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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16)

作者:折梅西洲 时间:2021-11-14 09:39:41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婚恋

  江梦枕以为他心疼花灯,便道:“好啦,以后梦哥哥陪你去逛灯市,把鸣哥儿喜欢的花灯都买下来,好不好?”

  “真的?”齐鹤唳仰头问:“什么时候去?”

  “明年、或是后年,总有机会的。”

  齐鹤唳心头一喜,暗想着这也算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

  “碧烟去做汤圆了,是我们江陵的口味,你一会儿尝尝和这里的元宵有何不同。”

  齐鹤唳欣然点头,碧烟很快端上了糯软精巧的汤圆,江梦枕用汤匙舀出一个吹了吹,亲手喂给他吃。浓香的红豆沙饴糖般流入口中,齐鹤唳眯了眼睛,再多的愁闷也都烟消云散了。

  “红豆汤圆好吃吗?”碧烟笑着问。

  “好吃啊,有诗为证!”齐鹤唳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小小的人儿,懂什么相思呢!”

  众人笑了一阵,碧烟把齐鹤唳送到门口,听雨楼的门乍一推开,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匆忙远去的脚步声。碧烟左右顾盼没瞧见人,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齐鹤唳却知道,那必定是他大哥。

  满月照在草木上,疏疏如残雪,齐鹤唳默默念着方才在江梦枕桌上看到的那句诗:“珍重芳姿深闭门...”

  这几个字仿佛正是江梦枕的写照,他将齐凤举关在门外,令齐大少爷只能如凡人望月、空自嗟叹;而齐鹤唳被允许进入屋里,不过是江梦枕怜小惜弱、以为他不懂相思,于齐鹤唳而言,一如猴子捞月般徒劳无功——无论多近、触到的亦只是虚妄幻象。

  嘴里红豆沙泛出苦涩的余味,齐鹤唳希望自己能赶快长大,又深怕当他不再是一个孩子时,便会被江梦枕一视同仁地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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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梦枕的生辰在二月十五花朝节,齐夫人有意为他办一场寿宴,但江梦幽提前把人接了去,到底没让她献上这个殷勤。

  齐鹤唳捧着好不容易淘换来的白玉小猫镇纸跑进听雨楼,他本想拜托朱痕,等江梦枕从王府回来,把这份礼物特别呈上去,可朱痕朝堆着许多贺礼的桌子努了努嘴,根本不应他的话。近来朱痕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常常似嗔似愿的、好像齐鹤唳欠了他似的,齐鹤唳压着火从街上买了些小玩意儿讨好他,却被他从窗户丢了出去,闹了个没趣儿。

  花落时,便到了齐鹤唳的生日,他的生日连周姨娘都记不清楚,合府更没有人知道、知道了也没人在意。他花了几吊钱,求厨房的老嬷嬷煮了一碗面,咬破溏心蛋时在心里偷偷许愿,希望这一年里他能长些个儿头、比江梦枕高些才好。

  在春天即将过去时,京里后宅中出了一件大事,在例行举办的赏花宴上,永安伯府嫡长子安致远与武阳伯府幼子武溪春,被人撞见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江梦枕用手帕捂住嘴猛咳了一阵,语声嘶哑地说:“备车,快去备车!”

  “公子,我知道您与武公子交好,只是你去了又能做什么呢?遇见这样的事,别人躲还来不及呢,现而今巴巴地赶去,恐连您的名声都要带累了!”碧烟拦着他劝:“何况,您正犯着咳疾,也得为自己的身子想想...  ...不是奴婢狠心,您过几日病好了再去,成不成?”

  江梦枕绕过她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碧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一路赶往武阳伯府。府内愁云惨淡,但看得出规矩整饬,下人俱垂着头不敢说话,武溪春的贴身侍婢润墨很快眼圈通红地迎出来,引着他们往内去。

  “再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夫人当时就晕倒了,”润墨压低声音,恨恨道:“最可恶的是钓诗那个小蹄子,今日是她陪着去的,本该寸步不离地随侍公子左右,结果她只顾自己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出事后伯爷责问,她怕受罚竟说公子与安少爷早有私情,才故意把她支开!伯爷气得要打死公子,夫人抱着伯爷的腿又哭晕过去,这才罢了...”

