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清辉,亮节高义?”阮曳白冷笑道,“可本座却偏爱染指你们纯白无垢的尧光仙尊,本座就爱看他变得满身泥泞,跌落神坛,你奈我何?”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放浪形骸!”
阮曳白放声大笑起来:“有本事,把你们尧光仙尊叫出来,否则就算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本座也不放在眼里。”
“魔头,你自甘堕落,十恶不赦,污浊肮脏,像你这样的下贱胚子,根本不配再见到仙尊,这辈子都不可能!”
阮曳白从骨座上起身,走到那仙修面前,强大的精神压迫力逼得那仙修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过度挣扎让他眼耳口鼻都不断溢出鲜血来,阮曳白倨傲得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那仙修被激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眼见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受损,突然一道白绫朝着阮曳白的面门抽来,阮曳白直接伸手拽住了如白蛇般扭动的仙绫,接着抬头看向不远处怒目圆视的女子。
“哦?苏晚星,你都来了,你师兄叶棠还缩在揽雀天不肯出现吗?”
苏晚星想要拽回自己的仙绫,奈何被阮曳白握住一边后,完全抽不回来,她不由皱眉道:“魔头,我师兄并不想见你,就算你再死缠烂打,他都不可能出来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阮曳白松开仙绫,无所谓得笑了笑:“这群人不断诋毁、煽动本座,为了抢夺神器不惜引三界大乱,更是准备围攻至本座于死地……”
“既然尧光仙尊坐视不理,那只有本座亲自出手教训一二了,只不过,本座下手可没什么轻重,到时候尸横遍野可别怪本座不心慈手软。”
苏晚星急忙拦阻道:“你别乱来,这样只会妄增杀业!”
阮曳白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万骨法相仿佛得到感召,开始缓缓挪动起巨大的骸骨,喀拉喀拉的骨头声音一下子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心头发慌!
下一秒,万骨法相跃入人群之中,挥舞着巨大的骷髅手掌狠狠拂开那些半空中逃窜的仙修,他体型虽然巨大,可速度惊人,不会说话,可依靠灵力发出的嘶吼声能震得人肝胆俱裂,眼见他随手将那些仙修们撞翻在地,徒手一抓一个抛起扔出,所过之处,越来越多的仙修无力支撑……
苏晚星急道:“你快让万骨法相停下!”
“急什么,这些仙修灵身强悍,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要是有不怕死的,还敢打本座神器的主意,那就怨不得人了。”
她脱口而出道:“我师兄受了……”
可说到这,她又似想起什么,突然不再往下继续说。
阮曳白看向她:“你师兄受了什么?”
苏晚星咬了咬牙:“……我师兄受了什么蛊惑,怎么当初会对你这个魔头这般好,你现在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真替师兄不值!”
阮曳白身上魔气渐起:“苏晚星,你说如果我要杀你,叶棠会来救你吗?”
苏晚星瞪大眼睛:“你、你敢?!”
阮曳白握住了萦绕在身侧的珀琊,苏晚星祭出自己的本命仙绫相思朝他袭来,可珀琊随手一挡,就让相思发出裂帛般撕裂的声响!
苏晚星脸色煞白,想要逃跑可身体不知为何被缚在原地……
眼见阮曳白越走越近,她转头闭上了眼睛!
……
“铿”得一下挡剑声响,她感觉身上的束缚一下缓解,眼前出现了月影熟悉的光辉!
她急忙回头,就见自己的师兄出现在万千仙修之上,清月之辉,皎皎独立。
月影挡开珀琊后旋转着再次回到主人身侧,围着他缓缓游弋起来。
所有人停下战斗,纷纷抬头望向场中那道凭空出现的绝世光华!
叶棠的语气是一贯的疏离冷漠。
“尊上,好久不见。”
……
阮曳白一阵晃神,再次见到叶棠,不知为何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两人今时今日的处境,大抵是再也回不到年少时相知相伴的模样了……不过,看到叶棠还活生生站在那里,阮曳白感觉安心不少。
还好,叶棠没事,只是真的不想见到他而已。
他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尧光仙尊。”
……
叶棠的出现,让原本处于下风的仙修们瞬间士气大涨,都觉得尧光仙尊是来出手制裁魔尊的,今日便是那魔头的死期了!只要魔头一死,三把神器重新择主,在场的都是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士,谁都有可能成为神器的新主,更甚至,像那魔头一般,三剑共主!
不断开始有人叫嚣着让叶棠杀了阮曳白。
叶棠示意众人安静后,冷漠得看着阮曳白说道:“尊上,我闭关许久,直至方才破关而出,这次仙魔交战非我本意,可否止戈三日,让我亲自调查清楚过后,再给尊上你一个交代?”
底下的魔修喊道:“不就是趁仙尊你不在其位,想要打我们尊上的主意吗?”
“对啊,仙尊还查个什么劲,要么打,要么滚!”
“都是一群趁乱想要分一杯羹的乌合之众,我们芜繁九域根本不将你们放眼里!”
叶棠并不去管其他人怎么说,只是冷静异常得盯着阮曳白。
阮曳白召回万骨法相,再次回到骨座之上:“仙尊你也瞧见了,其实有些事真没必要……”
“不过,”他话锋一转,“既然大家相熟一场,那本座就卖仙尊一个面子,从现在起,止戈三日!三日之后,如果这群人还敢来送死,那本座便成全他们。”
叶棠点了点头:“多谢尊上。”
……
阮曳白摆了摆手,宣布停战三日后,转身领着所有芜繁九域的魔修离开了。
当晚,他在极乐殿和绯衍、殷莲、陆远舟拼起酒来,大家都觉得今日这仗打得痛快,甚至把高高在上,避世不出的尧光仙尊都逼急了,一副想要和解的模样!
酒过三巡,殷莲盯着阮曳白问道:“喂,尊上,你老实说,你对你那仙尊小叔子是不是有意思?”
绯衍一杯酒下肚,擦了擦嘴角道:“你别瞎说,尊上这些年可一直不遗余力在找失踪的叶凌,他俩的婚约还未解除,跟尧光仙尊叶棠那是清清白白,连面都没见过,什么对小叔子有意思……你怕不是商行云的书看多了带入了?”
殷莲啧啧道:“绯衍,感情的事你不懂。”
绯衍不爽道::“我怎么就不懂?尊上你说,你跟叶棠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远舟劝解道:“你俩都喝多了是吧,这都能吵起来,尊上跟尧光仙尊有什么关系干你俩啥事?”
阮曳白拿着酒杯,已经喝得有些晕乎起来:“我跟叶棠,嗯,过去是很要好的朋友……现在、现在你们看他今天,那个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
“我真特么得想揍他!揍死他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绯衍嫌弃道:“那你还答应他止戈三日?直接上家伙干他啊!难道我们会怕跟那群假仁假义的仙修吗?”
陆远舟:“说什么蠢话,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有赢家,尊上同意止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至于三日之后,就要看尧光仙尊这次出关后能不能制得住那群人了!”
阮曳白有些困顿得趴在桌上:“叶棠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殷莲推了下阮曳白:“醉了就去屋里头睡,趴这怎么行?”
“没,没醉,就是喝多了有点晕乎。”
陆远舟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送你回房休息吧。”
阮曳白趴桌子哼唧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这家伙都醉成这样了还嘴硬的表情。
将阮曳白送回房后,三人便也齐齐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酒气散去,一股子淡雅沁脾的清香让阮曳白全身觉得舒服得不行,原本因为喝酒而晕乎的脑袋也变得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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