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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10)

作者:riverqueen 时间:2018-01-16 11:45:20 标签:游戏网游 宫廷侯爵 剑三

  他恐慌地开始大声呼喊着侍女,让她们立刻去找大夫,门内,门外的侍女像是被老鹰追着跑的兔子一样慌张地跑到外院去。
  喧嚣的杂音像是风一样吹过了漂浮着的杜衡,但他好想伸出手去拭掉薛承业的眼泪,但却只是无力地在他的发梢划过。他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竟然就让自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他想要回应,想要同样回抱薛承业,告诉他自己从未后悔。
  但是包围着他的一切太美好了,灿烂而柔和的白光与茫茫无边的云海,一切都是温暖的、舒适的、安宁与幸福的,他仿佛是去到了无比清净的世界,好像只存在于典籍中记载的世界。他想要沿着这茫茫云路,走到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但最后一刻,他回头看到了还抱着自己身体的薛承业,在上方,他看到薛承业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上,肩膀一抖一抖,仿佛在哭。
  为什么要哭呢?他奇怪地向他伸出了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就感觉到身体一沉,在急速的下坠中,眼前一黑,随即耀眼的白光在自己眼前闪过。他抖了抖,睁开了眼睛,再次感觉到身体的沉重,再无刚才那种轻盈御风的感觉了。
  他有些怀念地咂了咂嘴,胸前好重,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勉强想要抬起手臂,发现手臂软得像是面条一样,只能无力地在床上滑动了一下。
  听到上方出来的声音,薛承业却是喜出望外,一抬头就看到杜衡向自己迷惑地眨了眨眼,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哭。
  薛承业低头在自己的衣服上一蹭眼泪,再次抱紧了杜衡,声音颤抖地不停念叨道:“仲平,仲平,仲平!你若不喜欢,那以后都算了。”
  杜衡尝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不由得又惊又喜,咳嗽了一道,就沙哑着声音,道:“和你无关的。”
  “什么?”薛承业听到杜衡说话,如闻天籁一般,稍稍松开了紧抱着杜衡的手,低头看着他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和我无关?你的一切吗?还是什么?
  杜衡张了张嘴,感觉喉咙生痛,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平日能说出无数挖苦刻薄话的他头次尝到了失声的痛苦,更是后悔,却只能委屈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昂着头,像是献吻一样凑上了薛承业的嘴角。
  薛承业感觉柔软的嘴唇擦过了自己的脸颊,口中的问话又被无奈地堵了进去,他低下头,忘我而忧伤地吻着杜衡,杜衡的口腔里仿佛还带着阴冷的水汽,要缠上来将薛承业也拖下去。
  但是他没有逃避,舌头探入,扫荡着他的整个口腔,将那些隐藏在角落里头的阴森鬼气都扫出来,然后用最火热的激情去温暖爱人冰冷的身心。他感觉到杜衡的身体在扭动着要迎合自己,他冰冷的手臂缠上了自己,似是尸体对生者的憎恨追逐;又似是地狱恶鬼的苦苦纠缠。
  要和他一道死了吗?薛承业不由得想起了杜衡曾经说过的话,“我现在皮下面就是一只恶鬼”,心里却是止不住的自嘲,醒掌天下权,死在美人膝,老子这辈子也活得值了,等下去了,他就招齐旧部,斩了阎罗王,自己当天子。
  但是,他当然没有死,他最后听到了杜衡喘息的声音,抬头就看到杜衡因为接吻憋气而两眼泪花,不由得笑了出来,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以后可不要再吓我了。”不这样说,他还能怎么做呢?薛承业第一次觉得应该想想如何惩罚任性的爱人了。
  这时候,侍女却来报太医来了,也就只有燕国公有这个面子,能够在晚膳时分,把太医从饭桌边拎过来了。薛承业立刻就要从床上起来,却被杜衡死命拉住了手。
  杜衡不想让他走,他觉得如果他让薛承业就这样离去的话,一定会发生什么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所以他才不管一会儿被太医看到了之后会有多羞耻了。
  这一年来,他鼓起的最大的勇气,就是在现在死死地拉住了薛承业的手腕,他忽然间感觉到热血上涌,自己那已经像是要完全停下来的心脏这么久了第一次重新开始跳动,将活力与激情传达到体内的每一处。
  这时候,他才恍然惊觉,原来我现在才不过弱冠了,我应该还能活很久的。他看向了薛承业,心里忽然有些不舍,他好想多看他一阵,或者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八年。
  太医进来的时候,杜衡已经裹好了被子,靠在床上等着。太医发现自己被带来正房,想着该是燕国公本人病了,但是想不到病的是另一个人,而燕国公看到自己来了,上前一步就向自己深深作揖,请求自己定要把人治好。
  看到那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了燕国公的床上,太医不由有些生气,想我好歹也是堂堂官员,居然要被请来治一个娈童?!
