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纳闷看向施闻钦,不明白平时挺洁癖的施闻钦,摸陌生人一下好像会要了他的命,怎么今天这么……平易近人?
江羽秋说:“走吧,我带你去更衣室。”
施闻钦松开严学森,跟江羽秋一起去了更衣室。徒留严学森一个人在原地,面色痛苦,手指发颤。
看着被握红的右手,严学森怀疑这个沈总以前练过举重,不然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嘶,他的手都要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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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两个班的牛马会短暂聚集,一直到四点半早班牛马下班。
共同上班的这三个小时,收银总有那种暧昧不明的目光打量江羽秋跟施闻钦,然后嘿嘿偷笑。
江羽秋:……
这也不能怪收银,主要是施闻钦太能黏糊。
施闻钦在做手打柠檬茶时,气势十足,手臂肌肉拉出紧实的线条,感觉能把航空母舰凿个窟窿,极具暴力美学。
但他其实是很矫情的一个人,对一次性手套过敏,黏在江羽秋身边,说他手痒。
江羽秋一边服务顾客,一边还要安抚他,“你把手套摘了。”
施闻钦又说,“不卫生。”
江羽秋:“……那你就忍着。”
施闻钦把手伸过来,又跟江羽秋说不舒服,手很痒。
江羽秋真的要烦死了,趁着下午不忙,店长不在的时候,去隔壁商店给施闻钦买了一副露手指的针织手套。
江羽秋把手套甩给他,“戴上这个,再套上一次性手套。”
施闻钦很挑战江羽秋底线地说:“手套还没洗……”
见江羽秋望过来的目光实在不好,施闻钦默默把针织手套放进口袋,远离了江羽秋。
他走了,收银飘了过来。
经过江羽秋时,在江羽秋耳边留下一句魔咒:“你俩这样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江羽秋:……
熬到四点半,江羽秋先去了一趟房产中介,定下了那套一居室。
回到出租屋,施闻钦去洗他的手套,江羽秋哼着歌,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今天实在是太冷了,睡前洗漱时江羽秋手都是僵的,打着哆嗦钻进被窝里,上下牙齿还忍不住打了一架。
他裹紧自己,脑袋琢磨高兴的事,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
付掉房租跟取暖费,还能剩下不少钱,只要每月分配合理,这笔钱就可以持续下去。
江羽秋正想着,被子起了一个豁口,一只手钻进来,碰了碰江羽秋的手背。
见江羽秋没太大反应,施闻钦整条胳膊都进来了,接着是腰跟腿,他试图将自己塞进江羽秋的被窝。
江羽秋额角冒出青筋:“你给我老实睡自己的地方,今天很冷,我什么都不想做!”
侵占计划失败,施闻钦不甘心地退回去。
见江羽秋鼻头都红了,确实冻得不轻,施闻钦掀开被子,将江羽秋连人带被子抱过来,把自己的被子分给江羽秋一半。
江羽秋像个粽子似的,裹着自己的被子,外面又缠着施闻钦的手臂,以及被子。
施闻钦手臂沉甸甸,但温度很高,紧紧贴在江羽秋腰侧,让他一时忘记寒冷,像是不小心,江羽秋的嘴唇碰在施闻钦的下巴。
很轻的触感,还没留下温度就移开了。
施闻钦眼睛却迅速亮了,他低下头,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江羽秋已经把脸埋进被子里,像一颗躲雨的圆头菇。
没过多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困了,睡吧。”
施闻钦嘴角慢慢拉成一条线,从未如此想要回到半个月前,温度适宜的时候。
江羽秋明明看起来很想跟他亲近,但因为低温,不得不加以压制。
施闻钦觉得这样的江羽秋看起来很可怜,可又毫无办法,因为他没办法把室内温度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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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羽秋上晚班,上午去房产中介跟房东签了租赁合同。
回到家,施闻钦迫不及待收拾东西,恨不能今晚就搬过去。
下午还要上班,只能把一部分东西挪到新租的房子里。
