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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大臣自顾不暇(31)

作者:岩城太瘦生 时间:2019-10-23 17:14:34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宫廷侯爵

  许观尘糊里糊涂的,拍拍他的背做安抚,应道:“行,等我病好了,就让你也体验一下昏君夜夜笙歌的日子。”
  夜夜笙歌倒不用,芙蓉帐暖就足够了。
  次日晨起,许观尘一摸身边,空了。
  萧贽早起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披衣下榻,心道萧贽还真是精力旺盛。
  煦春殿正殿里没有见到他,小成公公捧来柳枝清水,供他漱洗。
  许观尘还打着哈欠,换好衣裳,束起头发,预备去偏殿寻师父。
  做道士的,若师父在,伺候师父洗漱,也是功课。
  偏殿掩着门,他捧着铜盆站在门前,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萧贽与玉清子。
  “真能治好。”玉清子道,“陛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是我从雁北……一位高人处得来的药,真能治好,不哄人。”
  萧贽轻叹一声,道:“朕不是信不过道长。”
  玉清子几分嘲讽:“这会子不叫师父了?”
  萧贽便道:“师父。”
  玉清子愤愤道:“住口!”
  默了半晌,萧贽道:“我的错。”
  萧贽认错儿,把玉清子也吓了一跳:“闹什么?”
  “原本以为把……小道士关一阵儿,也就好了,出了差错,没有算好。”萧贽道,“当时不该急着杀了萧启,应当把他留作审问,也不该急着宫变,竟把先皇给气死了。”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弑父杀弟,逆天背理。我的罪孽深重,应到他身上了。”
  他的罪孽,要他来担,他原本是不在乎的。
  可偏偏就报在了许观尘身上。
  玉清子干咳两声,不大自在地道:“陛下要是知道,等我乖徒病好了,就放他随我回青州,我们在青州有那么大一个道观……”
  萧贽斩钉截铁道:“不放。”
  “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玉清子也稍稍硬了语气,“那是我乖徒,我不喜欢金陵,你们金陵,我乖徒待一日,就不得安生一日……”
  这时候,门外响起叩门声。
  许观尘一手抱着铜盆,一手叩了叩门:“师父?”
  玉清子咳了两声:“乖徒啊,外边冷,快进来。”
  许观尘只装作才来,推开门才看见萧贽在里边的模样:“陛下也在?”
  萧贽点头。
  他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玉清子起身,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洗脸。
  许观尘跑到案前坐下,给他倒茶,借着倒茶,握了握萧贽的手,朝他笑了笑。
  萧贽却问他:“你在外边站了多久?”
  “啊?”许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馅儿的。
  萧贽道:“手冷,不似平常。”
  玉清子也抬起头来,用巾子抹了把脸:“乖徒啊,这水也冷。”
  许观尘干笑:“是吗?”
  玉清子洗了脸,从包袱里拿出银针与一个小瓷瓶,在许观尘面前坐下:“乖徒,伸手。”
  先给他探脉,又用银针扎了他手上几个穴位,玉清子沉吟道:“你这病拖得太久了,这解药的药性又猛,这个月先吃一颗,还得吃着其他的药慢慢调。有三四个月,大概也就好了。”
  他拔开小瓷瓶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颗丸药放在手心。
  漆黑的一小颗,玉清子将药往他面前松了松:“吃药。”
  许观尘就着茶水吞了丸药,又好奇,便多看了两眼那瓷瓶。
  玉清子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什么看?总不会不够你吃的。”
  许观尘揉揉发红的额头,吹捧道:“师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玉清子却敛了神色,正经道:“你要治病,就不要想着要去查这药的来历,给药的这人,嘱咐我不要透露他的身份。”
  他又转眼看向萧贽:“陛下也不要派人去查,若是查了,这病……也就治不了了。”
  他说得认真,萧贽也点头应了。
  “行了,这个月就先这样了。”玉清子站起身,“光吃这药也不行,我去琢磨琢磨调养的药方子,你们回吧。”
  还是早晨,许观尘与萧贽从偏殿出来,走在廊前。
  昨晚停了雪,此时仍旧是阴天。
  萧贽走在走廊靠外边的地儿,帮许观尘挡着风。
  许观尘一转头,忽然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萧贽:“这是我的命,你不要难过。”
  萧贽垂眸,知道他是听见“罪孽深重,却应在他身上”那句话了,也不说话,只是摸摸他大氅的狐狸毛边儿。
  “我现在全明白了。”许观尘笑了笑,抬头看他,“萧遇之不凶,只是口是心非。”
  殿外空地那边,飞扬砸了个雪球过来,喊道:“观尘哥哥,过来玩儿!”
  飞扬喊许观尘的雪球,却准准地砸在萧贽的背上,偏左的地方,砸在心上。


