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州并没有如他所想,粗暴地掠夺他的呼吸。而是非常温柔地用唇瓣吻在了游因的眉尾。
绵长的睫毛微微上撩,拂过对方柔软的唇瓣,下一秒,游因便感觉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捧起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轻轻啄吻。
像是在亲吻着掌上明珠,稀世珍宝。
简而言之,与阎知州风格不符。
感觉非常清奇,但游因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垂下眼帘,漂亮的家伙主动张开唇瓣,探出舌尖,在那个竭力克制自己,克制到脑子已经不大清醒的野兽唇上舔了一舔。
又挑逗似的,贝齿合拢,他咬住了对方的唇瓣。
吸血鬼的牙尖没有收敛,甜腥的味道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狼人隐忍的开关就此激活,瞳孔微缩,那只擒在后颈的手立即收拢,将吸血鬼按向了自己。
城池掠夺,呼吸缠绕得密不可分。阎知州的手臂越缩越紧,简直恨不得把游因个人吃进肚子里。
他捧住了游因的腰,后者则抬手攥住了他的衣服领口,将他的衬衫抓得乱七八糟。
拥有强大臂力的手径直将游因抱起,连只有几步之遥的床铺都嫌远,阎知州就近将游因抱到了门边的单人沙发。
指尖不小心勾到了发后的皮筋,阎知州拽了下来,柔顺的长发便在肩头散开来。
饿狼并不满足于此。
对他而言,这连前菜都不算,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阎知州分膝跪在游因双腿两侧,居高临下捧着他亲吻,又急不可耐地想要抚摸身体轮廓。然而焦急上头,解开纽扣的这个动作都变得非常漫长且磨人,以至于才解了两颗纽扣,他便控制不住,直接动手撕扯衬衫。
黏腻的吻在游因轻轻推开他的肩头时稍作停歇,后者低下头,在黑暗中低低地喘着气。散在肩上的长发和被阎知州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纠缠在一块,性感得令人发狂。
难得获得允许权限的阎知州不想克制,也想不到要克制。
还没等游因喘过来气儿,他便又捏着人下颚,凑过去就吵深吻。
等游因忍无可忍,抬起腿准备踹他,阎知州便将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方,轻巧地化解了这次攻击。
他也非常识趣,将唇转移向下,吻上游因的喉结。
“……”鼻端溢出一声轻哼,被掌握了弱点的吸血鬼顺势扬起脖颈,把自己给送了出去。
又是一个许可。
阎知州眸光更深。
掌心紧扣腰身,他将游因身体向上抬了一抬,俯身,张嘴,重操旧“业”。
尚存的智勉强想起自己上一次许下的诺言,嘴上动作却没有一丝怜悯,舌尖拨弄和啃咬果粒的频率越发粗暴。
窸窸窣窣,熟悉的金属扣声音从指尖传来,阎知州掌握着狼尾巴,捧着游因的腰,努力为自己谋取福利。
双膝跪坐沙发的姿势很难满足他的需求,阎知州干脆跪坐到了地上,让游因的皮鞋踩在他大腿上。
品尝果粒的举动也顺势发生了改变,唇口一路下滑,阎知州如愿以偿吻在了上一次没被允许的腹上。
散着长发的游因伸手按着他的肩头,有一瞬间的抗拒,手却被阎知州反手抓握。
十指相扣,阎知州握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吻。
从掌心到指尖,他一边在狼尾动作,一边肆无忌惮亲吻游因的掌心手背。
后者被他亲的头皮发麻,没忍住,又想抽他。奈何手被锁在阎知州掌心,他只能蜷了下手指。
阎知州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喉间低低溢出了一声笑,反手将游因的手掌贴在脸上。
而后,他俯下身,齿尖咬住了金属拉链。
这一回,游因没有抗拒。
狼尾在手心跃动,吸血鬼被收容进温暖中的尾巴也止不住地颤抖。
无数人觊觎的月亮夫人叹出一声低哑而性感的喘息,便忍不住仰起头,个人瘫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腰部紧绷,他不自觉加大了踩在阎知州大腿上的力道。皮鞋尖端更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碾到狼尾下方的囊袋子。
