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伴随着撞击硬物,玻璃碎裂的动静,可想而知对方对这份送上门的大礼是多么的满意而激动。
心善如阎知州潜伏到了窗户边,想看看里面的倒霉蛋是否需要非法援助。但确实鲍勃作为调查小队的队长,自身还是有些硬性条件和实力。
只见他被人头逼到一楼大厅,迅速扑向沙发位置,从桌上摸下一枚面上刻有特殊纹路的铜牌。自己的血抹在铜牌的纹路表面,他翻过身,将铜牌对准人头方向。
铜牌中心居然凭空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空洞,阎知州瞳孔骤然缩紧,身体瞬间被扑面而来的恐惧所支配,座人僵直在原地。
他眼睁睁看着黑黢黢的铜牌孔洞中挤压出一条青色的长物。
看起来像是灌进绿色肠衣的肉肠,在出洞以后迅速膨胀成一颗直径少说得有两米长的巨大眼球。
大眼球比对小人头,后者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小人头似乎从体型上看出了两者力量的悬殊与差距,居然有了明显的退缩意向,扭过头就想跑。
可这已经来不及了,遍布凸起血丝的眼球只是那么一转,凝向人头的方向,后者便被僵直硬控,无法动弹。
血红色的瞳孔似乎还在往外渗漏液体,眼球动了一动,转向鲍勃的方向,阎知州眼睁睁看着瞳孔中央裂开一条黑色的缝隙。细缝启启合合,竟然像是张嘴似的,开始往外吐露声音。
尖锐夹杂着低沉的嗓音听着十分冗杂,它的话语回彻在脑海,挑拨现场活物的每一根神经。
“你知道召唤我的代价。”
它如是道。
只穿着一条内裤的鲍勃神色不大好看,既是恳求,又像是协商,讪笑道:“可以明天再给你吗?或者今天一点也可以,我现在就去寻找,男性或是女性的都可以!”
神秘而巨大的眼球不为这个条件所动,声音染上了愤怒,一字一顿道:
“你知道,召唤我的,代价!”
那条被大概可以被称之为嘴的缝隙一张一合间喷出了幽绿色的污浊雾体,鲍勃正面迎击,被口臭薰出一个踉跄。他脸色变得青紫,咽下口唾沫,又忍不住抬手掩住口鼻。
巨大眼球好像被这个反应激怒了,硬是凑到鲍勃跟前喷云吐雾,把鲍勃的脸色直接薰成了类猪肝。鲍勃不敢再躲,秉着呼吸,低眉顺眼地和巨大眼球商量:“我知道了,我给你。”
说完,他扭头巡视一旁的茶几,确定目标后,走到桌边坐下。取过桌上的水果刀,他将左手放在桌面平铺开,右手颤颤巍巍地举起刀。
……没落下去。
还没做好准备的鲍勃急切地喘了几口粗气,额上冷汗直流。他舔了下嘴唇,又从一边拿过抱枕,嘴巴咬住边缘,他把刀刃抵在左手小指末端。
一咬牙,一闭眼,狠狠地剁了下去!
噗!鲜血喷上他半张脸,也在抱枕上留下一条完的血痕。被切断的小指在作用力下滚出桌面,滚落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阎知州冷眼看着巨大眼球在手指掉落之后,从那张被姑且被称之为嘴的细缝一节粉粉嫩嫩的长长舌头。
卷起地上的手指,它将其吞进口中,当着手指主人的面嘎吱嘎吱一阵咀嚼,巨大眼球发出声不满地抱怨。
“小气。”
随后巨大眼球庞大的身体骤然缩成绿色的长条,又以同样的方式缩回铜牌的小小孔洞当中。末端完全收缩进去以后,铜牌表面又立刻恢复成了原来完好无损的模样,上边儿的血迹也消失无踪。
阎知州眼皮子底下忽然冒出个一条滚动的系统提示:
【神秘事件完成进度:26】
这是白玫瑰园事件之后他们完成的第二个神秘事件,阎知州没想到这居然会这么轻易就算完结。接着他又联想到了之前林波特宅邸的食尸兔事件,不太明白两件事最后的解决方法差不多,为什么食尸兔却不计入他们的成绩。
想归想,眼睛没停下。阎知州眼看着切断自己一根手指的鲍勃因剧烈的疼痛而跪趴在桌面上,脸埋在枕头里,他放生哀嚎。
粗喘着气,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猩红着一双眼猛地转头看向被巨大眼睛瞪一下就老实了的漆黑人头。
鲍勃用完好无损的手扶着桌面起身,忍着怒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双金色的手套,戴上以后,才伸手去触碰人头。而那颗人头也好像真的老实了一样,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
阎知州看到这儿也大概知道事情被解决地差不多了,他不太放心游因那边,便不再多做停留,迅速转身离去。
没曾想,他急匆匆赶回游因身边,游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还是现生的!
