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呀。”船船松开小手,整个崽跟着帽子仰在了柏越怀里。
两人想给他摘掉,但观众席在高处,风更是大,在耳边呼呼的,如果着凉就不好了。
帽子问题亟待解决,柏越四处看了看,发现入口处有一家卖帽子的。于是和导演说了一声,三人先去买帽子。
他们起身离开画面,热闹的直播间都是讨论的嘈杂声,没听到离开的原因。
【?为何小船组偷偷溜走】
【刚刚柏越指了指小船帽子,又指了指入口。根据唇语推测,应该是去给小船买帽子】
【感谢解惑。】
【被帽子压垮的崽】
【快解除封印,救救小船】
【速归】
离开了摄像头之后,夏秩说:“你买帽子带上我干什么。”
方才柏越把夏秩强制拉上,碍于镜头下夏秩只得起身和他走。
“不放心你和旁边的年轻单身女孩坐在一起。”柏越防患意识较强。
“你没一句正经话,船船还在这里。”
劳累的小船早已放下小胳膊,自暴自弃地让帽子盖在脸上,耳朵也被一并盖住,一副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柏越捂着崽的耳朵:“感觉柏清崖和那个女孩总有眼神交流,怪怪的。我对合作过的人都有印象,应该没有她,还是谨慎点。”
“那也是冲你来的,关我什么事。”夏秩没好气。
柏越看了他一眼,微微拧眉:“你今天有点暴躁,我只是说个猜测。”
“不是同一个组的还离那么近,抢着坐在你旁边。”夏秩揣着兜,一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嘎巴”一声脆响,“正常人谁稀罕。”
柏越看着夏秩的动作,眉头舒展开来:“不过这样也有点可爱,允许你偶尔暴躁。”
如果不是到了卖帽子的地方,夏秩就打算揍他了。
卖帽子的店面挺大,应有尽有。店主听说了他们的情况,热心地拿出软尺,在小船脑袋上围了一圈,船船的耳朵刚被松开,迷迷糊糊地就又被勒住头,严肃地和店主对视。
热情的当地阿姨说:“这么漂亮的宝宝呀,阿姨给你便宜一些。”
她把压箱底的颜色款式拿了个全乎,都放在桌面上。很快摆满了儿童帽子,看起来小小的。
柏越说:“要最暖和的吧。”
店主立刻说:“每个都暖和,全是正宗的羊绒制品。”
夏秩说:“小船自己挑吧,找个喜欢的。”
船船选了一顶灰色带耳朵的,摸上去软软,戴在头上瞬间轻快了许多。付了钱之后,三人匆匆回去。
摄像头远远对准了他们。
【啊呀,小船回来了】
【收获新帽子一顶】
【哈哈哈感觉整个崽高兴不少】
【冷酷小船隐秘的内心活动】
【小脸不鼓了,眉头不皱了,船船的状态:喜滋滋】
【隐蔽地喜滋滋】
等三人重新坐回位置上,其他组都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于是他们随便选了一匹看起来比较强壮的,等待着赛马开始。
林筱佩在旁边和夏秩说:“刚刚我们让这匹表演了,感觉不太行。”
“没事,我们也不懂,随便选的。”夏秩说。
“你和柏越哥的关系真好,私下里应该也经常来往吧。”林筱佩悄悄地问,“因为我也比较崇拜柏越哥,但听说他挺难相处。就想朝夏老师取取经。”
她假装压低了声音,但因为戴着话筒,这个动作显然有些徒劳。夏秩想起方才柏越说的话,观察了一下她的神情。
“其实不好,但节目上总需要演一下。”夏秩认真地说,“我学表演的。”
林筱佩惊慌地看了眼镜头。
【礼貌夏秩:你吗】
【一点都不好,也就是被人拍到去机场接机,出现在柏越小区,在学校一起上课,带着崽一起出门玩而已】
【还有柏越的无数双标行为,都是演的】
【小船也是演的】
【群演小崽】
【听说有人跟过柏越的行程,专门飞回来上了一节课又飞回去工作,而且还是夏秩的专业课】
【所以是为什么】
【因为爱情】
【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林筱佩还想追问,但一时也没想出什么话来。
夏秩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柏清崖果然盯着这边,撞上他的目光之后便挪了开来。
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伙儿。
赛马比赛忽然开始,喧嚣的声音打断了一切。随着一身令下,所有参赛者翻身上马,挥舞着鞭子飞速疾驰,马蹄在草地上扬起尘土。
夏秩的注意力也转移上去,这种竞赛场景对所有人都有着独特的吸引。
糕糕和林乐铭声嘶力竭地喊着加油,为自己组选择的马贡献全力。
船船看了一会儿,也举起小拳头:“冲冲。”
柏越躲过他的拳头,笑道:“你知道我们组选的是哪一匹马吗?”
船船陷入沉默,一会儿之后,小声说:“全冲。”
【哈哈哈博爱小船】
【迷糊崽】
【我愿意平等地为我的对手们加油,即使是因为分辨不出自己支持的队伍。——小船夫斯基】
【太感人了】
【泪目】
赛马的过程热烈而短暂,很快就纷纷冲过了终点线。
夏秩他们组选的马获得了第二名,第一名属于糕糕。糕糕兴奋地挥舞双手,遥遥致意。
导演拿到名次之后,挨个进行了公布。
“正如大家所见,本次第一名是糕糕组,他们成功积了一分。接下来大家可以观看马术表演,然后用餐休息。下午我们将会安排骑马体验。”
马术表演紧挨着赛马,出场的人在马上做出高难度动作,整个身体离开马背,挂在马鞍上。眼看着就要掉下去,又飞身上去,稳稳地坐了回去。
整齐划一的队列赢得了众多喝彩,各种惊险刺激的场面叠出。
娃们的注意力又被吸引,看得很投入。
直到上午的所有表演都结束,大家去吃完饭,直播暂时关闭,把时间留给午休。
夏秩和柏越牵着小船朝回走,看到路上似乎等候多时的柏清崖。
周围开阔没什么人,柏清崖的脸色远不如方才上镜时和善,充满怒气。
他走过来:“柏越。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上综艺吧。”
柏越没看他,语气平静:“不知道。如果你想找我谈谈那封邮件,可以打电话或者找我的秘书,而不是不打招呼就直接到节目上来。”
他停在柏清崖面前,对方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夏秩带着小船走到旁边。
“那封邮件根本没用。”柏清崖语气挑衅,“你以为公司那些事情,我爸和你妈没参与吗?还有以前那些歌,就算不是我自己写的又怎么样,买歌的时候自然会搞定,连原创都不承认是他们创作的,你又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眼柏越的神色,自信地继续说:“倒是你,不借着那点运气躲起来,还在这里大张旗鼓地上节目,我当然要来。”
说到兴头上的柏清崖一时忘形,转头看到小船:“而且这是我亲...”
柏越冷冷打断:“别的随便说,劝你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一个字都不要露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揣着兜看着柏清崖。他的身高比柏清崖高一些,此刻虽然没什么动作,自带的压迫感很强。
柏清崖后退两步,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底气。当年柏清珊去世之后,所有人都默认孩子归亲生父亲。即使听说那个渣男很快再婚也只是不满,只有柏越去了他家里,辗转见到被和保姆一起丢在老房子的娃。
抱走之后那个渣男断断续续地纠缠勒索,还有后来把这个小东西一点点养大,也都是十八九岁的柏越自己摆平的。
柏清崖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慌忙地提高音量:“只能怪柏清珊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弟弟好,这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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