阎知州身体一绷,喉间也跟着紧了一瞬。可怜了正在被啃咬的吸血鬼,一时受不住刺激,哭了出来。
绷紧的腰在持续一段时间的颤抖以后瘫软在沙发上,散着长发的漂亮家伙藏在黑暗中的眼尾泛着嫣红的颜色,也坠着一颗清泪。
直待恍然间眨了下眼,那颗泪才顺着轮廓无声滑落。
阎知州并不知道那颗眼泪的存在,却也不妨碍他将盛宴心满意足吞进腹部。
兽性已经觉醒了的狼人先生捏住了吸血鬼先生的下颚,直起身,迫不及待地与他交换一个粘稠的吻,将美味一并分享给他。
只可惜似乎只有他自己觉得美味。
眼神略有些迷离的月亮夫人抬起手,不满地拍了下狼人先生的脸。
喉间漫出一声低语,谴责道。
“不好吃。”
第135章
月光轻慢地洒在靠窗的桌面, 和室内昏黄的煤气灯杂糅在一起,让地毯上杂乱无章的脚印清晰无误地呈现在姜水面前。
年轻的侦探小子眉头紧锁,用下一秒就能从裤兜里掏出放大镜的严肃凝视着鞋印。
不难看出这里有两到三人, 姜水居然还看到了类似于女性厚底小高跟的鞋印。
诡异的是,他脑子里下意识想到的是被冠以格林城镇“最美女性”的小妈哥。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小妈哥穿女装的样子。
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姜水认真思考着乔那先生是不是真的很需要这10镑。
他把那份合约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想找找上面有什么漏洞,能帮他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钱包。
但姜水又很快意识到这个举动很傻。
默不作声把合约塞回口袋, 他蹲下身观察脚印,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不切实际, 可如果实施对象是小妈哥,就显得非常合的猜想。
他甚至怀疑来偷箱子的人,是小妈哥故意安排的。
否则“别管”这两个字,怎么看怎么不符合逻辑。
家里被人登堂入室, 姜水的安全感像夹在互诉衷肠的小情侣中的那层窗户纸, 被捅得千疮百孔。
他待在这个应该是安全代名词的空间, 忽然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彷徨。
尽管他没有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但这个小地方怎么着也是他悉心挑选, 仔细打扫,准备当成启动基地的地方。
他都还没完全扎根, 基地就漏得跟筛子似的,被一些不知底细的人肆意进出。
有那么一瞬间,姜水很想去找小妈哥说说话。
商量下一步也好, 单纯聊天也好,她就是想让内心的安全感有个寄托。
可…
他看了看澄黄色的月,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原因很简单,太远了, 从他家走到月亮夫人府邸至少要一两个小时。而且说不定小妈哥已经睡了,他也应该学着断奶,不要太过依赖小妈哥。
叹了口气,姜水决定收拾收拾,找点东西加固一下窗户,凑活着过这。
也还好姜水没动身。
且不说他能不能安全且顺利地进去月亮夫人府邸,就算他真能偷摸着潜入府中,也没法见着游因。
他的小妈哥和便宜大哥这会儿正忙,确实分身乏术。
游因那一句不满地抱怨落在阎知州耳中,是说不出的可爱和性感。
喉间溢出的声音散漫慵懒,阎知州爱得难以自持,又俯身下来亲吻起他的喉结。夜视能力卓越的兽瞳在此刻,将自身优点发挥到了极致。
视线贪婪地轻抚凌乱披散着破损衣物的身体,阎知州的手也没有停歇,温柔亲吻喉结的同时,他一边摸在游因腰侧,一边抚玩着只有他品尝过的果粒。
本来就已经被玩得有些发红发疼得果粒被略显粗糙的手指指腹蹭得生疼,游因抬手推了阎知州肩头一下,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若换做今日之前的阎知州,这招或许还有点功效,只可惜现在是满月。
对今天的阎知州而言,任何抗拒和惩罚都是催化剂,只会兴奋迭代递进,让人无法自拔。
他反手扣紧游因的手背,将其翻转,吻在掌心。又像是个讨食的狼犬,轻轻地舔着掌心纹路,游因又麻又痒,踩在阎知州腿上的脚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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