  但是,他又不敢发作,只得僵硬地应了一声,就坐下把脉。薛承业坐在床边,安抚着低声对杜衡说道:“仲平,别怕,这是来给你看病的。”
  杜衡看着太医那敬畏中带着憋屈的表情,心里隐隐猜到了他都在想什么,咳嗽一声,努力张嘴,说道:“我只是嗓子痛,其他都没事。”
  “嗓子痛?”太医闻言,诡异地看了他们一眼,真会玩!不过,嗓子痛总比屁股痛来的好,如果是那里的话,就更尴尬了。话说,燕国公究竟是有多宠这个人,怎么他看着这人的眼神如此缠绵?
  太医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了看杜衡张开的嘴,这不像是什么激□□后,反而像是临近淹死窒息造成的,这,你们真会玩?!太医默默地又想到了一句。
  他也不再多想,一把脉,郁结于心,然后就是水淹之后了,去外间迅速地开了两个方子,一个外敷,一个内服,回去递与燕国公过目。
  薛承业接过那两个方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发现确实不懂,只能又向太医作揖,生硬地说道:“太医放心吧,只有他没事,我不会吝啬的,你想要什么都去我库里挑就是了。”
  太医也是医者父母心,虽初时有些不忿,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行礼就走,刚走了两步,就又被人叫住了。
  燕国公还拉着那人的手,站在原地,说道:“太医请记住,今天病的是我。”
  等人走后,薛承业让人先去配了外敷的药,小心翼翼地给他用了一剂。感觉药粉洒在喉咙上,一阵冰凉,杜衡不由得愉快地想到,明天就该好了吧,到时候,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对薛承业说出来,他抱着薛承业打了个哈欠,就沉沉睡去。
  看他睡了,薛承业小心地从床上起来,直接就到外书房去,将跟着杜衡出门的人都提溜了过来,问道:“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吧。”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说完之后,薛承业皱着眉,说了句:“你是说仲平是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回来就去了浴室,是吗?”
  难道仲平很喜欢那个女人?!她是什么?值得仲平这样的喜爱?!只是想到这个可能,薛承业觉得稍稍愈合了些的心脏又痛起来了,鲜血沿着裂开的伤口点滴而出。他抽了抽气,说道:“可还有其他?”
  跟着杜衡出门的那个小厮在薛承业血色的目光逼视下抖了抖,说道:“杜公子是让我站在门外,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我,我,我都记得。”
  “说!”薛承业已经像是麻木了一样说道,他从不介意直面淋漓鲜血,“都给我说吧。”
  这个小厮倒也伶俐,像是背书一样将今日听到的杜衡和卢瑛的对话通通背了出来,本来还想借机奉承一二,但是在薛承业的气势压迫下,哪里还敢添油加醋,只是勉强把话说囫囵了。
  听完之后,薛承业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儿的窃喜,太好了,仲平并不喜欢她!随后,就是更多的心疼,仲平当年竟然是被这样一个女人骗了!还有现在还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仲平!这个贱货,好生大胆!从喉咙里挤出了充满戾气的一句,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之下很有几分阴森,“这个女人在哪?!把她给老子找出来!老子要活宰了她!”
  众人听到薛承业这样可怖的语气,知道他是气极,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一地,连连叩头道:“我们现在就去查,大统领息怒!”
  薛承业就像是慵懒的雄狮一样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们一眼,一挥手道:“都起来吧,不急,不急,那个贱货跑不远的,等明天就出发。”
  “是。”
  “不对。”薛承业这时候火气也消了,点了点人数,道“还差两个人呢?我不是还让小三小四他们跟着仲平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那个伶俐些的小厮上前说道:“好像是杜公子有事吩咐他们做了。”
  “也罢了。”薛承业道,“等他们回来了,让他们来见我。”
  这时夜已深了,薛承业在勉强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回到房内心满意足地抱着杜衡,美滋滋地想着,总算明白了仲平说的“与我无关”是什么意思了。
  但又想到了杜衡沉在水底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心里发慌,只差一点,我的仲平就再也没有了,再次恨道,这死女人究竟要把我家仲平祸害到什么地步。千头万绪,在他脑中搅成了浆糊。
  但薛承业越想越气,就想要半夜起来命人去追,却又被半梦半醒的杜衡拉住了手腕,只能躺下了,却忍不住喜滋滋地想到,仲平这是也喜欢上我了?!