搬家用了两天的时间,期间旧房东还不愿意全额退押金,找各种理由扣江羽秋的钱。
江羽秋微微一笑:“好啊,你要是不把押金全退给我,我有空就在这里盯梢。”
“只要有人看房子,我就告诉他,退租时你会扣押金,还在房子里装摄像头,我看谁敢租你的房子。”
房东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沉:“我看你他妈是找……”
施闻钦上前一步,他没有动手,只是冷厉地看着房东,过高的身量将房东逼退了两步。
施闻钦冷起脸来是很唬人的,房东不敢再造次。
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房东打算离开,江羽秋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房东气得直接报了警。
江羽秋一点也不怵,他们一没有过激行为,二没有辱骂动手,警察来了也只会调解。
果然片警来了之后,问过事情原委,反倒是让房东把押金一分不少退给了江羽秋。
房东还想骂两句,施闻钦一个冷眼,他也就乖乖闭麦了。
江羽秋大获全胜,跟施闻钦雄赳赳离开。
施闻钦骑着自行车,载着财迷小江直奔暖和的新家。
中途路过kfc,施闻钦记得江羽秋夸过这里的豆浆很好喝,有浓郁的奶香跟甜味。
心情很好的施闻钦停下来,主动给江羽秋买了一杯很甜的豆浆。
江羽秋捧着热腾腾的豆浆,任由寒风吹僵他的面颊跟手指头,心里头却是满足的,就像摇晃的可乐,每个细胞都冒着愉悦的气泡。
江羽秋靠在施闻钦后背,喝着甜滋滋的豆浆,在寒风里舒展,也在寒风里快乐。
回到新租的地方,施闻钦把江羽秋摁在门板上,尝到江羽秋嘴里的甜味。
他们在暖气充足的地方贴近、接吻、体温互传。
江羽秋仰着头,嘴唇被吮得很红,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喘得很厉害,眼尾都沾了一点水汽。
就连施闻钦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牢牢扣住他的掌心,江羽秋也没办法拒绝。
施闻钦逆着光,将江羽秋整个罩住,他们的心跳融为一体。
施闻钦浑身散发着黏糊的气息,眼底也流露着脉脉温情,但亲吻却很强势,大口大口含着江羽秋细腻的皮子咬,从面颊到嘴唇,再到脖颈,最后叼着江羽秋喉间的突结,反复研磨。
江羽秋热得一碰好像就要起火,受不住地推了推施闻钦。
施闻钦反应更大了,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江羽秋脖颈,似乎要将江羽秋的理智烧干净。
窗外阴沉沉的,暗色的云遮住了日头。
屋内温度却很高,大概也是因为太暖和了,当施闻钦把江羽秋衣服脱下来时,他竟然没有反驳。
江羽秋被放到床上,上面铺着崭新的床单,刚洗过,是柑橘的味道。
他的脸埋在堆叠的被褥,施闻钦滚烫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这样吻了一会儿,施闻钦很不喜欢看不到江羽秋的脸,又翻过他的身体,正面吻他的脸、他的唇。
江羽秋白腻的皮肤摩擦在粗粝的床单,留下一片片红色的印记,尤其是腿根,又麻又痛,鼻尖全是施闻钦的气息。
江羽秋很难受,往前爬,又被施闻钦拽回来,他在江羽秋耳边叫江羽秋的名字,声音要比平时更低沉,也更黏糊,像是裹了糖浆,企图通过声音,将这些糖浆灌进江羽秋耳中。
江羽秋不想听,把眼睛埋在臂区里,手指将床单抓得很皱。
很快他的手被施闻钦捉住,施闻钦在江羽秋耳侧一声又一声叫他的名字。
江羽秋用力吸着鼻子,理智是不想听的。
但皮肤记住了施闻钦的体温,鼻腔记住了施闻钦的气味,心口又记下了施闻钦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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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
醒过来时,屋内一片漆黑,他茫然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年。
身下的床单又换回了之前的旧床单,那条被施闻钦吐槽过的,两个小时前他又亲自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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