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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11)

作者:折梅西洲 时间:2021-11-14 09:39:41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婚恋

  “只是没防备,”碧烟把插好的白梅花摆在桌上,摆手道:“武公子快坐下,不妨事的。”

  江梦枕俯身抱起小猫,“雪宝长大了不少。”

  “不知吃了我多少小鱼干,重了好几斤呢!”

  “你喜欢猫吗?”齐鹤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新衣,瞧着清爽俊气许多。

  “毛茸茸的很可爱,”江梦枕招手让他凑到近前,“你摸一摸,不咬人的。”

  齐鹤唳坐在他身边,忽而闻见江梦枕身上有股清甜至极的香味儿,掺杂着白梅的花香,幽香清远、不可诉说,他伸手在小猫身上随便胡噜了两把,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

  “可爱吗?”

  齐鹤唳望住江梦枕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可爱。”

  他觉得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都无一不可爱,猫可爱、人可爱、住处可爱、连这桌上的白梅都香得那样可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人爱的存在?齐鹤唳真想不透。

  江梦枕抿嘴一笑,把雪宝还给武溪春,招呼着给二人换上新茶。

  “等雪停了再去,”江梦枕从朱痕手里接过热茶,小心地吹了吹才递给齐鹤唳,“都是亲戚,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哥吧。”

  齐鹤唳抿着唇没言声,江梦枕逗他道:“怎么?嫌弃我,不愿我叫你表弟?”

  “你叫我鸣哥儿吧。”齐鹤唳不知道江梦枕有多少表哥表弟,他不愿和人共享一个称呼,便让江梦枕叫他最亲密的小名。

  “好啊,鸣哥儿,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齐鹤唳耳尖发红,他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说:“我叫你...叫你梦哥哥。”他眨着眼睛想——梦哥哥,你可知道,虽然今日我们才说上第一句话,但从春到冬,你已多少次入了我的梦。

  -

  -

  这场雪下到午后方才放晴,齐鹤唳从听雨楼告辞出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冽清爽的空气,但觉天地一新、无处不好。

  穿过花园假山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约的歌声,曲调被寒风撕扯得幽怨断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举着江梦枕送他的白梅花枝,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纳兰性德

  其实是: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哼着《好运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第9章 大承鞭笞

  齐鹤唳趴在炕桌上,望着瓶里的白梅傻笑。

  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花,看着看着,倏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怎么少了一朵!”

  “花败了,自然要落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胭脂端着早饭走进来,不以为意地说。

  “那落花呢?”

  “扔了。”

  “什么!”齐鹤唳疯了似的和胭脂闹了起来,气得她捂脸直哭。

  “你迷了心了,谁对你好都不知道!”周姨娘赶来搂着胭脂劝慰,“好姑娘,以后有他赔不是的时候!”

  齐鹤唳把花瓶抱回自己睡觉的屋子,饭也没吃,理也不理哭骂的二人,甩手扬长而去。

  胭脂闷闷不乐地去下房洗脸,水粉靠在门边看着她嗤嗤发笑:“你觉得我痴心妄想,我看你也错打了算盘。连一朵败了的花也比你要紧,我们二少爷还真会伤人心呢。”

  胭脂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大少爷倒是贴心,一天跑十趟听雨楼,听说前几天又托人去弄什么猫,不知又是为谁?难不成是为你?”

  水粉讨了个没趣儿,翻她一个白眼,扭身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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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鹤唳这几天一直琢磨着要送江梦枕一样回礼,想来想去,若能得只小猫送他必是再好不过。

  他四处打听,听负责采买的人说,后巷子里有只母猫刚下了崽儿,只是今冬太冷,不知还有没有活的。齐鹤唳摩拳擦掌地找到后巷,果真在背风处发现一窝黑白花色的小猫,共四只窝在一起取暖,齐鹤唳用手指碰了碰,发现其中三只都冻僵了,还有一只蹬了蹬腿、奄奄一息,被他赶紧焐在手心里。