  第十八章

  洛阳城郊紫微观外,又驶来了一辆马车。紫微观只是一个小小道观,收容些大户人家的犯事女眷,平日来往的马车不少,因为各种原因给的香油钱更不少。
  所以,守门之人很淡定地看着马车进去,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天色,这都入夜了还来,这个就有些奇怪了。
  卢瑛坐在了母亲的卧室内,抬头打量了这里的陈设,小小道观而已,其陈设在见过世面的卢瑛眼中自然是无比简陋的,母亲就是生活在这里吗?她不由得有些犹豫了,她还没有享过我一天的福了。
  这时候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了一个道姑,虽然粗布麻鞋,但是从其婉然秀美的眉宇间轻易就看出了她年轻时的美丽动人,而且她长得和卢瑛很像。
  卢瑛听到响声,紧张地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的母亲,就像是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也是一身麻衣。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然后又闭上,再睁开时已经波澜不兴,她绝对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她想到的是,等她老了,她要有七子八婿,福运双全,绝对不会是这样凄凉的晚年!想到这里,本来一直犹豫不决的心一下子就像是秤砣呀一样,自高空中坠落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像是看着拦阻自己通向青云路的敌人,自然地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笑,嘴里说着最甜蜜的话,道:“我想母亲了。”
  道姑听到这个,上前抱了抱她,感觉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道:“是不是受委屈了?”
  “不委屈。”卢瑛道,“我今天学厨,学会了做面果子,母亲要尝尝吗?”
  “好。”道姑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是感觉到自己亲生女儿的情绪不对,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是想着杀了自己。
  卢瑛从食盒里拿出两碟装饰精致、颜色鲜艳的面果子,道姑看到这就摇了摇头,道:“阿瑛,你还小,这做面果子不是颜色越多就越好看的,就算做衣服一样要配色的……”
  卢瑛的心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看到母亲还是慢条斯理地和自己说话,不由得怀疑母亲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心里既害怕又紧张,立刻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知道了,母亲你快吃吧,你尝尝味,我特地给你做的。”
  “诶。”道姑摇了摇头,道,“你呀,这脾气太燥了,以后嫁人了怎么好?!”
  “你快吃吧。”卢瑛从喉中挤出了这一句,几乎想要直接将这些剧毒的面果子通通塞到了道姑的喉咙里面,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稍稍安稳一些。
  道姑看到双目赤红的卢瑛,放下了手中拈着的面果子,疑惑地说道:“阿瑛怎么了?怎么像是病了?!”
  “我没病!”卢瑛立刻反驳道,“这些面果子都是我辛辛苦苦亲手做的,你不吃,你不吃,对得起我吗?!”
