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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132)

作者:醴泉侯 时间:2024-03-19 10:52:12 标签:强强 江湖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轻松

  陈昉像看破了我的心思,恶狠狠道:“我和他们就是不一样!你杀我才是杀人,你不仅不能杀我,还要保着我,我要是死了,这世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烛光只能照亮陈昉的一段战抖的脊背,他那张奇怪的脸身首异处般半仰在我膝盖旁,似乎获得了某种胜利。

  陈昉的嘴唇一动不动,刚才那番话似乎是从泥土下几尺深的地方传出来的。

  我从他手里抽出他最后握住的那点衣角:“不,我不是一个人。”

  沈识微还替我扶着门扇,待我跨出门外,他便把门锁上,又叮嘱了几个站在阴影里,我至始至终没看清脸的守卫几句。

  方才不知他听到了些什么,但他一句也没多问我。

  我们走在月光下的废墟里。

  虽说月光既清且柔,城南还是像个鬼窟,野狐野鼠出其不意的贴着人脚跟蹿过。

  而城外不日就要兵临城下,城里还有个沈霄悬雷云般盘旋在头顶。

  但这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把一路上踩到的石块都踢进还未倾圮的门框,石块落下的地方,总是升起一蓬受惊的流萤。

  我胸中的块垒已烟消云散。射门中了,我自己给自己叫好,把这团烟云也吐了出去。

  踢了七八块,我把一块小坷垃传到沈识微脚下。他愣了愣,用足跟挑了起来,小坷垃先跳过他的肩膀,再被他踢进一处墙上巴掌大的破洞。

  他赶走扑面的萤火虫,炫耀地朝我一扬眉。

  沈识微平时总处在种按剑待拔的状态。

  现在这把剑在闲挑着一块沾满了泥的碎木头。

  我也瞄准了那个破洞,可惜有伤在身差点准头,只在旁边又制造了一个洞。

  我问:“明天你把陈昉上交给了国家,我是不是就不用躲着当鬼丈夫了?”

  他嗤笑道:“秦师兄想去哪儿?你死而复生,可别吓坏了人,还是等我……”

  我道:“嘿嘿,这你管不着。”

  他还想啰嗦,我跳起来,一把横搂住他的脖子。沈识微挣扎了两下,没甩得开,也只能认命。

  我俩用这醉汉般的姿势,跟着时有时无的流萤,走完了接下来的路。

 

第120章

  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我进退两难地蹲在自己家墙头。

  秦宅的院墙不算太高,我一个提纵就攀住了墙缘,再两臂用力把身体提了上去。

  但不知这简单的动作触动了什么要害,我胸腹间一阵闷疼,眼前也飞了几颗金星。下墙本来只需轻轻一跃,现在也变成了件要横下心才能干的事。

  许是动静有点大,我还来不及从墙根的草木间直起腰,就有一团灯笼朝着我飘来,有个又粗又沙的嗓子喝问:“什么人?!”

  我俩一打照面,对方惨叫起来。

  “妈呀!是鬼!”

  按套路他该丢了手上的东西就跑,没想这人反朝我扑来,把鬼拦腰抱住。

  篆儿放声大哭:“爷,这头七都过了啊!你总算回来看看了!”

  我被他一把搂在了正疼的地方,差点没背过气去,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哪有鬼,爷是还没死呢。”

  篆儿撅着屁股,把脸紧贴在我的腰上:“你别骗我!我也看见棺材里的尸首了,烧得烂糊糊的,沈公子和那个曾军师都说是你,还说亲耳听见你说对不起爹娘。爷,你死得好惨!”

  我斥道:“谁死得惨?沈公子这个人不老实,满嘴瞎话骗你呢。不信你摸摸,我有没有给烧得烂糊糊的。”

  篆儿还真在我身上脸上瞎摸了几把。

  他霍然直起身,灯笼差点杵在我脸上:“爷,你怎么没死呢?!”

  这熊孩子正是见风就长的年纪,一不留神就又蹿了一头,虽然还梳着双髻,但已经到了变声期,哭起来别提多难听。我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远点,除了沈识微,我还真不喜欢被哪个大小伙子搂着不放。

  我扯着他自己的衣摆替他擦了擦满脸的鼻涕眼泪:“你还盼着我死?姨娘在吗?”

