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姚大夫人若是肯花些时间派人去当地走一走,也能发现这一家子的真面目。可惜她怕拖得太久,被玉琅止和容星雪伺机报复,本就和丈夫儿子快离心的她可不敢赌到时候丈夫和儿子的反应。
所以她给玉琅清娶妾娶得非常急迫,完全没想过面前伏小做低,恭恭敬敬怯怯生生地给自己敬茶的新儿媳过不了多久,就会踩在她的头上去。
抱着就要磨一磨新媳妇的私心,姚大夫人接过茶盏后却没有喝,端着当家大夫人的气派,教导新媳道:“距离殿试没几天了,琅清是要当状元的人,平日你要好生侍候着他,闺房之事不宜过多,免得扰了琅清的精神,害他考试出错。若琅清到时候没考到好名次,娘一定唯你是问!”
刚进门第二天的张婉婉在心中撇了撇嘴,这什么话,说得她跟浪蹄子似的,只会想着那等床第之事。
心里怎么想,张婉婉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继续端着弱小可欺,唯唯诺诺地样子应声道:“是,都听娘的。”
张婉婉从确定婚事,再被催促地嫁来京城就她和玉琅清的这门亲事里可能藏着什么秘密。等昨日被抬进门时,玉家上下那鬼鬼祟祟像是犯了事的神态更是让她确定了这一点。
谁家娶妾还等着大半夜才让进门的,这心中没鬼她是不信的。
原先张婉婉以为玉琅清或许是那玩意儿不中用,所以才抬了她掩人耳目。
但是昨夜,虽然玉琅清一开始并不想和她上床,可是她在亲娘那早就学会了怎么勾男人,所以最后还是勾得那假清高的丈夫双双躺倒在了床榻上,也借此打破了她之前的想法。
对方那玩意儿根本没半点问题!
张婉婉越发好奇。不过她不着急,她现在才进门,有的是时间慢慢摸清玉家的秘密。
“你呢是小门小户出身,可能不懂什么规矩。现在你已经嫁入了我们玉家,有的规矩该守还得守,玉家和你原先的家可不一样。为了以防你闹出什么笑话,娘给你安排了嬷嬷,你最近就跟着她好好地学习一下礼仪,以后出门别丢了我儿的脸。”
茶是喝了,可姚大夫人却没开口让张婉婉起身,而是让她继续跪着,嘴上喋喋不休,仿佛张婉婉是什么乡妇出身一般,哪哪都看不上。
张婉婉虽然是她选的儿媳,可是她一边又嫌弃人家。在她心中,自己儿子那是有状元之命的,以后必能成大事者。要不是玉琅止从中作梗,他儿子何须现在就娶这么个要身份没身份的女人。
张婉婉可不是平白受欺负的人,她怯怯又含情地望向了身边的玉琅清,欲哭不哭的模样最能勾起男人的怜惜,玉琅清也不例外。
尤其一见张婉婉这娇俏的小脸,就想到了昨晚她缠在自己身上一直要的曼妙身姿。
虽然玉琅清有过通房丫鬟,可是那规规矩矩的丫鬟如何比得上有个青楼出身当妈的张婉婉,最是懂得在床上如何叫男人寻得乐趣。
刚得了趣味的玉琅清到底舍不得张婉婉受罪,开口道:“娘,行了,婉儿才刚进门,你慢慢教便是,我今日的书还没读呢。”
姚大夫人没看到张婉婉刚才的眼神,不然都得骂一句狐媚子。
现在她听玉琅清说到读书,那是什么事也没有儿子读书重要,也不再继续给张婉婉立规矩,而是摆手道:“时候的确不早了,婉婉你先跟琅清回院子去,好好陪着他读书。”
张婉婉乖巧地应道:“是,娘。”
张婉婉起身跟着玉琅清回了他们的住处。
玉琅清说他要读书不是假事,殿试在即,他当然也想考个好功名。何况之前在玉琅止和容星雪那吃了亏,他虽然想攀上六殿下这棵树,但心里多少也对他们有些怨恨。
不过殿试上只要他考个好名次,彰显他的才学,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保不齐六殿下还得亲自上门给他道歉……
想想就开心的玉琅清定了定神,翻开了一本书籍。刚要认真看书,张婉婉扭着腰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手中捧着一盅补品,娇滴滴地喊道:“相公……”
第181章
初成亲时最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玉琅清念书重要, 但是张婉婉也在不断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送汤,给玉琅清捶肩膀,偶尔心疼他念书辛苦, 一个体贴温柔贤惠的新婚妻子谁不喜欢?
