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抱一会儿。”赵聿蘅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面,深吸了一口:“好香啊,宝宝。”
……
变态啊!!
沈书弈抓着他头发把他往外拔。
几经努力,失败了。
沈书弈自暴自弃,就让赵聿蘅这么抱了会儿。
西高地这边刚下了雪,地面上虽然已经清理过,但不远处还是能看到厚厚的雪堆。
远的地方更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湖面结冰了三四十厘米厚,沈书弈衣服穿得多多的,下毛毛雪还要打一把伞,戴好了厚厚的围巾和毛茸茸的耳罩,踩着棕色的雪地短靴。
有听哥哥的话,即使是出门在外也好好地照顾自己。
结果今早出门的时候被赵词前俯后仰的嘲笑,说他是没见识的南方人。
气得沈书弈一天都不想跟他说话。
下雨要打伞,下雪为什么就不能打伞?!
不过,再厚的衣服似乎也没有赵聿蘅身上的温度温暖。
废话呢这不是,不知道他的体温是不是比平常人高,抱着沈书弈,让沈书弈觉得自己被一鼎大火炉给包围着。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抱了会儿,沈书弈忽然抽出一只手,捏了捏赵聿蘅的脸蛋。
“喂。姓赵的。”
“不想叫名字的话可以叫老公。”
再给我油腔滑调打的你嗷嗷叫信不信^ ^
“嗯……”沈书弈斟酌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哥啊?”
“沈书弈,有没有良心。”赵聿蘅挑眉:“你这句话的两个人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你哥不喜欢我吧。”
“哦哦。”沈书弈连忙道:“这个我看得出来的,感觉很明显。”
“……”
沈书弈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点过分。
他犹豫了几秒,忽地抬起头,在赵聿蘅脸颊上主动亲了一下。
这还是两人重逢后,沈书弈头一回给他尝甜头。
赵聿蘅微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准备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沈书弈:……?
赵聿蘅喃喃道:“不犯这么大的错误,为什么会亲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宝宝,你是想要先成为美国总统吗?我会把我宝贵的一票投给你。”
沈书弈:隐忍。
沈书弈深呼吸:“不要逼我在我对你还有点愧疚的时候,抽你。”
赵聿蘅一看就是逗他玩儿,正经不过三秒,就埋在他颈窝里闷笑。
呵呵。
两年前的那个闷葫芦现在变成死闷骚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虽然我哥不喜欢你。”沈书弈很心虚的双标:“但是你不能不喜欢我哥……”
……
赵聿蘅没说话。
沈书弈心里忐忑,连忙又凑上去亲了一下赵聿蘅的下巴。
还有这种好事?
赵聿蘅还是不说话。
沈书弈心里慌乱的不行,捧着赵聿蘅的脸,在他左脸、右脸还有鼻尖都嘬嘬嘬亲了好几下。
赵聿蘅虽然还想装沉默多骗几个亲亲,这会儿已经是被亲的绷不住表情了,笑着把沈书弈下巴捧着,在他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沈书弈的双唇柔软有丰满,亲上去弹性十足,冰冰凉凉的,鼻尖还能闻到他脸上淡淡地护肤品的甜味儿。
沈书弈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哎呀!”他怒而大叫:“谁让你亲我嘴了!”
“忍不住,太可爱了。”赵聿蘅用鼻尖蹭他。
沈书弈顿觉自己刚才被套路了,此刻双手推着他把他往外拽:“滚滚滚!”
“不讨厌。”赵聿蘅纹丝不动,沈书弈就算是给他两个巴掌他也不松手。
听到这话,沈书弈动作愣住了,他的腰被赵聿蘅搂的紧紧地,因此只能上半身竭力远离赵聿很,导致他腰酸的要命。
这下可以贴近男人一点,放松腰肌。
“真的吗?”沈书弈诧异的问。
说实话他都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就像小学生跟谁玩得好,就得让自己的好朋友也跟谁玩得好。
反之,如果讨厌谁,那么好朋友就应该一起讨厌谁。
“真的。”赵聿蘅说:“一段能够走远的婚姻,一定是需要维系好婆媳关系的。”
赵聿蘅慢条斯理道:“我会在婚后好好讨好你哥的。”
?
谁他喵跟你是婆媳?
爬!
-
因为这顿口嗨,导致沈书弈一下午都没理会自己。
赵聿蘅原本只需要两个月就可以追到沈书弈。
现在为自己轻浮的态度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沈书弈发布重大新闻消息:赵聿蘅需要花两个月零一天!
才能追到自己。
【狠狠忏悔吧。】
沈书弈在微信里给赵聿蘅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
下午,山里的雪越下越大。
天一冷,沈书弈的懒骨头病就犯了,不愿意往外跑。
别墅里炭火充足,挑高了八九米的客厅中间有一座巨大的壁炉,二十四小时烧着火,烘的整个别墅都暖洋洋的。
沈书弈跟赵擎打过招呼,就在壁炉的不远处找了个舒适的沙发,又让陈管家给自己铺了厚厚的毛毯,点了白檀味的助眠香薰,听着壁炉里烧柴火的“噼啪”细碎的声音,整个人幸福的窝了进去。
他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跟赵聿蘅聊天。
赵聿蘅不用陪他,就陪赵擎狩猎去了。
在山里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拍给沈书弈看,沈书弈翻着图片,困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想。
赵聿蘅怎么这么像自己跑出去溜自己的狗,有什么就捡什么给他看。
他甚至怀疑,一会儿醒来,赵聿蘅会捡一块心形的石头给他也未可知。
窝在沙发里,一开始很幸福。
后来因为姿势不舒服,沈书弈开始断断续续做梦,梦到的是两年前跟赵聿蘅刚分手的时候。
沈书弈刚回到北美的时候,经常做这样的梦。
有时候午夜梦回惊醒,也会意志力薄弱到把赵聿蘅的微信号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刷新软件上回国的机票,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后来他做的少了,直到回国后重逢,这样的梦几乎没再做过。
他总是梦到赵聿蘅过得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潜意识总觉得他穷穷的,好像毕了业扔到大街上就只能去要饭似的。
沈书弈也是后来很久才意识到,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体会到最尖锐的爱其实是一种恐惧,是因为太害怕失去对方了。
这种恐惧其实更多的会出现在父母与子女之间,他没想到自己跟赵聿蘅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仅仅凭着肾上腺激素也能产生这种本能的爱意。
沈书弈梦到,赵聿蘅那天离开水湾壹号的时候,回去的时候发了高烧,生病了也没人照顾。
其实这里都是正常的,后面的梦境俨然是经过沈书弈潜意识的艺术加工——比如回到公司发现公司破产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沈律在背后偷偷搞鬼!
梦到赵聿蘅无家可归,房子没了,公司也没了,最后只能回到他熟悉的出租屋里面——天呐,蟑螂居!
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书弈梦到赵聿蘅躺在破旧的出租屋床上,没人照顾,也没人关心。
几个打扮的很富贵的公子哥站在门口,嘲讽赵聿蘅。
“听说这就是那个想要攀附沈家的凤凰男?”
沈书弈很急的解释:“不是的!”
“就是他啊,山鸡装凤凰装累了,现在被打回原形了,哈哈。”
沈书弈气死了:“没有!你才是山鸡!”
“听说他还以为沈书弈真看上他了?人家三公子不过是拿他当植物人的替身玩玩而已!”
沈书弈一拳挥过去,像打到了棉花。
随即,他也从这个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耳边还是火炉里面烤火的“噼啪”声音,巨大的落地窗外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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