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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39)

作者:撒撒 时间:2021-11-23 10:58:31 标签:娱乐圈 HE

  “是啊,来探你班。”周余冲后面人一抬下巴,“正主来了,上菜吧。”

  许尧臣偏头看了眼,“没想到金尊玉贵的小周总服务这么周到。”

  “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周余笑眯眯的,“那个谁,小刘是吧?等会儿你跟我助理小何一块儿去市里吃,听他安排。”

  许尧臣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筷套和勺都拆了,举着餐具等饭。

  周余一瞧,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尖立刻都舒坦了——最怕一副矫揉造作的烈女样,给啥不要,生怕失身那德性。冲许尧臣这个劲儿,就应该是他周余的人。

  菜上来,许尧臣打眼一瞧,乐了。眼前是葱烧海参,高汤煨出来的白玉萝卜,鲍鱼打底、找不着鸭血的毛血旺,蟹粉翅,焗花胶,再加一盅鸽子汤。

  周余接过了最后那一个深底圆盘,轻放在许尧臣面前,“黑松露牛肉捞饭,尝尝。”

  许尧臣筷尖搭在盘沿儿上,问:“有可乐吗?”

  “可乐?”周余眼眶都撑大了,震惊地盯着他,“这些菜你配可乐?”

  筷子伸向那盆毛血旺,沾上了香辣的红油,许尧臣夹出一筷肥厚的虾肉来,“饭是用来吃的,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哪怕臭豆腐配海参呢?人总不能被一顿饭奴役了。”

  周余还是头一次听人有这种论调,有点稀奇,又觉得哪不对劲,招手让人去拿可乐,才又问:“那要是法餐呢?”

  许尧臣抬头,“不爱吃的东西我一般不碰。”

  “你从小就这么有个性?”周余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挑了块白玉萝卜放在巴掌大的瓷碗里,“还是说,碰上我了,故意要对着干?”

  说话间,刘铮已经被小何领走,厨子们也下了车。房车的门哒一声关上,一室安静,只余门外嘈杂。

  许尧臣低头吃自己的饭,“我对你没兴趣,犯不着。”

  “我可是很少这么挖心思追人的。”周余用公筷给他夹了海参,“平时只要我招一招手,不知道多少人求着要上我的床。”他目光锁着对面人漂亮的眼睛,“尧臣,你要识抬举。”

  许尧臣咽下口中的饭,又喝了勺汤,才道:“真不巧,我这人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识抬举。”

  “连孙安良那种一向清高的人都能为了资源委身于人,你怎么就不能?”周余上下打量着他,“据我所知,厉扬可是什么都没给过你。跟了我,我保你一年内跻身一线。”

  许尧臣很不讲究地打了个嗝,停下筷子对上周余视线,“我对一线没兴趣。当个咸鱼也不差,至少自由。”

  周余喝了口手边已经放温了的茶,“你可真是会抬杠。”

  许尧臣没再接他的话,把饭吃完道了声谢,就把杯盘一样一样收了。收拾好,他要过去躺会儿,周余却支棱着腿挡他的道,“看在我为你奔波了一上午的份上,你的床让给我如何?”

  许尧臣垂着眼看他片刻,向后撤了半步,“请便。”

  周余得寸进尺,真躺了他的位置,许尧臣干脆裹上风衣走了,不和精神病论长短。

  车外艳阳高照,却不算上热,风一吹,仍旧是冷得慌。

  刘铮早早在外面等着,一看他出来,赶忙迎上去,像个老妈子似的左右看,“没打起来吧?”

  “打什么打,瞧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贱样。”许尧臣摁住他乱晃的脑袋,“走走走,去导演那抢张椅子,困死我了。”

  刘铮往东边一指,“孙老师车就在那边,要不去找他凑合一中午?”

  许尧臣看了眼,摆手,“不方便。”

  刘铮莫名其妙地又多看了两眼,心说俩人成天称兄道弟的,能有多不方便?

  “他们那边说不方便,不肯帮着找了。”吴曈把户籍情况简单列出来,放在厉扬手边,“户主叫方浒,69年出生,籍贯是胡岚县,常住地在成锦市。根据他们发回来的记录,方浒是在许尧臣刚满16那年收养他的。”

  厉扬把纸扯到眼皮下,“也是胡岚县?”

