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果然就只是想把好东西分享给自己吧。
呜呜呜,好感动。
好凶,好可爱,像一只大猫猫。
池亦燃有一种自己不懂事的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感觉。
“都会为我考虑了,好感动啊,”池亦燃伸出手,对着纪槐冬的头揉了又揉。
手感果然就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又顺又滑,还特别柔软,完全不像这个人的脾气。
然后纪槐冬果不其然地又生气了。
他拍开池亦燃的手,一把夺回来给池亦燃的那半血泉果,“不给你吃了。”
摸到了心心念念的纪槐冬的头,代价还只是被拍了一下手,池亦燃感觉自己赚到了。
池亦燃本来也没打算吃,但还是装作很可怜的样子,逗纪槐冬,“不要啊,给我吃吧。”
纪槐冬走到他够不着的地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泉果,冷声道:“那你给我道歉。”
一下子没看住,鱼好像有点煎糊了。
池亦燃铲了一个翻面,嘴里问道:“道什么歉?”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摸了我的头,”纪槐冬控诉道。
“不好意思哦,不该随便摸你的头的,”池亦燃从一边拿起围裙系上。
不好意思,下次还敢。
鱼和着香料的气息飘了出来,这股熟悉的味道差点让池亦燃流眼泪。
唉,好想回家啊。
纪槐冬露出“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手里拿着血泉果,踮起脚递到了他的嘴边,“张嘴。”
池亦燃愣住,下意识张嘴咬住递到嘴边的果实,果子甜甜的汁液顿时在嘴里绽开。
味道很像带了一点酸的苹果,嚼久了有种特别馥郁的香。
怪不得连纪槐冬这种挑剔的人都吃了,真的很好吃。
池亦燃感觉有些热,就挽上了袖子,旁边是纪槐冬,就像只猫一样在旁边死死看着锅里的鱼。
“要不你先去客厅等着?”
没有油烟机,厨房里油烟味有点大。
纪槐冬趴在一边的洗手台上,装作没听见。
池亦燃就从客厅里拿了个高凳子给纪槐冬,“坐吧,站着累。”
纪槐冬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来了,然后更加舒服地趴在洗手台旁边的檐上,看着困了,但强撑着睡意看锅里的鱼。
纪槐冬好像只对吃感兴趣,其他时候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鱼个头不大,所以熟的很快,再煮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
“你摸过别人的头吗?”
池亦燃正专心给鱼翻面,旁边突然传来纪槐冬的声音。
“你说什么?”池亦燃没听明白,转头去问纪槐冬。
纪槐冬不回答。
池亦燃又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什么。
有没有摸过别人的头,问这个干嘛?
池亦燃顺口道:“没有。”
谁会无缘无故去摸别人的头啊,除非对方的头发看起来很好摸,就像纪槐冬。
纪槐冬的头发是那种天然的鬈,发质又好,池亦燃不相信有人会不想摸一下试试。
把鱼装盘出锅,池亦燃把刚刚弄乱的厨房整理干净,把围裙脱下放在一边。
池亦燃弄了一点儿鱼肉,用水冲干净,分给客厅里的三只猫。
打火机正在不太适应地咬自己头上的老虎帽,池亦燃就先把老虎帽收走了,收走了打火机也不乐意,追着池亦燃的裤腿子咬。
猫性复杂啊。
三只猫对鱼肉都不太感冒,闻了闻,没有一只猫下嘴。
好吧,看来系统抽卡抽出来的猫对正常的食物确实不喜欢,难道它们只能吃核心石?
烧鱼很香,要是有米饭配着就更好了,可是没有,池亦燃只能就着压缩饼干,平白的把鱼的味道都玷污了。
纪槐冬是不吃压缩饼干的,池亦燃就把鱼做的稍微淡了一些,让他能当主食吃。
不过巴掌大一条鱼也不可能让人吃饱就是了。
纪槐冬默默地吃着,虽然对烧鱼的味道没有什么评价,没有停下来的筷子却无声地表示出了他的喜欢。
池亦燃吃完了,就坐在一旁看纪槐冬吃。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唇边含着淡淡的笑。
洗完筷碗,池亦燃躺在客厅沙发上逗猫,打火机不让摸,那就摸兜兜和水龙头。
结果打火机管闲事,自己不让摸,还不准他摸水龙头,冲他嘶嘶吐气。
兜兜整只猫液体一样软趴趴瘫在池亦燃怀里蹭他,“喵呜~”
兜兜今天做了好事,池亦燃也就不吝啬夸奖,又摸又夸盘了它半天,满足了兜兜作为猫的虚荣心。
当然,最后也没忘了问池亦燃要压缩饼干,去喂它养的小老鼠。
兜兜真的喜欢巧克力豆,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老鼠玩具放进了巧克力豆的窝,巧克力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在老鼠玩具上上蹿下跳。
纪槐冬没有回次卧,他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用手臂抱住膝盖,看池亦燃摸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池亦燃的错觉,这几天只要有池亦燃在,他坐在客厅的时间就比之前长一些。
饭吃完了,猫摸完了,池亦燃又做完了笔记,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了。
却被纪槐冬喊住了,“陪我。”
还要陪啊。
算了,对方是个病号,反正只是坐在旁边,先由着他吧。
池亦燃给他换完药,坐在床边。
纪槐冬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看着池亦燃,“怎么不拍我。”
池亦燃突然有些后悔昨天自己犯贱,开拍拍他那个玩笑了。
陪睡都无法解放双手,悲。
“好,好,睡吧,”池亦燃哭笑不得地拍着,这家伙还上瘾了。
看着纪槐冬在被子里鼓起来的身子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着,池亦燃才轻轻关上次卧门回房间睡觉。
早上,池亦燃起床后,准备出门。
路过次卧,发现次卧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原本正应该在次卧里的人,正蹲在阳台上,看在盆子里的衣服呆呆的,似乎不知道怎么下手。
纪槐冬不喜欢整理房间,但衣服换的很勤快,他不会洗衣服,池亦燃就顺手帮他洗了。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自己跑阳台洗去了。
“你这身衣服不是才换上一天吗?怎么就洗了,”池亦燃半蹲着,看着纪槐冬认真思考的后脑勺问。
纪槐冬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盆子往旁边移了移。
还有时间,池亦燃就伸手想要把盆子拿过来,“我来洗吧。”
“不,”纪槐冬又把盆子移远了,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今天是怎么了。
“你会洗吗?”池亦燃无奈道。
纪槐冬笨拙的动作明显表示出“他不会”,但是死活不让池亦燃碰,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肯看池亦燃,只留给池亦燃一个倔强的背影。
算了,洗不好至少在阳台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洗衣服也是活动。
“那我上班去喽?”池亦燃背上刀,把猫收进卡牌里,出门了。
刚走出小区楼,池亦燃就感觉今天小区里的气氛格外活跃。
看见停在小区门口的物资车,大开着的小区栅栏门,以及站在小区中央的一群陌生人,池亦燃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永青避难所的物资车过来了。
昨天自己还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今天就过来了。
看来今天是不用工作了。
这还是池亦燃第一次看见永青避难所的物资车上门,于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
永青避难所的人很好认,都穿着深黑色的衣服,上面有常青藤图案,人手一个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
池亦燃有些眼馋地看了一眼防毒面具。
要是有那个,自己就不用担心受血雾的影响了。
有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在和莫莉交谈,“这个价格谈不拢哦,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也不行。”
看见池亦燃走过来,莫莉和他打招呼,“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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