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里吓了一跳,立刻掀开依兰的衣摆去看。
依兰小腹平平,莫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将掌心紧紧贴在依兰腹部:“不舒服?”
瞧着莫里阁下担心的样子,依兰忽然想通了,他落下衣摆,将莫里阁下的手掌紧紧笼在衣摆里,小虫蛋都告诉他该怎么去讨莫里阁下的关心了。
他把事情憋心里,憋一辈子莫里阁下都不会知道。
依兰垂着眸子,乖巧的说:“没有不舒服,是虫蛋想要雄父陪。”
莫里笑了笑:“我不是陪着呢吗?”
依兰:“还要。”
莫里附身将大兔子笼罩在他的怀里,问他:“那依兰要不要雄主陪?”
依兰却摇了摇头。
莫里:“嗯?”
嗯?嗯?嗯?
依兰偏头看向一侧:“还不是雄主。”
莫里一愣,突然想起来他们离婚了,还真不是雄主。
莫里俯下身去亲依兰的小腹,低声说:“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第95章 我们都在日记里
第九十五章
没有虫注意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 走廊另一侧的病房们悄然打开。
加木依旧是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色长衫,他小腹隆起,脸色比上次在律法庭见到时还要苍白, 竟是连站也站不稳了。
加木一直安静的倚在墙边,仿佛从未存在一样,默默地听着听着两只虫的对话, 看着他们做着亲吻与拥抱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加木神情淡漠,仿佛一点也不惊讶, 也根本没有嫉妒这种情绪似的。
他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其实他早已经感受不到肚子里虫蛋的存在了, 然而孕雌这个身份却可以保护他。
能够受孕的雌虫都是幸运的,虫蛋是虫神最伟大的馈赠。
虽然他没有好好守护好这颗蛋, 但曾经拥有过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加木这么想着, 却看见雄虫竟然弯下腰, 掀开了雌虫的衣服下摆。
加木本以为是雄虫兽性大发, 自觉他看着也是无趣, 转身便要回到病房里。
然而他刚扶着墙缓缓动身的时候, 却见那只雄虫没有发疯也没有发怒,而是慢慢的轻轻的贴近了雌虫的小腹, 附耳听了一会儿, 惹得雌虫躲也躲不开, 羞红了脸。
雄虫笑着抬头和雌虫说了几句话, 然后低头吧唧吧唧的在雌虫小腹亲了好几口,把雌虫逗得更加羞涩。
加木愣愣的看着对面两只虫和谐的相处,自然而又亲昵,雌虫没有卑躬屈膝,雄虫没有暴怒无常, 他们……他们之间,好像雌虫才是被宠爱的一方。
加木的平静无法继续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雌虫的小腹,眼角逐渐泛红。
而且……加木可以确定的是,那位律法官是孕雌。
加木扶着肚子,颤抖的身体宛若一片飘摇的落叶,他摇摇晃晃的回头走,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神色恍惚的回到了病房里。
通行梯隔间内,
依兰收回精神力,和莫里说道:“他回去了。”
莫里嗯了一声,他不关心这个,只要加木不是拿着刀冲过来就行,其他随便。
依兰看着自己被揉搓的皱巴巴的衬衫,徒劳的扯了扯试图恢复:“阁下,依兰会从加木口中问出真相。”
莫里笑着亲了亲依兰,将手掌贴在雌虫平坦的小腹上,只觉得路还长:“嗯,没必要勉强,别累着自己。”
“好的,阁下。”依兰乖巧应着,心里却没放弃盘算如何从加木口中套出真相。
莫里无奈的看着依兰这副明显口是心非的表情,他一把掐住依兰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我刚刚说的,你听进去几个字。”
依兰:“嗯。”
莫里:“嗯?”
依兰逐渐心虚起来,又小声的“嗯”了一声。
莫里:“……”
合着就听进去了第一个字?!
莫里叹了一声气,打算和依兰摊开了说,他问道:“你有怀疑的虫了?”
依兰:“是。”
莫里没有继续问是谁,其实他早在确定加默文的死与自己无关的时候,他就推测过可能的凶手,一个一个排除到现在,剩下的虫也就那么……一只。
莫里悉心的依兰分析:“虫证物证。你即使问清楚了,也没有物证。”
“我们没有办法证明蒙利和加默文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那种关系。”
依兰猛然抬眼,直直的望向莫里阁下,盯着都失了神:“阁下……竟然知道?”
莫里莞尔一笑,他低头埋在依兰颈窝,深深吸了一口,轻声对他说:“从前我在乎是因为这件事会牵连你,现在却不会了。”
“阁下。”依兰轻声叫着,心里却明白莫里阁下可能远比他知道真相要早,也更早知道这件事情的无可奈何之处。
加默文和蒙利并无交集,虫蛋的雌父是蒙利更是无从证明,动机如果不成立,他们连上诉这一步都做不成,更别说判决。
即便困难,可依兰却知道自己不会放弃。
“依兰是莫里阁下的雌君,也是第五庭的律法官。”已经说这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像一阵风似的就飘散了,可谁让莫里圈的紧,这一方空间本来也没多大,一句话飘飘散散的都落到了莫里耳朵里。
莫里耳朵动了动,抬眼时,却见大兔子说完自己就抢先一步埋到自己怀里了。
依兰说的时候挺燃的,说完了才察觉出来不好意思,他就是个律法官,又不是多厉害个虫物。
莫里阁下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于自大了?
依兰忐忑的等待着莫里阁下的话,然而却听到莫里阁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之意。
莫里笑着说:“原来依兰是我的雌君呀。”
依兰:“……”
重点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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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律法官办公室还灯火通明的,莫里还在会议里无法抽身,依兰坐在办公室里,凝眉看着光脑上方法数倍的日记。
日记其他部分早已找不见,唯有这几个名字,依兰反复琢磨。
为什么一前一后有两个加默文?
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记上提到的名字顺序,似乎……也是这些孕雌的死亡顺序。除了约伯和艾礼德文,他们都被莫里阁下救下了。
咚咚,秘书敲门进来。
依兰抬眼一看,关闭光脑投影,拎起手边的小甜点起身道:“莫里阁下开完会了?”
秘书摇了摇头,说道:“是加木,他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但也不配合医生治疗,只嚷嚷着要见您。”
加木的妥协,比依兰预想的要早,早得他心里生出几分谨慎,却不知道的这些谨慎应该落在何处。
依兰回头把小甜点放回桌子上:“走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
秘书跟在依兰身后,问道:“他是不是想开了,打算把他知道的的告诉我们了。”
依兰:“没那么简单,如果是我,我不会说。”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就把底牌扔出去,傻到没边了。
秘书推开房门的时候,加木坐在病床上,只开了身侧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将他素白的衣衫也染上了颜色,他回头看着门口的律法官,目光不经意间从他的腹部略过。
依兰看加木根本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往病房内1走了两步,说道:“你要见我?”
加木神情木讷,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他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扶着肚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依兰:“你的气色这么好,你的雄主一定很喜欢你。”
依兰皱了皱眉:“如果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那我们不用再谈了。”
几步的距离,加木走的很慢很慢,秘书一开始还想要拦一下,后来被依兰挡了下他就放下手,退到后面了。
加木摇了摇头,他扶着肚子,颤颤巍巍的都要站不住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中突然迸射出一道光亮,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依兰平坦的小腹上:“你的肚子里是不是有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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