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57)

　　但黄药师和洪七公联手的威力更是非同小可。黄药师轻功绝妙, 一路“玉箫剑法”使出，以箫作剑，专打裘千仞身上各大穴道，逼得裘千仞不得不回身自保。洪七公则是招猛力沉，裘千仞也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应对。
　　裘千仞毕竟是一代武学宗师，一身功夫也是数十年寒暑之功打磨而成，在黄药师和洪七公两大高手的夹击下，竟然一时未露败像。不过时间一久，只怕还是要败下阵来。
　　王重阳旁观者清，见裘千仞被黄药师和洪七公缠住不得脱身，他便来到欧阳克化旁边，弯腰解了他的穴道。
　　欧阳克化赶紧爬起来，哭着拽着王重阳的胳膊，问：“我哥哥没事吧？”
　　王重阳没想到欧阳克化突然向他询问，他从来没有和小孩儿打交道的经验，见欧阳克化哭的可怜，又扫了一眼欧阳如鱼，安慰他：“应该没事。”
　　欧阳克化并不是不知哥哥伤得重，只看父亲凝重的脸色便知道了，他之所以问王重阳，只是想得到一点儿安慰。他听着王重阳的回答，也不说话，只是哭，又不敢大声哭，只模糊着双眼看着哥哥，时不时用手擦拭。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欧阳如鱼才“嗯”地一声醒了过来。他的眉毛一下子皱的死紧，胸口实在太疼了。欧阳峰大喜，问：“儿子，可觉得好些？”
　　“嗯。”欧阳如鱼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从嘴里“嗯”了一声。欧阳克化扑到地上，紧张的看着哥哥，不住地叫：“哥哥，哥哥。”
　　“嗯，我没事。”欧阳如鱼咬着牙说出几个字安慰蠢萌弟弟。欧阳峰知他痛极，让人抬过一张软榻，小心的将大儿子放上去。欧阳峰咬牙切齿地说：“儿子别怕，你在这里歇一阵。看父亲给你报仇。”
　　“好。”欧阳如鱼又挤出一个字，实在是痛死他了，这会儿若是裘千仞就在他面前，能一刀杀了他。
　　欧阳峰看向王重阳，等王重阳点头之后，欧阳峰双目一寒，提起双掌就朝裘千仞扑去。
　　裘千仞本来在黄药师和洪七公的夹击下就左支右绌，突然欧阳峰又气势汹汹地杀到，以一敌三，更是难以招架。大约三百招之后，裘千仞左腿的穴道被黄药师点中，脚下一滞，便被欧阳峰贯满全身功力的一掌打中了左肩，身子顿时委顿下来。洪七公本来应发掌打向裘千仞的背后，但他略一犹豫，到底没有击下。
　　欧阳峰恨极了裘千仞，手上不停，用透骨打穴手法制住了裘千仞全身大穴。他这才向黄药师和洪七公抱拳道谢：“多谢二位。”他的心里确实感激，若不是他们二人拦住了裘千仞，只怕要让裘千仞跑了。裘千仞这厮，捉住他小儿子在先，打伤他大儿子在后，不能轻易让他死了。欧阳峰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大儿子赠送《九阴真经》给这三人的用意。他们都是真正的武林人士，不行卑鄙之事，遵守武林道义。
　　“哪里，哪里。”黄药师和洪七公也抱拳回礼。
　　黄药师知他担心欧阳如鱼的伤势，便说：“先带孩子回去，治伤要紧。”
　　“对。请二位随我一起回山庄吧。”欧阳峰自然邀请他们一起。
　　黄药师答应了。洪七公却说：“遇到几个老朋友，我先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事。”洪七公指指大理段氏一行。
　　欧阳峰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那行，在下在白驼山庄随时恭候。”
　　白驼山庄的护卫过来将裘千仞捆了个结结实实，其余铁掌帮的帮众也早就伏诛。欧阳峰看了看神情委顿的裘千仞，从他怀里拿走那本《九阴真经》，说：“将他先关起来。”裘千仞眼见《九阴真经》被抢走，急得眼珠乱转，却动不了分毫，也张不了口。