  “对。”吴曈觑着他老板的神色,“跟小方先生的籍贯是同一个地方。”

  籍贯相同,都姓方,要说是巧合,鬼都不信。可凡事都得拿得出证据,厉扬找了这么多年,经历了数次“巧合”,但事后都证明,那无非是人内心的渴望在作祟罢了。

  市里下了一周雨,铅灰色的云沉甸甸地遮蔽着日光,像要把一切艳丽的颜色都卷走一般。厉扬的办公室灯光大亮,却透不出一丝暖。对面楼的玻璃幕墙上满是水渍,映着斑驳的天色,乍一看,仿佛是褪色的琉璃,哭花的妆面。

  厉扬推开那薄薄一张打印纸,摘了许尧臣总调侃的老花镜,“你去一趟成锦,找一找这个方浒,把情况了解透。”

  “行,我坐晚班机过去。”吴曈的指腹相互搓着,瞧一眼窗外的天,又瞧一眼厉扬拧住的眉,还是没忍下来,把话问了,“要真是……他为啥不认您呢?”

  厉扬抬起眼,居然晕出一点笑来,“可说呢,我也纳闷着。”

  相隔千百公里的两座城,一地雨水连绵,一地日头高悬,没有什么是相通的。

  许尧臣和黄峤因为孙安良的缺席,没拍上夜戏。收工时,听刘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敢情烧的真不是外人钱,里外里都是自家事。许尧臣正要开溜,还没等脚底抹油,就被刘宏给薅住了,说周余来了,一块儿吃一顿吧。

  刘宏话音里满是无奈,可又不能装瞎当看不见姓周的,只得作陪。

  一群人去干了顿火锅。

  周余很殷勤,给涮肉涮菜,许尧臣就埋头吃。吃到一半,刘铮进来了,拿着手机要递给他。周余扫一眼,就笑了,“臣啊,你就没新招了吗?”

  许尧臣怪无辜的,“冤枉,我还没出招呢。”

  电话是厉扬打来的。

  许尧臣出门去接电话,经过刘宏时候,这位糙汉给他使了个眼色,联系前后,大概是叫他能撤早点撤。

  ——不得不说,刘宏实在算是个正人君子。

  “干什么呢?”厉扬问。

  “吃饭,”许尧臣道,“周余来了。”

  “听说了。”厉扬那边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澜庭独守空房,“横跨小半国土就为给你弄口吃的,感动吗?”

  许尧臣脚后跟磕着墙下踢脚线,“不感兴趣的人就算上月球给我抓只兔子回来,也就那么回事。”

  “你这是安我心呢么,乖宝。”

  “老板,你觉得我对你感兴趣吗?”

  厉扬吁了口气,“你个嘴软心硬的小东西,也就在床上老实点。”

  许尧臣眉一挑,露出点笑模样,“听话音这是……想我了?”

  厉扬不答反问:“几点回去?”

  许尧臣顺着门缝往里看,周余正被制片人劝酒,刘宏在边上帮腔,一群人闹得欢。他抬手把门拉紧,道:“现在。”喉结难耐地滚了下,“别挂,随便说点什么。”

  他换上了耳机,带着刘铮离开这香辣扑鼻的阵地。门外,夜幕如笼,风很凉,走在风中的人却热得好似一团火。

第37章

  他们从没这样过,把话讲得露骨、缠绵。或许是少了肢体与肌肤的纠缠,才让耳边每一个字都染上了情动的颜色。

  门被锁死,房间只余一盏射灯,暗黄的光攀在绷紧的脚背上,像某种舍不掉的痴恋。

  冰凉的钢笔抵着炙热的去处,那是许尧臣前阵子从厉扬书房顺过来的小玩意儿,原本要拿来练字的。

  攥着他握过的位置,脑中尽是他执笔的模样——眉眼低垂,像个冷漠的红尘过客。

  “碰到了么,”厉扬的嗓音哑而低沉,“慢一点,别伤着。”

  许尧臣低喘着,猫一样哼唧了声,“我不要慢——”

  他触碰到自己,滚烫又潮湿,无助的羞赧搅着灭顶的渴望一时间几乎叫人窒息。这仿佛是一场不便见光的表演,他急切地想把所有的羞耻都摆在厉扬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的每一寸情欲都被他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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