尾巴的限制。
“他们和我不一样。”南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不是妖,是、是兔仙啦……”
小兔子,是神仙?
沈寒轻的抱着南荼的手一僵。
多亏了甘霖殿突然出现的那些话本和盛九买回来的画册,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了好几个神仙和凡人谈恋爱却被阻碍的故事。
他喉间忽地干涩起来,“原来如此。”
“?”
埋在男人怀里逃避的南荼,没忍住疑惑地眨了眨眼。
什么原来如此,他还没说完呢。
“唔,不是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来,只是不能在陛下面前露出来而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陛下就当做我们之间有缘吧。总之,我好像被仙界发现了,需要低调一点,所以才不敢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露出来。”南荼小声解释道,“因为有些担心,总是想着这事儿,说的话便少了,没有想要冷落你的意思呀。”
“……嗯。”
感到丢脸的人变成了沈寒轻。
经过南荼这么一提醒,他这差点被话本和画册荼毒的脑子才想起来他们之间那些莫名的感应,以及曾经控制过麻绳去卡黑狼脖子这件事儿。
他和小兔子,一定是有很特别的缘分。
南荼说完,只得到了沈寒轻的一声“嗯”,不由得怔了怔。
他正奇怪仙君的反应怎会如此平淡,扶在腰间的大手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抱起,放在了桌上。
桌面宽大,点心没有全部被从食盒里拿出来,只有两个小碟子,放在桌子边缘,大半个桌子都是空荡荡的。
但现在,已经在瞬间被填满了。
绯红的衣袖铺在桌上,在漆黑的桌面上似是一幅浓丽的画卷。
衣摆垂落,又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扬起,衣角悄然缠上了玄色的下摆。
沈寒轻揽住南荼的腰,托着他的腿,倾身吻住了他。
这次的吻比方才要凶猛许多,如激浪一般扑在南荼身上,浇得他浑身都要湿透了,但却不觉得冷,只有越来越烫的热意蔓延而上。
颈侧如被朱笔画下了片片花瓣,纷扬落于肌肤之上,重重嫣红随着那些难以自持的吻而层叠着。
南荼撑在桌面的手软了下来,眼前骤然一花,房梁映入眼中。
背脊被温柔地托住,他下意识环上了身上之人的脖颈。
绯红的衣袍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湿淋淋的长睫艰难地抬起,南荼只觉得像是被浸入了烈酒之中,从未喝醉过的他也感受到了如醉酒般的阵阵眩晕。
他伸手抵着沈寒轻的胸膛,腿肉被微凉的桌面冷得一颤,“别、别在这里,桌上还有东西。”
话音刚落,他便听见沈寒轻哑声低笑着,有力的大手将他托了起来。
柔顺地垂落在床边的纱织帷幔被匆匆掀开,接着又匆匆落下。
桌面换做了柔软的被褥,床头的暗格一阵晃动。
“南卿,冒犯神仙,会被扣分吗?”
“什、什么……?”
南荼被摁在床上,茫然抬眼。
向来在外人面前冷静自持的眉眼之间洇满了潮热的情念,沈寒轻一手撑在南荼脸侧,一手拉开了抽屉似的暗格。
“朕近日学到了很多,南卿可要检验一番?”
南荼眼神迷离,恍惚着望着沈寒轻的脸,似是醉了一般,扯着玄色的衣襟,将他拉了下来。
漂亮的杏眼湿淋淋的,溢满了水雾,他像是有些害羞,长睫垂下,轻声道,“我也……学了很多……”
…
学习是一回事,真正实践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午时明亮的日光落入床帐之中,将所有动作都照得明晰可见。
南荼抬手掩唇,白皙的指节都被咬得泛红,“陛下……”
散乱的衣袍没有被尽数除去,堆积在了臂弯间,南荼似是躺在了绯色的花海之中,身下却被道道暗影纠缠着无法逃离。
沈寒轻隐忍地亲亲他的眉心,吻过湿淋淋的鬓边,手上青筋暴起,但还忍耐着,不敢过于急切。
直到南荼眉间舒缓了一些,主动抬手环在了他颈间。
沈寒轻吐出一口浊气,在吻上南荼的同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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