第34章 镇压恶龙
  许观尘起了玩心,同飞扬两个人,站在雪地里,互相丢了一会儿的雪球。
  “不玩儿了。”许观尘甩了甩被雪水弄湿的手,又朝飞扬招了招手,“过来歇会儿。”
  许观尘也帮他拍了拍手:“冷不冷?”
  “不冷。”飞扬看着他,“哥哥冷吗?”
  “哥哥也不冷。”许观尘伸了个懒腰,“进去喝口茶。”
  走到屋檐下时,飞扬忽然一个飞身跳起,摘下挂在檐下的一盏兔子灯,送给许观尘。
  兔子灯中蜡烛早已燃尽。
  许观尘提着兔子灯,走进殿中,在萧贽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小成公公就端着药碗与蜜饯盒子过来了。
  小成公公将药碗放在他面前:“小公爷,玉清子道长新开的方子。”
  许观尘看着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皱了皱眉,转头去开蜜饯盒子:“放着吧,放凉会儿再喝。”
  小成公公将药碗再往前推了推:“已经放过一会儿了。”
  “嗯……”
  许观尘抬眼,环顾四周,预备寻找一个能够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他就是——
  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三个人围着他,三个人都看着他喝药。
  许观尘咬咬牙,端起药碗:“行吧。”
  也顾不得什么喝药的仪态,他捧着药碗,一仰头,饮断头酒似的,一饮而尽。
  许观尘抿了抿唇,将药碗放回案上:“行了吧?”
  围在他身边的三人都垂眸去看,飞扬心直口快,道:“哥哥,不要浪费。”
  许观尘长叹一声,拿起药碗,晃了晃,将碗底一点药渣都喝干净。
  这回他把药碗倒扣在案上,不给他们看:“这次行了吧?”
  行了,行了。
  喝完药的许观尘,好像立下了什么壮举的厉害角色。小成公公为他打开蜜饯盒子,飞扬拿来兔子灯哄他高兴,萧贽用拇指给他擦了擦唇角。
  许观尘往案上一趴,拿起一个蜜饯果子,放在嘴里嚼嚼,含含糊糊地抱怨:“总这么喝药,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行宫里的日子很是清闲,许观尘同飞扬玩玩儿,陪师父打坐念经,下棋插花,还有每日雷打不动地喝两次药。
  就这么过了十来日,十来日里都没有再犯过病。二月的某日,许观尘围着师父软磨硬泡了许久,终于得师父点头。
  “去罢去罢,让飞扬看着你点儿。”
  许观尘纠正道:“一直都是我看着飞扬。”
  玉清子笑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记得早点回来吃药。”
  许观尘故作老成地点点头,压低声音应道:“徒弟明白。”
  今日飞扬一早就来煦春殿正殿等他,只是等许观尘得了玉清子大夫首肯,再回去时,飞扬已经不见了。
  许观尘站在殿门前,摸了摸鼻尖。心道,不会是他等不及了,所以生气跑了吧。
  那时小成公公正端着冷茶从殿里走出来,见他站在门前,便道:“小公爷找飞扬?”
  “嗯。”许观尘点点头,“我再去偏殿看……”
  “飞扬被裴将军带去了,小公爷若是要下山……”小成公公不经意地往殿中一瞥。
  还有萧贽。
  萧贽正在殿里批折子。
  小成公公走后,许观尘放轻脚步,缓缓走进殿中,在萧贽面前坐下。
  那时萧贽正往折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不等墨干,就合起来,然后抬眼看他:“想做什么?”
  案上细颈白瓷瓶里的梅花是许观尘折的,他偏了偏头,透过梅花枝子看萧贽:“想下山。”
  再没有别的话,萧贽点头,将奏折往边上一推,起身去换衣裳。
  许观尘就站在檐下等他,一袭素白道袍,腰后别着拂尘,用驼骨簪子挽起头发,发上还系着晨起打坐时,系上的香草枝子。手腕上也戴着香草枝子挽成的环结。
  许观尘正低头,踩地上的影子玩儿的时候,萧贽上前,揽了一把他的腰,就把他往前带走了。
  他二人骑马下山去,萧贽的人远远地跟在后头,不留意看,谁也看不出来。
  二月回暖,金陵城东面,有一条绕城而过的天然河道。初春踏青,濯手去晦,是金陵许多年的风俗。
  两边空地,依水而建,也坐落有小茶棚,还有弹唱说书的摊子。
  晚间灯市,亮如白昼,河道里莲花灯,映照得河流有如天界银河。有月老混在人群之中,悄悄牵线,这也是说书唱弹人口中的佳话。
  骑着马行在山间道路上,许观尘一低头,躲过横斜逸出,挡在面前的树枝。
  萧贽抬手,捻去落在他发上的绿叶。
  马匹拴在远处,两人下马步行。
  并肩而行,许观尘转头唤他:“萧遇之,手给我。”
  萧贽想了想,最终把两只手都递给他。
  许观尘笼在袖中的双手动了动:“我给你个东西。”
  “嗯。”
  许观尘一手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捉,也不知道捉了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
  玩儿呢。
  萧贽轻笑出声,只揉揉他的脑袋。
  再走出去两步,许观尘又喊他:“萧遇之,手。”
  故技重施,还是玩儿。
  萧贽垂了垂眸,捏了捏他的后颈。得亏你是许观尘。
  最后走出去一段路,许观尘又转头,还没来得及喊他,萧贽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再没有东西,可就治罪了。”
  许观尘往空中一捉的动作顿了顿,颇为难地望了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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