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26)

　　林如鱼握住两把小玉剑，往那边看看。立春他们要支持不住了，个个带伤。还有三四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林如鱼勉强定神，强忍着疼痛，惨白着一张脸，施放了一招“剑破虚空”，连结果都没见到，眼前一黑，又倒下了。
　　“公子！公子！”雨水连忙抱住公子。
　　“快！快回家！”春分催促。
　　“快走！”立春那边也结束了，根本不顾还在滴血的伤口，催促。刚才公子放倒了六个刺客之后，立春干脆以伤换命，把最后一个刺客撂倒了。
　　春分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所有刺客已经倒在了地上。王思明也受伤了，快速说：“我的人在这里处理，快带着林叔回去。”
　　“好。”雨水慌了神，抱着公子，一路飞奔，中间若是累了，又换惊蛰。
　　一路也不知洒落了多少鲜血，等到了林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公子受伤了！快叫江大夫！快通知老爷！”还未到府门口，立春就大声喊。
　　守门的人听了，也慌了，连忙跑进去。
　　很快，整个林府都慌了。
　　林海匆忙走出来，正好看到儿子胸口明晃晃插着几根弩、箭，人事不省的被人抱着回来，胸前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渍得暗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眼前一黑，又强行忍住，说：“快，抬进屋里去。”
　　江大夫也急匆匆过来，一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说：“老爷，快去请御医。”
　　林海闭闭眼，说：“小儿就托付给江大夫了，我这就进宫。”说完，胡乱换了衣服，打马就要进宫。
　　林夫人也得了消息，一看到林如鱼这个样子就晕厥了过去。倒是林家大小姐林黛玉，虽然满脸泪痕，但是父亲不在，母亲晕厥，弟弟重伤，竟然神色坚强起来，一面命人照顾母亲，一面命人赶紧烧水，准备干净的白布，配合着江大夫治疗，打理得井井有条。
　　王思明也跟着来了林府，他的伤口也不浅，但他不过草草包扎一下，就时刻关注着林如鱼那边。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王将军和王思明的父亲也来了，也带着大夫和一些药物。此刻林家正乱着，只得林管家出面招待了王家人。王将军也不在意，叫人把王思明和立春等几人的伤口处理过，便等在那里。
　　大约两刻钟后，林海从宫里回来，不仅带来了擅治外伤的朱御医，后面还有不少皇上赏赐的珍贵药材。
　　朱御医一到，就进屋去治疗林如鱼了。林海只得去和王将军父子打个招呼。王将军知道林海此刻心急如焚，就提出先回去。林海和他们客气了两句，就把他们送走了。王思明也不好再打扰，只得随着父亲和爷爷回去了。
　　林府，内院。
　　江大夫一个人不敢拔箭，等朱御医来了，两个人商量好，各色东西都备齐了，才开始准备拔箭。
　　林海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儿子上身的衣服早被剪掉了，一共五只弩、箭插在上面，还在往外冒着浓稠的血。儿子原本就长得白，此番失血过多，皮肤更是如同白纸一般，惨白。
　　江大夫要开始拔箭了，他猛一用力，早准备着的朱御医连忙洒上止血药粉，然后用棉布使劲捂住，再想办法缠住伤口。
　　然后拔第二枝，第三枝，第四枝，第五枝。
　　没有人知道在一旁静坐如同石头的林海在想些什么。
　　到了半夜，林如鱼身上的伤口总算处理好了，上身已经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白布。万幸天气已经凉爽了，减少了发炎的可能。
　　最后，朱御医向林海拱手说：“林大人，林公子真是福大命大，这几枝弩、箭竟无一射向要害。林公子已经无碍了，只是失血过多，后面只需好生将养两个月。”
　　“吁——”林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朱御医莫笑，失态了。”
　　“哪里，舔犊情深，人之常情。”
　　“朱御医请先休息。”林海让人带朱御医去休息。皇上已经准许，林如鱼受伤期间，朱御医常驻林府。
　　朱御医走后，江大夫上前搀扶起林海，让他靠近去看林如鱼。
　　林海坐到床边，轻轻摸摸儿子身上的白布，唯恐碰疼了他。江大夫低声说：“老爷不必难过，公子无碍。而且公子年纪不大，恢复力极强，顶多一个月又活蹦乱跳了。”
　　林海无声点头。他坐了一会儿，对江大夫说：“你也去休息吧，你也辛苦了。”
　　“哪里。老爷也休息吧，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嗯。”
　　林如鱼到了第二天夜里才醒过来，守着的雨水连忙让人通知老爷。林如鱼只觉得浑身发冷，小声说：“再给我盖条被子。”雨水看看公子盖的两条被子，觉得不对，连忙拿手摸摸公子的额头，大惊：“公子，你发热了。”说完，连忙让人去叫江大夫和朱御医。
　　等林海到来的时候，林如鱼觉得更难受了，但他看见了父亲的脸色，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他笑了，软软叫着：“父亲。”
　　“哎。”林海连忙答应着，坐在他床边。轻声问他：“哪里觉得不舒服？”
　　“还行。”林如鱼一直笑着，小声说：“吓到父亲了。母亲呢？怎么样了？”
　　林海眼眶一热，说：“知道吓到父亲了就少惹点儿事。你母亲已经晕厥过去两次了。”
　　“啊？”林如鱼大惊，连忙说：“那怎么行？”
　　“你这孩子。”林海再也忍耐不住，两行老泪流下了脸庞。
　　很快，林夫人在女儿的搀扶下也过来了，她们看到林如鱼睁开了眼睛，不由得又哭又笑。江大夫和朱御医随后也来了，林夫人和女儿只得暂时避开。等他们诊过了之后，林夫人出来，连忙问：“老爷，江大夫怎么说？”
　　林海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连嘴唇也没有一点儿血色，偏偏还用力睁大眼睛，想做出一副精神的模样。