  道姑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呀。”
  卢瑛下意识就想要反驳,说自己不是你的孩子,我是卢家的女儿,我的嫡母才是我的母亲,但是她想到了眼前的计划,愤愤地忍耐下来了,只是闷闷地转过了头去。
  “唉,罢了,我现在就吃。”道姑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般漂亮,只是红颜薄命,最后只能独伴青灯,不过我的女儿命总会比我好的。想到这里,她露出了安慰而慈祥的笑,一手拈起了碟上的面果子。
  卢瑛回头看到母亲的举动,想要张嘴,却只是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心里竟然越发激动了起来,快了,快了!仿佛下一刻,她就能完全摆脱自己的出身,她有些高兴,但也有些迷茫,她知道自己已经应该上前制止的,但是她就像是被人扯住了手脚,动也动不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但就在那个面果子快要放入口中的时候,一颗小石子不知从哪里来,一下子就打在了道姑的手上,将她的手打得一红,面果子自然也被打落在地。
  卢瑛一下子就吓得跳了起来,直接捡起碟上的面果子就要往母亲的嘴里面塞。这时候,道姑也有些明了,先是要挣扎,后来她就悲哀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面目狰狞的女儿,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但在这时候,整个窗户居然就被卸了下来,一个举盾握刀的大汉直接撞了进来,一盾牌就将两人撞倒在地。
  卢瑛惊恐至极地看向了那个大汉,看到他揭起了脸上的面罩,说道:“某是燕国公家人,奉杜公子之命前来,为防卢娘子一念之差。”
  听到这句话,卢瑛一下子瘫倒在地,只是在绝望中喊出了一句“杜仲平!你这个狠心的人”然后就哭得不能自已。
  道姑看到这般,本来想要偷偷去捡了地上滚落的面果子来吃,但是被那个大汉的一句话止住了,“你可想清楚了,杀人了和杀人未遂可是两回事。”
  道姑颓然地停下了动作,看着大汉一把就将卢瑛提了起来。卢瑛反应过来,挣扎骂道:“放开你的脏手!我是范阳卢氏女。”
  大汉啐了她一口,就道:“得了吧,你就去堂里,跟官老爷说这个吧。老子在外面都蹲了一天有多,可憋死老子了。”
  一天有多?卢瑛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自己乘车从长安赶到洛阳,都要一天时间,然后连夜到来。而这个人竟然就已经在等着了,这般说,这般说,杜衡竟然是在和自己说话之后,就吩咐人快马赶来的了。
  他竟然是早就料到了自己要去做弑母之事?!卢瑛一下子就软了身体,不知挣扎,只是偶尔发出了一声哀音,第一次悔恨自己做过的事,我都做了什么竟然把这个恶鬼放出来了?!
  都睡了快两天,杜衡还是睡着,薛承业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直接把他弄起来,喂他喝两口粥。每每看着睡着了的杜衡,肌肤苍白得几乎透明,黑发披散而顺服,总有一种易碎的,惊心动魄的美感,薛承业也只能忍了,自我安慰道,多睡也好。
  但是薛承业本人却是饿了,刚起来想去外面吃个饼,就发现袖子又被扯住了,一回头,看到杜衡醒了,正一手支着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珠黑亮油润,就像是白水银里衬着的黑水晶,真是漂亮极了,他忍不住就笑道:“醒来了,我们去吃个饭吧。”
  杜衡睡得模模糊糊的,看到薛承业在自己跟前,还似旧日时光一般,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既然是梦,那就不怕了,他也笑了,道:“我做梦了,居然还看得到你。”
  薛承业听到这个,有些疑惑地伸手去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我的手是热的,我是真人。”
  杜衡感觉身体都是冰的,如何有其他知觉,只是有冲动想要将挤在心里的话,那些最荒诞无稽的疯话都倾诉出来罢了,只是痴痴地看着薛承业道:“鸿祖,若你是真的,你就杀了我吧。”
  薛承业听到这个,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双目赤红仿佛要见血一般,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戾气,很想抓着杜衡的肩膀,摇晃他几下,好让他清醒些,但是薛承业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不。”杜衡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只想死在你手上。”
  “为什么?”薛承业的火气几乎要压不下来,很想直接质问他,你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
  “因为我死在你手上了,就永远是你的了。”杜衡脸上竟带着真切的向往,道,“不会有背叛,也不会有抛弃。”
  薛承业听到这个,联想到之前查到的种种,心里不由一痛,俯下身去用手固定着杜衡的下巴,定定地看进了他的眼睛里,道,“你看着我,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抛弃你,不需要这样做。”
  杜衡不适地想要挣扎,但是挣扎不开,只能眨了眨眼睛,道:“没有这样的人。”
  “有。那就是我。”杜衡这句话差点把薛承业的眼泪招下来了,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在茫茫荒野里爬行的杜衡,已经遍体鳞伤,还是茕茕独行。他很想抱紧他,告诉他这世上真的会有人是珍重他、爱护他的。
  杜衡死死地看着他,好像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假,然后就伸手抓紧了他的肩膀,从牙缝中挤出了一股话,凶恶而阴深地说道:“那就不要背叛我,不然你也会死的。”说完之后,他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立刻放下了手,半合着眼倒在床上,身体扭动着蜷缩进了被子深处,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薛承业伸手摸了摸床上鼓起的那个大包,想到杜衡每次睡着,都像是怕冷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这不是依恋,而是恐惧,深深的,恨不得把自己局限在温暖被窝里的,对外界的恐惧。究竟有多少绝望才会把恐惧刻入他的心底,让他连睡着了都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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