　　“是，庄主。”护卫们领命，将裘千仞带走了。
　　洪七公去了大理段氏一行人那里。欧阳峰赶紧来看儿子如何了，却看见大儿子神色安详躺在榻上，小儿子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而王重阳正握着大儿子的手，头上则冒着氤氲的蒸汽，显然正行功到了极处。
　　欧阳峰知王重阳正在以无上内功给儿子治疗内伤，连忙让山庄护卫围成一个圈，不得让人打扰。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王重阳才缓缓收功，把手移开。欧阳峰连忙问：“王真人，小儿如何了？”
　　王重阳沉吟了一下，说：“暂时无事了。欧阳庄主，我们先回去再做计较。”
　　“对，先回去。”欧阳峰看大儿子神色好多了，连忙让人抬起软榻，将大儿子小心抬回白驼山庄。
　　经此一事，欧阳峰对黄药师王重阳还有洪七公好生感激，命人整治杯盘，说什么也要好好表示一下感谢之意。
　　王重阳却拦住了他，说：“欧阳庄主，还是先看看令郎的伤吧。”欧阳峰也有此意，将王重阳和黄药师请到了大儿子房里，让他们两个依次给大儿子诊脉。
　　王重阳已经诊过欧阳如鱼的脉象了，此时再行诊过并没有露出异容。倒是黄药师，细细诊过之后，大吃一惊：“这孩子竟伤得这样重。”
　　欧阳峰也在最后细细诊了大儿子的脉象，越到后来，神情越是惨败，最后竟是脸色如土。
　　欧阳峰的武功已臻化境，对内伤颇有研究，而且他是用药用毒的大行家，自然明白大儿子现在的状况。若不是裘千仞留了几分力，大儿子早已命丧当场。可这份已经留力的掌力，对大儿子对说也是极难承受的。很简单，大儿子年仅十岁，脏腑尚未发育完全，今日蒙此一击，只怕从此要病荷缠身，而且估计活不到成年。
　　现在大儿子能够睡得安稳，全仗王重阳用精深的内力护住了脏腑，可是这股内力也维持不了三天。就算欧阳峰想用自己的内力护住大儿子的脏腑也是不能，因为他的内功霸道，对脏腑有害，比不得王重阳的内功绵软柔和。
　　等王重阳的内功消去，大儿子又该痛得死去活来了。
　　王重阳见欧阳峰神色难看，说：“欧阳庄主不必太过担心，也不是没有办法。”
　　欧阳峰大喜，连忙问：“王真人有什么办法？”王重阳说：“贫道的先天功还算有几分功效，若是令郎能随我修习先天功，五年之后可保性命无忧。”
　　欧阳峰大喜过望，当即说：“若是王真人不弃，小儿可拜在真人门下，当一侍水小童。”此刻救大儿子性命要紧。何况王真人武功超绝，大儿子能够拜在王真人门下，也不算辱没了门楣。
　　王重阳却摇头，说：“令郎资质绝佳，贫道并无收徒之意，就当是与一小友相交吧。欧阳庄主，其实还有一法，可让令郎即刻痊愈。”
　　欧阳峰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却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即让大儿子起死回生。
　　黄药师却道：“难道王真人说的是‘一阳指’？”
　　“正是。”王重阳点头，说：“‘一阳指’乃是大理段氏皇家家传绝学，若能以‘一阳指’打通令郎的奇经八脉，可立即恢复。只是‘一阳指’这等奇功，威力甚大，消耗也甚大。以贫道估计，在大理段氏一门中，能够使用‘一阳指’打通奇经八脉的，只怕也在少数。而且施展之后，恐有损自身。”
　　欧阳峰听了很是黯然，无缘无故的，大理段氏的人，怎会来救自己儿子？他对王重阳说：“‘一阳指’不敢奢望。王真人能够教授小儿先天功，已经足感大德。”
　　“哪里。”王重阳作了个稽首礼。
　　“多谢王伯伯。”欧阳如鱼醒来了，听到王真人愿意传他先天功，不胜感激。他这次是真的托大了，差一点儿命丧九泉。他眯了眯眼，他还没有活够呢，绝不能轻易饶恕了裘千仞。
　　欧阳峰听到儿子的声音，赶紧过来扶起他，问：“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现在胸口热乎乎的，很舒服。”欧阳如鱼在床上坐好，声音虽然无力，可眼神清明，显然状态不错。