惨白着一张脸的游因身体颓然,额上冒着绵密的细汗,看起来还真像刚生过孩子一般虚弱无力。被阎知州揽入怀中,对方特有的信息气味立刻将游因包裹了起来。
于是疼痛在他卸下防备时袭来,游因疼得牙根发痒,对准阎知州脖颈,一口就见了血。
这一口比过往任何的啃咬都要用力,血液被抽出身体的特殊感觉也变得异常清晰。
威震天那张因为不悦而绷紧的脸在这一刻忽然松懈。
他刚才还在因为游因没有把他当成初拥对象而略感不悦,在这一口后,却豁然明朗了原因。
游因需要他。
对游因而言,他的血液是他能接受且愿意接受的唯一。
如果他被游因转化成为同类,游因若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去寻找他能接受且愿意接受的血液个体。
他不愿意,游因也不愿意。
当下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疼痛,游因暂时失去了智。将牙齿嵌入阎知州硬实的脖颈皮肉后,他毫不犹疑吸吮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一口又一口。
阎知州怕游因会疼,不敢用手去碰他的肩膀,失去智的游因却用另一边还算好的手攀住了阎知州的肩。趋于本能靠近,两具身体紧紧贴附,美艳明媚的漂亮吸血鬼,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发尾竟被月色染成了银白色。
……等等。
是真的银白色。
阎知州神色一凛,立即捧起那捋银白色的发尾仔细查看,然他刚捧起来,那缕银色就像是褪去的浪潮,缓慢消失在末端,再度恢复成黑发。
鲜血被抽出体内的感觉同时停滞,身体被唾液催化出不同反应的阎知州抑制着禽兽的欲望,低头看向从他肩颈上拔出利齿的游因。
后者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屈起手指,缓慢地擦拭唇下。
唇瓣被血液染得嫣红,他缓缓阖眸,再度撩起眼皮时,瞳眸的方向已经偏转到了阎知州的方向。
只这一眼,阎知州刚被自己劝下去的冲动迅速冲击智。
他身上有伤。
险些被完全击垮的智被阎知州用这一句话牵住末梢,他低下头,粗粗地呼出口浊气。却没想到游因在此时抬起本该受伤了的那只手臂,歪着头,撩了下鬓边的发丝。
“……”
某根线好像在耳边绷断一般,声音清脆。
阎知州咽下口唾沫,伸手按在游因肩上,兽瞳眸光深邃。
“不疼了?”他问。
与此同时,天上忽然落下了一颗珍珠一样大的水滴。它落在了游因的耳边,顺着发梢滚落,拍打在阎知州手背上。
眼瞳泛着银白色光芒的吸血鬼被这一滴突如其来的雨勾走了注意,他仰起头遥望天空,这才发觉,爱怜着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团紧密的乌云遮挡。而天空正飘荡着一颗一颗大小不一的雨珠。
雨水很快打湿了游因的头发,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落在鼻尖,脸颊,缓缓滴落在阎知州身上,将他胸前的衣物也打透了。
闭上眼,他颈间微微仰起,吸血鬼享受这场畅快的雨。雨水顺着脖颈曲线缓缓下落,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勾来一只宽厚的手掌,抬起指尖,缓慢地抚摸着喉结。
吸血鬼撩起眼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狼人。野兽一手握住他的腰,手指缓慢抚摸被雨水打透了的衬衫,被欺负了许久故而有些发肿,又被贴上一块大大创可贴便浮现了出来。
阎知州凑上前来,轻轻吻在湿透了的衬衫外侧。一路上挑,他张开嘴,咬住了游因的喉结。手臂环过后腰,阎知州按着游因的身体向后轻放,再度分开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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