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性/爱视频来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杏知提醒,并问:“你有没有穿过的衣服,和换洗的床单吗?”
“性/爱视频……”凌识猛地抬起头,看见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望着他的杏知,陷入呆滞。
卧槽,杏知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对!刚才有人跟我说话,是杏知!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我刚才都跟杏知聊了什么,这不是带坏小孩吗!
啊啊啊啊啊啊不活了!脸都丢完了!
杏知讲解道:“多数人的性取向在十至二十岁确认,不过也有很多人被主流的社会因素误导太久,很晚才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四五十岁的时候意识到的都有很多,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
凌识脑子嗡嗡作响,嘴巴更快地问:“那你是什么性取向?”
杏知回忆了一下,很快给出答案,“我想我应该是无性恋。”
“无性恋?这又是什么?”凌识更乱了。
“就是对性和爱没有冲动也没有欲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
凌识震惊,“怎么会没有冲动,你以前没有做过梦,然后那,梦,那什么的……”
“正常的生理反应当然是有的。”杏知觉得凌识这个问题有些笨。
他现在高中,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正常的生理反应甚至会很频繁。
“那你怎么解决?”
“等它慢慢消下去就好了呀。”杏知打了个哈欠。
“……”凌识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真是个狠人。”
杏知没说话。
凌识以为他在思考,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他们四目相对了一刻钟。
杏知问:“所以有没有新衣服和换洗的床上用品?”
凌识这才发觉杏知是在等他回答之前的问题,一拍脑门,“有,我给你去拿。”
杏大少爷有洁癖,这事他还记着呢。
杏知拿了一套凌识的新衣服去洗澡,原本准备出来换床单被套,却发现凌识已经换好了,又坐在之前的位置捧着手机不知道干什么,眉头比之前皱得更深了。
凌识见杏知出来,呐呐道:“我感觉我也是无性恋呢。”
杏知点了点头,不太在意,躺上床打算睡觉,瞧见凌识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问:“你不休息吗?”
凌识:“我等会睡沙发。”
他刚才按照杏知说的,去看了些帮助确认性取向的小电影,感觉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难受得紧。
杏知看了眼狭窄的沙发,感到疑惑,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凌识心里在想什么。
“你去洗澡。”他往床边挪了挪,让出一块位置,示意凌识上床睡觉。
他有少爷命,但没有少爷病,虽然以前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但杏知并不排斥跟凌识一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凌识的床。
哪有霸占别人的床,不让别人睡觉的道理?
凌识眼睛亮了,人反而懵了。
他不知道以什么心态洗完澡,以什么心态出来看见已经睡着的杏知,又以什么心态爬上床,一套操作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凌识睡在床边,捞过头顶的娃娃,轻轻戳了戳。
这是一只他前段时间出门在橱窗里看见的水豚玩偶。
看见的第一眼,他就联想到了网络上很火的水豚视频,感觉和杏知很像,直接就买了回来,现在每天晚上都抱着睡。
不过说实话,这娃娃没有杏知好看,就是一副老神在在、情绪稳定的小表情和杏知很像,萌萌的,他很喜欢。
凌识看了看怀里的玩偶,又扭头看了看熟睡的杏知,还是睡不着。
他把娃娃放了回去,毕竟只有一床被子,他生怕杏知冷着,只往身上盖了一小半,要抱着娃娃,那不是他冻死,就是他睡着了抢走杏知那边的被子,杏知冻死。
凌识想多了。
他根本睡不着,嗅着杏知身上掺杂了他的沐浴露的味道,莫名有种杏知沾染了他的气味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
凌识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
他悄悄把手伸进被子里,按住年轻气盛,然而没有什么卵用。
凌识深呼吸,闭上眼,压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又应该想什么,决定使用杏知刚才说的办法,自然消除。
这一自然消除,就消除了大半夜,五更天才困得不行,煎熬地睡着了。
他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卧槽,我好像不是无性恋!
*
早上八点,杏知醒了。
他习惯性起身去洗漱,却发现自己“孽障”缠身,被凌识用双手双脚捆得动弹不得。
换作其他人,肯定得惊讶一下,再嫌弃地将好兄弟一把推开,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杏知只是慢慢将自己抽离出来,再把床头的水豚玩偶塞进了凌识的怀里。
熟睡的凌识没有反应,看来昨晚还熬了很久的夜。
杏知还是感觉有些累,可能是因为熬太久,也可能是因为睡太久,反正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太舒坦。
他洗漱完,去俱乐部新建的健身房锻炼,顺便在脑子里规划一天的行程安排。
从今天开始,他应该算是正式加入KK俱乐部,成为一名电子竞技职业选手了,所以行程安排应该是吃完饭就训练,训练完吃饭,吃完饭再训练……
之后每天都如此枯燥。
杏知打了个哈欠。
锻炼完回去洗澡,这么会功夫,他的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好了。
*
凌识一觉睡到凌晨两点。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混乱,像是幽魂一样,洗漱完到处飘。
训练室内,屈盼和萧景居正训练得热火朝天,一个骂骂咧咧,一个正在直播跟粉丝聊天。
“知知呢?”凌识爬在门框,转头在训练室内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杏知的人影。
“大少爷睡觉去了啊,”屈盼扭头看了凌识一眼,“卧槽,凌哥,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一天没见着你人就算了,怎么今天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萧景居捂住麦,踹了屈盼一脚,“瞎说什么呢?我在直播!”
凌识揉了揉眼睛,坐到椅子上,问:“不是吧,我昨天早上回来的,现在几点了?”
屈盼:“你前天早上回来的吧?现在凌晨三点,你怎么过的日子?”
凌识懵了,感觉自己头晕眼花。
“我睡了一天啊?”
“是吧,但我们又不跟你睡一起,怎么会知道?”屈盼无语。
凌识问:“那我睡觉的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屈盼:“没发生什么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练练。”
凌识瞥了他一眼,“我是说杏知,谁问你们了?”
萧景居凑过来道:“哦,我今天就看见杏知一次,七八点左右,他好像挺急的,跑出门了,卧槽,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跑。”
“我见了他两次,一次是我吃早饭,他吃晚饭那会儿,他在跟一个女孩打电话,我听他们讨论结婚什么的,杏大少爷有未婚妻了?”屈盼自顾自说道:“还有一次就是十点下楼拿饮料,在电梯上碰到他了,他好像还挺狼狈,身上都湿透了,但我看天气预报,外面没有下雨,问他怎么了,半天就跟我说一句,要去睡觉。”
凌识:“……”
这对吗?
除了屈盼最后说的,半天才回复一句,其他的点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杏知。
刚吃完宵夜的王大牛路过,“你们怎么还不睡?搁这儿开会呢?”
屈盼道:“我们在聊杏大少爷昨天都干了什么。”
“哦?”王大牛兴冲冲加入他们的话题,“昨天干什么了?我昨天也看见他了,没看出什么问题啊。”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凌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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