玉琅清和张婉婉的感情日渐加深,玉琅清都有许多日没想过温竹安了。
而当张婉婉在玉家住下, 也慢慢地从一些下人口中知道了玉琅清娶妾的原因。
“前翰林,书院院长之女,这要是进门了, 我还有什么地位?”张婉婉得知温竹安的存在后, 顿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妾终归是妾,身份上就比不过正室。可是张婉婉有她的优势,距离温竹安进门还有一段日子, 她先进的门,只要在温竹安嫁过来之前先得了男人的心, 后院的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 张婉婉决定立刻从玉琅清身上下手, 一定要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为此,张婉婉不惜利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张婉婉跟着她娘,知道不少能让男人对床上那事食髓知味的配方。她最近一段日子都会在玉琅清读书时送上一碗滋补汤,所以玉琅清今日和平时一样照喝不误, 并不知晓自己的妾室在汤里多加了一味药。
只是今日喝完了汤, 玉琅清看着倚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揉手按肩的张婉婉, 总觉得下半身燥得慌,尤其看到张婉婉故意露出来的相肩,玉琅清心底的欲望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啊!”
张婉婉被玉琅清抓着手摁在了书桌上,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是成功了。她佯装推拒道:“相公, 别,你不是还要念书吗……”
“不着急,你先给我香一个。”
什么念书不念书的,玉琅清现在哪还有心情念书。他嫌桌上的东西碍手,直接把笔墨纸砚都扫在了地上,然后扯开了张婉婉的衣服。
门外原本守着的小厮早已被张婉婉的人找借口叫走,所以书房内传来那乱糟糟的声音时,张婉婉的人听见了也当没听到,这事也就没机会传到姚大夫人那边去。
此刻,姚大夫人并不在自家后院内,而是在玉琅安的卧房中。
玉琅安已经从祠堂那被放了出来,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半个月的祠堂,他的脾气越发的暴躁,被送回自己院子时就把卧房的东西都给砸了。
姚大夫人知道后连忙赶了过来,当看到满地的狼藉,她惊讶地道:“我的儿呀,这是干嘛?”
“干嘛?”玉琅安气急败坏地道,“我在跪祠堂,你们倒好,只顾着给玉琅清娶妾!怎么,是当我这个儿子死了吗?也是,我怎么能和玉琅清比,那是你们的好大儿,你们不得捧着护着,至于我,哪里还管得着!”
说着,玉琅安把一旁的花瓶给砸了。碎片撒得到处都是,侍女都尖叫了起来。
姚大夫人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怒骂那些尖叫的侍女道:“喊什么喊!”转头,她小心地接近玉琅安,拉着他的手道,“我的儿呀,你在说什么,你和琅清都是娘生的,都是娘的心肝,娘不会不管你的。”
玉琅安阴沉着脸道:“真的?”
要知道他从祠堂出来,听到家里给玉琅清娶了妾,又听贴身小厮说玉琅清和温家大小姐定了亲,加上过不了多久玉琅清就要去参加殿试,凭玉琅清的学识考个好名次并不成问题。
对比上自己,玉琅清简直就是人生赢家,不管是身份还是女人,他都有。而他自己根本没做错什么事,却被关了那么久的祠堂,亲爹还不帮他!
玉琅安越想越气,也就有了现在做的这一出。
姚大夫人安抚他:“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姚大夫人的呵护让玉琅安稍微歇了怒火。不过他还惦记着玉琅清娶妾的事情,问道:“那大哥娶妾又是怎么一回事?”
玉琅安读不进书,就喜欢招猫逗狗,逛花街。前两年在花街看上过一名妓女,想给对方赎身招回家中做妾,可是姚大夫人怎么都不答应,他爹更是扬言敢把那女人带回家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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