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长者缓缓开口,声音又沉又慢……“亚历山大的家族原本与我们的家族是同宗,当年也并非是被迫离开帝国,而是家族的一部分人不同的意见,现在北银河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亚历山大家族决议带领剩下的领地回归帝国,驱逐东盟之后成为自治领,绝不再分裂。”
这个发展完全在希尔德预料之外,什么,这个意思是说新星联已经走投无路了吗?甚至想出了并进帝国的想法,然而新星联大部分地方已经独立,能并入帝国版图的星域已经很少了……
东盟果然无法小看……
希尔德笑着道:“此事非同一般,我必须认真与议会成员商议。”
长者道:“我清楚,这不是轻易能做主的事情,不过你只要努力让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就行了。但是新星联的确有了这个意向。”
“我明白了,长老。”希尔德面前的画面消失,他本就没当回事,此时反而不乐意的阴了脸,挡住他看嘉布列的宣判了。
他又再次打开了庭审现场的画面,突然一个人被带上了法庭,看到那名躬着身体的眯着眼睛的老者,希尔德突然慌了神……怎么回事!老者怎么会出现在嘉布列审判法庭的现场!
检方的人员要求拜伦,指认。
“这是否就是您那天在家里见到的,嘉布列元帅会见的人?”
拜伦点了点头:“就是他。”
检方的人道:“可是这位老者并没有您描述之中的脸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
现场每一个人都有些惊讶,这个人是刚才被带到庭审现场来的,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事情有些突然。
伊扎克饶了几个座位,绕到了亚瑟身边。
“怎么抓到这个人的?”他问。
亚瑟低头,用极小的声音道:“在希尔德身边的线人,给的线索。”
“这谁,以后真得拜会一下,厉害了。”
“一个走投无路的只想报仇的人。”亚瑟道:“不过,抓到这名老者并不难,难的是给他定罪……甚至揪出他是东盟间谍这件事来。而嘉布列元帅的事,实在是太方便了。既然希尔德栽赃嘉布列元帅勾结东盟,我们就顺水推舟把真正的东盟间谍给揪出来。不过这个人也只不过是个线人……”
“所以,你就打算让嘉布列元帅咬住这个人。”伊扎克道。
“看戏。”亚瑟安静了。
拜伦脸色此时有些难看,没办法回答检方的话,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亚瑟教他说了那些话,却不肯说老者脸上根本就没有那些纹路。
现场顿时有些混乱,大法官敲着法槌:“肃静。”
庭审现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大法官看向不肯请律师的嘉布列。
“嘉布列-斯图加特元帅,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从证物之中吧那根羽毛放到老者的面前。”嘉布列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保馆,带着特殊的隔离服还有手套,拖着那枚羽毛。放到了老者面前,老者脸上开始慢慢的爬出了红色的如同羽毛一般的纹路。
拜伦惊讶的扶住了证人席的围栏:“那天他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很多人的都露出心疼的神情来,难道嘉布列元帅真的与东盟勾结了,而且刚才他那句话,已经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罪状。
老者反而是一脸的不在乎,他不怕,在帝国潜伏的间谍又不光他一个……还能为东盟除掉一个帝国元帅,稳赚不陪。
同事就在这个时候,嘉布列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红色羽毛状的纹路……
法官在问嘉布列的时候。
嘉布列开始缓缓道:“相信在座的诸位,同僚,战友,都一定知道不久之前,阿瑞斯军团最高指挥官乔治上将,在出征的之时临阵倒戈东盟之事。”
法庭顿时又是一片喧哗,嘉布列吐出的每一行字,都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从……”嘉布列顿了一下。“乔治上将在军校的时候,在帝国军队内何曾做出过任何愧对国家的事情。然而他却在那一战之中,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情来,这绝对不是正常状况之下的乔治上将。还有前太子殿下,殿下一直与陛下父子关系融洽,然而那天却对着陛下开枪……迪奥殿下并非是为太子之位不择手段的人。如果有,他也大可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行刺……以他的权利完全可以派人……”
老者徐徐道:“任何人,在利益面前都变得贪婪。你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吗?”
法官再次敲响了法槌:“请检方递交有力证据。”
军情六处处长此时跟检方低头交代了几句。
检方代表道:“只要有那枚羽毛在就可以说明一切。不过需要军情局六处处长来证明。”
六处处长从检方席站了起来,他从安保官哪里取过来被特质密封的羽毛。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他们不知道六处处长要什么。
只见他拿过羽毛来,对着羽毛缓缓的下命令道:“杀掉他,嘉布列元帅。”
嘉布列在抵抗了片刻之后,竟然睁端电磁手铐,推开押解的士兵,直接扣住了老这的脖子。
嘉布列不得不被更多的士兵制住。此时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
当六处处长在次使用羽毛的时候,嘉布列才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现场一片哗然,法官不得不再次要求他们肃静。
老者脸上的表情是阴沉,他看向门处,仿佛哪里随时会有人来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一样。
希尔德还在银白皇宫看着这场庭审,但是此刻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他开始担忧起来,他甚至担忧到后面会不会将他牵扯出来。
就在这时,军情局又向法官提供了一份证物:“军情局情报科,密码破译部门截获从东盟方面传递到帝国的消息……”
希尔德突然拍着桌子大叫道:“来人,马上来人。”
案件已经接近了尾声……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老者望着的门口,进来一个人。那是希尔德身边的人。他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容来。
大法官看着一个接一个惊人的证据,宣布暂时休庭。
在后面的房间,大法官面见了新皇派来的人。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总之一切都很神秘。
大法官出来之后,神色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紧张。因为案件太过复杂,牵扯的又是嘉布列元帅,休庭之后,法官宣布了择日再审。
亚瑟一返回军情局的大楼,解掉了领带,外衣也扔在了沙发靠背上,中午已经过去了……亚瑟批了几分任务执行计划,转着手里的看向窗外。
吧嗒,轻轻的一声,笔脱离里亚瑟的手,掉在了地上。
亚瑟弯腰去捡,笔突然在他的视线之中变成了好几只,耳畔顿时响起不明的嗡名声,他的手碰到了笔,可是就在那一刻却完全握不起来,头开始一阵有一阵的眩晕,一丝寒意从骨头缝里透了出来,渐渐在身体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冻住。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骨头缝里的冷开始变成一种刺痛,一点一点逐渐逐渐的加剧,好像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还是从内部啃食着血肉。
噗通一声,他连人代凳子摔倒了在了地面上。
冷,仿佛直接被关进了封闭的冷库之中,甚至就连呼吸器官都开始冻结,每喘一口气都带着撕裂肺部的疼痛,无数把锋利的刀子搅动着心脏。
他焦虑,全身的冒出了冷汗,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淌出来,刺激到皮肤的神经,反复无数小针穿透了皮肤,太冷了,又太疼了,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在胳膊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需要点什么来缓解这一切,他真的需要,可以将它从这种生不如死的地狱之中带出的东西。
红毒……
可是他喊不出来,即使想发声声带都好像被锋利的锯子拉扯着,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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