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安慰他道:“都过去了。”
“怎么会都过去,叶棠,你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却一点点都不让我知道……”他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我那时候还对你这般没心没肺,我、我不值得你以命相待……”
“傻瓜,”他帮他擦着眼泪,“我不想告诉你这些,就是怕造成你的负担。阿阮,对我而言,全世界没有什么比你更值得,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系统:呜呜呜呜呜呜,天尊真的,我哭死……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还一声不吭】
阮曳白摇头道:“我真的太傻了,那时候以为你实力超绝,被珀琊一剑刺中要害都能活下来,我跑来揽雀天找你,却被拦在门外,还以为是我们的身份悬殊你不肯见我……实际上是你被重创未愈,根本无法见我是吗?”
百年前,一心想要再见叶棠一面的阮曳白被拦在揽雀天之外,认为是自己堕魔后叶棠看不上自己而不肯见自己,于是开始疯狂挑衅两人之间的关系。
那段时间,芜繁九域的规模越来越大,而揽雀天却死气沉沉,仙魔两界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多。阮曳白身为芜繁九域之尊,不但默许魔修们主动去挑衅揽雀天的仙修,甚至自己也会故意制造两方的争端,觉得叶棠越是看不起自己,就越要逼他出来直视自己!
可叶棠就是不出现,直到最后爆发了末法之战。
那时候的阮曳白已经具备了三剑共主的实力,仙修们对他忌惮不已,双方多次交战纷争后,干脆集结了各方所有势力,准备联合诛杀魔尊!
末法之战,说白了就是要对他进行末日审判。
那一战,漫天神光被漆夜洗礼,万千仙芒陨落,三柄神器的华光撕裂了空间,缓缓萦绕在雪发赤眸的魔尊周围,而魔尊悬空缓坐于半空之中,身后是山峦般高大的万骨法相,以指骨交叉为他托起的骨座。
麾骨之下,万千魔修蓄势待发,只待魔尊一声令下。
“魔头,你逆天而行,早晚天罚降身,异日不得善终!”
“扰乱三界,搅得这天下乌烟瘴气,理当诛灭!”
“还不交出三把神器,命万魔伏法投降!”
“放浪形骸,淫惑人间,简直我辈之耻!你有何资格动用神器?!”
“交出神器!吾等可饶你不死!”
任凭对方如何叫嚣,阮曳白以手支额,只是懒懒一笑,似挑衅又似不屑般说了句:“渊光,应劫,珀琊都乃本座亲手锻造,本座若不配,天下何敢?”
他这话一说完,站在他一边的魔修纷纷附和道:“三把神器本就是我们尊上百淬成炼,与你们何干?”
“满口仁义道德,说白了还不都在觊觎三柄神器的光辉?”
“仗着尧光仙尊不在,非要给自己冠个名头来抢剑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点本事!尊上,何须同他们废话,老子出手一锤一个抡死他们!”
“是你亲手锻造的又如何?如果必须要亲手锻造才能成为本命之器,那岂非人人去打铁炼器?无知可笑。”
“魔头,神器出自你手,就好比清莲出自淤泥,芳华不染,你却还妄想沾污神器的光辉?”
“神器在你的手上只会沦为邪物!你自是不配!”
阮曳白呲笑一声:“那这么说来,你们心中已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那自然是……”叫嚣的人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保命符般说道,“自然是尧光仙尊来妥善保管这三把神器!”
“没错,论功绩,尧光仙尊以一人之力平定了诸天万法之战,让动乱不堪的三界得以绵延安定,揽雀天、神峰五阁,诸天万殿的繁盛都离不开仙尊!更何况,尧光仙尊还有神器月影在侧,他才是对神器最有发言权的人!”
“对,神器理当交由尧光仙尊保管,让仙尊择选出神器真正的主人才是正道!”
