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宋星期在观察他,中年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就算他们离得近他也看不到他全部的脸,余光瞥见对方手里还紧握着一块帕子,本能让他感受到危险。
而且看着就不像好人。
他下意识后退。
“哦,那你能不能到这边帮我看看,那边是几号楼啊?”中年男人往垃圾站后面走,招呼他过去。
“我不清楚。”
虽然没有百分百肯定对方是坏人,但是安全起见,宋星期说完就跑,他不知道垃圾站背面停着一辆面包车,从车里又冲下一个人,在他准备掏手机拨打电话之前就擒住了他,中年男人上来捂住他口鼻。
晕过去之前,手机当板砖。
咚!
砸人命根子上。
叫你绑架我!
中年男人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
付湛住处。
蒋凌和付湛正在浴室里,调整得刚刚好的水温缓缓流淌。
“下面、下面.....你轻点儿!”
“我知道,我懂。”
“屁,你什么都不懂,再往上.....”
“弄这儿就舒服了?”
“当然!它眼睛都眯起来了,当然舒服。 ”
两个人正在给小猫洗澡,蒋凌扶着小猫,付湛满手的泡沫搓在猫咪身上,阿强和阿珍蹲在浴盆边,偶尔叫唤一两声,小猫咪也时不时发出软糯的猫叫。
“它不就是在路上和你干架的猫吗?”付湛朝阿强投去目光,“刚接回来那天就觉得眼熟,后来我又查了监控。”
竟然把他的小毛团打得那么惨!
呵。
男人眼神泛冷光,从老婆手里把小猫咪捧过来,道:“强仔。”
阿强歪着脑袋看他:“喵?”
付湛举着小猫咪:“恭喜你,喜当爹,在我们人类的说法里,喜当爹就是你老婆怀了孩子,可孩子不是你的,你成为了另一只公猫和你老婆生的孩子的爹,从此以后就要帮别的公猫养儿子了。”
“喵————”
阿强顿时炸毛,一只爪子踩在浴盆边上,一只爪子高高举起露出了指甲,凶狠地要把付湛的脸抓花。
“喵!喵!喵——”
爪子在空气里挠巴挠巴。
蒋凌接了点清水甩付湛脸上:“别犯欠了,真要挠你一爪子非见血不可。”
再劝阿强:“放心吧,他逗你呢,亲子鉴定我们都帮你做过了,这不是你老婆的崽,也是被那个人捡来的,反正你们俩以后就帮忙共同抚养。”
“喵~”阿强收起爪子,回头舔舔阿珍。
奶牛猫阿珍也回舔阿强,两只猫很快就滚到了地上,你蹭我我蹭你,好不亲密。
付湛:“不害臊。”
蒋凌:“当心阿强又想揍你。”
“我只记得它揍过你,”至今付湛都记忆犹新,那天打开门看见小毛团惨兮兮的样儿,小裙子也打烂了,身上也脏兮兮,“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都过去了,再说哪里是我被揍,明明是我打赢了。”
“以后不准再打架。”
蒋凌拿过喷头给小猫咪冲洗泡沫:“当我还是小狗呢?”
“不论你是小狗还是人,永远是我付湛的小毛团。”
蒋凌抬眼,与付湛的视线交汇,对方正一瞬不瞬凝视他。
这个男人,时常嘴硬,却很心软。
除去知道喜欢的毛团是男生后迷茫了一段时间,其他方面说话做事不会拐弯抹角,不需要费劲去猜,而他的爱意也表现得明明白白,这些蒋凌都很喜欢。
连偶尔的幼稚气,也不觉间成为了两个人的小情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付湛,”蒋凌微微倾身向前,语调平添几分缱绻,垂落的眼睑下,丝丝缕缕得流露出情愫和笑意,“要亲。”
“你不说我也得讨点好处。”
付湛低头,亲在蒋凌唇上。
“喵....”小猫咪叫唤,抬起的小爪子轻轻挠蒋凌的手背。
蒋凌的脑袋往后撤了撤,与付湛的唇分开:“继续洗猫”
“哈?这就完了?”付湛微愣。
“不然呢?”
“我还没亲够。”
“现在重点是把小猫洗完烘干。”
“可是你先主动。”
“情之所至,”蒋凌把冲干净的小猫用毛巾小心包裹起来
虽然还没亲够,但付湛感受到了小毛团刚才对他的情动,倒也满足,嘴唇一勾,陪小毛团去往客厅。
待小猫烘干,两个人一起搭建猫爬架,猫爬架早就买了,付湛是故意在视屏通讯里显得笨手笨脚,这才把心爱的毛团早早得带回家来。
架子刚安装完毕,蒋凌接到弟弟电话,店里有人闹事,说是在他们店里买了面包吃坏了肚子,非要他们高价赔偿,否则就赖着不走,蒋逸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找老哥。
“等着,我马上回来。”蒋凌结束通话就走。
付湛开车送他。
到了西点房,蒋凌见到了找事的人,是个中年男人,可对方没有像蒋逸说的那么蛮不讲理,反而很好沟通,还说会再好好想想吃过哪些别的东西,今天就先回去。
蒋凌送他到门口:“您慢走。”
蒋逸还懵着:“哥,你来之前他不是这样的,特别咄咄逼人,还说不赔偿医药费,就要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家丧良心的黑心店铺,非让我们家倒闭不可。”
“我信你,”蒋凌在门边望了眼中年男人的背影,“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一前一后的态度截然相反,目的是什么?”
“可能……也没什么目的?”蒋逸挠挠头,“就是因为我哥夫的眼神太凶,把他吓到了?”
想到刚才付湛似笑非笑,眼锋凌厉的样子,蒋凌一乐:“也许。”
两人看向付湛。
就在刚才把难缠的客人送出门时,付湛接到了电话,来电是薛浩,查到了上次在酒宴被狗狗们袭击的男子的真实身份,大大出乎他意料。
“等着,我亲自来,好好与他会一会,”付湛对电话里说,眼里挟着冷光。
蒋凌好奇一问:“出了什么事?”
“你先猜猜,那个被狗咬的人是谁?”
“你们的那位对头,张士先的人?”
“错,”付湛道,“是薛才良。”
“他?你确定??”
蒋凌的诧异完全在付湛的意料之中:“是他,靠整容改头换面了,怪不得警方那边没有他的消息,老婆,我得抓紧过去了,将他送进橘子前好好夸夸他,如此厉害的永生计划他和老付是怎么想出来的。”
付湛语含讽刺,脚下生风的走了。
蒋凌想起自己在绮梦会所被绳子拴住的那次,付湛也是有事处理,当时他闻到付湛掌心里的血腥味。
这次,怕也不是只聊一聊这么简单。
不过也好,薛才良那种人就该被枪毙,多教训一顿也是应该,最好揍得他人不人鬼不鬼!
“自己别受伤!”
蒋凌追出去,跑车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不过付湛有听到,心头一暖。
“哥,”蒋逸跟出来,“你和哥夫聊的是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啊?”
“回店里说。”
所有与永生计划相关的犯罪人员都将全部落网,家人知道也不会有危险,蒋凌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弟弟。
蒋逸听得一愣一愣,直呼惊奇又惊险。
“可不是,你哥我差一点就真死了。”按照实验室的计划,测试阶段不会永久持续下去,数据稳定后便会销毁狗狗身体里的子芯片,也就是让他们四个男生全部意识死亡。
也是灭口。
“早知道我刚才应该跟着哥夫一起去,也帮老哥你出出气,”蒋逸在空气里挥舞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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