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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桃秘ABO

作者:无人执笔 时间:2020-04-05 10:39:12 标签:短篇 HE ABO 破镜重圆 生子
他在暧昧的阴影下结桃

  一切邂逅相遇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
  ——博尔赫斯
  主cp:闻阮x宋觅  闻声礼x宋宪启

第1章
  闻阮的信息素是晚夏熟过的果子,暑热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
  闻阮的信息素是一只晚夏熟过的果子,搁在暑热上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可惜甜的发腻,烂的过头,最开始,Alpha们会被那股软绵绵的香气所吸引,但用力地闻过后,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一丝涩苦。它在闻阮的身上飘忽不定地萦绕着,像是退潮的海水或是破旧的皮革。
  那是另一个人的遗留物。闻阮总习惯称他为:alpha先生。
  Alpha先生总是戴着藏青色的围巾,五官深邃。鹰钩鼻,眼睛犹如巨大的沙海,亲吻的时候会显现出广袤无垠的星空。他们结识了一整个冬季,那时闻阮的味道像是覆雪的蜜桃果肉,咬起来上面是沙冰,下面是轻盈而有力的皮肉。
  他们做爱,在寒冬的巷甬里。
  闻阮的后背被迫磨蹭着砖壁上的泥土,白雪一样的后颈,脊背,腰肢,能把冰凉捂成滚烫。Omega的矜持在爱欲里会弥漫溶解,如同一张拉满的月,迎接alpha的随意翻阅。
  闻阮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最粗的樱桃树枝上,敞啜着风中的粘稠的烈酒,对着夏季的夜晚自慰一样,alpha的手指灵活有力,比他的更烫也更粗糙。情欲混在陌生与熟捻之间,使得闻阮呼吸困难。
  Alpha掰开他的腿,露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来,他将手贴在象征情欲的小腹上,仿佛入世的虔诚者,他向前倾斜着上身,奋力地舔咬一切突起突兀的存在,喉骨,乳尖,以及闻阮娇嫩的性具。
  一街之隔的玻璃窗亮白干净,那是新建的教堂,上面钉着受难的天父。
  闻阮的灵魂里着了一把大火,他知道今天谁都不能问出对方的名字,这是一场受苦的救赎,通晓身份便成了彼此的罪孽。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水,闻阮知道那是蜜桃味的汁水,从他的身体里淅淅沥沥淌出来的,如同一场雨沾了一层细细的灰。
  而他是朵即将下坠的云。
  沾情染欲的墨云。
  眼前人进入的一霎那,他感到被托举以及无上的饱满。于是捏着对方宽厚的手臂低埋下头,看见红与白在交合的穴口里面冲撞,狰狞,颤震,疯狂地挤掉任何一丝缝隙,用力地占有。他想起了古着店里骑士靴后的金色马刺,质感,硬度,还有蹬上马背时的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无比疼痛并无比快乐。
  他不在发情期,但却比任何一次发情还要热忱地投入到这场性爱之中。
  深情,炽热,大胆又明媚。闻阮拥有着所有omega都缺少的魅力,他肆意地舔舐着alpha胸腹,肌肉像是冷格子,入口微咸泛苦,是汗液与信息素的味道。
  他需要苦的味道,掩埋住过于纯净干脆的果甜。他疯狂地迷恋着他的Alpha先生,即使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使他们拥有的只是无数的一夜情。
  Fall in love with a stranger
  步履不停的异乡者,是爱意最贫瘠的涸泉,也是最多情的有情人。
  他们去看瀑布,去酒吧,去潜水……将手印刻在马克杯底,将热气球变成做爱的天堂。
  用Mon cheri称呼彼此,交换唾液,渡过每一个极度干渴的发情期。
  闻阮在这段恋情中对他的Alpha只提过一句要求。无论是谁,当厌倦滑落的时候都有权利毫无征兆的离去,他厌倦争吵不休的分手,也无法忍受爱意缓慢消亡的进程。
  “不是因为死亡带来的戛然而止,只会使人更加疯狂,就如同你说不爱我,都不会有“祝你快乐”还要令我难过。”
  闻阮这样说着,他坚信着自己,却看不见未知的陷落。