　　“那是因为王真人用先天功护住了你的内脏，要不然你现在得痛死啦。”欧阳峰疼惜儿子，轻轻说。
　　欧阳如鱼再次向王重阳道谢：“王伯伯，多谢你啦。”王重阳说：“不必谢。我还等着你说出《九阴真经》的真正用途呢。”
　　欧阳如鱼一愣，这才想起在裘千仞突然出现之前，他确实正要说利用《九阴真经》干一票大的，没想到王重阳还一直记得。
　　他笑了笑，说：“其实很简单啊。把《九阴真经》吊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什么不肯干？”他问父亲：“那个裘千仞呢？”
　　“已经抓住了。多亏了你黄叔叔和洪帮主。”
　　欧阳如鱼又向黄药师道谢：“谢谢黄叔叔啦。”黄药师摇头，说：“你既然叫我黄叔叔，说谢做什么。”
　　欧阳如鱼说：“既然裘千仞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那就好办多了。过几天，等那些中原武林人士来得差不多了，找个好日子把裘千仞公开杀了吧。”
　　“嗯？”其余三人都是一惊。欧阳峰惊讶的问：“‘公开’杀裘千仞？”
　　“对啊。难不成父亲还要偷偷把他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铁掌帮的人虽然没有逃掉，但他们暗地里肯定还有人。铁掌帮人数众多，我们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裘千仞，只怕会惹来大麻烦。”这样就相当于和铁掌帮结下死仇，铁掌帮必定要倾全帮之力来和他们白驼山庄为难。
　　“父亲，你忘了我们有《九阴真经》吗？我们能杀掉裘千仞，一是证明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二是为了杀鸡给猴看，让那些红了眼的中原武林人士不敢轻易碰我们白驼山庄。而那些铁掌帮众，完全可以让那些武林人士代劳。他们抢《九阴真经》，也不过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若是用《九阴真经》作为赏赐呢？除掉十个铁掌帮的帮众，赏十句《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口决，他们愿不愿意？除掉一个铁掌帮的长老，送一份《九阴真经》上厉害的武功法门，他们愿不愿意？不出三个月，谁也不敢自称是铁掌帮帮众，铁掌帮从此烟消云散。”
　　欧阳如鱼的叙述十分平淡，但他的话却让王重阳黄药师不寒而粟。那些武林人士肯定愿意，若是刚才欧阳如鱼刚才说的话散布出去，铁掌帮马上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王重阳黄药师皆皱眉。欧阳如鱼这个做法太狠了些，而且阴毒至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灭掉一个百年大帮。
　　欧阳如鱼眼睛一转，便猜到了王重阳和黄药师的心思。他又说：“王伯伯黄叔叔先别恼，也别觉得我做得狠。裘千仞擒住我弟弟威胁我们交出《九阴真经》，难道就做得对吗？难道我们该乖乖的奉上《九阴真经》，并且让裘千仞把我打死吗？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若不是你们在场，裘千仞一定会抢走《九阴真经》，我也会性命不保。嘿嘿，若是我没有临摹几本，这唯一的《九阴真经》可就落入裘千仞的手中啦。”欧阳如鱼顿了一顿，接着说：“王伯伯还不知道吧？裘千仞早就和金人勾结，准备里应外合，一举夺取大宋江山。这唯一的一本《九阴真经》会流落到哪里尚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