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然受惊一瞬后很快平静下来,反问:“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老妖婆才到自己下巴,苗柏月微微弓着背,低头看她,“你知道我们,我和米贝明,我们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么?他给——”
“不用你说。”边然有点发起抖,“无论他多恶心,多肮脏,我都会跟他结婚。你少自作聪明以为我被蒙在鼓里。跟他结婚没什么不好,他玩他的,我过我的,你操什么心?”
平日里的上下级在这一刻被抹除身份,两人执拗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边然眼里蓄起泪,不知道原因,或许很多原因,她提醒道:“你就是一个下属而已,被你爸安排在我手下实习的小员工。你把你操得这份多余的心,放在提高业绩上,我就谢谢你。”
苗柏月好像被说服了,手臂从墙上放下来,立着身子像是在给边然让开路,好让她走。
可他又开口,还是那句话:“当然关。”
说完就按住边然的肩膀,把自己生涩的初吻印在边然唇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21章 来给你,充棉
米贝明怕黑。
从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上行至顶层,米贝明怕得有点心惊胆战。主要是自己吓唬自己,大脑违背恐惧心理,一个劲儿幻想些阴森诡异的恐怖场景。
电梯厢里有灯,可幽闭的空间里一片死寂,背后还有一整面落地镜。
镜子,邪门故事里不可或缺的道具。如果幻想可以成真,那么此时灯芯滋啦,明明灭灭,而镜子里的背影正一步一步走出来,步伐怪异,是倒着前进的,朝着小米的后背缓缓贴近,马上就要相连在一起。
后悔了,不该逞强让梁绪就在办公室里老实儿待着,就该答应让他下来接的。
米贝明急喘:“别怂,别他妈犯怂,草包。”
心跳得失控,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叮——”,随着电梯停稳,小米的恐惧值也一瞬间飙至顶峰。门一开,他救命似的往外狂逃,脸都白了,看见梁绪就站在前面等着,顿时想也不想地一猛子朝梁绪扑去,活生生自我吓怕到魂飞魄散。
梁绪接住他,稳稳抱紧,温热的手心揉在小米头发上,帮他平稳惊慌的情绪。
短暂的一小会儿,心脏落回到胸腔之前谁都没有出声,相拥着与周遭静谧融为一体。
米贝明觉得没脸,但自己这副怂样儿是被梁绪看见又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以前看恐怖电影都能被吓到骂脏话,梁绪早就知道他个胆小鬼。
回到办公室,暖气让整个房间都温暖如春,米贝明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奇怪:“为什么不开灯?已经忙完了?”
梁绪“嗯”了一声,语气像是带着一点笑:“还没有。”
说罢不打招呼,直接把小米抵到桌边强吻,唇舌进攻得算不上温柔,倒很像蓄谋已久。
外套掉在地毯上,米贝明抱在梁绪的肩膀上享受接吻,尝到一点糖果的甜,说不上是橘子味还是草莓味,反正不重要,他闭着眼沉醉得忘乎所以,不甘心只被索取,也勾着舌尖把梁绪的下唇舔了一口,再合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
“你电脑还亮着,”米贝明用很小的声音提醒,说一句亲一下,“没开语音视频吧?”
梁绪的双手早就钻进毛线衣里,在小米劲瘦的腰线上来回抚摸,他闻言轻笑:“开着呢,多方会议。”
米贝明信他鬼话,运动裤被扯开裤绳时他了然了,Alpha摸黑发情,看来不是接吻就能满足的,于是也伸手去脱梁绪的衬衫,坏笑道:“那你可别丢脸,都听着呢,你搞持久点儿。”
今晚的剧本在接到电话后就已经写好,梁绪又来亲他的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情欲充满,能把人看得呼吸荡漾,既压迫,又性感得无法抗拒。
米贝明从来抵不住诱惑。他总是很想睡梁绪,和梁绪做爱所带来的享受,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替代得了。
唇瓣被吮得热烫,小米忍不住叫梁绪的名字,裤子鞋子全都散在地毯上,他全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毛线衣。
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往旁边扫去,梁绪把他的Beta托到桌上半倚半躺,他应一声小米的轻喘,说:“今晚还回去么?”