  江梦枕迈进门槛,武溪春鸵鸟似的趴在床上,他听见动静,侧头露出半张脸,瘪着嘴期期艾艾地说:“你已知道了?你、你也觉得,我是自愿与他私会偷情么...”

  “怎么会!”江梦枕在床畔坐下,急急道:“我若那样想,就不会来了。”

  武溪春闻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好友怀里,紧紧揪着江梦枕的衣袖,抽泣着说个不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病着没来赏花宴,我只能和别人玩,他们、他们说我的诗写得最好,不停地灌我酒,我躲出去略散散,有个小幺儿递来一杯茶,我喝了之后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梦枕挥了挥手,让其余人都出去,他扶着武溪春的肩柔声安慰:“事已至此哭也无益,转念想想,幸而是他...不是吗?”

  武溪春使劲点了点头,“若不是他,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只是这事出的蹊跷,你再好好地想一想,难不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算计了去?”

  “就是说呢,我也不至于这样量浅,何况就算是醉酒,哪有顷刻间人事不知的?”武溪春拍着床榻,怒道:“可恨钓诗那个刁奴,她当差出了纰漏反咬我一口,就算我对安致远...也不至于这样糊涂!”

  “那安致远怎么说?”

  “哪儿来得及说什么?他和我都是被人声惊醒的,眼睛一睁,就看见屋里乌压压都是人...”武溪春吧哒吧哒又开始掉泪,“他跪在地上跟我赔不是,又对众人说我们是被人害了,什么也没做,可撞见那个场面,哪有人肯信?”

  江梦枕用手绢帮他擦眼泪,又问:“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追查的话下手一定要快,时日一多,只怕人证物证就难寻了。”

  “我大哥知道这事,气得直接带人把永安伯府围了,还逼着我嫂子到人家后宅里去搜检,不知道能查出什么来...”

  虽然两家都是伯府,但武阳伯在朝中领着实衔,大儿子又是京畿戍卫营的参将,与只有爵位的永安伯府相比,武家权高势大,家中最宠爱的小哥儿出了事,哪肯善罢甘休?可这么一闹,这件事也就无人不知了。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左右要被传闲话,不如就让京里的人说个痛快!”武溪春垂下眼睛,幽幽地说:“只是可怜安致远,若查不出什么,他在府中更无立足之地了。”

  江梦枕听了,被呛住般咳了几声,叹息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

  这时,润墨从外面跑进来,脸上透出喜色,“太好了,拿到贼人了!永安伯府来了好多人,咱家大少爷抓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去找老爷夫人回禀去了!”

  武溪春一阵激动,抓着江梦枕的手往外跑,“走,咱们也去听听,我不能平白受这份冤屈!”

  作者有话要说:

  梦枕虽然珍重芳姿,却有真情;

  可怜的朱痕就有些自作多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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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们点个收藏,让我有信心写完好不啦,跪谢【捂脸】

第14章 花宴阴谋

  二人绕到大堂的屏风后,武阳伯夫妇已坐在堂上,永安伯坐在客位,他的两个夫人都站着,只是一人暗暗冷笑、一人哭天抹泪。

  “我家小春,自幼家教森严,岂是那般轻浮的人?他受了冤枉,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为他出头,果然,在永安伯三少爷的房里发现了蒙汗药!”武大哥把搜到的纸包扔在地上,“下九流的东西,也往侯门公府里夹带,是什么居心?”

  永安伯的平妻张夫人扑在自己儿子身上,哭着喊道:“就算三少爷屋里有蒙汗药,也不足为证啊!谁又看到是三少爷给武公子下了药?平白这样把他游街似的绑来,以后我们三少爷还怎么做人啊!”

  “我还管他怎么做人?”武大哥怒发冲冠,“我弟弟又怎么做人呢?!”

  张夫人不死心地厮打着儿子,“你说话呀,你快说不是你做的!你父亲也在这儿呢,会为你做主的!”

  安三少爷年纪不大,吓得魂飞魄散、嘴唇发抖,刚要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安致远“扑通”跪了下来,悲泣道:“三弟,事到如今,我不能再为你隐瞒了!你恨我、让人给我送来一杯下了迷药的茶,我不怪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连累武公子!人家清清白白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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