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如果有空位,也可以第一时间传达给这些星兽,再给它们从栖息地召唤到关卡口来。
一个庞大繁杂,但井然有序的全新工作网络,就于今日迅速在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之间铺开……
这也就导致他们本就工作高饱和的同事们,更是雪上加霜。
弥尔理完这些。
第一件事便是给所长还有他们的HR部门拉群发去了通讯,表示他们必须尽快扩招了。
照顾星兽的饲养员根本不够用。
只不过那时的时间已经比较晚,群里并没有人回应。
弥尔也不意外。
只是终于完成手头上的事情,如释重负摘下眼镜,仰头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靠了一会儿。
然后伸手拉开书桌旁的抽屉,眼都没睁便从里面拿出他今天特地去库存室取来的针剂。
费洛蒙阻隔剂,并非只扎一针就能行。
这个也是有作用时限的。
每针能维持12个小时,如果需要继续,就再接着扎第二针、第三针……
除了需要计算好时间,别的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扎到身上也就是比普通打针稍微更疼一点。
严格讲,弥尔晚上睡觉的时候其实不用打,明天早上出门上班前再来一针就行了。
但实在是他们研究所现在的星兽浓度有点高。
所以保险起见。
弥尔还是拿出了他的第二支针剂,仅是单手推开针剂保险套,就想随手扎到自己胳膊上。
然后就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蓦然捏住了手腕。
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的什么东西?”
“……”
弥尔已经懒得计较这人总是招呼也不打,随便出现在别人宿舍吓人的举动。
靠在椅背上一睁眼,便在自己模糊一片的视野里看见了男人的身影。
然后用另一只手重新戴上眼镜回头,发现原本平整的床铺果然多出几丝褶皱。
自己刚刚伏案加班那么久。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在床边坐着盯了他多久。
弥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任由他捏着手腕,把针剂用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到桌上放好,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有什么事吗?”
亚伦看着他姣好的面容沉默了下。
明显没明白经过那样亲密的事情,弥尔为什么又要忽然拿这样疏离的口吻和他说话,皱起眉便直白道:“我以为你昨天也很舒服。”
不然应该没有理由在私下也要这样和他刻意保持距离。
弥尔却依旧是完全没有解释。
像是压根没听见他的话,推着他的手,便将自己的手腕拿出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
“……”
亚伦眉心立刻皱得更紧。
一个错步便挡到他准备离开的路径上,直挺挺道:“我不懂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可谓是正中弥尔下怀。
他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然后亚伦就彻底沉不住气了,更加直白地问他:“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当做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吗?”
弥尔:“不行吗?”
“……”
“理由呢?”
亚伦一双眸子紧紧盯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上,明显很少面对现在这样有火发不出的憋闷情况。
结果金发及腰的青年仅是拿狭长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要就是不要,这种事情也在指挥官的审查范围内吗?”
“……”
那必然是不在的。
弥尔:“而且你自己也什么都没给我说明白,我为什么要什么都跟你说?”
…
安白白的宿舍客厅里。
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抱着自己的被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不过平时看的挺起劲的偶像剧,今天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横看竖看都看不进去了,吃零食也看不进去,画面根本不过脑子。
看两眼就忍不住朝着视线范围里安安静静的卧室瞥上一眼。
莱特没在沙发上折腾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没头没脑便一条私信直接滴去海底水牢骚扰。
【狼:我宣誓主权,跟那帮废物打了一架,有错吗?】
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打架这事简直帅呆了。
但凡换个星兽都得被他迷死。
不说亲亲吧,那怎么也要腻歪几个抱抱,怎么到安白白这里就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直接门也不让进,床也不让上了。
搞得跟他有错一样。
深渊虽然没听见主语。
但今天下午早在星兽大群里看过大家议论的全过程了,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渊:小蛋糕不高兴了?】
【狼:……】
【狼:……别的不说,你能先别叫他什么小蛋糕了吗,又不是没大名】
莱特其实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以前没怎么样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一跟安白白搞上真的,他就被下了蛊一样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再听别人当着他的面喊“小蛋糕”就莫名觉得浑身刺挠,不得劲。
深渊也是有点被搞无语了。
【深渊:。】
【深渊:你老房子着火,占有欲这么强?】
【狼:……问你正经的】
【深渊:这还用问】
【深渊:你宁愿跑来问我一个铁树从没开过花的,也不肯去问你那个有老婆有孩子的副手,说明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狼:。。。】
【狼:难得想谈个恋爱事情怎么这么多,要么干脆跑路算了】
兄弟面前嘴硬的话是这么说的。
但其实仅仅两分钟后。
原本好好躺在沙发上的人,就已经抱着自己的枕头杵到了少年门口。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非常理所当然的借口。
因为凭借他的听力,其实他能很轻松地知道安白白此刻在房间里干什么。
但打少年先前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就好像直接失去了动静。
平时作息再健康,也不可能才10点就睡了。
别是有哪里不舒服……
然后狼王就光速调理好自己率先跑到人家门口开始喊了。
还觉得他其实明明翻阳台、撬门随便怎么都能进去,却依旧按照人类的习惯,特地站在门口礼貌问两声,已经是非常不错。
结果他一声“安白白”喊完,里面完全没有人回应。
莱特思考了一下,决定换个对他来说有点烫嘴的称呼小声。
“……宝宝?”
还是没人应。
莱特就有点等不住了。
直接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你这是睡了,还是还在生气?一直不说话我可就直接进去了?”
如果这时候安白白还清醒。
高低得骂他一句又在耍滑,人要是真睡了还怎么回话?直接说想进来不就好了。
但那会儿安白白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他压根没听见门口的说话声和敲门响,只是隐约知道莱特好像是在他的脑子里也说了点什么。
可具体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清。
脑子从洗完澡出来就突然变成了一团浆糊。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洗澡水开得太热,胸闷心慌。
可结果他出来坐在床榻上凉了好久,症状也完全没有缓解。
心跳还是很快,且眼皮越来越沉。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生病经验相当丰富的安白白,一下就伸手摸到了脑门上,觉得自己大抵是发烧了。
他想出声喊莱特。
但浑身的力气都似是被抽了个干净。
整个人连带着嗓子都是软绵绵的,好像肌肉彻底失去了作用,完全做不到拿声带正常发声。
并且很快。
一阵涌上后脑的头晕目眩转瞬将他侵蚀,意识飞快离他远去,甚至连身体都支撑不住,直接脱力躺倒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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