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你鱼的卵(19)

    克莱因自投罗网地扑进他怀里，他赶忙抱住他的腰，大笑，“钓到了！好大一条鱼，够我吃一整年了！”

    他想往克莱因脸颊咬一口，没咬动，克莱因把脸埋进他肩膀，跟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他忍不住逗弄他，“我的晚饭解决了，你的呢？”

    克莱因抬起头，蓝眼睛里流露几分迷茫，随即又埋下脸，贪婪地吸嗅他的肩颈，“我的也解决了。”那段白皙的颈肉逐渐烧红，散发诱人的香味，他忍不住先尝了一口。真甜。

    傅由按住克莱因的肩膀，往后退，虚张声势地大叫，“不准乱来，今天没钓个十条鱼不准回家啊！”他听到克莱因叹了声气，怪成熟的，然后将他压到怀里，哼唧哼唧地吸人类，最后慢慢松开手，向后仰去。

    巨叶一般的银蓝色尾鳍从傅由眼前掠过，最后沉落碧水，卷起一连串泡沫。

    深海鱼跳河算自杀吗？

    傅由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小人鱼浮上来，慌了，一头扎进河里，顾不及河水渗进眼睛的酸涩，划动双臂寻找爱人。他看到克莱因陷在河底，以为他被水藻缠住了，正要前去，发现小人鱼在认真地掏河蚌……

    傅由假装没看见，掉头回去。

    收集癖是一种很正常的爱好，就像有的鱼喜欢收集糖和蚌，有的人喜欢收集有的鱼掉的鳞片……他不是变态！

    有一说一，小人鱼的鳞片敲好看der，在阳光下是彩色的！

    克莱因满载而归，把鱼篓装满后，冲傅由甩了甩头发，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那么用力。

    傅由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克莱因，我说的‘玩水’只是一个梗……算了，你开心就好。”

    克莱因打开双手，跟变戏法似的变出十颗锃亮的珍珠，傅由无意识地伸出双手，大珠小珠落在他掌心，沉甸甸的。他把珍珠塞好裤兜，开始感动。

    原来小人鱼在河底掏河蚌是为了给他找珍珠？呜呜呜呜他好好啊！不过他有对珍珠表现出贪念吗？傅由（抱紧克莱因的大粗尾）心想。

    珍珠：你时刻都在暴露好吗！

    我们小人鱼，不仅能生产珍珠，还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23 洗白白

    积云将山林笼罩，阴沉沉的，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岛屿。

    “要下雨了。”傅由透过窗户看天，余光捕捉到克莱因颤动的耳鳍，眉毛一挑，“还想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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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因诚实地点头。

    傅由当机立断举起手枪对准克莱因的心脏，配音道，“砰！”他吹了下食指，见克莱因站着发呆，连忙招呼他躺下来。

    克莱因“啪”一声倒地。

    带影帝啊！傅由完全不担心小人鱼会不会摔疼，他全身都贴了钢筋膜，硬着呢。

    傅由用淋浴喷头简单地冲了克莱因一遍，那双迷人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险些被勾引，当即转过身，将那翘起的尾巴踩了下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克莱因，你现在是一条尸体，请充分发挥你躺平任操的实力。”

    克莱因听话照做，继而又翘起尾巴摸他屁股。

    “……”是他难为小人鱼了，克莱因是外国鱼，所以听不太懂中文。傅由拧了把裤腿，水多得跟撒尿似的，他只好脱掉裤子，放进洗衣篓。

    克莱因看着伴侣将卷进臀沟的内裤边扯了出来，挺翘的屁股被湿透的内裤包裹，好似一颗还没剥皮的水蜜桃。

    傅由转过身，朝他慢步走来，两条直得跟麦秆似的长腿前后摆动，腿肚绷起一段紧致的肌肉。克莱因伸臂扣住傅由的脚踝，对方抬起另一只脚，用力地踩在他心口上，而后一寸寸下滑……

    克莱因瞳孔微缩，竖立的耳鳍尖部泛出淡淡的粉色。傅由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弧度，足尖绕着那道隐秘的缝隙打圈。

