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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潜力跟实力备受关注，但是你选择的俱乐部受人诟病。”两米五觉得他不够理智，“所以你的支持率下降了很多。”
“支持率？”余念又茫然。
看他一问三知的样子，两米五打开手机，“选拔赛从开始就开通了打投模式，如果人气高就算实力不尽人意，也会得到一些资源。”
“你的人气很高。”两米五指给他看，“但刚刚的直播内容传播出去后，飙升速度降慢了许多。”
不过虽然速度慢了，但他目前依旧保持第一。
“这样啊。”余念不怎么在意。
他的反应让众人都是一愣。
跟魔王经理约好了时间，余念去洗漱换衣服，去食堂吃饭。
有不少人跟他搭讪，男女都有，有些是为了镜头，有些人是崇拜。
余念语气平淡，用过饭就起身离开。
他穿的是一身运动装，余念除了在游戏里打打杀杀，就是运动。
戴着耳机，余念围着操场夜跑。
不少人都有这个自觉。
《禁区》跟其他全息电竞游戏不同，因为过于还原，门槛也就高的多。
不但要求你游戏里的技术，还需要你现实中保持锻炼。
这种自律非常难，光这一点就刷掉了很多人。
耳机放着一首轻音乐，余念保持迅速运动。
远处摄像头拍着。
学校里有很多摄像头，不过并没有开通直播，这些影像后面会剪辑作为宣传片。
跑了几圈，余念回宿舍洗漱，早早入睡。
他的作息可谓十分健康。
次日，新的一批选手入学校，有人来就有人离开。
而留下来的几十人，都是有过精彩表现，或者相貌出众人气比较高的。
余念起来洗漱，用过早饭之后，看着魔王经理发来的信息。
他从食堂出来，握着手机走向学校后门。
三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穿着风格各异，站在空旷的地方格外惹眼。
余念目测了一下，这些人大概一米九往上。
他郁闷，这个世界的人真高。
“宴修。”看到他过来，深色风衣的男人摘下口罩，冲他点点头，“你好。”
“嗯。”余念点头，他当然认识这几个人，可以说关注电竞圈，玩这个游戏的，没人不认识他们。
“我可以叫你小念吗？”郁准扒下口罩，笑吟吟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黑发略长，眉眼被遮了一些，眼眸里没什么情绪波动，鼻梁高挺，唇色很粉，冷白皮。
他眼眸微微一暗。
“随意。”余念也不在乎这些。
司濯开口，“你好，我是司濯。”
“嗯。”
好冷淡的小孩，司濯心里嘀咕。
门卫显然认识他们，见他们带余念离开，并没有阻拦，只是嘱咐他几点回来，因为到时候要锁门。
余念道谢。
宴修的车是改装过的，看起来很酷，余念眼眸一亮，不过也仅此而已。
司濯坐在副驾驶，后面郁准陪着余念，“刚成年吗？”
他很自来熟。
“19。”
“有没有喜欢的前辈？”郁准又问。
“没有。”余念说。
“我还以为你选择魔王是因为崇拜谁呢。”郁准面带失望。
一般人看到他这个表情，可能会说喜欢前辈你，但是余念像没看到一样，“实力强我才想来。”
郁准第一次遇到这种后辈。
虽然说他们圈子里也没有苛刻的前后辈礼仪，但是大部分新人面对前辈都是拘束激动。
车里陷入了安静。
余念望着窗外，想了想开口，“你们最近几场比赛很烂。”
他这打破平静的方式，真是不如不打破。
三个前辈被说的都无法维持之前的淡定。
司濯的反应最明显，“咳咳。”
余念也没有再说话，既然让他过来，肯定会说明情况。
魔王俱乐部就在本市最繁华的地方。
门口还时不时会有粉丝路过，往里面张望，他们是从偏门进去的。
下车，跟着几人从地下车库上楼，一楼很平静，能看到电脑桌电竞椅。
“训练营的新人都在那边。”司濯指着一个方向，“这里整个楼都是魔王的。”
“那边有新人宿舍训练游戏舱，从这边分割，是我们的区域。”
绕过一条走廊，是一片空旷区域，同样的电脑桌跟电竞椅，不少人正在看着游戏片段分析着什么。
“这边上楼是宿舍。”
“我们的游戏舱在二楼。”
余念跟着转了一圈，心里感慨豪气，面上没什么动容。
几个人都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
休息室。
经理赶过来，热情的跟余念打招呼，“我们的俱乐部还不错吧。”
余念点头。
“我们非常希望你能成为战队的一员。”经理也不说废话了。
余念却没立马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经理。
后者叹气，现在的年轻人真难看懂。
“你想询问什么都可以。”他说。
“一切。”余念说。
经理看向三人，眼神示意他们自己说。
“老何你先出去。”宴修道。
经理挑眉起身。
只剩下四人，司濯开口，“后面换的几位队友实力不行，无法跟上我们的思路，我们给予他们的训练过于严苛。”
“至于前面那人…”
司濯眼里露出失望，“官方比赛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以确保出现什么纰漏，但这无法限制他自己消极比赛。”
“为了金钱打假赛，泄露战术。”
“？”余念茫然不解，他们电竞选手的代言工资可都不低。
“他沉迷赌博。”宴修开口，“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对整个魔王都有影响，所以上面压着不放，他也不是退役退圈，而是进去了。”
余念沉默，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至于那些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影响。”郁准耸肩，“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就不会有人去深究那位过往。”
“证据。”余念听完，理智询问。
毕竟，这些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听到他的话，几人也不生气，毕竟那位队友平时表现的连他们都没看出来是个赌鬼，更想不到他在比赛里屡次背叛队友，偷偷泄露战术。
对方的演技很好，一些失误看起来也情有可原，毕竟没人会怀疑一起搭档多年的队友。
还是因为他失误次数太多，几人才有所怀疑。
之后质问得到真相，他们无比愤怒。
而队友却说自己负债累累没有办法，各种卖惨要死要活。
三人很心痛，但并没有选择包庇，而是直接通知了战队。
这件事如果放出去，对战队所有成员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而队友说的卖战术，但并没有证据，他们也没办法去证实。
为了平息这个丑闻，公司最终让队友自己退役，至于那些猜测，并没有抹平。
他们需要转移视线。
经理过来，身边还跟着老板。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精明的男人。
他打量着余念，下意识估算他的价值。
这倒不是礼不礼貌，而是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你好。”老板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好。”余念点头。
“关于证据，我自然会给你看。”老板的态度非常友好，“不过我希望就算你最终没有选择魔王，也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这话里隐约还带着警告。
余念并不生气，“当然。”
看他如此懂事，老板更加满意。
中午的时候，余念在俱乐部吃了一顿饭，不过他依旧没有松口说签不签。
“等选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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