第2章
  闻声礼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这是他的债,也是他的报应不爽
  笙歌很久没有像这样焦躁不安过了,9月的欧洲环演还没结束,她刚从镁光灯的舞台走下,还没来得及脱掉乳白金亮的芭蕾裙,就收到了闻声礼的离婚协议,与此同时国内传来了闻家倒台的消息。
  一时间晴天霹雳。
  她只不过是个舞者,面对这样的局面几乎无能为力,唯一名义上可以依靠的丈夫现在在栏杆网的另一边,生活简直变成了另一场噩梦。
  闻声礼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设计调查了,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今天这样的局面,甚至连取保候审的机会都没有,那个人就直被接判刑送进了监狱。
  那闻阮呢,闻阮又在哪里?
  笙歌在回国后的第十天,终于费尽关系争取到一次探监的机会。
  等候厅的白炽光像是无影灯一样,将她笼罩在没有黑暗的恐惧中,她踩着高跟鞋,从一个墙面走向另一个。
  她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的。
  “编号4179”
  狱警的声音未落,一个看起来文弱俊逸的男人便应声出现在了窗口的另一侧。
  身上一贯的衬衣西裤被褪去了,大号橘色的狱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尤为可笑,此刻他手腕上还带着镣铐,青白的手腕被磨成红肿。
  他似乎精神还不错,看见笙歌的时候,憔悴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阿歌。”
  这声呼唤几乎让笙歌崩溃,她期期艾艾地捂住自己的脸,强撑出的伪装崩溃破碎,连声音都在颤抖。
  “闻声礼,你究竟在搞什么,搞什么啊?”她压抑着泪意,试图要问个明白。
  “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声礼没有直接回答笙歌的问题,他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的妻子,理智到几近冷漠。
  “阿歌,你先不要难过,告诉我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我被抓的仓促,对方又防备的严谨,消息递不进来。现在我们很是被动……你明白吗?”
  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这里面关着的,不是个温吞的30多岁的老实丈夫,而是曾在政界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高位者。
  笙歌也明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忍住了眼泪,思索了一会儿道。
  “我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下台了,哥哥和嫂子没逃得掉……也进去了。”
  她拿不定主意什么事重要该说,却又怕漏掉任何的细节,便干脆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实说了个干净。
  闻声礼默默地听着,才渐渐回味过来如今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仅是他,闻家处处的势力都被连根拔起,无一放过。
  但他依旧面无惧色,好像这些只是件小事,而被困只是暂时。
  这大大安抚了笙歌的情绪,她开始越说越慢,越来越有逻辑,不再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而当笙歌提及某个名字的时候,对面的人却突然怔住了。
  闻声礼的神情变化的太明显,和他刚才泰然自若的样子截然相反,就连迟钝的笙歌都察觉出他的僵硬。
  事实上,听见那个姓氏的瞬间,闻声礼只觉得手上很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将自己抓得皮开肉绽,极短的指甲盖里塞满了血沫。
  “阿歌,我们离婚吧。”
  闻声礼的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着点上位者的威严和悲悯,对面的笙歌闻言却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再次提出离婚来。红白交错的脸上还带着未尽的泪痕,眼泪却止不住地淌下颌角。
  闻声礼见不得笙歌这样脆弱的动作,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脸,却被厚厚的防弹玻璃挡住,一只孤零零的手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贴在发冷的玻璃上进退不得,白白惹人发笑。
  “我应该出不去了。”
  他叹了口气。
  “笙歌,闻家已经完了。”
  完了?
  笙歌不太明白,这两个字她懂,但合在一起却叫她怎样都无法接受,她直觉这是一句假话,但闻声礼从不对她说谎。
  对面的人只是笑。
  “这样不好吗?你终于解脱了,我也是。”
  笙歌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就像自己10几年来从未了解过他。
  探监的时限就快到了,狱警虽然收了笙歌一笔钱,但此刻也表现出极为不耐烦地姿态,他无心听这对相处诡异的夫妻在谈什么,只是敲了敲玻璃示意他们尽快结束。
  “去找外公家,宋觅绝不会动笙家,你放心。”
  闻声礼不自觉加快了语速,开始安排之后的事。
  “还有,帮我照顾好闻阮……是我对不起他。”
  闻声礼说。
  “这是什么话,闻阮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他的。”笙歌答的很坚定,脸上的妆被过量的泪水浸花了,但依旧十分伶俐漂亮。
  “也是,他自小就更喜欢你些。”
  闻声礼说着突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里被放大了数倍。
  还没来得及道别,闻声礼就被人粗暴地捞起来,重重的推了一把。
  探视的时间结束了。
  笙歌看着闻声礼被狱警带走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了。
  闻声礼在与笙歌见过面后便安分下来,同所有犯人一样吃住生活,似乎是知道了闻家倒台的消息,便不再抱东山再起的希望。
  但只有闻声礼自己知道,只要对面站的是宋家,那些所谓的挣扎都没有了意义,因为他不想再和那个人为敌,即使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他在牢里呆的第六个星期,宋觅终于和他见了一面。
  周六晚上是难得的自由时间,他和所有的beta们一起准备洗澡。闻声礼端着放衣物的塑料盆,一边在乱哄哄的公共澡堂里排队,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
  监狱里面虽是按性别划分关押,但毕竟汇集了社会上各层形形色色的人群,人渣肯定是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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