    “傅由……”克莱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傅由跨开双腿，跪在人鱼尾巴两侧，缓缓俯下腰。他越来越低，破土而出的白笋几乎碰到他鼻尖时，他抬起脸，嗤笑了一声，“想什么呢，小黄鱼。”

    他从身后掏出一块毛巾，避开白笋认真地擦起鳞片。

    就这？就这？羞恼的人鱼掀起尾鳍拍向傅由，气势磅礴，如万丈狂澜，轻轻地落在傅由背部的衣料上。可凶了，整整打湿了一整片衣服呢！

    傅由被小人鱼虚张声势的样子逗乐了，他单手脱掉衣服，甩在一边，沾着泡沫的手从银光闪闪的鳞片摸到锁骨。在克莱因炙热的注视下，他虚锁住对方的喉咙，压低声音道，“乖，先洗澡，好不好？”

    傅由感受到克莱因喉结震动的力量，指腹微麻，他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尚未明白过来，人鱼冷硬的透着寒气的身体倾压而来，像死去的冰冻了百年的人类刚剥下的皮，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双蓝眼睛仿佛埋葬在沉船里的碎落宝石，死死地锁住他，眼底的血气与兽性丝毫不加掩饰。

    傅由终于意识到克莱因是一条深海猛鱼了，可是他好帅哦……

    深海猛鱼咧开嘴，露出锋锐的鲨鱼牙，傅由以为自己要被生吞活剥时，猛鱼吐出舌头，俏皮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人鱼看着他，嘴边糊了半圈白泡沫，蓝汪汪的眼睛像星星一般闪烁。

    这是哪家的小可爱！傅由心中的父爱油然而生，他看着小人鱼的目光越发慈祥，“但也不可以吃泡沫……”

    等等。傅由摸了下脸。干，所以刚才他自以为把小人鱼撩到不要不要的，结果脸上一直挂着白泡沫？

    是这样的。克莱因扣住他的腰，像鱼吐泡泡一样亲啄他的脸颊，他沾着泡沫的嘴巴印在他唇上，吹来微凉的气息，“可爱。”

    第一次有人……鱼说他可爱！傅由心脏怦怦乱跳，慌乱地拿起毛巾阻挡视线。

    克莱因好奇地打量伴侣，“傅由，你变红了。”

    “我、我才没有害羞！”傅由面红耳赤地反驳。克莱因凑近，含住他的耳垂舔了一下，继而伸出舌头细细地品尝，“傅由，你好甜。”

    人鱼毫无自知地说着情话，傅由瞬间从头烧到尾，湿凉的颗粒感沿着耳根碾到脖颈、锁骨，他浑身酥麻，晕乎乎地看着克莱因埋下脸，咬住嫩芽般的乳尖，针刺般的疼痛顷刻扩散。傅由呻吟了一声，迷蒙地迎上人鱼直白的足以拨开烟雾的蓝色眼睛。

    “这里更甜了。”克莱因说。

    “！！！”

    傅由化害羞为力量，将克莱因推倒在地，操起毛巾拼命搓洗对方身上的污垢。白花花的泡沫漫了出来。人鱼捧起一团泡沫，傅由立即领会，大声阻拦，“不准吃！”

    克莱因把手递到他嘴前。

    “我也不吃……”傅由皱着脸闭紧嘴巴。

    冲完泡沫，继续擦（揩）洗（油）小人鱼。

    这里有一个知识误区，人鱼其实是有肚脐的，只是平时比较害羞，躲进腹部深邃的线条里装阴影，会在兴奋状态下张开些许。但他至今没看清克莱因的肚脐长啥样，因为克莱因兴奋的时候，他也在兴奋。

    傅由的探索精神又犯了，想翻开克莱因的肚脐观察内部。良家夫鱼甩尾挣扎，傅由嘿嘿坏笑，一把按住……没按住。他再接再厉，克莱因往他屁股拍了一掌，力道不重，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反遭调戏，“小人鱼！你这是大不敬啊！”

    克莱因环着他的腰，又拍了他屁股一下，中指探向凹陷处，勾住卷成条状嵌进臀沟的内裤，潮湿的淌着水汽的穴眼袒了出来，傅由下意识收腹，便听见人鱼天籁般的无欲嗓音，“傅由，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