  篆儿道:“在,爷不先去见老爷吗?”

  我道:“老爷得真打死我一回。”要见秦横得挑个场合,他一抬手想揍我,立刻有七八个人扑上去拦住他劝“算了算了”的那种。

  篆儿道:“姨娘这几天和老爷见面就吵,吵完就哭,现在一个人住斋堂呢。”

  他脸上还挂着泪,但已经咧着嘴在笑,一边伸出手来又在我身上戳了两下。

  徐姨娘从一开始就反对傻儿子造反,我要真是死了,大概她这辈子都和秦横没完。

  我叹了口气,打开篆儿的那只手:“我现在去找姨娘,过两天就回家。你先别告诉人你见过我。”

  篆儿忙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朝着斋堂走了几步,他又从后面追上来,把灯笼塞在我手里。

  此刻正是尴尬之际。说是深夜,这夜已太老了,说是早晨,这早晨又黑得没有一丝光。

  但斋堂里还点着灯。

  丫鬟们大概都去睡了,我在门缝里看见徐姨娘坐在把圈椅上,望着香烛青烟,不知是在想什么。

  武人之家多对怪力乱神敬而远之,徐姨娘更进一步,认为和尚道士也都是骗子,可谓十分没有信仰。

  等遭遇了人生至痛,神佛不听她说伤心话,她只有来寻故人。

  那香烛后供的,是秦湛生母徐君绣的灵主。

  我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挨打。但当我在她身边默默跪下,徐姨娘惊诧过后,只是弯下腰抱住了我的头。

  我嗫嚅道:“姨娘,我错了。”

  徐姨娘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湛儿没错。你是为了救人,谁说你错了?”她的眼泪落进我的发丛,烫得我羞愧难当。

  她道:“你们如今是刀口上舔血,我知道迟早有伤心的一天。但以后你做这样的事,别瞒着姨娘好不好?”

  我忙答:“好!”

  徐姨娘轻轻地笑了:“好什么?我知道你在哄姨娘。你们行军打仗的事,怎么会告诉我这个妇道?但姨娘知道你心眼好,不管你是为什么,你都不会做坏事。”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这几天我总在想,你要治不好这个病,还是个傻子,还留在久安,那该多好。外面的人说你多英勇,我只想冲他们骂,叫他们滚,让他们的儿子去英勇,让他们的儿子去死。我只要个活活泼泼的孩子。”

  “但不成啊。”徐姨娘抬起我的脸,眼泪砸落在她的膝盖上:“我养了个英雄。”

  我觉得一阵哽咽,唤道:“姨娘……”

  她道:“去,去给你娘上柱香,谢谢你娘保佑你。”

  跪在徐君绣的灵前时,我真恨不得上天开眼,一个雷劈死我。

  父母深恩,昊天罔极。我这冒牌货不仅报不了,现在心里还存着算计。

  但不先看一眼这张底牌,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把砝码都押下去。

  徐姨娘大约也看出我身上带伤,不肯再叫我跪,一定要我坐在她身边。

  我道:“姨娘,我要是问你点过去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徐姨娘笑道:“你现在的事都不告诉姨娘,还想打听过去的事?”

  我支支吾吾道:“除了姨娘,我也实在没有别的人能打听了。那个、那个二十年前,我娘我爹、还有、还有那个沈师叔……”

  徐姨娘原本满是欢喜的脸色刹那沉了下去:“你胡说什么?”

  我心里苦笑,这就证明我没有胡说。一边拽着她的袖子撒娇:“姨娘,你告诉我吧。”

  她的视线落在我包着白布的手上。

  秦湛虽傻,但二十年来也被家人锦衣玉食的养着,这父精母血到了我手上一年多,就被弄得遍体鳞伤。

  我忙把手缩回来。

  徐姨娘抓住我的手,她的嘴唇有点发抖:“……你这次差点死了,就是因为这个?”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骇然道:“有人要害你?!谁这么没良心!”

  这二十年前的事就像个旧疮,如果脓水挤不出,永远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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