  叼食回来的母猫发现有人偷崽儿,嚎叫一声老虎似的扑过来,齐鹤唳吓了一跳,被它一抓挠在手背,顿时血流如注。他站起来就跑,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鱼干往后一扔,就算是与母猫银货两讫了。

  齐鹤唳钻进柴房,把小冻猫子揣在胸前暖着,他想象着江梦枕收到小猫时欢悦的笑脸,根本顾不得处理受伤的手背,靠在柴禾上傻笑着自言自语:“小乖乖,你的造化可大了!你以后的主人,是最可爱、最温柔,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他会摸摸你、抱着你、陪你玩,偷偷告诉你,他身上可香了呢...  ...真羡慕你,我要也是只小猫,就好了!”齐鹤唳扒开衣服,点了点小猫靠在他心口的脑袋,“你听了我的心事,可不许告诉他去...”

  精心照顾了几日,小猫总算又活蹦乱跳,虽然一身杂毛并不好看,但胜在活泼粘人,倒也讨喜。

  齐鹤唳抱着猫忙不迭地去献宝,还没走到听雨楼,就听见两个小丫头站在不远处聊天,“齐大少爷送的那只金丝虎可真神气!”

  “那是当然的,听说那猫极难得,是名贵种儿,费了不少劲才寻来的呢。”

  “咱们公子爱得什么似的,整天抱着不撒手。”

  “你说,公子爱的是猫呢,还是人呢?”

  两人笑成一团,齐鹤唳却如坠冰窖,他看着怀里有点寒碜的黑白花小猫,再没有勇气往听雨楼走一步。这几天所有的期待全成了空想,齐鹤唳蹲在柴房里,摸着自己手背上长长的疤痕,喃喃道:“怎么办,被人抢了先...  ...难道再把你还给你妈去?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若送回去,怕你又要没命了。”

  小猫“喵喵”叫着在他腿边绕来绕去,齐鹤唳忽然觉得自己和它特别像,心里一阵发狠,赌气道:“因为你是只没人要的、杂毛的小冻猫子,所以就没人喜欢?我偏不信!就算他不要你...  ...我养你!”

  有的人生而高贵,有的人一辈子被出身原罪所累,齐鹤唳养的似乎不是这只猫,而是处处矮人一头被人嫌弃、不得喜爱的自己。

  周姨娘怕猫,小猫一直被齐鹤唳偷养在柴房,手里的银子不少都买了猫食儿。雪已尽化、天气晴好,他提着一包鱼干走进后院,正撞见水粉慌慌忙忙地往外走,齐鹤唳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藏,仰头问:“你来这儿干嘛?”

  “没...没什么,”水粉用手抹了抹鬓发,“是...姨娘让我来找你,说你最近鬼鬼祟祟的,肯定偷摸做什么坏事呢。”

  “哪有!”齐鹤唳故作镇定,“我来抽柴禾,给后街上花大娘的儿子做木马玩。”

  “哦,那你去吧,晚上早些回。”她并没细问,脚下生风地走了。

  齐鹤唳兴冲冲地把小猫从柴房里放出来,用小鱼干逗着它蹦高玩耍,玩得正高兴,小猫突然警惕地转身、一双灵活的猫眼紧盯着草窠子,没一会儿草丛微动,那处晃出一只油光水滑的黄猫,皮毛在阳光下闪着绸缎般的金光。

  黄猫比齐鹤唳的猫大了好几圈,小猫却丝毫不怯,耳朵一塌、背毛齐竖,主动扑上去与侵入领地的同类战作一团。

  齐鹤唳叫了声“好”,在一边拍着手加油鼓劲,几个厨房的粗使下人经过这里,见二猫相争也驻足嬉笑着看个热闹。

  小猫后腿站立,抬起前爪猛打黄猫的头脸,姿态极其凶悍,黄猫节节败退、连爪子都抬不起来,被逼到一角。蓦地,只听一声凄厉的嚎叫,那黄猫原地窜起三尺,而后摔在地上,竟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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