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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82)

作者:容膝 时间:2023-11-08 10:52:33 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真的消失了,甚至不喊阮钰“您”了。

  “你为什么要夏栎叶?”分明可以问他要更昂贵更实际的东西,可稽雁行偏偏要了一片叶子,只是一片叶子。

  稽雁行的眼珠转了转,他花了好一会理解阮钰话里的意思,脆脆地笑了一声,反问阮钰:“那我该要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有很多选择。”

  “选择……我没什么选择。”稽雁行像在回应阮钰的话,又像在说别的事,“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嗯……纪念品吧。”

  “纪念品?纪念什么?”

  “对啊,纪念什么呢?”稽雁行露出苦恼的表情,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不确定道,“我应该想纪念这个夏天,还有就是、就是……某个人?”

  阮钰的呼吸蓦然变重,他听见自己用近乎紧张的语气问:“是谁?”

  稽雁行晃了晃脑袋,侧躺着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睛说:“想不起来。”过了几秒,他半睁着眼打量阮钰,“你真好看,好像、好像就是你,你是阮钰吗?”

  这一瞬间,阮钰的心脏怦怦乱跳,焦灼、紧张和期待,陌生的感情一股脑地冒出来,浇灌着他干涸的情感世界,阮钰用尽浑身的力气按耐下心底的焦灼,转身和稽雁行面对面躺着,看着他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我是。”

  “那就是你吧。”稽雁行闭上眼睛,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阮钰试图听清,便起身贴近稽雁行的耳朵,耳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稽雁行已经睡着了。

  阮钰却彻底失去了睡意,他好不容易逃出了暴雨的旷野,又被扯进奔腾的江河,水流冲刷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连带记忆也被冲刷成碎片,他艰难地蹲下身,拾起一块块斑驳的碎片,把它们拼凑起来,像拼凑一块碎掉的叶子。

  于是,过去的三个月开始在阮钰的脑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于是,稽雁行以极其生动的形式闯入他的回忆,一遍又一遍。

  阮钰陡然发觉,他根本做不到忘记,忘不了过去三个月的种种,也忘不了眼前熟睡的这个人,和以往的所有情人都不同,稽雁行不仅没在他的记忆里褪色,反倒越来越鲜活。

  前所未有的想法悄然萌芽——他想要继续,想要把三个月延长,再延长,他想要和稽雁行维持这段关系,这段能让他们拥抱和接吻的关系。

  清晨的光爬上床角,稽雁行缓缓掀开眼皮,头疼提醒着他昨晚的宿醉。

  等等,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稽雁行瞬间清醒,慌张地环视了一圈。

  居然是阮钰的卧室!他怎么会在阮钰的卧室?难道他还在做梦?稽雁行的大脑尚未开机,没能注意到被推开的房门。

  “你醒了。”稽雁行扭头一看,阮钰手里端着玻璃碗,正在朝他走过来,“头还疼吗?”

  “阮、阮总?我怎么在您这里?”稽雁行睁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还不待阮钰回答,他又掀起身上的薄被,想要下床。

  阮钰皱眉,加快脚步,出声制止道:“等等。”

  稽雁行一愣,腿上的动作停住了,床边凹陷下去,阮钰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把玻璃碗递到他面前,说:“醒酒汤。”

  ——醒酒汤,但不是阮钰做的,他只是想起来他喝醉那次,稽雁行给他做了醒酒汤,喝下之后,他的头就没那么痛了。

  所以阮钰点了份醒酒汤的外卖,在端给稽雁行只是用微波炉热了半分钟。

  强烈的不真实感袭来,稽雁行僵硬地抬手,接过了醒酒汤,讷讷道:“谢谢。”

  阮钰点点头,让他趁热喝。

  稽雁行喝了两口,从碗中抬眸看阮钰,阮钰就耐心地问他,怎么了。

  “我——”稽雁行有太多问题要问,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有什么就问。”

  稽雁行理了理思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

  阮钰深深地看了稽雁行一眼,继续道:“你喝醉了,问我要夏栎叶,我说在家里,你就回来和我拿。”

  稽雁行缓缓地“啊”了一声,显然对阮钰的话存有怀疑,但阮钰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疑惑,只是平静地往下说:“到我家之后,你说你很困,就到我的卧室里睡觉。”

  “……真的吗?”

  “真的。”阮钰相当笃定,稽雁行也不认为阮钰会骗自己,就点了点头,相信了。

  但稽雁行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喝醉的自己这么难缠,要和别人回家拿东西不说,竟然还赖在人家家里不走,想到这儿,稽雁行脸有些热,他张张嘴,红着脸给阮钰道歉:“阮总,给您添麻烦了。”

  阮钰摇头,很大度地说:“没事。”

  喝完药后,稽雁行发现阮钰正盯着自己看,目光黑沉沉的,好像要把他看出洞来,稽雁行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小声问道:“阮总,您是想问我什么吗?”

  阮钰没应,就在稽雁行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阮钰接过他喝空的碗,缓缓开口道:“稽雁行,你为什么要夏栎叶?”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哦

 

第70章 情难自禁

  稽雁行下意识地想反问:“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但他随即想起来,阮钰不喜欢被质疑也不喜欢被反问,所以稽雁行换了一种含糊的说法:“我没什么其他想要的。”

  阮钰用眼神示意稽雁行继续往下说,显然,他不相信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稽雁行攥了攥被角,绞尽脑汁找理由:“您说要去法国,我就搜了法国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然后就搜到了夏栎?”花都巴黎、蓝色海岸、普罗旺斯……这些才是搜索引擎会给出的答案,就算稽雁行加上“植物”作为限定词,也更有可能搜到法国梧桐,而非不知名的夏栎。

  稽雁行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眼睛里藏着浅浅的心虚,他没对阮钰说实话,但——

  无所谓了,阮钰又不会读心,不会知道他在撒谎。

  为了增加可信度,稽雁行煞有其事道:“我那天碰巧读了《致橡木》,就想要和橡树有关的东西,所以、所以就选中了夏栎。”

  但为什么偏偏是夏栎呢,橡树可不止夏栎,稽雁行没有深入解释,他暗自祈祷阮钰不要再问,以免他忍不住暴露真实想法。

  阮钰身体前倾,和稽雁行缩短距离,他凝视着稽雁行的双眸,沉声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哗”地一下,稽雁行的大脑瞬间过载,阮钰说的昨晚是什么意思?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痛尚未完全消失,有关昨晚的记忆像星星的碎片,任凭稽雁行如何拼凑都只是模糊的片段,但从阮钰今早的异常来看,他昨晚,是不是做了出格的事?

  “阮总如果我昨晚,嘶——”稽雁行急于解释,结果咬到了舌尖,他吃痛地惊呼出声,阮钰以为他很痛,作势要看掰开他的嘴看。

  “我没事。”稽雁行双手撑着床单,往后挪了一点,怕阮钰不信,他主动张开嘴,露出红润的舌尖给阮钰看,没有破皮。

  “没事就好。”阮钰的视线落在舌尖上,等稽雁行收回舌头,他才移走目光,“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昨晚说了冒犯的话,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有。”

  “什么……意思?”

  “你没有冒犯我。”连喝醉都那么乖,谈什么冒犯,阮钰甚至希望稽雁行能偶尔冒犯他,冲破他们之间的高墙,一寸一寸地冒犯他。

  阮钰不想再和稽雁行打哑谜,他心底渗出的恐慌让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于是,阮钰目不转睛地看着稽雁行,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认真道:“你昨晚说,你想要夏栎叶,是为了纪念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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