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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修只好奉陪。
其他客人见了，有那等好奇心重的，也凑起了热闹。
店里一下子空了七七八八，店家：“……”
这糟心玩意儿。
顾长凌和九黎已经进了四楼最大的灵草铺子。
透明的壁柜里，用透明的灵矿制成的空间储具，一格一格装满了灵草，从一级到六级，种类过千万。
九黎一走进来，眼睛便绽出异彩。
“这是什么灵草？”
“时须草？我竟没有听说过。”
“这灵草好强的空间之力。”
“咦，师兄，你瞧这灵果，像不像人参娃娃？真可爱。”
他像个没见识的小炼丹师，一步一叹。
待到伙计迎上来问客人需要什么样的灵草时，他才反应过来似得，红着脸赧然道：“让师兄见笑了。”
顾长凌嘴角带笑，“很可爱。”
九黎脸更红了，不自在地转开头，露出渡上一层粉色的耳朵，假装在灵草柜子里看了看，才回过头道：“我好生没见识，这里的灵草竟有许多未曾见过，师兄可不要在心里笑话我。”
顾长凌摸了摸他的手，在九黎不着痕迹要挣开的时候，说：“那就将他们都带回去，慢慢认识好了。”
九黎的手一顿，惊喜道：“真的吗？”
顾长凌刮了刮他的鼻子，冷淡的眉眼染上温柔之色，“自然是真。”
说着，便同伙计道：“你家掌柜在哪儿，将店里的灵草每样装十株给我。”
伙计半信半疑地喊了店家过来，说了顾长凌的意思。
店家笑道：“贵客莫怪，一些灵草难得，本店也只一两株，却是凑不出那么多来。”
“有多少给多少便是。”
顾长凌浑不在意地说了，还道：“在要些灵草种子，免得玩坏了，师弟该心疼了。”
说话间看着九黎，满是宠溺之意。
九黎咬了咬下唇，忐忑道：“师兄，这如何使得？”
顾长凌笑了笑，只同店家道：“按我的意思去办。”
店家打量了他一眼，当真让店里的伙计全都忙活起来，装灵草。
数量多的灵草按十株装，较为珍稀的灵草便只给三两株，免得断货，败了商号名声。蔺草种子则给他痛快些。
饶是如此，这灵草总数也有几千万，价格更惊人。
“贵客久等了，灵草和种子已经给您装好，共计灵石三千万五百二十中品灵石，客令去一成，再为您抹了零头，收三千一百万中品灵石。您看？”
店家笑眯眯地递上一个储物戒。
顾长凌丢去一个储物袋，将储物戒拿过来，拉起九黎的手戴在他葱白的手指上。
“师、师兄。”
九黎的手微微颤抖。
顾长凌凝眸看着他，“师弟可欢喜么？”
“师兄，你待我太好……师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九黎感动得红了眼睛。
“说什么傻话。”
顾长凌享受着美人崇拜的仰望。
店家清点了灵石，脸上笑开了花，“多谢贵客惠顾，这是小店的灵草册，您方才买的灵草来历和用处都写得明白。还有这一枚王家商队令，请您收下，日后再需什么灵草，只管传唤我们，定妥妥当当为您送去。”
观望的客人哗然。
“还真的买啊？”
“哪里来的败家子！”
“……那男的也没有多好看，瞧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这位公子莫不是瞎了眼？”
“别酸了，人家就爱吃这套。”
“好男人怎么都喜欢男人去了。”
“难怪之前那小`贱`货在楼下怎么讨好他，都不为所动呢。原来公子不过戏弄他玩玩，付灵石的时候可比那扣扣索索的小贱`人干脆多了。”
[扣扣索索？我？]
九黎耳尖地听到了。
[不，可爱。]
顾长凌忍着笑。
见九黎害羞地看着他，忙顶着那张性-冷-淡的脸，万般深情地说：“师弟可还想要什么？”
九黎矜持地摇了摇头，“太让师兄破费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师弟不是说，想去看看九楼的风景么。”
他搂住九黎的细腰，带着人往外走，“师兄陪你看风景去。”
“这就搂上小蛮腰了呀。”
银风叹服。
犀黄挠挠头，“三千万中品灵石呢。”
河不二见他们就要走没影了，急声道：“诶诶快点！再慢我不买了啊！”
“客人莫急，一共是三百五十六万中品灵石。”
伙计一头是汗，他还没有接手这么大的单子。
“不用找了。”
河不二丢了储物袋过去，抢了储物戒就追了出去。
“欸——”
伙计一惊，正要追，神识探入储物袋里见了灵石就停住了。
店家走过来，“灵石可对？”
伙计惊疑不定道：“他给了三百五十六万又三百六十二块中品灵石。”
店家：“……”
掏出传讯石，在大主顾名录上添了一笔，还画了个圈。
这么优质（人傻钱多）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跟上去的王承修脚步一顿，加快了些。
九黎扫了眼身后偷偷摸摸跟上来的河不二等人，心里直摇头。
[该提醒他们的。]
[吃点教训就长记性了。]
顾长凌不以为意，只问他：[还有没有想要的？]
九黎动了动鼻子，[算了，已经很打眼了，上五楼吧。]
虽然还有两三处气息很让他心动，但商铺不比乱糟糟的下层摊位，让人瞧出他们真正的目的可不好。
顾长凌自然都依他。
两人上了五楼，有去灵草铺子买了七级的灵草，一块特别贵的冰属矿石，便来到上六楼的楼道口。
自然又被人拦了下来。
“请出示客令。”
顾长凌拿出他的三等客令，淡淡问道：“怎么升成一等令？”
守门人瞧了他一眼，道：“存储一百万上品灵石，得二等令。一百万极品灵石，得一等令。”
顾长凌拿了装灵石的储物戒丢给他。
守门人眼皮子一跳，确定是一百万极品灵石，忙恭敬地取出一个一等令。
“请收下。”
顾长凌把玩了下令牌，里面并没有存储空间，倒是有数字铭文，看来是像刷卡一样，扣除点数用以购物。
他还注意到一等令上不只有王家的族徽，还有宁阳宗的宗徽。
根据他之前听到的信息，只有带着宁阳宗宗徽的令牌才能出入中心楼船。
倒是可以去看看。
“走吧。”
顾长凌抱着九黎迈步上楼。
九黎看他的眼神更炽热了，都忘了矜持，主动软了身体往他怀里靠，“师兄，你真的要带我上九楼看风景么？”
顾长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还有假。”
九黎小脸红红，万般娇羞。
“一百万极品灵石亲了脸蛋，人间真实。”
河不二啧啧有声。
他朝守门人走去，齐思远拉住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河不二愣了下，而后，意识到不妙。
银风越过他，[已经晚了。]
他问了守门人同样的问题，露出为难的表情，最后把凤斯斓他们喊了上来，东拼西凑出了一百万极品灵石，换了一块一等客令。
这一等客令并不限制贵宾带多少人出入楼船，当然，一般有身份的人也不会带太多人，丢份。
所以，河不二他们呼啦啦一大群往六楼走，也没人拦着。
连王承修都被捎带上了。
这位王家嫡系少爷极力想表现出冷静，但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勉强笑道：“我还从未上过八楼呢，这一次是沾了的前辈的光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在虚空中流浪了几十年的元婴身家竟然如此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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