阮曳白笑道:“原是如此,可惜啊,本座绝不会将自己的心头好拱手相送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忽然像是诱惑般说道:“但是本座倒可以亲手帮人打造另一柄神器,只要那个人能为本座完成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闻言,众人皆望向坐在麾骨之上的魔君,虽然闷声不语,眼神中的期待却早已出卖了他们。
普通人说要锻造神器,大家都会当个玩笑嗤之以鼻,可阮曳白是天下公认的剑魔,锻造出的渊光、应劫、珀琊,无论哪一柄都是惊世骇俗的所在!谁不渴望能得到他亲手炼制的武器?
谁来此处的目的不是得到神器?!
哪怕不是神器,阮曳白随手都能锻造出超品仙器,这也让多少人梦寐以求,垂涎欲滴!
因此他当着所有人面这般说了,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自然言出必行,如果真的完成一个简单任务就能得到神器的话,比要诛杀三剑共主状态的魔尊容易多了吧,何况那么多人,怎么分得了三把神器?
见所有人都牢牢盯着自己,阮曳白毫不在意得魅笑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看来是对本座这个要求有些兴趣。”
“魔头,你有话就说!”
“对啊,倒要看看你这魔头死到临头还有什么遗言想说!”
“就是,快说!”
阮曳白摇了摇头,觉得底下那些人可悲又可笑。
“听闻尧光仙尊叶棠一直闭关修炼,许久不出揽雀天,本座过去同他有些渊源,现在想他想得紧……”
众人都看向半空中的魔尊。
“想要本座为你们锻造神器……”阮曳白以手支额,勾唇一笑道,“只需把你们奉为神明的尧光仙尊送来本座榻上。”
第68章 出来浪
阮曳白当初之所以会这么说, 不过是为了折辱下被众人追星捧月,敬若神灵的尧光仙尊罢了。他既然已经成了芜繁九域的魔尊,这种盛大的场合, 自然是要顺水推舟履行一下身为反派的义务。
反正叶棠也不愿见他,他就故意当众调戏一下这朵高岭之花又如何?
不过是再听取骂声一片罢了。
看到那些食古不化的仙修们听到这话一脸被羞辱的表情,还挺让人暗爽的。
只不过, 他怎么都想不到, 百年后他穿越归来的第一天, 就被叶棠压在月落乌啼的榻上, 质问他记不记得当年末法之战当众说过什么,甚至问他这张榻满不满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 出来浪, 总是要还的。
他这般嚣张的态度,自然引得那群仙修们纷纷再次破口大骂,毕竟谁真的有本事把尧光仙尊绑送魔尊的床上?都清楚这不过是剑魔白夜戏耍他们的污言秽语罢了!
倒是魔修们听了魔尊这番话,各个兴奋得不得了, 助威起哄要让尧光仙尊来极乐殿做尊上的男宠禁|脔!还说尧光仙尊这么多年避世不出,怕是已经被魔尊三剑共主的实力吓到了, 这般胆小还做什么揽雀天之尊, 不若来芜繁九域做小伏低, 为魔尊暖床!
阮曳白懒懒倚在骨座之上, 也不去阻止那些魔修们的粗言犷语, 反而觉得他们说得越狠越绝越好, 最好能把叶棠逼出来, 他倒要看看, 是什么让叶棠如此狠心, 这些年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
仙修们听不下去,双方再次交战,阮曳白却只是百无聊赖得看着,既没有出手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有不怕死的仙修御剑冲到阮曳白跟前,可三把神器筑起的结界直接压制对方狼狈得跪倒在地,阮曳白撑着脑袋,架着一条腿,看着那被迫跪在他面前的仙修,略带轻蔑得笑道:“不自量力也要有个度吧?凭你的实力也想杀本座?”
“魔头,你敢羞辱尧光仙尊,我自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阮曳白好笑道:“叶棠这么久不出来,居然还有像你这般忠心的小弟?本座不过调侃他几句,要你来高声大吠维护于他,你与他很熟吗?”
那仙修被三把神器的神力所压迫,完全动惮不得,只能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仙尊如月之清辉,亮节高义,岂是你这等奸佞之辈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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