米贝明用光裸的大腿夹着梁绪,往腰上勾,伸手要抱,也要接吻:“你可以把我操到回不去,那明天我也是你的了。”
夜里十点多了,充棉充了快三个小时。
还好有嵌套的休息室,米贝明在里面冲了个澡,出来后慵懒地往老板椅里面一坐,看见地上有光在闪,从他衣兜儿里漏出来的,是他手机。
米贝明不太想动,梁绪坚持要实现他说的那句“把我操到回不去,那我明天也是你的了”,一直干到他口口声声发誓“明天是你的”才罢休,累屁了。
他犹豫片刻,听水声淋淋,梁绪还没要出来的意思,于是只好自己起身去拿。
有几条新消息。
第一条是追更的小说《死性不改》发来的更新消息,有着重提醒:notion里还有四千字的精彩内容,请勿错过。
米贝明把它滑走,心道今晚没空看你,回了星垂天野八成还有肉搏战要上演。
第二条是苗柏月的哀嚎:明明!我喝酒壮胆!把边科给强吻了!!!
米贝明惊讶地瞪着眼,一时间很不厚道地轻笑了一声,不敢相信这是怂货苗苗能干出来的事。
作者有话说:
感谢!求海星星!
第22章 堆雪人
小车今天刚提回来,米贝明不愿把它孤单单地留在停车场里过夜,坚持要跟在玛莎后面开回星垂天野去。
梁绪半跪在地毯上给他穿袜子,不太同意,担心他这状态没法安全驾驶。
小米听罢就飞起一脚,又被梁绪轻松捉住,握在手心里捏一捏,确认道:“真能开么?”
“能!”米贝明瘪嘴,踹开他后自己穿鞋,说,“这不是小瞧你,这是说明我体力好,我耐干,是你小瞧我好吗?”
梁绪被惹笑,妥协道:“那慢慢开。”
元旦前夕的夜晚很热闹,沿江两岸和跨江大桥上有灯光展,此时已经结束了,路上有很多凑完热闹返程的行人。
马卡龙跟在玛莎屁股后面,等完一个红灯左转时,弯道超车,变成给玛莎开路。
米贝明心情雀跃,听蓝牙耳机里苗苗一把鼻涕一把泪似的长吁短叹,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冲动强吻的受害者:“她没扇我巴掌,也没踢我裤裆,她就任由我亲她。”
米贝明幻想那画面,不禁咧了咧嘴:“然后呢?”
“然后... ...”苗柏月指纹解锁,终于回家了,他随便脱了鞋子就往沙发里栽去,闷在抱枕里第无数次回忆自己今晚胆大妄为的那一刻。
耳朵好像又听见韩非里吵闹的音乐,吵得人心烦气躁,酒精代替血液和脑浆,咕嘟咕嘟冒泡。然后就,无从解释,他似乎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举动,好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啃咬一双柔软的唇瓣。
陌生又奇妙的触感,一点都不讨厌。
再然后,吵闹的音乐重新钻进耳朵,炸得他一瞬间惊醒。他愣愣地放开边科,心跳如雷,前来堵人质问的气势全盘崩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边然有话说,她冷静地嘲笑道:“好意思么?一口一个瞧不起张乾一,你不看看你自己又是什么德行?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罢了。”
苗柏月像失去呼吸,想为自己辩解,却又张不开口。
“‘当然关’?关什么?难道你喜欢我么?就算破天荒你这个富二代公子哥会喜欢我,那也是你一厢情愿。”边然丝毫不领情,语气冷漠地总结道,“不用为我不值得,少自以为是。”
苗柏月把自己闷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在米贝明连声催促里吭声了:“然后就散场了,各回各家。现在组员拉了个群,没边科,全都在轰炸我让我讲讲八卦,被我一个个拉黑了,等元旦放完假上班了再拉出来。”
米贝明笑道:“行吧,你别再喝了,赶紧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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