　　他安慰妻子：“夫人，儿子没事，多休息就好。等他喝过了药，让他好好休息。”
　　林夫人其实也看到了儿子难看的脸色，她只不过是想要听老爷的安慰而已。她轻轻摸摸儿子的脸，柔声说：“小鱼儿乖，闭上眼睛休息。等药煎好了，娘亲叫你。”温柔的模样，仿佛儿子还是幼童。
　　林如鱼忍着痛，挤出个笑，说：“娘亲，我没事，你陪我一会儿。”
　　“好，娘亲陪你。”说完林夫人轻轻拍着被子，如同拍着儿子。林如鱼也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养了一会儿神。
　　等药煎好了，林夫人柔声叫儿子醒来，小心喂他喝过药，看他又睡过去，才擦擦眼中的泪。
　　林海叹道：“儿子没事，夫人不要太过忧心了，忧心伤身。”
　　“嗯。”林夫人点头，看儿子睡实了，才问：“老爷，是谁伤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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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

　　林海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看到夫人和女儿都盯着他，那种神情，似乎若是他说出人名字来，她们就敢去拼命。他不想她们担心，只说：“刑部已经在查这件案子了，暂时还没有结论。”他又想起一事，说：“夫人，岳母那里有了结果了。皇上已经下旨，同意岳母的请求，革除岳母的诰命，贾家所有人革爵去职，免除贾家的一切罪责。但是贾家三代之内的直系男丁，必须全部离开京城，三十年之内，不许返京。”
　　林夫人有些意外，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平安就好。她此时也顾不上贾家，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海叹了口气，说：“夫人，儿子是孝顺的，若是你因为他病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你快别这样了，若是老这样，下次可得瞒着你。”
　　“若是还有下次，我的命也要跟着去了。”林夫人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林黛玉见母亲伤心过度，连忙擦擦眼泪，过来劝着：“母亲，弟弟睡了。母亲也去休息一会儿，要不然等弟弟醒了，母亲该累了。”
　　林夫人闻言，又不舍的看了看儿子，才说：“好。”只是身子就是不动，后来才在林家父女的百般劝解下，才回房休息了。
　　林如鱼遇刺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若是一个人在京城里都会招来杀身之祸，那京城岂不成了危险之地？一夜之间京城里面的王公贵族人人自危，除非必要，绝不出门上街。太上皇和皇上震怒，责令刑部三天之内找出凶手。
　　刑部尚书冯德顺这两天急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这件案子并不是他办过的最疑难的一件，事情过程是非常简单清楚的，却是让他最头疼的一件。
　　时间是天色将晚之时，地点是京城的一条普通街道，遇刺重伤的是朝廷新贵的独子，太上皇和皇上都非常重视的，刚刚为朝廷立下大功的林如鱼。
　　很明显，刺客的目标就是林如鱼，五枝弩、箭全是冲着林如鱼去的，一枝不落全扎在了他身上，林如鱼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福大命大。
　　但是刺客已经全部被当场诛杀，从身形样貌再到穿着的衣服，佩带的武器都没有任何特点，根本查不出来。那些刺客仿佛突然出现的，连续两天让人指认，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提供线索。
　　又问了当日与林如鱼同行过接触过的所有人，说辞全都一致，很明显他们说得全都是真的。但是这样几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要杀林如鱼呢？刑部尚书冯德顺几乎挠破了头皮，事件过去两了天，一点儿进展也没有。
　　到了第三天，刑部尚书冯德顺顶着莫大的压力，来到了林府。他一见到林海憔悴的脸色，就先拜下去：“林候爷，林尚书，救命。”
　　林海连忙把他扶起来，说：“折煞我了。冯大人，你的来意，我也知晓，正好小儿这会儿正清醒着，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刑部尚书冯德顺知道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地道，人家的儿子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就要让他问话，如果换成他他可能坚决不答应。刑部尚书冯德顺羞愧着，再次朝林海深施一礼。
　　刑部尚书冯德顺见到林如鱼的时候，林如鱼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神智倒是清醒多了，也不发烧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也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只有眉毛和眼睛是黑色的，突显得形状更加精致完美。
　　林如鱼听到刑部尚书冯德顺的来意，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刑部尚书冯德顺更加疑惑了，以他的经验来看，林家的小公子并不是会掩饰的，神情有些不耐烦，却没有任何谎话。
　　但是，林家小公子没有得罪任何人，也没有人和任何人交恶，怎么会有人突然要杀他呢？
　　刑部尚书冯德顺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看林家小公子自己也一头雾水，又简单问了两句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